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偏要替你费心,我愿意,还没人敢说不愿意!”杨骋风声音严厉,瞪了我半晌又缓了下来,“司杏,你就不想想,你这样的性子,几个男子能娶?女子无才便是德。几个男子容得下见识比自己还强的女人?那傻小子再怎么的,也是个男儿。你这样的,他也受不住。”
无话可说!我气狠狠的拉上被单,连头裹着。都是他,可恨至极!
“我查过他,他不配你,真的不配。状元三年才出一个,群仙领袖,天子门生,要能左右逢源,京中人情熟透。那个人,不用我说,你觉得他是那样的人吗?再退一万步说,他真考上功名就另说,就他现在那样子,若换成我,我也不想再见你。司杏,你万般聪明,就是不懂人,更不懂男人!唉,死丫头,你怎么就是不肯听我好好说。”
不听,赶快走吧。
停了停,“我也是中了邪了,明知道君木头在你身上讨不到什么便宜,就是心里不舒服。一来扬州,多么忙,也得来看看你,看你那张冷死人的脸。我就是犯贱……,你看你折腾得几个人都跟着难受……,算了,我也没办法了,总不能眼看着你这样。”他一掀被单,“起来跟我走。”
“你要干吗?”
“君闻书也是个笨蛋,眼看着你在君家越来越瘦,连个办法都没有,再弄下去不定要出什么事,我等不了了,走,跟我去前面,今天就走。”
“我不去!”
“司杏,”他忽然换了口气,“别竖着毛跟刺猬似的,我保管对你不会比君家差。姓君的这里有什么好?天天闷着闹鬼,一年到头喘不了几口人气儿,我每次来都要捏着嗓子装好半天。你这种性子,怎么受得了?我知道你是装不了闺秀的人,待在这个鬼地方,图什么?这地方允许你笑还是允许你跳?君木头会陪你说还是会陪你闹?姓萧的你也亲眼见着了,根本指望不上,你怎么就不替自己打算打算,把自己憋屈成这样子,图什么?你这不傻吗!”
作者有话要说:非常对不住大家,接下来要停些日子,我自己也不知哪天更新。
我的生活出了大变故,坏消息昨天一天全来了,现在还不知道有没有更坏的消息来——垓下八面,有七面堵死了,剩下这一面,还不知能不能撑住。从昨天到今天,忍了两天的泪,不想哭,这么大的人,哭也不好看。真的不骗大家,我连QQ签名都改了,加过我QQ的同学都看得见。
非常抱歉,虽然现在我最怀疑的两个词是“信义”和“良心”,但是,仍然请大家相信,不是因为要出版说假话,真的是个人出了比较大的事,除了必要的工作和笑脸要撑外,其他的都没有心思顾了,包括文,抱歉,对不起大家。
还是原来承诺给大家的,这文不会是坑,也不会拖的太久,会更的,而且完结之前不会V。
另外,昨晚加班时发现评论少了一千多条,文的积分少了一千多万,我现在也没心思去纠到底是删的哪些,给管理员发了信息让他给我个数据他也不理我,所以,如果哪位同学发现自己的评论不见了,不要多心,不是南适给删的。而且也再次请各位,不要发空评,不要发万能评,现在JJ好像连一章之下不打分的灌水都视为刷分了——这些,我都不顾上了,即便是把我的文删掉,我现在也顾不上了。四面楚歌,举目无亲啊。
南适感谢各位,该忙工作的、该忙考试的请尽力去忙,还是那句承诺,南适会将此文写完,不会骗大家——虽然南适自己让信义害的很惨!
谢谢大家。
第四十九章 落落(二)
我长吸一口气,“二姑少爷,奴婢谢谢你的关心,只是真的,奴婢虽然是个奴婢,但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路,请二姑少爷不要再替奴婢想了,奴婢哪里都不想去,二姑少爷请回吧。”
“司杏你怎么就这么倔!好好说话你不听,你那是什么想法什么路?我问你,出了君家,你去找那小子,你能活吗?再给人当老妈子?你是能给人当老妈子的?你现在在君家有吃有喝你不觉得,出去你怎么生活?怎么像没经过事似的!这本朝里虽然出过经商的女子,但那才几个?哪个背后没人撑着?你是能对人曲意逢迎的?司杏,你现实点儿,君家这个破地方不想呆的是对的,但你也选个好去处,牛一样的抵人,你何苦?”
“二姑少爷,我谢谢您的好意,上次出去那几个月,我确实苦,但我真是宁可吃苦都不愿意……”
“住在那个破窝里,又湿又冷,和野人似的,脸冻成那样子,你还不愿意什么?”
一提起那个地窝子,我就忍不住要火:“二姑少爷,我再说一遍,地窝子再破,那也是我的家,君家不愿呆,但二姑少爷那儿也不是我想去的地方,我有我的路,二姑少爷若真为我好,能不能尊重我一回?”
“尊重?”杨骋风重复了一遍,“司杏,你中了蛊了,我若是不尊重你,也不会是现在这样了——算了,前面还在等我,你收拾,不,不用收拾了,我那里什么都有,跟我走吧,这个破屋子,不呆了。”
“杨骋风,你以为我是什么?你想怎样就怎样?我不去!”前面是君家一家人,他敢这样说,嚣张至极,君家到了这个地步吗?还是我一个丫鬟无足轻重?
“不去也得去,我是你口中的二姑少爷,难道连个丫鬟都讨不到?原来只是不想这么快和君木头撕破脸,现在看来也无所谓了。他爱恼他去恼吧,惹恼了我,我把他二姐送回来!”
我咬了咬嘴唇,实在无话可说,真是对牛弹琴。我恨恨地看了他一眼,又躺下去,拉上被单。
“本少爷说的话你没听见?”杨骋风的声音里压抑着怒意。
听见了,想扇你一耳光!
他又过来掀被单,我忍无可忍,跳了起来,“杨骋风,今天不打一架,你是不是不死心!”我指着他,“我告诉你,你打死我吧,我也不会去你那个黑洞洞、阴森森的破地方!”
他愣了,“你说我府里是黑洞洞、阴森森的破地方?”
“是!”我气得发抖,来宋朝十六年了,从九岁开始就想着忍忍忍,我以为我能忍,可最后还是忍不住,这个猫头鹰来缠了又缠。我深吸一口气,“你若是想让我去,好,你打死我,弄具尸体去。要是打不死我,你便算了,以后不要天天和猫头鹰一样缠人了。你要我活着进你那个破地方,想都不要想!” 我气得四肢发麻,半天没缓过气来。我遇见过各种无耻的、不讲道理的人,但似他这种人,活了两世还真是第一次见到。
“你怎么就那么不喜欢我的府邸?多少人巴望着去呢。”我不理他,索性跳下床穿上鞋子往正房去了,听他追来一句话,“无论如何都得去,我非得让你活着去!”
我气得要飞起来了!赶到书库坐下,忽见锄桑进来了,“司杏,怎么了?脸色这么不好。”
“没什么!”我气得声调都变了,杨骋风,还真是能气疯人。我是人,不是件物品,我有我的意志!气死我了,我拿了本书胡乱翻了两下又啪地扔到桌上。
锄桑搬了条凳子坐下,“还是为……那个人?”
我不吱声。不是为荸荠,而是为杨骋风,我一个下人,敢说吗?人家会以为我勾搭二姑少爷。
锄桑以少有的沉重口气说:“其实,我挺同情你。”我转过头来,他也一脸的哀苦,“咱这号人,什么时候能做自己的主。”
我看着他,“你怎么了?”
锄桑苦笑,“没什么,我也十七了。”
“是不是引兰?”
锄桑只是平淡地说:“想也是白想,我现在就和你一样,天天想着怎么出府。”
“这么说你和引兰……”我打住话头,往外看看。
“没有。”锄桑挠挠头,“就是想想。这事儿总折腾得人不好受。”
我不做声。有办法可想我早动脑子了,外面即便山崩地裂,我也不愿再待在这儿了。我突然蹦出一个念头,荸荠这样对我也好,下次出去就不找他了,看杨骋风还去哪里纠缠我!一想到这儿,我又责怪自己,怎能这样想呢,怎能不去找荸荠呢!
一直到完全天黑,君闻书也没回来,我怕杨骋风还在我屋里,便磨蹭着不想回去。想到杨骋风,我就头大,怎么会有这样的人,他怎么就盯上我了?哪辈子遇上的,纠葛到这辈子来了,我恨恨地想。
二更了,君闻书还是没回来,我实在耗不下去了,悄悄走到我的屋子里,先蹑手蹑脚地看了看,见里面没动静,才慢慢地摸进去。我怕杨骋风会从哪个角落里冒出来。阴魂不散,我脑袋里突然想到这个词。
第二天我来到正房,君闻书的脸色十分难看,也不和我多说话。我隐约感觉出事了,但主子们的事,也用不着我多问,就像杨骋风那番算计君家的话我无法外传一样。不一会儿,林先生来了,他俩又关在屋子里密谈。接下来的几天林先生都来,这是少有的情况。我悄悄地留意了一下,他走时面色很沉重,君闻书也很少说话,有时呆坐着,多数时候是在蹙眉沉思,几次见他看向我,似有话说,却终究没说。我不好奇,也不打听,确实如杨骋风所说的,君家阴森森的闹鬼气,这个地方,帮帮君闻书可说,我可不愿意待一辈子。
我给荸荠写了第二封信。我心里苦,能做的也就是写信而已。我相信有命,可我也相信,老天注定了你的一些东西,但一定也给你留了余地,让你能做修改,否则就没得玩儿了。相信吧,生死津头正要顽,老天也想和我们玩儿。我希望荸荠乐观一些,春试失败了,做人却不能失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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