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闻到了各种粥的香味,米娅始料不及,没料到他会远从北京赶过来,只为了看她和送粥。
司徒政把她床尾的桌子推到她面前,把粥一样一样摆开,递给她勺子,让她选。
米娅头一次被如此招待,难免有些激动,但这只是心里,面上很平静,选了一份八宝粥,其它的推给他:“你也没吃吧,一起。”
“你帮我选。”司徒政把选择权交给她。
米娅在脑海中搜罗了一下在司徒家生活时他的口味,好象他比较喜欢吃菌类的食物,于是选了一份香菇鸡粥,“这个怎么样?”
“还算你有良心。”司徒政哂笑一声,扯掉脖子上的领带,对这份粥很满意,拉了张椅子过来,坐着和她一起享用起来。
粥的口感香糯,材料又新鲜,熬的火候也刚刚好,看上去就出自大厨之手,一时间两个人静静的享受美味,米娅忘了嘴角撕开了,一喝粥就直抽气,司徒政拧眉:“怎么了?”
“你妹妹干的好事。”米娅歪着唇抽气,没好气的回答。
司徒政眼神紧了紧,抽来面纸轻轻给她擦嘴,“慢点吃。”
米娅这次小心起来,嘴张的小一点,用另一个嘴角喝粥,渐渐的一直叫嚣的胃得到充实,整个身体也舒服起来,眯了眯眼:“之前打电话的时候,你已经在S市了?”
司徒政看她一眼,“想给你一个惊喜,所以当时没透露。”
轻轻吸了口气,米娅心中漾过一丝感动,脸上仍然没什么表示:“你相信是我自己撞的,还是娇娇推的?”
司徒政放下手中的粥,双腿交叠,两手扣紧放在膝盖上,整个人懒洋洋的坐着:“娇娇被我惯坏了,有时候是嚣张跋扈了些,我已经警告过她了,不会再有下次。”
他虽没有正面回答,但这个答案米娅基本满意,想必他也知道自己的亲妹妹是个什么脾气,倘若他当着她的面把司徒娇损的一无是处,反倒不是司徒政了。
?????
秦桑岩进门没多久,司徒娇回来了,一脸怒容,一进来就把包往沙发上一摔,双手环在胸前,坐在那儿生闷气。
隔着厨房透明玻璃门瞄了一眼客厅,秦桑岩低头从冰箱里翻出一枚鸡蛋,加入碗中的面粉里,再加清水,锅里正在熬粥,蔬菜肉末粥,他打算再做个蔬菜鸡蛋饼,配着粥喝,因为他依稀记的米娅曾经做过这样的早餐,想来她早餐喜欢小饼和粥的搭配。
秦桑岩一阵忙碌,司徒娇坐在沙发上生了半天的闷气,却见他对她的存在视若无睹,司徒娇终于沉不住气了,一把推开玻璃门:“我不吃了,你不用做了,我没胃口。”
秦桑岩有条不紊的把拌好的面糊倒进平底锅内,锅中立刻发出‘咝’的响声,淡淡出声:“一会我给你留一些。”
“我说了我不吃,桑岩,既然连你也不信我,又何必对我这么好。”司徒娇气的大叫。
保持小火,秦桑岩把两面煎成微****,用铲子把蔬菜鸡蛋饼划成大小均等的几分,然后一一放到旁边的盘子里,等凉透后再放到保鲜盒里,这才皱眉看向司徒娇恼怒的脸:“娇娇,凡事不要做的太过,我忍你也是有限度的,事到如今你不思悔改,还在这儿狡辩和撒泼,不觉得你无药可救了么?”
“我无药可救?呵呵,我无药可救?”司徒娇指着自己的鼻子冷笑,“秦桑岩,你宁可相信贱人,也不信我的话?我说我没推她,是她拉住我的手,故意造成我推她的假象,好离间……”
“够了!”秦桑岩黑下面孔,“别一口一个贱人,你好歹也是司徒家的大小姐,一名中学老师,张口闭嘴就骂人,难道就不觉得掉档次,和市井泼妇没什么两样吗?”眼见秦桑岩真的发火了,司徒娇咬住唇,看着他把精心熬的粥盛在保温桶里,一下子明白了什么,顿时火冒三丈,瞬间拦住他的去路:“闹了半天,敢情你是给那贱人做的,秦桑岩,我是你老婆,我今天受了一肚子的委屈,你不单不帮我,还给贱人做饭,你眼里还有没有我?”
“司徒娇!”秦桑岩怒喝一声,“别忘了,人是你推的,你弄了一个烂摊子在那儿不闻不问,我可得替你收拾,擦屁股。如果你再这么无理取闹下去,别怪我不客气。”
司徒娇被骂的一愣一愣的,眼睁睁看着秦桑岩往玄关处走,她尖叫着跟上去,“秦桑岩,你有本事踏出这个家,就有本事别回来!”
秦桑岩看也没看她一眼,甩上门就走。
把装保温桶和保鲜盒的塑料袋搁在车里,秦桑岩开车直奔医院,他的眼前还保留着司徒娇刚刚和他吵架时的歇斯底里,他想不明白,娇娇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恋爱几年来娇娇一直温柔善良,端庄大方,以前他们有很多话题聊,感觉既像恋人又像无话不谈的朋友,他真心为自己找到这么一个红颜知已而激动万分。
为什么娇娇变成了现在这样?
是娇娇的本来面目如此?
想到这儿,他的脸绷的更紧了。
喝完八宝粥,米娅又喝了一碗鲍鱼小麦粥,喝到肚子快撑不下了,才心满意足的把碗一推,倒在床上打饱嗝。
“要不是认识你,我真怀疑你是从非洲难民营中逃出来的。”司徒政一面打趣,一面收拾。
“哼,我这样是谁害的,喝你一点粥就小气成这样。”米娅斜眼看他,突然见他盯着她的唇,身体靠近,仿佛一个巨大的阴影压过来,她呼吸不由停止,却见他的手指划过她的嘴角,把粘到的一粒米放到嘴里含了含,目光兴味:“味道不错。”
此情此景,刚好被推门而进的秦桑岩看了个正着,司徒政一脸含笑:“这么巧?”
秦桑岩目光扫过米娅微红的脸,再扫过司徒政暧昧的姿势,再看到茶几上一些未动的粥,和旁边一些已经吃的干干净净的餐盒,霎时明白过来了,手中的塑料袋紧了紧,“我在附近买点东西,路过顺便过来看看。你不是在北京开研讨会么,怎么会在这儿?”
第一百零三章 贪慕虚荣
“坐个飞机也就两个小时的事。唛鎷灞癹晓”司徒政轻松耸肩,把米娅面前的桌子推到床尾,再神色如常的用面纸细心的擦掉米娅嘴角的粥渍。
米娅下意识的抢过去,低头擦起来,本来她未嫁,司徒政未娶,即使被人撞见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觉得这个画面不该出现在秦桑岩面前,省得被他怀疑演戏。
秦桑岩目光若有似无的扫过米娅垂下去的脸,看中眼中是女人害羞的模样,抿了抿唇,便告辞了。
再次回到车内,秦桑岩怔怔的坐在车里半晌没动,他感觉自己像是撞见不该撞见的那般窘迫,还有愤怒。
是的,是愤怒,他不知道自己在愤怒什么渌?
有什么好愤怒的,本来他就知道司徒政和米娅有一腿,撞见这种暧昧的场景又不是第一回,可是就是控制不住,愤怒的火苗疯狂舔着他的心,他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矛盾、失落……
他爱上了米娅?
不,不可能,他爱的人是娇娇,不会是她丕。
当心里刚刚出现这个否定的声音时,立马又被另外一个肯定的声音给取代,如果不是爱,那么心里这酸酸的,涩涩的滋味是什么,如果不是爱,那么他为什么会失落,感觉像是本来属于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抢走了一般伤心?
见鬼!
他趴到方向盘上,低声咒骂自己,秦桑岩,你如果真的爱上米娅,你就太丑陋了,别忘了你还有一段婚姻,身为男人,你得为你自己的婚姻负责,对你的妻子负责。
车窗响了两下,秦桑岩抬起头,司徒政站在车外,他瞬间换上平淡的面孔,降下车窗。
“娇娇的事我听说了,她脾气被我给宠坏了,以后你好好管管她。”司徒政讲到这儿顿了顿,抬头看向病房大楼,“这里我会负责。”
“负责?”秦桑岩控制不住的掀唇冷笑,“是负责还是乘人之危?”
司徒政静静的看着他:“别忘了你现在是谁的丈夫,这话被娇娇听到又是一阵闹,既然你已经结婚了,对娅娅就该放手。”
秦桑岩一手握着方向盘,目光犀利森冷,“你也知道司徒娇会闹,看来你比我了解她,这么说现在的她才是真正的她,以前那个善解人意,温柔善良的司徒娇只是假象?”
司徒政双手慢慢***西服裤袋中,敛了声音阴沉道:“人是你要娶的,有没有看清你比任何人都要有数,再说你们谈了这么多年,你现在才说这些话未免太不负责任!”
秦桑岩嗤之以鼻,不再言语,升上车窗,旋即车子迅速开走。
夜色中,司徒政双手插袋,一面掏手机打电话,一面不动声色的看着荣威950车后灯一闪一闪着,最后融入深沉的夜幕中。
车里的秦桑岩一边开车一边冷笑,一边冷笑一边狠狠的捶方向盘,司徒政说的没错,人是他娶的,可他没想到娇娇是那样不可理喻的女人,一直以来他所看到的都是阳光正面的形象,今天他看到了丑陋不堪的一面,令他作呕。
司徒政是只精明狐狸,他早知道,但他一直以为龙生九子各有不同,娇娇和司徒政不一样,哪曾想到头来这对兄妹完全是一路货色。
枉他在官场上混的也算风生水起,枉他在商界小有名气,偏偏在感情问题上败的一塌糊涂,被这对兄妹唱双簧骗了这么多年。他早该想到的,从司徒娇隐瞒那颗痣开始,他就应该想到她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她假若心思单纯,怎么可能把这个秘密保存了这么多年始终没露馅过,要不是米娅的出现,这个秘密有可能瞒他一辈子。从他十几岁开始就骗他,一直骗到现在。
她把他当什么了?傻子?
该死!
脚下狠踩油门,一会回去,如果司徒娇仍然不知悔改,他想这段婚姻也没有必要再维持下去。
司徒娇接到了司徒政的电话,“哥。”
“你别说话,听我说。待会秦桑岩回去,你马上服软,想尽办法哄他,如果这件事你处理不好,以后你别哭着来找我。”
“哥,我……”
“我不说第二遍,他在回去的路上,你最好马上想想一会怎么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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