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怒气反笑:“王爷您可听到了吧?孙尚宫说让您去姨娘那可是天家规矩呢。”
孙尚宫急得面红耳赤,男人睡姨娘天经地义,可与“去姨娘那是规矩”这就是两码子事了,这楚王妃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刁钻?
“王妃,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奴婢的意思是,自从王妃怀孕一直到生产,王爷一直都歇在您屋子里。这是王爷宅心仁厚之举,但王妃您也不能仗着王爷的宠爱就这搬拘着王爷呀。奴婢没有冒犯王妃的意思,只是觉得,王妃您这么做,对您的名声可是不妥的。奴婢也是为您好。”
锦绣笑了起来,笑眯眯地望着赵九凌:“王爷,孙尚宫的意思,是不许您对我这个嫡妻宅心仁厚呢。”
孙尚宫双眼一黑,怎么,怎么又给曲解成这样?
赵九凌又好气又好笑地看着自己的妻子,这个促狭鬼,也着实刁钻了。但他面上却板着脸,“来呀,把这个包藏祸心挑拨离间搬弄是非的奴才给本王拉出去掌嘴。”
林嬷嬷等人飞快地奔了进来,强忍着胸腔里的兴奋,声音颤抖,“王爷,要掌多少嘴巴?”
“一直掌到她不再干涉本王屋里事为止。”
意思是要打得孙尚宫说不出话来为止?林嬷嬷兴奋得摩拳擦掌,忍不住偷偷瞄了锦绣一眼,锦绣说:“王爷,好歹孙尚宫是母后身边用惯了的老人,您怎能说打就打呢?要是传到母后耳朵里,没准又是我的过错。”
刚才被赵九凌脸上的森冷杀气吓傻了的孙尚宫听到锦绣的话后,这才回了三魂七魄,赶紧喊着:“王妃看奴婢不顺眼,任打任骂奴婢绝无怨言。只是奴婢纵然有千般不是,也是代表着皇后娘娘的体面。请王爷三思。”
锦绣乐了,本来她也只是做做样子罢了,谁曾想这人还打蛇棍跟上,威胁上了。真是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孙尚宫,虽然你对本王妃多有不敬。但我一直看在母后的份上,可是从来没有打过你罚过你。你这话可真够诛心的。”
赵九凌目光阴鸷,“这奴才对你不敬,你怎得不告诉本王?”
锦绣无耐一笑,“王爷每日出晚归,累得跟什么似的,妾身看了也挺心疼的,哪还能让这些鸡毛蒜皮的事儿让王爷操心。”
赵九凌正色道:“你错了。你是本王的妻子,你的事可没有大小之分。”然后目光冷冷地射向孙尚宫,怒拍了桌面,对林嬷嬷喝道:“还愣着干什么?拉出去,掌嘴。”
林嬷嬷欢快地命身后的人行动,孙尚宫还想求饶,可林嬷嬷哪会给她这个机会,早就手脚麻利地从脚上牵了真抹布来捂着她的嘴巴拖了出去。
锦绣也是巴不得把收拾这孙尚宫的,只是又有些担心皇后那儿不好说话。赵九凌说:“这事儿横竖与你不相关的。等会子处罚了这刁奴,本王就进宫向母后请罪。”
外头响来巴掌声响,以及孙尚宫的嚎叫,锦绣这才真正开了眼界,赵某人雷厉风行的作风,果然是居家旅行之必备。她虽然贵为王妃,可到底也只是妇凭夫荣,对于这位皇后派来的亲使,也只能讲讲道理,打打嘴皮子仗,真要直接武力镇压,她还真没这个胆子的。
但赵九凌就不同了,他是王爷,皇后又是他亲娘,可就没顾忌了。想打就打,就骂就骂,还没人敢说半个不字。这就是权势的好处,连道理都不必讲,直接暴力解决,省事省心还省力。
第392章 邱姨娘复出
孙尚宫被打得极惨,双颊高高肿起,满嘴的鲜血,牙齿也脱落了一地。林嬷嬷也确实是认真执行了赵九凌的命令,打得她无法再干涉锦绣屋里事。
看着孙尚宫的惨状,满嘴牙齿脱落,满脸的血肉模糊,就算养好了伤,估计一张脸也给毁了的,实在太残忍了。
锦绣忍不住私下问林嬷嬷,“你用什么打的?”
回王妃,“是冬暖那丫头的千层底。”
“……”
林嬷嬷又讪讪地解释着:“原本是用手的,只是打着太疼了,所以干脆就脱了鞋来抽。奴婢的鞋太软了,使不出多少力来。还是冬暖那丫头的鞋子做得结实,千层底的,又硬又厚,还特好使。”
“……”
赵九凌处罚了孙尚宫后,便进宫领罪去了,还带了被打得连哭都哭不出来的孙尚宫。
林嬷嬷尽管过足了手瘾,可到底还是有些惧怕的,小声对锦绣说:“这孙尚宫好歹也是皇后的人,这回王爷打了她,也是她咎由自取,可皇后娘娘可不会这么想的,万一皇后娘娘怪罪下来,王妃可得想个对策才是。”
锦绣笑了笑说,“放心,有王爷在,母后不会怪罪我的。”她对赵九凌歪楼的本事,深有体会。那孙尚宫如果认真承认错误还好,否则,赵九凌的本事,她还会落得更惨的下场。
确实如锦绣所说,赵九凌也知道打了母后派来的女官,确实是对母后不敬,是以,索性把宝贝儿子用厚实的毯子一裹,带着儿子,坐着软轿,一道进宫去,来个曲线救国。
皇后看到宝贝孙子,满身的喜悦,抱着孩子爱不释手,笑得那个慈爱愉悦。
赵九凌趁此机会,又说了一箩筐的好话,顺带也给锦绣说了几句好话,并顺手从锦绣妆台上牵了两瓶子的养颜丸来,孝敬皇后,好话倒是说得漂亮,“您媳妇坐月子也没能忘记母后,特地让儿子带了两瓶好东西来孝敬您。”
宝贝孙子在手,养颜丸长期吃下来,效果也还满不错,皇后那个高兴,也狠是夸了锦绣来,“难得她有这份孝心。王氏如今又给你生了儿子,你可要好生对待人家。”然后又随口问了句:“王氏身子养得如何?”听说当初锦绣生孩子的时候居然还伤了身子,这令皇后多少有些担忧。只一个嫡子哪里够呀,好歹也要两个以上呢。
赵九凌一脸沉重地说:“养了这么久,也恢复得差不多了。只是,这阵子又有刁奴作乱,这段时日子吃得也少,睡也睡不好,唉……”
皇后眉毛一皱,怒道:“好大的胆子,既是刁奴不服管教,你这个王爷是做什么用的?怎不直接打杀了?”
赵九凌见时机成熟,这才把孙尚宫的事儿添油加醋地说了出来。
“……这刁奴若是一般人倒也罢了,锦绣就可以收拾了。只是,这奴才身份不同寻常,锦绣也不敢随意处置。就连儿子也是束手束脚……”
皇后脸色变了数变,又惊又怒:“这刁奴是何方神圣?”
赵九凌一脸难色,又是委屈又是埋怨,“还不是母后派去的那个孙尚宫。”他先是夸了皇后一番用心良苦,他和锦绣万分感激,然后话锋一转,这才说孙尚宫在锦绣那儿做过的恶劣事件。
“母后也知道,依儿子的身份,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可儿子志不在闺房取乐,又实在厌烦女人间的争斗,所以早就决定,这辈子就锦绣一个妻子足矣。锦绣又是如此贤惠,对儿子也是千般好,万般照顾的,儿子哪能再辜负她?可孙尚宫却看不过去,三番五次背着儿子指责锦绣不贤不惠,还逼着锦绣给儿子安排姨娘。今儿个更是变本加厉,居然当着儿子的面就指责锦绣善妒,还逼着锦绣给儿子安排姨娘轮值。这岂不是逼儿子沉迷美色,疏远嫡妻么?锦绣也恼了,斥责她妄自干涉主子房里事。这孙尚宫倒是好样的,居然说她是奉了母后的命令干涉的。母后您一向深明大义,为人磊落,怎会像那些鼠目寸光的无知妇人那般,胡乱干涉儿子房里事呢?儿子觉得这孙尚宫实是可恶,离间我和锦绣之间的夫妻感情也就罢了,居然还离意起咱们的母子之情,还有母后与锦绣的婆媳之情。真是叔叔能忍,婶婶不能忍。连锦绣也严厉斥责她奴才没有奴才的样儿,母后,您猜这孙尚宫如何回答?”
知子莫若母,儿子什么德性,皇后如何不知?这混小子表面上是告孙尚宫的状,何偿不是指责她身为长辈居然干涉儿子屋里事?如今被捅破,皇后脸上也是火辣辣的,但她是坚决不肯承认是自己授意孙尚宫这么干的,于是只好故作愤怒地问道:“这奴才怎么说?”
赵九凌把孙尚宫的话原封不动搬了出来,皇后也忍不住摔了茶盏,骂道:“这个刁奴,胆子可不小,居然虎假狐威,实是可恶。”然后又好一通解释,说她只是瞧着锦绣要坐月子,估计没时间管理王府,这才派孙尚宫过去帮忙主持中馈,可是半点没有想干涉儿子屋里事的。这孙尚宫如此胡作非为,让赵九凌自行处置便是。实在没必要再来凛明她,
赵九凌等的就是这句话,但面子话还是要说的,“孙尚宫确实可恶,可好歹也是母后您的人。打狗也要看主人的,这孙尚宫打死也不为过,可母后的体面也是要顾的,所以儿子这才把孙尚宫领进宫来,任由母后发落。”
皇后内心一震,忍不住看向自己的儿子,赵九凌脸色虽然平静,却隐隐带着愤慨,她暗叹了口气,孙尚宫虽然是她使惯了的老人,可儿子才是最重要的,既然儿子一心要孙尚宫死,她这个做母亲也不能太委屈他了
尽管孙尚宫是她派去的,其目的她也是清楚的,可既然儿子不肯领情,还升级到“干涉他房里事”,“离间他们夫妻”的严重罪名,这混小子歪楼的本领她又不是没见识过,再与他掰扯下去,还真会让他牵着鼻子走,估计到了最后,还会变成她这个做母亲的想要暗害他呢。
于是,聪明的皇后在一番权衡利弊后,连孙尚宫的面儿都没见,便下令把她杖毙了。这也算是给赵九凌一个交代,顺带告诉这个让她又气又恨的儿子,从今往后,她不会再干涉他屋里事。
赵九凌目的达到,又拍了皇后一通马屁,又抱着儿子辞别皇后,又跑去乾元殿,把宝贝儿子献宝似地给自己的老子看。
孙尚宫被皇后杖毙后,皇后大概觉得理亏,所以没敢再派女官下来,反而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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