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回答,“好的,王爷。”
感觉到圈着她的手臂紧了紧,她小心的挪动着身体,他的身体很烫,而她不喜欢这种感觉。
头上面传来低沉的声音,“别动。”
她不动,他却动了,两只手探寻着,解着她的衣服,在她光洁的皮肤上,若无其事的蹭来蹭去。
她就有些受不了,“王爷,我自己来……”
“嘶啦”一声,睡袍已被撕裂,她听得到司徒穆远的喘息,感觉到那裹在衣服中手的焦急,匆匆忙忙活动着,便把那睡袍摆脱了。
司徒穆远猛一转身,就势把她压在身下,那动作做得极其巧妙,卫立荷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腹部却意外的没受到任何重压。
“立荷,”司徒穆远手上不停,却又在她耳边吹气,“放心,我不会伤着你的。”
020 夫妻
但凡男女之事,若是两情相悦,便能水到渠成,若是有一方身心上有了反对的意念,便必然不足以成其好事。
但就卫立荷的人生经历,虽然于男女之事上少了那个情字,却也明白自己已然同司徒穆远做了夫妻,又念及他对自己确实和气体贴,起先的些许紧张就渐渐放开。她在孕期本就身体敏感,一时间娇啼婉转,身体便化成了水,追随着司徒穆远的手,情不自禁的贴合上去。
司徒穆远不想用强,却肯定也不愿放弃,他只是小心翼翼的期待着、探寻着,直到感觉到身下的人如绽放般迎合自己,他才觉得心旌摇曳,行动之间愈发轻巧,避开腰腹之间的禁区,旋即进到那沾满露水的花丛中去。
突如其来的紧致立刻就刺激了他,他几乎已经无法控制住自己了,这样的美好似乎一直是为他所准备的……仿佛那经过长途奔驰才到达肥美牧场的马儿,心随意动的肆意驱驰着。
卫立荷能听到粗犷的喘息间浑浊不明的声音,能感受到身体里所承受的动作越来越快,她觉得自己宛如大海里的一叶小舟,被从身体内部漫延而来的惊涛骇涛席卷着,找不到方向和依靠,整个身体都只能收紧,然后打开,仿佛就这样才能寻到安慰似的。
司徒穆远愈发轻松的掌握起这一切了,从陌生到熟悉之间的种种壁垒,在激情的澎湃之中,已然轻而易举的逾越。那柔若无骨的娇小身体,总是随着他的心意,由此而生的满足感,慢慢的占据着心底的每一处。
一直到云散雨消很久,缓过劲儿来的卫立荷,才又转脸看了看司徒穆远。
烛光在纱帐外摇曳,枕在方枕上的司徒穆远,闭着眼睛,脸上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楚的表情。
他似乎知道她转过脸来,依旧闭着眼微微一笑,“立荷,你现在是我的妻子了。”
卫立荷明白他的意思,以前的她,就只是宁王妃。那件白天被几位夫人耳提面命,而她自己又完全无计可施的事情,现在居然如此简单明了的完成了。
“可我一直是把王爷看成是我的丈夫的,”卫立荷轻轻叹息,抓住司徒穆远的手,放在小腹上,“而且王爷还是我的孩子们的父亲。”
司徒穆远有些诧异,她似乎是在抱怨他,可细想想,其实自己确实有些操之过急了。
于是他俯下身来,从脸颊一直吻到嘴唇,这也许真是抚慰女子的好办法,可卫立荷的牙紧紧咬着,不肯为他的舌头露出缝隙。
他也只能支起身子,“立荷,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那绷的紧紧的面部线条才又缓和开来,重新变得柔美而有致,他赶忙顺水推舟,“立荷,以后……也给我生个儿子吧。”
那么确实也应该让她知道,他的心结所在。
突然听到卫立荷在笑,“王爷,我的以后,都是王爷的,想生几个,还不是随王爷的心意。”
司徒穆远虽然觉得这话有些别扭,可是心情,一下子就开朗起来。
于是又去吻她,这一次没了阻挡,足以尽情品尝。
吻到忘情处,身体却又有了反应,司徒穆远立刻懊恼起来,刚才那句话,若不说就好了,现在说过了,只好自己憋屈自己。
身体便挪到一边去,然而动作确是慢了一步,卫立荷已然察觉到了某个坚硬。
“王爷,”她看着一边有些躲闪的人,“这一两个月我身子不笨,还可以的……”
声音到后来细不可闻,这似乎又成了另一种诱惑,司徒穆远在暗处,手伸到背后去掐自己的大腿——理智告诉他切不可再如此放纵下去,但想要克制,似乎却必须要身体上痛苦才能转移注意力。
卫立荷却会错了意,看他迟疑不语,又补充道,“我知道王爷对我的好,不想王爷在我身上为难。”
司徒穆远赶忙伸出手,抓紧那柔荑,“别说了,我明白。”
想了想,又补充道,“立荷,你以前受了很多苦,总该会有个人对你好的……”
话说到这里,他突然侧过身体,重又看着妻子,“立荷,你把我当作是那个人么?”
卫立荷的脑海里,一瞬间浮出四五种表达肯定意思的回答,但话到嘴边,她还是很认真的,“当然就是。”
“那就行了,”司徒穆远轻轻吐出一口气,“睡吧。”
他依旧握着她那只手,似乎不打算松开,停了一会儿,又轻声轻气的唤她,“立荷,睡着了么?”
卫立荷其实已经迷糊了,她从不知道,这样的激情,也是会让人疲惫的。但听到司徒穆远的呼唤后,她还是立刻清醒过来。
“王爷,什么事?”
“没事……”司徒穆远咕哝一声,停顿一下,却又无比清晰的问,“明晚我还过来,好么?”
这算是约定了吧,卫立荷想,她想答应他,可却不知这样的“明晚”,还能有多久。
于是她轻声答道,“王爷什么时候想要过来,我都是等着的。”
“哦……”司徒穆远略一迟疑,才重重说了声,“好。”
然后他又叫她,“立荷,以后没有外人的时候,你便叫我的名字就是。”
“好的,穆远,”卫立荷立刻便改了口。
到第二天早上,她才想到,司徒穆远所说的外人,肯定是包括内侍和侍女们的,那么,其实只有在二人独处的时候,才能叫他的名字。
那样的时间,现在看来并不多。
021 王府
到第二天,司徒穆远就食言了。
他一天都不在府中,到了傍晚,派了身边的一个亲卫,送一张字条给宁王妃殿下。
那字条居然还折成方胜,卫立荷一边拆,一边在想,她的丈夫是哪里学来的这一招。
司徒穆远的书法不算好,但龙飞凤舞的,也算得上大气。字条上几十个字,无非说的是今晚公事上实在脱不开身,有负爱妻的期待云云。
然而,一连几天,司徒穆远压根儿都没有出现过。这倒使得卫立荷再一次迷惑不解起来。好在总有人去帮她化解这种迷惑,刘嬷嬷这边已然得到了消息,宁王殿下一连几个晚上都回来的极晚,于是又睡在书房里,然后他清早起床,都是没有吃早饭便又出去了。
这又带来了另一种疑惑,按照卫立荷的认识,宁城的事务应该是渐渐步入正轨,司徒穆远不应该比之前更加繁忙。她便把书房里伺候的那两个内侍都叫来问话,结果只确认了这两人都是不错的奴才,因为他们所知道的,看起来都已经向刘嬷嬷汇报过了。
丈夫接连几日毫无理由的不出现,做妻子的,似乎也必须要询问一下。因而卫立荷便安排小厨房炖了芡实龙骨汤,又安排明慧晚上守着,等宁王殿下回来,便送过去。
明慧算得上一个机灵人了,因而到第二天一早,他就向卫立荷禀报说,王爷连日来是在忙修建宁王府的事情,又说王爷说了,请王妃不必担心,等改日有空了,必然来向王妃说此事。
司徒穆远隔日中午就回来了。他是先派了个内侍来传信说中午来王妃这里吃午饭,午时刚过,他果然翩翩然出现在正院的门口。
然后卫立荷才知道,她的丈夫并不是专门来告诉她发生了什么,而是来向她求助的。
现在宁王夫妻住的这所谓王府,只不过是某个正好空出来的原卫国贵族的宅邸,收拾了临时住下来。宁王在这宁城,当然是要世世代代传下去,因而修建一座足够恢宏并且彰显帝国威严的王府,当然是天经地义的。
也恰恰是因为同样的原因,新宁王府的选址,显然就只能选在故卫国皇宫的原址上了——这座皇宫雄踞在城北的高岗上,俯瞰整个宁城的同时,也霸占着这座城中最好的风水。
事实上,拆除故卫国皇宫的工作,从占领那一天,就已经开始了。正殿本来就已经烧毁,周围的主要宫殿,都多有损坏,因而现在已经拆得差不多了。至于御花园和后宫,宁王殿下已然下令尽量保留原有的建筑和格局,他甚至已经命令工匠,开工设计草图。
司徒穆远只是考虑他的这块封地不算富庶,又刚经历了兵戈之苦,应该予民休养生息,故而统治者也需相应节俭,不易大兴土木。更重要的是,他知道自己的王妃不会反对继续故卫国的一切。
卫立荷当然不会反对。但当司徒穆远追问她是否要原封不动的保存她曾经住的宁秀宫的时候,她还是摇了摇头。
“王爷,我一直算不上是恋旧的人,”卫立荷笑道,“所以,这些事情就全凭王爷安排吧。”
司徒穆远却为难了,他的下一句话就是要求,此时却不好说出口。
看他沉默不语,卫立荷只好又问,“王爷还有什么担心么?”
司徒穆远才说,所有人都拿卫氏的那座奉先塔无计可施。
这样一座充满象征意义的建筑,绝对不可能保留在宁王府中,但这故卫国的神圣之地中供奉的那些先祖们,现在却也凭借的姻亲关系,成了宁王司徒穆远的先人了。
那么就不能随便拆除了。司徒穆远已经安排人,在城外山中的卫氏皇陵中赶工修了一座享殿,因而他请妻子去主持一次祭祀,把卫氏的神主们,都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