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孙局,对不起,那个我想和您一起吃饭,不知道可不可以?”她讲的小心、谨慎,现在唯一能替她挡住司徒政的只有孙局刚才邀请的饭局了。
“这有什么问题,我在停车场等你。”孙局很爽快的答应。
孙局的车开出停车场绕到大楼前,远远的看到司徒政坐在车内,孙局示意司机把车开过去,隔着敞开的车窗打起了招呼,“这不是司徒处长吗?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孙局长。”司徒政淡笑颌首,目光扫了一眼孙局旁边的米娅,“你们这是要去哪儿?”
孙局自然对司徒家发生的巨变不知情,只当司徒政在关心妹妹,便道,“小米做事有条不紊,我挺欣赏她的,这不晚上有个私人饭局,我带她去锻炼锻炼,以后这些应酬是免不了的,你说是不是?”
司徒政抿唇笑笑,意味深长的看向米娅:“那就多谢孙局长的栽培,我会特意找时间向我父亲提及此事,改天有空请孙局长饮茶。”
“好说,好说。”都是官场上摸爬滚打过来的,孙局长自然明白司徒政话中的含义,司徒冲是监察局一把手,主要扛的就是反**大旗,任何机关单位都在其监督之下,可以说各个机关单位的大小干部对监察局的动向向来是战战兢兢,生怕一不小心,底露出来,被请到纪委去喝茶。因此,能和司徒冲套上近乎,就可以时刻打探到风吹草动,早做准备。
听着耳边两个人打官语,米娅别脸看着窗外,司徒政难不成还真以为她会继续靠着司徒家那颗大树在教育局做下去吗?
休想,离了司徒家,她照样能养活自己。
?????
往包厢走的时候阵阵菜肴香味钻到鼻孔里,米娅胃里又开始一阵作崇,司徒政说的没错,恐怕她真的怀孕了。
如果一两次吐也罢了,现在闻到油腻味都受不了,明显就是怀孕的征兆。
那天在医院没查检成,改天一定要找个时间再去检查一次,唇边溢出一丝苦笑,真是讽刺,米娅,你一味的瞧不起南宫音,其实你的生活又检点到哪儿去,怀孕了居然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
路过洗手间,她和孙局说了一声钻进去,在里面待了一会给孙局打电话,说自己家里突然有事,不能去了。
实际上,这场私人饭局本来孙局就没打算带她,在单位当时也不过是因为说说客气话,后来她突然又说要去,他一阵纳闷小米不是那种不懂察颜观色的女孩,怎么这一次非要跟着来呢。如今又听到她说临时有事,自然中了他的意。
跌跌撞撞从酒店跑出去,米娅连忙打车去医院,一个小时后她从医院里出来,医生很明显告诉她怀孕了,只不过她去的时间太晚,B超室医生下班,无法准确推算怀孕时间,而且她怀孕时间太短,最好再等十几天再去做B超。
真的怀孕了!她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想不到真的有一个生命在里面,可是一想到孩子的父亲,她顿时酸苦不已,不管是司徒政或是秦桑岩的,这孩子都不能要。
司徒政那人心思难测,又诡计多端,依照他要娶她的说法,应该不会排斥这个孩子,可是谁知道他是不是有什么别的目的,再说她不可能为了孩子嫁给一个自己不爱的男人,那么秦桑岩呢,心中的苦涩瞬间更多了,他的态度不用去试她都能测到。
想了想还是拿掉,这孩子不能要,她不能让孩子一出生就没有爸爸,永远背着一个私生子的污点,那对孩子不公平。
酒过三巡,秦桑岩从酒店出来,孙局带着满身的酒气坐着车先走了,秦桑岩摇了摇被酒精麻痹的有点模糊的大脑,上了自己的车,刚拉上车门发现一辆跑车在前面的停车位停下来,车中有两个身影一左一右下来,他几乎一眼就认出其中一个身影,冲下车一把将人拉到怀里,“娇娇。”
那身影在他怀里挣扎,把他推开,“别这样!”司徒娇有点狼狈,拉了拉被扯歪的衣领,喘息着说,“我们已经分手了。”
“这位是谁?”那开跑车的男人走过来,看着突然出现的秦桑岩。
司徒娇转过头,对男人笑的恬静:“抱歉,让你见笑了,这是我跟你说过的前男友。”
“什么前男友?我根本没答应分手。”秦桑岩面孔一黯,目光冷的吓人。
司徒娇深呼吸一口,心里仿佛经过一番挣扎:“桑岩,别再纠缠下去了,我知道你爱的人不是我,我们分手是对你我都好。”
第六十七章 利用
秦桑岩已经被这骗人的借口给逼的烦心不已,挠乱一头黑发,哼笑道:“上次你也是这种说辞,这一次还是这样。唛鎷灞癹晓我爱的人不是你,那是谁?你说,那是谁,你要判我死刑也可以,把那个人揪出来,我马上在你面前消失,从此不再出现在你面前。”
司徒娇扭身过去不说话,看此情景,那男人开口了,“秦先生,我听娇娇提到你,你们已经是过去式了,何必在这儿纠缠不休,我看你的条件不差,不如……”
“这是我与她的事,轮不到你来议论!”秦桑岩冷冷回了男人一句,稳了稳声对司徒娇说,“改天我再找你。”
“桑岩。”背后响起司徒娇的声音,“你不要来找我了,我已经有男朋友了,他是严澣。”
秦桑岩充耳不闻,在口袋里的双拳却捏的死紧,他一言不发上了车,打着方向盘越过他们上了主干道,车子开远,那辆跑车,和跑车旁边的两个身影却在眼前不断跳动,刺激他的神经,忍受不了的疼浒。
进了公寓,直奔吧台,拧开一瓶酒便往嘴里倒,大半瓶入肚,脑子却越喝越清醒,清醒到能回忆起她的一言一行,回忆起她拒绝自己那决绝的样子,娇娇,娇娇,我那么爱你,为什么……
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
我到底哪里做错了滗?
为什么要用那么可笑的理由来搪塞我?
酒瓶被狠狠扔向墙壁,玻璃与红酒洒了一地,他无声的笑了几声,颓然的一屁股坐到地上……
当门铃响起时,他脑子里第一个跳出来的是司徒娇,对,一定是她,她还是爱他的,她还是舍不得他的,她来看他了。
喃喃着,踉踉跄跄跑到门口,大力拉开门,是一张妖娆的面孔,不是娇娇,不是她,他砰的关上门,顺着门滑坐在地。
米娅在门外静了一分钟,她无处可去,只能来这儿,一个半小时前她找到了一家私人医院,医生说做人流的预约已满,要等起码一周,她想了想答应了。与其到表面上温温和和,暗地里不知道打什么算盘的司徒政那儿,她宁愿到这儿来挨他脸色。
很犯贱不是吗?她歪了歪唇,放弃按门铃,从包里翻出钥匙,自行开门。
门一开,一个身影倒在脚下,她皱眉,刚才他来开门便闻到一股很浓的酒味,他晚上应酬不够,回家还喝,心情不好吗?而他心情不好,她第一个想到的人是司徒娇。
她扶他坐起,被他一把甩开,“你不是娇娇,你走开!”
她默默从地上爬起来,不再管他,关上他身后的大门,径自到客厅找水喝。找电水壶,灌水,插电烧水,秦桑岩见她在自己家一样轻哼着爬起来,摇摇晃晃倒进沙发里,不一会嚷起来,“我要喝水。”
还真懂的掐时间,米娅看着已经跳到保温状态的电水壶,给他倒了一杯,还不忘提醒:“小心烫。”
他似乎根本没听到,睁开眼睛张嘴就喝,自然烫到了嘴唇,然后把水杯一扔当即泼了米娅一身,默默站起来往洗手间走,连她自己都诧异自己的冷静,捋起衣服,脱下裤子,从肚脐眼到大腿全是红红一片,她连忙用冷水冲洗腹部上的皮肤,里面的小生命虽然活不长,但她希望在他(她)活着的时候能不受罪,这是她唯一能做的。
秦桑岩还在外面躺着,嘴里不停的咂,喃喃自语着什么:“呵呵,个个暗示要我贪,我偏不,如了你们的愿我就是孬种!别指望我会批那块皮给你们,一切照程序办,谁来说都没用!天王老子来了我还是这句话!呵呵……”
看他发着酒疯说胡话,米娅不想再去自讨苦吃,天不早了,她想早点睡,为了肚子里的宝宝。这间公寓是两室两厅,她挑了他卧室隔壁一间自行住下。
躺在陌生的环境和床上有些睡不着,她不由开始想他刚才的话:个个暗示要他贪……上次那个部长她是知道的,还有谁?今晚吃饭的孙局吗?孙局难道当了某个开发商的说客?
工作上的压力,情场上的失意,想来他最近心理压力的确很大。
翻了个身,再想到自己,她又何尝不是,突然发现自己真实的身世,发现意外怀孕,周/旋在虎视眈眈的司徒政和轻视自己的秦桑岩身边,她又何其累?马上又要面临辞职和重新找工作的压力,这些又有谁来帮她扛,只有她自己。
一个屋檐下,一墙之隔,两个不同年龄,不同命运,却同样痛苦的两个人,如果能在寒夜相拥取暖,那会是多么幸福,可会现实吗?
也许永远不会。
她翻了个身,用被子盖住头,不一会被子下传来轻轻的抽噎声。
梦中感觉身上凉的,一直疼的地方很舒服,米娅缓缓睁开眼睛,发现一个脑袋在眼前晃动,秦桑岩居然在帮她涂药膏。
“你……”她难以置信,动了一下,早已习惯了他的冷言冷语,陡然变成这样她有种心惊胆战的感觉。
他抬头按住她光洁的小腿,“不要乱劝,这药膏是我家祖传治烫伤,很管用。”
说完他低头仔细的用手指抠了一点绿色药膏往她大腿上涂,米娅脸红了,他是怎么做到的,她就算睡的再死,也应该感觉到的,这会儿身上的被子被掀到一边,裤子被褪掉了,只着底/裤,上衣被捋到胸部以下,露出纤细白嫩的腰枝。
“舒服吗?”他专注的在她大腿上涂着,却像男女做前/戏时调/情的爱语。
她脸红到耳根,暗骂自己多想,清了清嗓子,“清凉清凉的,挺舒服的。”
“秦家祖传秘方可不是白传的。”他低低的说着,手指辗转着往她上身涂抹。
她全身一阵僵硬,为了掩饰,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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