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母的心也是酸涩无比,虽说劝着女儿,可是她也在担心女儿的后半生。家是再也回不去了,一如侯门深似海,现在王爷虽然宠她,可是将来总有失宠的一天,如果再没个孩子,那日子可怎么熬的下去。
李母谆谆劝导了旭白半日,最后又半推着才将旭白送出了听香小阁的门。
旭白无精打采的回到了棠明轩,坐在床上,看着桃粉色的烟罗帐,只觉一口气闷在胸中。从前旭白每天想的都是什么时候才能见到李吉,见到后会怎样,以及怎样才能防范萧东辰,却从来没有想过,如果萧东辰不再喜欢自己,那自己在王府的日子该怎么过?必定是无比的悲惨吧。
萧东辰满面春风的进来,只看到旭白呆呆的坐在床边,也不知在想什么,想的如此的入神,连自己进来都没有听到。
他突生玩心,蹑手蹑脚的走过去,猛然抱住了旭白。吓的旭白尖叫一声,抬眼一看,见是萧东辰,伸手想推开他,却是推不动,就将脸扭到了一旁,不去看他。
萧东辰摸摸旭白的头发,又轻轻抚弄她的背,一边柔声说:“旭白,旭白,不要再闹别扭了,我们好好过日子啊。”
他清爽阳光的男子气息,萦绕在周围,让旭白无法忽略。
萧东辰转过旭白的脸,深深的凝视着她黑亮如星星的眸子,吻上了她娇艳如花瓣似的红唇。
旭白的心中千回百转,一个声音说,要坚决的拒绝他,反抗他;另一个声音却在说,就这样吧,随他去吧。
在他的柔软却又坚定的舌头和温热厚实的大手的攻势下,旭白渐渐的陷入了迷茫。
萧东辰见旭白不再抗拒,大手开始攻城略地,三两下,旭白纤细白嫩的身子就呈现在了他的面前。旭白羞愤无比,伸手扯了被子裹住身子,不想却被他连人带被压在了身下。
李父李母在王府住了半个月后,就坚持要回家。这王府虽大,景致虽好,却不是自己的家呀。
旭白苦苦挽留,他们勉强又住了几天,这一天却是一定要走了。旭白和萧东辰将二老送到了城外,旭白不知流了多少眼泪,才送走了二老。
萧东辰心疼的拿出帕子轻轻的擦了擦旭白的眼泪,说:“好了,别哭了啊,你看眼睛都哭肿了,你要是想他们,我明年再接他们来啊。”
旭白只是哽咽着,一句话也不说。萧东辰只好伸手搂住了她,将她半抱在怀里,坐轿回了王府。
父母一走,旭白只觉得王府又变的大而无当,自己的心也空落落的,每天做什么都无精打采的,连书都懒的看了。萧东辰想了很多法子想逗她开心,旭白却总也提不起精神来。
这一天,皇上身体抱恙,并没有来上早朝,萧东辰到兵部衙门处理了些事务后,见天气尚早,就想去正阳门大街去看看有没有什么新鲜的玩意,可以逗旭白一笑。
不想身后有人喊:“王爷,留步。”萧东辰回头一看,却是吏部的张霖。
萧东辰一抱拳说:“张侍郎,有何贵干呀?”
张霖拉着萧东辰说:“咱们到前面茶馆坐下说,我有要事想告。”
二人在茶馆一个雅座坐定后,萧东辰说:“不知是什么要事,快些说来,本王一会儿还有点事情要办。”
张霖满脸堆笑的说:“王爷,大喜呀,刑部冯大人有一女儿,今天一十六岁,长相娇美,极善琴音,张大人想送与王爷做小妾,这不是大喜事吗?”
萧东辰听了,心中烦躁,脸上却没有露出来,只是淡淡的说:“张侍郎美意,只是本王家中妻妾已多,无意再娶了。”
张霖哈哈一笑说:“王爷,这多个女人不就多碗饭吗?您娶回去后,宠她还是冷落她,还不是全由您高兴。她一个小妾得不得宠也只是她的命。您现在要是拒绝了,倒是会让冯大人尴尬,不好下台呀。”
萧东辰知道这个张侍郎极是能说会道,他并不想过多的纠缠,就说:“张侍郎有所不知,我家中妻妾之间整天争风吃醋,萧某都要被她们烦死了,再也不想多娶了。”
张霖却神神密密的压低了声音说:“王爷,您知道她们为什么争风吃醋,吵闹不休吗?”
他停顿了一下,见萧东辰还是一幅淡淡的样子,就说:“那是因为您府上的娘娘们太少了,她们都认为自己是您心中最重要的人,所以才会互相攀比、争斗。如果女人多了,她们就会认清自己的位置和本分,才会安安省省的。您看咱们皇上,后宫佳丽三千,哪个敢不守规矩。”
萧东辰心想,以前就是听了你这种歪理,才会搞成现在这样,不喜欢的女人娶了一大堆。
他微微一笑说:“皇上英明神武,那是我等所能比的。”
张霖还想说什么,只见太后身边的太监小安子匆匆走了进来,一脸焦急的说:“王爷,您让奴才们好找,快!太后有急事相召。”
☆、第二十二章宫中惊变
萧东辰急匆匆的跟着小安子走了。张霖顿足,怎么这节骨眼上把人叫走,哎!
出了茶馆,随从牵了马过来,二人一边上马,萧东辰一边悄悄问小安子,太后急召是什么事,小安子焦急的凑到了萧东辰的耳朵根尖声尖气的说:“王爷呀,您还是快点吧。出大事了!哎呀,到宫里您就知道了。”
萧东辰听了,心中也是一惊,这小安子平时总是一幅慢悠悠的样子,仿佛天塌下来都不会着急似的,今天竟然急成这样,那肯定是出大事了。
二人骑着马一路飞奔,到了宫门口,太后早已派人在此候着了。二人换乘了轿子,一路飞似的到了仁寿宫。
一进门只见太后、皇后还有见个宫女团团围着,皇上身着便服,头发散乱,躺在凉榻上,微合双目,脸色青紫。
太后一见萧东辰进来,急忙站了起来,上前拉住了他的手,眼中含泪说:“辰儿,我差点就再也见不到皇帝了!”
萧东辰心中一惊,心想皇上一向身体很好,这是出了什么事了?竟然成了这个样子。
他忙反握住了太后的手安慰道:“姨母,不用怕,皇上这不是没事吗。”
萧东辰走到皇上身边想看一看情况,皇上也听到了动情,知道是萧东辰来了,就缓缓的睁开了眼睛,轻声叫了一声“表兄”,就又闭上了眼睛。
萧东辰坐到了凉榻上,拉住皇上的手说:“皇上,不管发生了什么事,都不用着急,微臣会竭力为您分忧。您龙体要紧,快好好歇一歇吧。”
皇上微微的点了点头,躺在榻上,闭着眼睛,似是昏昏沉沉的睡了。
太后轻轻的向皇后示意,让她照顾皇上,然后就拉着萧东辰到了一旁的耳房。
二人在坐在了东边的床上,萧东辰急切的说:“姨母,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太后叹了口气说:“也是皇帝大意了,他曾答应过端嫔,如果生下公主就封她为妃,如果生下皇子,就封她为贵妃。只是前一阵子端嫔生下了一个女儿后,性情大变,见了皇帝不是耍小性子,就是爱搭不理。皇帝心烦,就没有晋封她,并且很是冷落了她一阵子。昨天晚上,皇帝想起了小公主,就顺路到了端嫔那里,逗弄了一阵孩子后,发现端嫔的性子又变回了以前的温顺、柔和,皇帝很是高兴,就歇在了她那里。不想天快亮时,端嫔趁皇帝熟睡,竟然想用湿手帕捂死皇帝。皇帝从睡梦中惊醒,却不知为何,浑身无力,眼看就要被憋的没气了。幸好皇后这一段时间见端嫔精神不太正常,就派了一个丫环混起进去,暗暗的盯着,听到屋中有动静,赶紧赶了进去,才救下了皇帝。今日早朝时,我怕引起前朝混乱,只是说皇帝抱恙,不能上朝。现在皇帝身心交病,我与皇后也只是女人,你好好的查一下,看有没有什么□,是不是有人指使,以断绝后患。”
萧东辰心想,这端嫔真是太过大胆了些,竟敢行刺皇上,只怕真是有什么内情,就说:太后放心,我一定会查一个水落石出。”
太后脸色疲惫的说:“现在端嫔和她的宫人全都收在了司礼监,你去查一查吧,我去瞧着皇帝。”
萧东辰来到了司礼监牢中,去看端嫔,只见她坐在地上,衣服、头发全都散乱不堪,目光呆滞,嘴里喃喃道:“皇上答应过臣妾的……答应过臣妾的……”来来回回都是这一句话。司礼监掌印太监跟在萧东辰身边悄悄的说:“从今早进来,一直都是这个样子,怕是吓傻了。”
端嫔是萧东辰的大表哥家的女儿,也算是他的表侄女,前年才进的宫。平时经常随侍皇上,那时是何等的光妍亮丽,不想却变成了今天这个样子。萧东辰暗暗的皱了皱眉,心想这端嫔怕是得了什么失心疯,才会行事悖逆的吧。
“去将李太医叫来。”萧东辰沉声吩咐道。
司礼太监愣了一下,却还是应了一声:“是,王爷。”低头躬身退了出去。
不一会功夫,一个花白胡子的老太医,穿着一件半新不旧的朝服,拎着药箱走了进来,见了萧东辰忙躬身行礼。
“李太医,你给端嫔娘娘瞧一瞧吧。”说着,萧东辰示意牢头打开了牢门,李太医弯腰走了进去,半蹲在端嫔面前轻声说:“请娘娘将手伸出来。”
端嫔倒是很听话的伸出了手,只是目光散乱,恍如并没有看到外面这些人。
李太医将一块白色的丝帕搭到了端嫔的手腕上,才伸手把脉。
搭完脉后,太医出了牢门,牢头重新锁上牢门,退了下去以后,李太医才躬身对萧东辰说:“启禀王爷,端嫔娘娘是因为生子心切,不料却生了个公主,所以在产后心情抑郁,导致行为乖张。前一个阵老臣也是这么向皇上禀报的。老臣曾开了方子,只是端嫔娘娘却一直说自己没病,不肯吃。不想病情发展得这么快,已经转为失心疯,没得治了。”
李太医见端嫔一夕之间被关在了牢中,虽不知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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