“不是,是海洋馆。”小女孩的母亲答道辶。
米娅紧张的把手中的照片放到小女孩母亲面前:“那请问你有看到这个小男孩和谁在一起?那个大人长什么样子?是男是女?”
小女孩母亲摇头:“不太清楚,有一大帮人呢,抱小男孩的好象是个大男人,脸我没注意,个子挺高的,穿的也体面,一身名牌。”
一大帮人?难道真的是人贩子?米娅噤声,秦桑岩这时候走过来,又问了几个问题,那小女孩的母亲均是摇头,最后走了澌。
米娅想再追上去问问,秦桑岩按住了她的肩膀,摇头道:“对于他们来说阅阅是陌生人,能记住就算不错了。”
“那我赶紧去海洋馆看看,说不定他们还没走远。”米娅没心思再贴下去了,把手中的纸一骨脑的塞到他手里。
秦桑岩拉住她,“万一真是人贩子,你一个人去会很危险,我陪你。”当即按响了停在街边的车,两人赶忙钻进去。
海洋馆位于s市西山方向,一路狂奔也开了将近两个小时的路程,到了那儿海洋馆已经关门了。
在没有人的大门口张望了很久,米娅一脸失望回到车内,秦桑岩没上车,在车外说:“你坐会儿,我去找工作人员打听打听,说不定有线索。”
米娅又抱起一丝希望,坐在车里等,半天不见他人影,她打了个电话给他,他说问到了一点线索,马上赶回来。
秦桑岩从海洋馆的另一侧匆匆走回来,外面的风有些大,傍晚闷热的很,看样子要下雨了,他穿了一件正装短袖衬衫,因为一下午陪她满s市来回跑,衣领扣子解开了好几颗,系在腰带里的衣角也有一些凌乱的露出来,米娅有一种冲动想帮他塞回去,终究只是想想没动手。
“我问到了一点情况。”车里开着空调,秦桑岩进来带着一股热风,看他舔嘴唇的动作,米娅下意识把手边的矿泉水拧开盖递过去,这是开车来的路上买的,他说了声‘谢谢’却没喝,她才意识到那瓶是她喝过的,他的早喝光了。
“有个做保洁的大姐说见到了阅阅,保洁大姐和之前那个小女孩一家说的差不多,都说抱阅阅的是个男人,身边跟着好几个人,行色匆匆的走了。”
又是同样的说辞,米娅吸了口气,“有没有看清那个抱阅阅的男人长什么样子?”
秦桑岩摇头:“保洁大姐说天太黑,她没看清,她注意到这个情况主要是阅阅一直在哭,嘴里叫着外婆妈妈之类的。”
手里无意识的用劲,矿泉水被她捏的发出咯吱的响声,米娅的心像这矿泉水瓶一样快要扭曲的要疯了,阅阅到底被谁给抱走了。
那个男人是谁?会是程珞吗?
若是程珞,他为什么不直接过来,阅阅是他的亲骨肉,她不会阻拦他见阅阅,为什么要偷偷摸摸?
不管怎样,若是程珞还好办,起码阅阅是安全的。
若不是程珞,真的是人贩子,那她该怎么办?
“我已经把这个情况第一时间告诉了警方。”秦桑岩见她如此神伤,心中不忍。
米娅无法安静下来,她脑海里翻滚如热锅中的沸粥,她有过被人贩子拐走的经历,一想起那段回忆至今仍不寒而栗,那时候她十岁,已经有意识,能跑了,可是阅阅呢,才两岁不到,怎么跑?
中国这么大,阅阅又是男孩,被拐到偏远山村卖掉的情况很有可能,到那时候想找就如大海捞针,基本上不可能了。
她不敢想下去,一想下去全身发凉,眼前发黑,然后就真的失去了知觉。
醒来,闻到了很香的食物味道,米娅一起身有毛巾从额头上掉下来,一摸才知道自己额头很烫,毛巾里包着冰块难怪刚才醒来感觉到凉意,于是把毛巾又搁到额头上,用手按住,下床。
这是一套开放式公寓,她转过水晶屏风就看到了一个腰系围裙的身影,秦桑岩正在看火,用勺子搅拌着砂锅里的食物,香味就是从里面飘出来的。
“我睡了多久了?”米娅头还昏沉着,看到沙发本能的就坐下去,头无力的靠在沙发背上就不想动了。
“现在是早上十一点。”秦桑岩关掉火,从厨房里出来用干毛巾擦擦手,“你发高烧了,我熬了粥,你要不要喝一些?”
“太烫了,我也没胃口。”米娅摆手,“阅阅还没找到吗?”
“上午我去了一趟警察局,暂时没消息,有消息的话警方会打电话过来。”他把粥盛了两碗出来,搁在长长的餐桌上放凉,倒了杯水放到她面前,又指着一盒感冒药,“粥你得吃,因为药要饭后半个小时吃才有效果。”随即他的手机在响,他接完后马上坐到电脑前,神情认真,眉头微蹙。
米娅瞄了一眼他看的电脑屏幕,他看的是股市,很久没见过他工作的模样了,修长的手指扣着键盘,名表的表盘在灯光下折射出一道光芒。
这个男人用短短几年时间创业,成功的把赫赛从一家小公司提升到了赫赛集团,以前或许她不懂,在程氏待了这么久她深知在商海中浮了多少小鱼小虾,要想浮上去成为食物链顶端的大鱼有多难,他有今天的成绩,必定经历了无数次大风大浪,但不管是在婚姻里还是婚姻外,她从来没听他说过一句创业艰难的话,他悄无声息的化解了一次次危机,又悄无声息的让自己身价上亿。
第三百四十章 结案
第三百四十章结案
米娅再醒来,已近傍晚,身体还是难受,骨头像被拆过了瘫在那儿就不想动,耳朵里静悄悄的,只偶尔有纸张翻动的声音,以及手指敲击键盘的轻微响声。
很久没有这样安静的躺着了,脑子里空空的,什么也不想,就这样发着呆,很舒服,很安逸的感觉。
以往的每天醒来都是被闹钟闹醒的,不在其位不谋其职,在其位就得谋其职,处在程氏董事长的位置上令她没有安全感,太需要知识来武装,她晚上下班回家吃完饭就埋在书房里,不是看资料就是看书或是看视频学习,自己筋疲力尽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
秦桑岩还坐在电脑前,眼眸中流露出睿智的光芒,眉头皱的很深,像一道深深的鸿沟,继而去拨电话,讲的很低,但从语气中听的出来他在呵斥属下。
躺久了也难受,米娅有点内急,她动了动身子准备去下洗手间,然后回家,这里怎么说是别人家,她住了一天一夜再住下去也说不过去辶。
她移动的声音引来他的注意,秦桑岩一面看她进了洗手间,一面更压低声音匆匆结束通话。
洗手的时候头重脚轻,米娅趴在水池上喘了口气,镜子中的自己看上去有些糟糕,因为发烧的原因,流了汗,身上沾乎乎的像涂了油,头发油湿的贴在头皮上,很难看。
她很想洗个澡,一刻也等不了,看看陌生的洗手间,又不太方便,正在此时,洗手间外传来声音:“衣架上有干净的衣服,你可以洗个澡。澌”
一转头真的瞧见衣架上有一整套崭新的女式连衣裙,米娅没再矫情,打开热水器洗起来。
痛痛快快洗完澡,头疼发烧好象也减轻了,米娅走出去见空气中又飘了香味出来,秦桑岩做了两碗面条,搁在餐桌上,很漂亮的7寸日式陶瓷拉面碗,里面的汤底也是清亮,上面洒着葱绿的小蒜花,每人碗上扣着一只煎的金黄的荷包蛋,很普通的家常面,却诱人食欲。
“洗好了?”秦桑岩像是事先经过她知会似的,说道:“吃点东西,我送你回去。”
米娅自知感冒还未好,懒的去掩饰什么,点点头坐下认真吃面,秦桑岩拿了瓶醋给她,她吃面有放醋的习惯,也没说什么,接下了。
气氛有轻微的尴尬,米娅不说话,秦桑岩就更不吱声,室内只有两个人吸面的声音,他做的是雪菜肉丝面,雪菜的味道挺熟悉的。
看她盯着面上的雪菜愣神,秦桑岩解释说:“雪菜是你母亲送给我的。”
难怪熟悉,这是妈妈的味道,米娅轻轻哦了一声,然后继续吃面,突然想起妈妈还在医院,得去接妈妈出院。
他又准确无误的说道:“阿姨我接回去了。”
“早上?”她稍愣。
“嗯,医生观察了一夜,说可以出院了,我去完警察局就顺便把她的手续办了,送到家。”
米娅深深看他一眼,“谢谢。”
他轻描淡写的回道:“不用客气,举手之劳。”
米娅收回目光,如果没记错,这是她第二次听他说这几个字,上一次是她发现十艳的合同他帮了忙。
吃完了,秦桑岩给她倒水,她抽走空水杯:“我自己来。”
“如果你不想马上睡觉,试试这个中药成分的感冒药。”秦桑岩翻出一盒新药。
中药比西药要好,她没反对,吃完药,他已拿起车钥匙,手里递上她的包,两人在路上谁也没说话,一直到家楼下。
她下车前想着他照顾了自己一天一夜,怎么着也不能一声不吭,解开安全带朝他笑笑:“要不要上去坐坐?”
他怎么听不出这是客气话,摇头。
她摇了摇手:“再见!”
“嗯。”他点点头,一手搁在方向盘上,目光一如既往的平静,视线盯着她进楼这才拨转方向盘,调了个头,踩下油门开走了。
秦桑岩静静的开着车,脑海中浮现的是一张发烧而腮红的安静睡颜,看上去可爱又可怜,像个要人呵护的婴儿,当时他忍不住想亲上去,犹豫再三克才制住。他怕吓走她,两人现在的相处模式是他好不容易争取到的,再破坏掉恐怕再难补回。
有她在的地方,他专注不了,频频走神,拿回家做的工作只完成了不到三分之二,与平日里的高效率相比低了许多。
心里是满足的,她睡在他的床上,他的沙发上,没有吵闹,没有翻脸走人,肯乖乖的吞下他买的药,喝他熬的粥,吃他做的面条,有这些就足够了。
奢望只会让自己变的贪心,他要保有的是现在,有了现在才有将来。
淡淡的路灯透过车窗投在他面孔上,他垂眸,长长的睫毛没有掩盖掉他眼里柔和的情绪。
回到家的米娅倒不这么想,自从在他公寓醒来内心深处就升起一种异样的感觉,这感觉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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