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慧眼独到!”白易志得意满地回道,大有一朝扬眉吐气的样子。
如此,慕容尔风和旭雅就留在了落英洲。令他们意外的是落英洲有很多关于兵法和阵法的书籍。慕容尔风可以起身的时候,便常常读书为乐。
白易有心要教个胜过罗秀的弟子出来,对旭雅要求甚严。但是旭雅也是个聪慧的人,在白易的因材施教下,可谓一日千里。
又过了几个月,慕容尔风伤势渐愈,接好的肋骨也逐渐愈合。便在辛无影夫妇的见证下,行了拜师礼,正式拜了白易为师。
为了此事,辛无影自然气得不得了,却是无可奈何。后来,辛夫人开导他,说起落英洲收徒的规矩。辛无影乐得手舞足蹈,跑去让旭雅和慕容尔风叫罗秀大师姐,真是如顽童一般。
原来,落英洲收徒的规矩,排行按入门的先后,却不按年龄。旭雅虽然年长,可是入门晚,还得唤罗秀为师姐。慕容尔风倒是没什么意见,因为她本来就是三人中最为年幼的。
作者有话要说:
☆、太子妃(修)
御花园里百花齐放,旭鎏一身华服站在凉亭中却没有赏花的心思。因为他的心早已飞到了千里之外。
皇后娘娘坐在凉亭中正在碎碎念,即使贵为国母,皇后娘娘也和其他的母亲一样为儿子的婚事操心。
“旭鎏,本宫和你说了许久,你到底听进去没有啊?”说的口干舌燥,皇后娘娘端起宫女送过来的茶水,轻啜了一口。终于发现了念叨的对象已经神游天外了。
“儿臣已经说过了,儿臣目前还不想纳妃。”旭鎏皱了皱眉,在皇后的对面坐了下来。要不是面前的人是他的生身母亲,他早就拂袖而去了。
“你都二十二了,那里还能再拖啊?”皇后娘娘老大不高兴地白了他一眼,“你二弟和三弟,侧妃都纳了好几个了。”
“他们是他们,母后何必牵扯到儿臣身上!”旭鎏越听越不耐烦。四弟已经很久不曾回信给他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你有什么急事吗?这么坐立不安的。”皇后娘娘终于觉察到了儿子的心不在焉。
“旭雅已经许久没有回信了,也不知道他在边关出了什么事情。”旭鎏担忧道。
“原来是为了旭雅啊?旭雅没事,你别担心了!本宫倒是听说尔风出了点乱子,前几日,你父皇还特意派了太医过去呢!”
“尔风,尔风出了什么事情?”旭鎏张皇失措地站起身,慌乱中撞到了茶杯也不自知。
“你??????你怎么这么紧张啊?”对于旭鎏的失态,皇后大感意外,不仅嗔怪道,“受伤的是尔风又不是尔丝,你紧张什么?”
旭鎏脸上血色尽失:“尔风??????尔风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听说是马场出了意外,尔风为了救尔丝被马踏成了重伤。”皇后娘娘被他骇人的反映吓了一跳。也终于明白为什么云妃千叮咛万嘱咐,不要让她将此事泄露与旭鎏知晓。
“那么尔风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本宫也不是很清楚。本宫也是听云妃和皇上说起才知道此事的。”
“儿臣告退!”旭鎏阴沉着一张俊脸,转身走出了凉亭。
“你这样急匆匆地是要去哪里啊?”皇后娘娘想要追上他的脚步却是徒劳。
“去找父皇!”旭鎏的身影很快便消失的御花园中。
旭鎏疾步追到御书房却被几名太监挡在了外面:“太子殿下稍等,容奴才们通报一声。”
“父皇是不是在接见什么人?”旭鎏沉声问道。
太监们心中有些害怕,虽然旭鎏平日里也是冷冰冰的。可是今天似乎更胜于往日,那双眼睛冷得让人不寒而栗。
“回禀殿下,陛下正在接见从落羽城回来的太医!”
“就是父皇派去为尔风治伤的?”旭鎏急声问道。
“奴才也不清楚!”
旭鎏心中着急,一把推开太监便闯了进去。皇帝的随身侍卫刚要上前,却被制止了。
“让太子进来吧!”
“诺!”侍卫们应了一声,退到了一旁。
“父皇派他们去给尔风看伤的?”旭鎏望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三名太医,问的却是坐在龙案后的皇帝。
皇帝点点头。
“那么,他们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旭鎏心跳如擂鼓,脸上已经起了一层薄汗。
太医们之所以去而复返,不外乎两种情况:一时,慕容尔风的伤势已无大碍;而是,慕容尔风已经不在人世,那么太医自然也不需要留在落羽城了。
“皇上!”太医们忐忑不安地望望皇帝的脸色,又看看太子殿下。
“如实禀告!”皇帝沉声道。
“微臣等到落羽城的时候,慕容二小姐已经不在了!”
“不在了?不在了是什么意思?你说不在了是什么意思?”旭鎏激动的抓着太医的衣领用力的摇晃,脸上的神色骇人非常。
“殿??????太子殿下!”太医们想要推开他,却是不敢。
旭鎏只觉得一阵晕眩,顿时摔倒在地。
“还不快看看太子怎么样了?”皇帝连忙站起身,从文案后走了出来。
太医们这才恍然回神,拉过旭鎏的手腕为他把脉。
“太子怎么样了?”皇上心急道。
“回禀皇上,太子殿下只是气血攻心导致晕眩。只要好好休息,即可恢复。”
闻言,皇帝舒了口气:“来人,送太子殿下回东宫。”
“诺!”
皇帝心中不安,想了想还是叹了口气。看来他是太过宠爱旭鎏了,这几年明知道旭鎏私下与慕容尔风书信来往,他却没放在心上。终止今日,酿成恶果,不及早处理,怕是要出大乱子的。
“陛下?”那太医轻轻地交了一声,脸上满是忐忑。他们如今却是云里雾里,皇帝陛下特意吩咐他们告诉太子那般模棱两可的回答,如今却又——
都说伴君如伴虎,君心果然是比女人心更加难测的东西。他们今日帮着陛下欺骗太子,他日太子得知真相,他们又该如何在太医院立足?可是,若是拒绝陛下,只怕现在就要血溅三尺。
宫人们刚将旭鎏送回东宫,皇后和云妃也追到了御书房。
“臣妾参见陛下!”
“两位爱妃平身吧!”皇帝脸色不是很好,皇后和云妃对视了一眼。
“皇上,臣妾听说皇上派去落羽城的太医已经回京了。不知道尔风的伤势如何?”云妃上问道。
“太医们到落羽城的时候,尔风已经不在了!”皇帝答应了一声,重新坐回了龙案后。
“什么?”云妃大吃一惊,“陛下是说??????是说尔风死了?”
“慕容尔风受伤很重,旭雅已经送她外出就医了。只是——”皇帝叹了口气道,“怕也是难逃一死!”
“皇上,刚才旭鎏是不是来过了?”皇后小心翼翼地问。生怕皇上不高兴,是因为旭鎏过来与他父皇发生了什么争执。
“来过了!不过,他以为慕容尔风死了,很是伤心。”皇帝想了想道,“现在慕容尔风生死不明,既然旭鎏以为他死了。你们也不要多话。”
“可是,陛下这样子会不会不太好啊!”云妃想起儿子告诉自己说,太子对尔风早已情根深种,心中不禁大为不安。
“继续放任他想着不能想的事情才是害了他呢!”皇帝厉声道,“不要忘了,旭鎏早已到了立妃的年纪他是太子,难道婚事能够一直这么拖下去吗?当日,皇后和云妃不是都中意慕容尔丝吗?朕也听说慕容尔丝很是娴淑,又和她妹妹长得一样,就把她指给太子吧!”
“只要太子喜欢的是妹妹不是姐姐啊?”云妃讶然道。
“爱妃此言差异!”皇帝严肃道,“旭鎏身为储君,身系国家社稷,怎么能被儿女私情所困?再者,你们以为落羽城在千里之外,朕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吗?”
“皇上的意思,臣妾不是很明白!”
“尔丝温婉大方,选她做旭鎏的太子妃,朕没意见。可是,你们想一想,尔风能做太子妃吗?”
“那么,陛下是说,将错就错让旭鎏以为尔风已经死了?”皇后娘娘揣测道。
“朕就是这个意思!旭鎏对尔风不过是一时的兴趣。再说了,尔丝和尔风长得一模一样,旭鎏可以喜欢尔风为什么不能喜欢尔丝呢?”皇帝一锤定音道。只是他心中却很清楚太子对慕容尔风绝非一时心血来潮,不然也无需他做着诸多的安排。
“陛下睿智非臣妾等能够理解!臣妾但凭陛下吩咐。”皇后娘娘柔声道。可是云妃心中却是惶恐不安,总觉得事情不会像皇帝陛下所想的那般顺利。
“云妃,你也不用不高兴,旭鎏无论是娶尔丝还是尔风,这太子妃还不都是你慕容家的姑娘吗?”皇帝陛下见云妃静默不言,心中不免不悦。
“臣妾不敢!臣妾不在乎太子妃是不是慕容家的,臣妾只希望无论是旭鎏、旭雅还是尔丝、尔风都可以得到幸福。”
“你若是舍不得尔风嫁给别人,旭雅正妃的位子还不是为她闲着。”陛下轻笑道,“不要忘了,这门亲事也是你们从前就允下的。”
“臣妾代哥哥谢过皇上厚爱!”云妃脸上挂上了微笑,笑意却没有到达眼底。但愿是她杞人忧天了才好!
旭鎏醒过来后,皇后娘娘亲自去东宫看望了儿子,顺便按照皇帝的意思坐实尔风的“死讯”。
旭鎏听了之后,也没有答话,只是这样不吃不喝过几日。身子终于受不住,大病了一场。一直到了第二年春天才渐渐康复,性子又冷了几分。
到了春末,皇帝和皇后再次提起了他的婚事。这次,旭鎏没有拒绝,只是说他的太子妃只能是慕容家的小姐。皇帝和皇后自然是顺水推舟了,便一道圣旨将慕容将军一家召回京城,准备大婚,太子妃自然就是慕容尔丝了。
“皇上,旭雅捎信回京说,尔风的伤势已经痊愈。若是,旭鎏知道了这件事可如何是好?”皇后忧心道,“臣妾看得出,旭鎏心里还是惦记着尔风的。”
“那就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