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出有因,”司徒穆远叹了口气,“我也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办法了,立荷,所有的侍女们,就由你在负责约束了,至于光明卫那边,我相信思一行派来的人。”
这么一说,卫立荷又有新的问题了,“穆远,光明卫现在还是受你控制的么?”
“应该说是的,”司徒穆远便笑了笑,压低了声音,“确切的说,是思一行想要投靠我了。”
“投靠?”卫立荷惊讶不已。
“确实,”司徒穆远继续用很低的声音说着,“我以前并不知道,李明浩居然抢走了思一行的未婚妻子,不过,这倒也符合他一贯的作风。”
这李明浩不知是谁,听司徒穆远的口气,似乎卫立荷是该认识的,可惜,她甚至没有觉得耳熟。
于是便问道,“这人是谁?”
“我的舅舅,”司徒穆远立刻回答。
又是一枚国舅爷,卫立荷这才明白,“那么,思先生这仇,怕是难报了。”
“所以他才想要投靠我,”司徒穆远笑道,“我已答应他,来日若有机会,李氏一族便任他动手,必要的话,我也可以推波助澜一下。”
司徒穆远既然已经决定了,卫立荷肯定不会质疑,想了想,便笑道,“穆远,我曾听你说过,思家也是赫赫有名的大家族。”
“可惜思一行只是家族中的旁系末辈,思家大约不会因为他就与李氏结仇的,”司徒穆远又补充道,“立荷,这件事你先放心吧,思一行还差我个投名状呢,且看他能拿出什么来。”
那么卫立荷便不用再管此事了,司徒穆远最后说,光明卫的人,这几日就会进府来挑选需用的房舍,于是当天下午,她便把所有的侍从和侍女们都召集起来训话。
这一群下人们,也都经历过失火那一晚的惊心动魄,因而当宁王妃说起王府地方简陋,不得已才在宅内安插防卫的人手,几乎所有人都点头称善。
再由管家的两个侍女提点了下人们一番,告诫他们无故不许与外来的守卫接触,诸人自然都满口应承下来。
第二日,光明卫的人便过来了,数日之内,整个宁王府,除了王妃和顾夫人的院子之外,其余重要位置上,皆安插好了人手。
047 闺房
司徒穆远对卫立荷说,虽然花大力气安排了王府的防卫,而且很显然等到搬到新王府之后还要重新再安排一次,但他还是由衷的希望,所有的防卫永远不要有派上用场的那一天。
说这话的时候,他正在王妃的正院里吃过了晚餐散过了步,靠到榻上,懒洋洋的翻着卫立荷正在看的那一本帝国内史。
司徒穆远的心思肯定不在他的先祖们的种种事迹之上,翻过了几页,他突然又问,“立荷,现在太医几天过来一次?”
卫立荷的脑子转了好几圈,似乎想明白了丈夫的问题,于是笑道,“穆远,我又没生病,早不让太医过来了,现在顾夫人那边,太医三天来一次……”
事实证明,卫立荷又想错了,她话没说完,司徒穆远已经把手里的书甩到了榻上,哼了一声,“提她做什么?”
这便又冷场了,卫立荷是有些莫名其妙,好端端的,却是司徒穆远先问起太医的。
她看着他,他迟疑着,坐起来,又把书捡到手里,也不打开,倒着拿着,垂着脑袋不知在想些什么。
正在这时,突然有侍女在敲房间的门,禀报王妃说,药已经熬好了。
司徒穆远便仿佛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猛的抬起头来,“立荷,你吃什么药?不是没生病么?”
他的反应有些过火,因而即便这敲门的侍女便是卫立荷早已安排下的,她却还是紧张起来。这原是太医最后一次来诊脉时说的,她身体已经恢复,若和王爷同房自然无碍,只是内里气血尚虚,此时不可有孕,便留下了避子汤的方子,说五日喝一副,连喝三个月为止。
若要让卫立荷自己,断不敢开口对司徒穆远说请他留宿云云,便算计着利用着汤药挑起话题来,然而,现在,该到她回答的时候,却又不知从何开口了。
等卫立荷飞红了脸支支吾吾把这避子汤的由来说出来,司徒穆远却高兴了,他把书又扔了,重新靠到榻上,胳膊背在脑后枕着,眯着眼睛看妻子,“这太医是哪个?本王要赏他。我原想叫你问问太医呢,没想到他已经把我的担心都解决了。”
“今晚就睡在你这里了,”司徒穆远笑嘻嘻的宣布着。
这下子卫立荷才算是明白了,司徒穆远之前提起太医,原来与她关心的是同一个问题,却难为他绕了这么大一个弯子,这么一想,她也就笑了起来。
司徒穆远大约也想到妻子在笑什么了,他便跳下榻,凑上来轻轻推她,“立荷,快去把那药喝了,免得凉了。”
卫立荷愈想愈好笑,相对来说,自己的办法还有效些,她笑个不停,司徒穆远便急了,“立荷,去喝药吧,”他拉住了卫立荷作势向外走,“我去叫内侍们,我这就去沐浴。”
在这样一个插曲之后,夫妻俩当晚睡到床上,兴致反而更高了,当然,这也许还是因为两人大约有半年多不曾同床共枕,便很有几分干柴遭遇烈火的架势了。
甚至卫立荷就是被司徒穆远拽进被窝里的,她那睡衣,本就只有一根带子系着,司徒穆远一只手抓着人不放,另一只手,轻轻松松便把那系着的活结拽开了。
他把她揽进怀中,便不舍得再松开,那双唇他以前尝过,却觉得今日异样的可口,反反复复的吮咬着,一会儿,怀中的人便有些娇喘吁吁。
司徒穆远便笑了,凑到卫立荷耳边,先咬了咬耳珠,听得她轻哼一声,两只手便包住她胸前柔软,不住揉搓着,一边哑声道,“立荷,你做了错事,该受罚。”
“何事?”卫立荷浑身发燥,脑子也转不动了,勉强吐出两个字。
“你身子既然恢复,为何不来对我说?”司徒穆远手上的动作却没停,声音愈发哑了。
“你也没问……”卫立荷的脑子还不算太迷糊,喘息之间,还能挣扎出一句。
“不许狡辩,”司徒穆远眯了眯眼,双手突然就滑到腿上,分开了摆好了架势,却又看着她,煞有介事的问,“这就开始惩罚了哦?”
卫立荷便伸手,攀住他的肩,眼波摇曳着看他,似笑非笑的。
这无疑是一种默许乃至鼓励,司徒穆远不再停顿,挺身而入,身下的娇躯猛然一紧,有几丝娇吟轻飘飘的逸出来,便把人的魂灵都勾去了。
在最初的些许不适之后,那种酥酥麻麻如丝缎般漫过全身的感觉太香甜,卫立荷很快便沉醉其中了。反倒是司徒穆远,兴奋之余,却还又动起了脑筋。
“立荷……”他将自己的动作缓下来,伏在她耳边轻声问,“我想要放纵一番,你可愿相陪呢?”
司徒穆远动作慢了,卫立荷必然不适应,身体不由自主的迎合上去,却又被他按住了,她甚至没听他说些什么,就已经不情愿的哼道,“穆远,你快些……”
他便当她是同意的了。司徒穆远慢慢直起上半身,托着卫立荷的臀将她那双腿都架到自己肩上,这么一折腾,两人原本盖在身上的薄被,便又落到一旁了。
对于卫立荷,这却又是前所未有的了。她几乎不敢睁眼,一只胳膊压住双眼,另一只手紧紧攥住床单,脑中却已然清醒了几分,心中则更添了紧张,双腿半悬着,也不敢再动。
司徒穆远已发觉了,手指轻轻摩挲她的双腿,由外及内,想了想,又唯恐她着凉,便一只手扶住她,腾出一只手来,扯过被子,盖到她胸前。
“腿别使劲儿,我扶着你呢,”他又开始动作,知她是第一次,顺便就指点一句。这姿势进入更深,他一向喜欢,却也很少用——若是单纯为了宣泄,倒不必如此费事,也就只在真心求欢愉之时,才试那么一次。
司徒穆远的心里,确实还就存了试一试的意思,很显然,他期盼妻子能像他一样喜欢如此,或者至少她能应承下来。这样的姿势,女子虽不需用力,却也需要点儿本事,才能长时间保持住平衡。
若要司徒穆远把这话问出口,或者提什么要求,却都断不可能,也就只能直接付诸行动。那花蕊深处似乎愈发紧致,这般滋味他却也许久不曾享受,少不得更加恣意妄为起来。
至于卫立荷,她已然觉得腿有些酸了,这当然也是因为,那波涛汹涌重又袭来,若在平躺时,身子早就酥软了,此时略略分去些念头在双腿上,反倒能支撑了。
假若说这床榻之间也演了一场战争,那么交战的双方,此时却真是陷入了僵持,眼见着,就是谁先谁后的问题了。
048 悦己
云消雨散之后,卫立荷完全软在床上,一动都不想动。
司徒穆远却还很有几分精神,好整以暇的趴在床上,凑到她耳边来轻笑着。
“立荷,你喜欢么?”他问。
卫立荷知道他问的是什么,这样的问题,她可不愿回答。于是使劲儿将薄被往上拽了拽,遮住眉眼,才咕哝道,“穆远,我累了,睡觉吧。”
“不闷么?”司徒穆远立刻不依不饶的把薄被又扒拉下来了,他看着她,“立荷,你不回答,就算是喜欢了。”
“穆远,随便你说,”卫立荷就有些没好气了,便再使劲儿去拽那薄被。
“别拽了,”司徒穆远即刻舍弃了那薄被,转而按住了卫立荷的手,“立荷,你听我说,你虽然嫁我为妻,那婚嫁之事,有个环节你却肯定缺少了。”
卫立荷便只能停手,看着司徒穆远,从某种程度上,她对于他在此时突然提及如此正式的话题,心里还是没底的。
可司徒穆远还是笑嘻嘻的,他似乎很满意卫立荷所表现出的茫然,停顿了一下,才问道,“立荷,那位安顺侯夫人,肯定没安排妇人对你说婚嫁之事,也肯定没在你的嫁妆里添上一本春宫图吧?”
这却是卫立荷无法否认的,但她还要嘴硬,“我才不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