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戴白前唰的一声扬开折扇微笑道:“香君姑娘,不知道明日的花会准备何种曲艺?”
李香君心里极是讨厌这个自认高洁的苍蝇,自己已经明里暗里多次表示心有所属,奈何此人却是装作不知,若不是看在此人乃是江南戴家的指定下任家主,早就一巴将其扫出媚香楼。听得戴白前如此问便耐住性子道:“戴公子有心,香君准备在花会上奏一曲《将军令》。”
“好曲!”戴白前又是唰的一声收起折扇嘻笑道:“香君选此曲为参赛曲目,必是觉得以靡靡之音打动观众,莫不如以将军令豪迈之声震憾于观众。真是别出心裁!香君心思玲珑之极啊!”
此人倒是了得,一下便明白自己选曲之目的。可惜,你并非我喜欢的类型而且我早有所属。李香君欠身谢道:“公子慧眼,一下便洞穿香君用意。”
戴白前听得佳人一赞,心中更是不知姓什名谁,哈哈一笑正待说话,戴四却快步来到他身前低声耳语了一会。戴白前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了下来,好一会才道:“香君姑娘,戴某有些事情须要处理。便先行告退。明日花会之时,戴某必定全力支持香君姑娘。”
李香君听得这只苍蝇终于要走了,脸上顿时浮现笑容轻声道:“既然公子有事,那香君也不留公子了。”
戴白前看得李香君那明眸皓齿的笑容,以为那是专为他而笑,更是脚步飘然的走出媚香楼,不知所往,直到戴四又在他耳边说不见了暴雨梨花针,这才如梦初醒的道:“什么?!你竟不见了针筒!”
破军三千万
第一百零八章、一个要求
第一百零八章、一个要求
陶然居,乃是南京历史最悠久、服务最好、规模最大的客栈。当然,价格也是最贵的。
天字第一号上房,戴白前脸罩寒霜。虽然听得戴四戴五如何丢失暴雨梨花针的过程,虽然明白对手是如何的强大,但是,心中依然憋着一股气。
暴雨梨花针乃是戴家赖以屹立江湖不倒之秘,若是给人仿制,必给戴家的地位带来巨大的威胁。所以,戴家有规定,筒在人在。若是丢失,情节严重者,自裁谢罪,轻者终身不得出戴家半步。
戴四功夫虽然算不高明,却也是一流初阶境界,竟然在神不知鬼不沉的给人偷人,可见对手的强悍。可这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他明知是戴家的东西,还要前来偷窥,此人不是与戴家有不共戴天之仇,就是不自量力之人。可对方身手如此高明,必定是前者居多。
正在寻思间,一阵脚步声从外传来,不久有人敲门。戴三一开门,只见店小二手捧一烫金红贴,点头哈腰道:“这位爷,你好。方才有一人要小的给戴公子送一拜贴。”
戴三接过道:“是何人所送?”
那店小二微笑道:“小的不知,不过那人说,戴公子一观贴中内容便知。”
戴三掏出半两的碎银打赏给店小二,后者那腰更是快要弯成九十度。
待那店小二走远,戴白前轻声道:“阿三打开看看究竟是何人送贴?”
一直沉默不言的五虎士老大戴一道:“公子,我们刚刚不见了暴雨梨花针,转眼便有人送拜贴。还是小心点好。阿三,你戴上蛇皮手套,以防有毒。”
戴三依言而做,这才轻轻的揭开那烫金红贴,只见上面写着:素闻江南戴家乃是天下第一名器之家。本人久仰甚久,也有一大笔生意探讨,特意前来拜访。若是有意,可在差人手持红贴到陶然居门口。本人自会上前相认。落款却是:南京徐家。
南京徐家?莫不是开国功臣徐达之后代?戴白前眼中一亮道:“阿三,你持贴到门口接人上来。注意一点,莫让人盯梢了。阿二,你也暗中去一趟,若是有人跟踪阿三与来人,必要将那人擒下。”
半壶茶的功夫,戴三带着一名相貌普通之极的枯瘦老头前来。
那老头一见坐在桌子旁的戴白前立即拱手道:“呵呵,听闻戴公子玉树临风、貌比潘安,当真是名副其实啊。小老徐福,乃是南京徐家总管,见过戴公子。”
戴白前见此人侃侃而谈,不卑不亢,确是见过世面的人,当下道:“徐老过誉了。来来,请坐。不知徐老找戴某有何事?想我戴家乃是草莽中人,恐怕与徐家无甚交集。”
徐福揽衫摆而坐下道:“戴公子客气。戴家乃江南望族,虽是不显于庙堂,却也是如雷贯耳。尤其是戴家那无与伦比之巧手,天下莫人能敌。我家老爷曾言,若是戴家入主工部,必能让大明火器倍盛。”
戴白前眼中又是一亮,入主工部?莫非是想拉拢我等入朝廷?“徐老真是抬举之极。大明工部人才辈出,又岂是我小小戴家可比拟。徐老,还是明言何事吧。免得让戴某瞎猜!”
徐福微微一笑道:“我家主人对戴家的绝世神作---暴雨梨花针十分向往。不知,可愿割爱,出售一二。我家主人必有重报。”
只是想来买我家的暴雨梨花针么?徐家家主现今是礼部侍郎,官居极品,为何想要那暴雨梨花针?是真心购买还是别有企图?戴白前轻声道:“想不到我家那些入不流的小东东也能让徐老家主得知,实在是荣幸。只是,虽说这是小东东,可也极难制作,一年也不见有几把出来。恐怕,不能满足徐老的心愿了。”
徐福仿佛早就知道戴白前不会这么爽快答应:“此次花会,想来戴公子必定很希望秦淮八艳的李香君一举夺魁。”
戴白前心中微起波澜,看来对方对自己早有研究:“想不到徐老对小子的浪行知道得一清二楚,实在是惭愧。没错,李香君乃是戴某钟情之人,戴某也极想她能一举夺魁。”
徐福轻眯双眼道:“我家老爷在南京也是微有薄面,若是能替那李香君说上几句好话。那她夺魁之希望必然更大。”言下之意却是表明,若是在别人面前说上几句坏话,那她就别想夺魁。
戴白前当然听得懂其中信义,拳头轻握,随即又打开道:“若李香君能得到徐老支持,那当然是好事。戴某此次前来,也多带几副暴雨梨花针防身,原本便是送与徐老也是应当之事。或是这暴雨梨花针乃是戴家不传之秘,制作也极为不易,若是徐老有意,不妨出个价钱。若是合适,戴某便是受父亲责罚,也必定卖与徐老。”
徐福心中赞叹,不愧为将来的一家之主,说话滴水不漏的。脸上却是面不改色的道:“如此当真是难为戴公子?我家老爷也说,这暴雨梨花针非是凡物,贵重也是自然之事。三十万两白银一副,我们要三副。另外答应戴家一个要求,二十年内有效。”
暴雨梨花针在江湖上的市价也是三十五万两白银一副。虽然徐福开出的价比市价低了五万两,但是戴白前却是给最后一个条件所吸引。一个要求,想来,只要不算过份,以南京开国功臣之后,当今礼部侍郎的高官,必能给戴家实现。如果戴家想要更进一步,那么,南京徐家便是那终南捷径。
戴白前一咬牙道:“徐老开出的条件极为合理。可小子还想请教一下,这个要求可有标准?”
徐福当然知道自家老爷开出这个条件的诱惑力,一个草莽门派若想壮大,非十数年之功不可成。若是得朝廷相助,只怕三五年便可成就。没理由戴家不答应。“只要不涉及造反,不威胁到徐家利益。凡事皆可!”
戴白前哈哈一笑道:“阿三,快快准备酒菜,小子要与徐老痛饮几杯。”
戴家五虎士也是笑颜逐开,戴家能得徐家相助,一家独大,独霸江南并非易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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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胡桂南与铁罗汉正在入住的客栈小心的查看刚刚得手而来的,传说中的暴雨梨花针。
这是个黑黝黝的家伙!此物如婴儿臂的粗小,圆如竹竿,长七寸,厚三寸。
铁罗汉问道:“老偷儿,这便是你从那戴家虎士中顺手牵羊牵回来的,除了有点黑之外,倒是什么特别。整一段甘蔗。”
胡桂南骂道:“你别再犯傻了。越是厉害的暗器,越是其貌不扬。以我的经验,只是稍微轻轻在这个按钮上一按,便有七七四十九支特制银针激射而出,此银针不但势急力猛,即便是一流的护身真气也能破去。就算是你不会武功,也会杀死功夫高你数十倍之人。号称每一射出,必定见血。无数暗器当中可称天下第一!可惜,只能使用三次。三次过后也需高超工匠方能回装银针。”
铁罗汉奇怪的道:“老偷儿,你那能知道如此之多?”
“废话!”胡桂南一把收起那针筒道:“我的职业是什么?鼎鼎大名的小偷专业。若是不知道这些地地道道,只怕尸骨寒了也没有理会。走吧,还没吃饭呢。想不到,崇祯来了之后,这南京城变得如此繁华。看来是个中兴明君。”
铁罗汉顿觉肚如雷响:“还明个屁,先填饱肚子再说。听说,这里的小吃便是美味。”
“你这吃货。等一下吧,等我将这易容物去掉再说。免得给人认出来。”
破军三千万
第一百零九章、意外相遇
第一百零九章、意外相遇
秦淮花会,是南京由来以久一年一度的聚会。相传,这个聚会只是为了庆祝春收喜悦,渐渐的,在一些商人与青楼的推动之下,演变成为南京各大青楼争芳斗艳之场所,不管是在籍或是脱籍之妓女,只要愿意便可参加。
若是在众多比赛当中,能够获胜,便获得花魁之称号。而拥有花魁的青楼,必定是名声远扬,吸引更多的狂蜂浪子之时,赚取更大的利润。
而各大青楼为了这花魁也必定下足功夫,让最漂亮的最有实力的红牌上场。而南京青楼数量之多,规模之大,实在是冠全大明之首。也可见花魁拼斗之激烈程度。
正是一年一度花会时,岁岁花魁实难料。
花会就像一棵大树,深深植根于南京大地,不仅是青楼,就是南京的普通百姓,也当这一天堪比春节的节日。可以说,花会所产生的影响,就其广度而言,已远远超过了南京的地界,名扬大明,使得有实力有兴趣的人也涌来南京如江南戴家,如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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