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也开门见山的道:“这位大哥请了,黑子壮士说太子与皇子在贵府上,不知是真是假?若然是真,黑子所言条件,我代父亲答应你。”
吴名旷微笑道:“太子与皇子确实在我府上,他们都很好。我确信阿九一言九鼎。他们正在练习功课,只怕还要等上半个时辰方能出来见你。”
阿九有些心焦道:“练习功课?这位大哥,莫非还有什么条件,还请一并说出来。我必定尽量满足。”
吴名旷喝了一口清茶道:“阿九过滤了。他们当真是练习功课。若是条件,还当真还有一条。”
吴黑子却着急起来:“大哥,不是说好只有两个条件了吗?怎么又更改了。做人不能这么无信义!”话语中竟然有些埋怨。
阿九看了一眼这位长相粗鲁的大黑个,想不到他竟然也知守信诺,当真是人不可貌相!便道:“尽管说来。”
吴名旷微笑道:“黑子,莫急。大哥又岂是坐地起价之辈。这条件也只是临时起意。阿九,在下也是习武之人,一生少逢敌手。一看阿九身边竟然有如此高手,一时技痒起来,便想讨教一番,还望不要见怪才好!”
阿九心中吁了口气很是放松的道:“原来如此。难得吴大哥有此雅兴,这便比试一番。只是点到即止便可,以免伤了和气,如何?”
吴名旷脸上肌肉一震,那斜飞的须眉更似欲振翅而飞的蝴蝶:“阿九,心中仁慈。点到即止,当真最好。走,我们这便到演武厅去。
演武厅当中,吴名旷手持丈二长枪,如岳临渊,气势如虹。其对面所站的便是陈尚秋。陈尚秋脚下不三不四,双眼直望吴名旷,一扬手中的绣花针,绣花针在阳光下闪着耀眼的光,只听他尖声道:“请赐教。“
吴黑子的嘴巴惊得可以塞下两个大鸡蛋,用绣花针对长枪?这老头的脑袋肯定给门板夹过。要是我,起码也要拿把单刀!可惜,他不是陈尚秋,所以注定他永远达不到高手之境。
吴名旷却是另外一种感觉,对手手中只是不足一寸的绣花针,可从其神态,这分明是一种可以出神入化,夺人生命的武器。当下,口上微叱,脚下向前一冲,手中长枪嗖的刺了出去,夹着一股劲风向着陈尚秋的胸膛。
陈尚秋右手一弹,绣花针无声飞出,竟然迎向枪头,铮,微不可闻的声音响起,而长枪却是给震到一边。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
吴名旷脸色大变,能以一支绣花针便能荡开自己全力刺出的长枪,此人的功夫起码高了自己两筹。于是不敢大意,改变策略,利用长枪一寸长一寸强的优势,围着陈尚秋游走,漫天的枪影如滔天的大浪压向陈尚秋。
陈尚秋却如坚硬的磐石,不管风浪如何,依然屹立不动。时而手指连弹,绣花针便如无影的飞针刺向吴名旷的眼睛,逼得后者不得不终止攻势而后退。
看得吴黑子目惊口呆,这世界太疯狂了吧!绣花针竟然能打得过长枪。却是不知,是拿绣花针之人将拿长枪之人打败。
如此又斗了几招,吴名旷将手中的长枪往地上一丢道:“不打了。再打下去,我将输得更惨。这位陈公公果然好功夫,我输得心服口服。敢问,这是何种功夫?我行走江湖十多年,竟然从未见过。”
“葵花神功。”陈尚秋依然面无表情的回答。
“葵花神功?!”吴名旷叹一声道,“没听过。可让我彻底明白,在江湖之上的确是人外有人啊。恕在下冒昧了,请到厅里详谈。”
来到大厅,吴名旷道:“阿九,请恕在下不敬之罪。太子二人的确是在练习功课。我将他二人带到这里时,他们瘦得只余皮包骨,我实在不忍心,便教他们一些强身健体之功夫,此时他们正在练坐忘之功。他们皆是聪明之人,坐忘功夫已经入了正轨,不可轻易打断。”
陈尚秋在阿九耳边轻声的道:“此人所练之功乃是纯正阳和的道家功夫,心性不坏!”
阿九微微点头对吴名旷道:“吴兄大恩大德,阿九实在是感激不尽。你的条件,我必定履行。却是不知,吴兄为何要与李自成为难?”
吴名旷道:“我的条件极为苛刻,阿九能答应,倒是令我汗颜了。至于为何与李自成为难嘛,这个稍后再说吧。反正,到时你父亲必定要考究一番。趁现在还有空暇,我倒有一消息透露,明晚你父亲要参加崔慕白大人的老母寿宴,有几批人想要暗中刺杀!”
阿九身躯一震:“此言当真?是何方势力?“
吴名旷快速的道:“此消息千真万确。一方是李岩所派,一方据说是世子所派,还有一方便是张献忠所派。”
阿九大惊道:“想不到他们竟然如此快速渗入到南京行刺杀之事。不行,我得回去通报父亲。”
吴名旷摆手道:“阿九莫急,既然我们得知此种消息,便可以暗中布防。等你见过太子二人,方才慢慢商议不迟。”
话音刚落,阿九便听得一把熟悉无比的声音从后堂传了出来:“大哥,我的坐忘之术已经进入第一层了。”
阿九大喜,这分明是三弟朱慈炯的声音。
破军三千万
第七十五章、准备打猎
第七十五章、准备打猎
崇祯并没有见到陈圆圆,不过听到冯作声报告阿九如今平安归来,而太子也有消息的时候显得十分高兴。上天果然公平,它给了你一丝生机,便不会断你后路。
崇祯在想,如果对朱慈?再进行一些现代领导技术,他会是一个好皇帝。至于陈圆圆对自己避而不见,倒是没有什么想法。毕竟,人太漂亮了也怕给色狼调戏。虽然自己不是色狼,但也难保见到天下第一美人时没有想法。
楚王府的书房已经成了崇祯的专用。此时崇祯正在埋头书写,他要整理脑海中的知识、比如如何刺激经济、如何改造枪械等等,崇祯害怕自己的记忆会随着穿越时间的增长而遗忘,于是便用笔记有用无用之事都一一分门别类的记录下来,将来总会用得上。
王承恩快步走入书房之时,崇祯还在挥笔疾书。王承恩看着崇祯手中那棍子似的笔时,甚感好笑,这笔只是用两瓣竹片夹住一条黑黑的墨芯而组成,而崇祯称它为铅笔。那墨芯也是自己根据崇祯的方法,用水冲洗黑不拉圾的土块(崇祯称之为石墨),使石墨变成石墨粉,然后同硫磺、锑、松香混合,再将这种混合物成条,适合装在竹子当中。
这种铅笔是比较简便,可写出来的字却是方方正正,与毛笔写出来的字一比,那简直是狗爬。可崇祯却是如获至宝欣喜不已,连赞自己办事得力。其实这算什么功劳,一句话下去,自有工部的人去做。
可一看崇祯写的字,又是一惊,自己竟然看不懂。这皇上是越来越古怪了。
崇祯所写皆是简体字,二十一世纪的简体字相对比于明代的繁体,已经不知简化了多少倍。王承恩看不懂也是正理。正是由于别人看不懂所写的简体字,崇祯才更放心讲超越当代的知识写在纸上,也不用担心会泄露出去。
等了良久,王承恩不耐的轻咳一声道:“皇上,请稍顿一下,老奴有事禀报。”
崇祯正写得欢听得王承恩叫唤便放下笔道:“嗯,何事?”
“徐州鬼谋子朱子兴与朱锦衣卫皆来密报。”鬼谋子朱子兴便是崇祯当初在徐州收复的一个地头蛇,功夫不高却是机灵有谋略,是个做情报的料。而他得到崇祯在财力、人力上的大力支持,又有着锦衣卫相帮,其组织也越来越大,其触手已经布满山东与河南两境。
“哦,鬼谋子一向甚少发密报。何事?”崇祯来了兴趣。
“李岩亲率亲卫二十多名,乔装打扮直奔南京,意图不明。”
崇祯脸色平静的问道:“何时的事?”
“昨天下午。”王承恩说完轻轻抬眼看了一下崇祯。
崇祯轻捏下巴道:“老王,这消息太滞后了。此时,只怕李岩已经在应天潜伏下来了。不行,得想个办法解决这个问题。锦衣卫不是有飞鸽传书么?怎么不教会鬼谋子?”中国是养鸽古国,有着悠久的历史,隋唐时期,在南方广州等地,已开始用鸽子通信。时至明朝,飞鸽传书已经较为普遍。
王承恩见崇祯语气不善便道:“非不教也,乃是不能。飞鸽须时间培养方能使用,而训鸽之人甚少,只怕难以在短时间内完成全以飞鸽通信。“
崇祯道:“那朕让你与崔慕白所设的招贤馆可有人前来?”
王承恩道:“回皇上,前来所投之从皆是士子文人为多。懂奇计之人甚少。”
崇祯叹了口气道:“诶,世间皆认为天下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却是不知,文人士大夫误朕甚多。老王,我大明铁骑对流寇或可胜,若是对上满洲清廷铁骑,只怕输面居多。但是,我大明却有一种利器,绝对可以让清廷的铁骑闻风而逃。”
“皇上所说的利器,可是火器?”王承恩猜测道。
崇祯瞟了一眼王承恩,这老太监提头醒尾的。“没错。便是火器。想想,若是把火器的最大威力发挥出来,万枪齐发,便是铁人也给打烂,何惧清廷铁骑,红夷大炮齐轰,便是再高大的城墙也给打跨。宁远守得如此稳当,便是火器之功。”
王承恩道:“皇上所言甚是,可是神机营的火枪射程到达一百步(相当于150米)已经是极限,而清廷的弓箭却是一百二十步。只怕,只怕难以威胁清迁铁骑。”有些犹豫,却是直言。
崇祯心中鄙视,要是火枪的技术再前进一点点,250米也是小事一桩,只是火枪技术非吃饭一般容易,还须长时间的钻研,但愿我所记忆的知识能将这个时代的火枪威力推到巅峰。当下便道:“火器之事非一日可成,等到六部重新确立,才专门研究。不过,那招贤馆不能只招读书人,凡是有一技之长,必留下来。大明现在百废俱兴,这些都是人才,不可或缺。”
王承恩道:“老奴遵旨。”
崇祯道:“这下扯远了,锦衣卫那边又在何等消息?”
“张献忠的干儿子李定国也率人而来。他们非常狡猾,锦衣卫牺牲了两名好手也未能窥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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