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晴儿眼里有丝愧疚,方正纯属意外,人在生死关心心防是最软的,有那么一个男人为你舍身忘死,以命相护,是人都会感动,她不是容易被感动的人,一感动就会犯错,她逃离洛国的另一个原因,就是觉得无颜面对方老将军,更不知道如何面对方正的一腔深情,所以这才跑了出来。
“看来你对他是愧疚居多!”花流玉挑了下眉,好以整暇地看着冷晴儿,眼里闪过一抹让人看不清的光。
慢慢地从手里掏出一只瓷瓶,轻轻走过来蹲到冷晴儿面前,道:“我现在不想杀你了,突然觉得你活着,对我的好处太多了,这天下的权势都在你身边聚拢着,你说,若是我控制了你,还怕得不到这天下?”
冷晴儿一顿,看着突然变色的花流玉,抿唇不语,该死的,怎么还没解开,如果她猜的没错,他手里拿着是蛊,是可以控制人心神的蛊虫,他想控制她!
“晴儿,我也很想知道你最爱的那个人是谁?说出来我就死心了。”一直没有出声的花雨泽突然开口,自嘲地苦笑道,脸上有着无尽的痛意。
花流玉扭头看着他,心也随着他的皱眉拧成一团,怜惜地走过去,搂着他的肩道:“这个女人不值得你爱,以后好好的呆在我身边好吗?”
“不,我要她说,我一定要知道,不然我不会死心!”花雨泽固执起来,拧着身体直直看着冷晴儿,眼里的爱掺着一丝恨意。
花流玉看到了,淡淡地笑了,拍了拍他的肩,柔声道:“好,你想知道,我就让她说。”
“你走开,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可是你还绑着我,你走,你走,我不信你!”花雨泽突然像个孩子般地闹起来,冲着花流玉各种撞,手脚被绑着,身上所有能动的地方都排斥着花流玉。
这些看在花流玉眼里,就像是花雨泽同他闹别扭一般,眼里的柔光更盛,自花雨泽懂事后就与他生收疏了,他有多久没看到他这般使性子地与他闹过了,扳过他的身子,抚着他的脸道:“乖,再忍一会,这天蚕丝越挣越紧,别弄伤了手,我会心疼的,你答应我以后都留在我身边吗?”
“我要听她说完,不然我绝不死心,我要知道到底是哪个男人,他究竟哪里比我好?”花雨泽避开花流玉,恨恨地瞪着冷晴儿,一副不愿放过他的模样。
花流玉放心了,他还以为花雨泽有多爱冷晴儿,原来也只是一时的喜好而已,就好比新得的一个玩具,刚开始以为只属于自己,就满心欢喜,后来才发现,这个玩具根本不愿意呆在他身边,心里想的是怎么离开他,他伤心的同时,就开始恨这个玩具了,恨到了一定的时候,就想毁了她,所以,花流玉知道花雨泽根本不爱冷晴儿,他对她只是一直的爱而不得,继而毁之的心理。
花雨泽想听,他当然会成全他,站起身,花流玉居高临下的看着冷晴儿,眼里闪过一抹鄙视不屑,道:“剩下来的三个人,值得玩味,天下第一公子玉树无暇,风华无限,胸怀天下,却为你甘守寸土,放弃一腔抱负。”
冷晴儿翻了个白眼给他,他想听她还不想说了,道:“想不到你花流玉竟然对别人的私事感兴趣,真是恶趣味呀!”
花流玉没理她,接着说:“天下医药出神医,神医谷与世无争,云墨羽淡然如仙,洁身自好,武林中投怀送气抱之人极多,却从未有人见其一面,他却为了你出谷踏入这红尘之中,可谓是痴情一片。”
冷晴儿想到当初因为一时好奇,误闯入神医谷,毁了他的梅花林,炸了他的温泉,偷了他的丹药,被人家逮个正着,天下追踪,不得已躲回冷府避难,那时可真是狼狈不堪,左有天下第一杀手虎视耽耽,右有神医谷紧追不舍,害得她三个月不敢出府门一步,想想都郁闷呀!
当然,她最怕的就是无悔,那是个心黑手狠,又无情的家伙,论心计,她没人家深,论武功,她打不过他,论腹黑,她差了不止一筹,若真惹了怒了他,他能把自己锁在床上一个月都不下地,想想她就怕,惹谁都不敢惹那冷面煞神,不止绿衣她们怕她,其实她心里也挺怕的,但又知道他很爱她,为她,他愿意负尽天下,背弃所有,所以,他所做的一切,她能都容忍。
“君子如兰,暖玉生香,冷君然,你名誉上的大哥,却因为迷情两人乱伦,你能冒天下之大不讳舍身救他,难道他才是你心中最重要的一个?”花流玉说完看了一眼冷晴儿,又转过头去看着花雨泽。
大哥呀,那个将她宠的没边没际的人,冷晴儿想着眼里流出一抹暖意,嘴角翘了翘,丫的,终于解开了,背后的手动了动,身袖中滑下一粒黑呼呼的东西,心中暗叫,能不能一举拿下花流玉就全靠你了,动了一下身子,对花流玉道:“你过来,我告诉你!”
花雨泽一直注意着冷晴儿,见她眼里闪过一丝笑意,就知道她有办法了,想到刚才她设法拖住花流玉,花流玉中间欲要对她下手,他这才连忙转开花流玉的注意力,就是想为她争取点时间,没有什么时间让他像现在这么渴望那几个男人快些到来。
花流玉在冷晴儿两步外的地方停下,又重新拿出手里的瓶子,从中倒出一只虫子,眼光宠爱地看着她,用一种哄骗小孩般的语气道:“你知道吗?它有个很好听的名字,配你刚刚再合适不过,叫倾国温柔,我在想,喂养这只宠物的人是不是专门为你而起,也只有你的身体,才配它寄存。”
冷晴儿看着那只在花流玉手里蠕动的蛊虫,全身通红,竟然有两个脑袋,一只全黑,一只全白,再配着红通通的身体及那数不清有多少只的脚,要多怪异有多怪异,心里一阵狠恶,扭头猛吐起来,想到花流玉要用那东西进入她的身体里,冷晴儿的恶心就止不住。
“晴,你怎么样了?”花雨泽一见冷晴儿吐个不止,挣扎着滚了过来,躺在她身边,关心地问。
“恶……花流玉,我能不能问下你,这东西你不会是养在死人尸体里的吧?”以前听说很多人用尸体养蛊,但只是听说而已,怪不得云墨羽说花雨泽身上无毒,感情他是下了蛊,想想就生气,肯定云墨羽早看出来花雨泽身中蛊毒,但又没告诉她,想想也是她的疏忽,云墨羽这几天给她吃的药,还有手里送她的这粒东西不都是用来防蛊的吗?真是笨哪!
“呵呵,你真是太了解我了,不错,这小东西必须要在尸体里繁殖,然后用七七四九人之血喂养,食尽天下毒物,它很乖的,只要你肯听话,它会永远呆在你的身体里,不过,你腹中胎儿能不能保我就不知道了,你别看它小,它所食的都是孕妇胎中精血。”花流玉说完将那蛊虫又托近了冷晴儿,似是要她看清楚。
冷晴儿的脸白了白,想到那没有指肚大的虫子竟然吃了七七四十九个腹中胎儿,不由地打了个冷颤,往后缩了一下,道:“花流玉,这么阴损的事你也做的出来,你比禽兽都不如?”可能是要做母亲了,冷晴儿的心特别软,母爱天性让她能体会到那些失去孩子的母亲的伤痛。
“所以,这么阴损的事到你这里结束,以后它都不用寄存在别人体内了,因为它已经长成了,虽然可以不用再食胎儿心血,但食髓知味,它会忍不住的,这点,我可控制不了!”花流玉说着,看了看冷晴儿的肚子。
感觉到空气里熟悉的气息,冷晴儿心中一喜,握紧手里的药丸,有些害怕,有些脆弱,有些委屈地道:“你们再不来,呜呜,我就不活了!”死男人,早就来了,一直不现身,跟她呕气吗?她可不会天真地认为他们刚到,凭他们的能力,早应该找到这里来了。
话音一落,屋内就多了八个丰神俊朗的人,各俱风彩,冷冷地看着屋内的三个人。
花流玉身形更快,早在察觉他们到来的那一刻,伸手将冷晴儿抓在手里,挡在身前,对视着八人,嘴角冷冷一笑,“比我想像的时间晚了一会,也不过如此嘛。”口里虽然这样说,可是心里一点都没放松,一对一,哪怕是一对二都没问题,一对八那就上他自己找死了,他还不至于蠢到这个地步。
“废话少说,有什么条件你提!”南宫钰冷冷打断他,看到冷晴儿发白的小脸,心里一阵一阵的心疼。
“二王子,你既然敢在此独身一人等我们来,必有所持,也许我们可以谈下条件!”冷君然温和地开口,看着冷晴儿的眼有着无限的宠溺和安慰。
“哼,没良心的女人!”风楼绝甩了一下袖子,恨恨地冲冷晴儿瞪了一眼。
冷晴儿有些莫名,我招你惹你了?很是不解地望着风楼绝,后者干脆给了她一个背面,那妖艳的红衣透着浓浓的怒火。
再看看别人,脸色都不是很好看,这些人都怎么了?吃错药了?
“哈哈哈哈,她既然不爱你们,凭你们的条件,夺天下都可,又何必对一个女人忍气吞声?”花流玉笑了起来,很是有些瞧不起这些男人,个个都是人中龙凤,权握天下,竟然倒在一个女人的裙摆之下,英雄算不上,狗熊倒是可以算。
冷晴儿的脸僵住了,她好像想起了自己刚刚说什么了?怪不得风楼绝一看到她就没好脸色,她那样编排他,天哪?这下说不清了。
无悔冷着脸不理她,进屋后连看都看她一眼,身上结着一层寒霜,冻得她直打哆嗦,她能收回那些话不?
玄夜面无表情,可以看得出他很受伤,冷晴儿的小心肝颤呀颤的,想安慰都不知道怎么开口了,这可恶的花流玉,摆明了下个套给她钻,挑拨离间哪!
皇甫倾怜一脸哀怨凄楚,她只是为了报恩,她并不爱他,是不是他对与她来说只是累赘?
方正怔怔的很受伤,一向正义凛然的眸子闪着痛色。
云墨羽就更不用说了,依然是那么淡然如仙,只是冷晴儿觉得他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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