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如此装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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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如此装X-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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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碰触过的地方让人觉得轻痒难耐,我忍不住弓起身子去亲吻他的唇。空气里全是暧昧的气息,听见轻微的声响,他一手解开我的衣服,另一手依旧向下游走,温柔甚至是放肆地撩拨我,似乎全身的血液都集中在某一点,顺着他的指尖,让人辗转反侧。

我的双手无处安放,想要推开他却使不上力,只能死死地拉住他的衣角。

耳边的嗓音暗哑,带着温热的吐息,“张扬,松开手。”

我不知所措,身体的感觉陌生而奇异。似乎听到他闷声轻叹,旋即伸手捉住我的手置于头顶上方,一阵悉簌的动静之后,手被他带着勾住他的脖颈,指尖向下,能碰触到他光裸的脊背、颈瘦的腰和细细的薄汗。

“看着我,张扬。”

他黑色的眼睛似是蒙上了一层旖旎的光芒。我抬手去触碰他的眉毛、鼻子、嘴唇,勾住他的脖颈和他唇舌交缠,肌肤相触。突然身体传来一阵闷痛。我“嘶”地抽了口气,下意识想往后退。他的手按住腰稳住我,俯首含住我的耳垂轻吮。疼痛和快乐的界限越来越模糊,我听到他伏在我耳边的喘息,沉声呼唤我的名字,还有自己细碎的呻吟,似近似远……

第三十三章

“张扬,你醒着吗?”

我闭着眼没有说话。

“你如果醒着,我们要不要谈谈?”他轻吻在我的额角,低声在我耳边说。

我状似不经意地转了个身,背对着他。三小时前,我们还在做最亲密的接触和交缠,从沙发辗转到床的过程现在想起来仍让人脸红心跳,可是我现在我却连睁开眼的勇气都没有。

我听到谢君昊下床的动静,眼睑微微撑起,眯成一条缝,看他整理好衣衫,穿戴整齐之后走向客厅。过了没多久,听见门开门合的声音,他走了。屋里刹时冷清一片。

坐在床边我在想:张扬,你到底怎么了?

把自己的衣服一件件穿好,走到窗边,天还没全黑,黄昏落日洒进来一片余晖。地板上还有斑驳的光圈,温热蔓延,窗帘上泛着金色的光点。

手机上有三个未接来电,都是林佑的。

还有一条他的短信:张扬,你现在有空吗?在原地等我一下。

短信是饭后没多久发的,只是这个下午太突然太混乱,很多事情都一泻而出,我没注意到这条短信。

走到桌边倒水,不小心手肘磕到桌角,一阵揪心的疼让我倒抽了口气,身体里还没褪去的痛楚开始一点一点复苏,我看着空落落的屋子,觉得冬天果然是到了,真的有点冷。

门口传来钥匙转动的声响,有人进屋,他打开灯,放下手中的东西。

“怎么一个人坐在沙发里,也不开灯?”

我别开脸说:“找水喝。”

谢君昊垂首看到桌上一片狼籍,不禁失笑。拿起纸巾擦拭好,再倒了杯水递给我,顺势坐进沙发里。我朝反方向坐开一些,两人都没有说话。

过了好一会,他轻咳了一声,柔声开口:“饿不饿?”

我说:“不饿。”

又是沉默。

“我们谈一谈,嗯?”他起身朝我走过来。

我大声喝住他:“别过来。你干什么?”

他有点尴尬,站在原地,只把目光放在我手肘上,问:“刚才我弄疼你了?”

我一时大窘,脸上烧烫,觉得一分一秒也不能在他面前呆着,闷声说:“很、很晚了,你先回去吧。”

他微微一愣,反而低声笑了:“我是说你的手。怎么破皮了?”

被他这么一笑心里更窘迫,我恼火地说:“倒水的时候磕破了。你刚才不是走了吗?回来干吗?”

他眼角眉梢染了笑意,安静地看着我,“冰箱里什么也没有,我想你累了,或许想吃点东西,所以下了趟楼。”

我急地跳脚,大声道:“谁累了?”

谢君昊微眯眼,好整以暇地打量我,笑意更浓。

我“腾”地站起来,使劲把他向外推,“你给我出去。我不要看见你。”

他不怒反笑,反手捉住我的手,顺势把我抱在怀里。

我使劲想抽回手,想挣脱开,却是怎么都不得力,反而被他抱得更紧。

我坚决地说:“谢君昊,你放开。”

他揽着我,开始垂首吮吻我的耳垂。这真是个敏感的地方,这样突然的接触让我浑身打了个战栗。上身被他禁锢住,我只能抬脚狠狠地踩在他脚上,“放开。”

他吃痛,松开手,“你这家伙怎么像个刺猬似的。”

我懊恼地大声说:“我就是像个刺猬,总比那些心怀不轨的人好。”

谢君昊立在原地,眼神有些迷惑:“你在说我?”

“要不然你以为我说谁。你现在出去,立马,要不然我扫把伺候。”我一手指着门外。

他试着朝我走近了一步,示意我放轻松,“张扬,我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吗?”

我后退了两步,用力摆手道:“没什么好谈的。”

他有点头痛地抚额角,试探地问:“是不是我刚才……没有注意到你的感受?你不快乐?”

我又气又恼,真想一脚把他从窗户踹出去,“你要不是心怀不轨,你随身带……带安全套干嘛?!”

谢君昊微微一怔,随即咳了一声,低声解释说:“张扬,在国外这样很平常,大部分男人都随身带。”

我从沙发里拉了个抱枕披头盖脸地打在他身上,“这是在国外吗?除了你时不时会有这个需要之外,需要把这个东西随身带着吗?”我越想心里越纠结,“我恨死你了谢君昊。”

他眉心一皱,迈步过来用手紧紧地抱住我。我使劲踢蹬,但他显然是吃了刚才的教训,手一带索性将我面朝下压在沙发里,钳住我的手反置于身后,沉声说:“你听我说张扬,和你想的不太一样。”

我闷吭一声,“要说就说,你压着我干什么?”

他的口吻有点无奈:“你这样又踢又打,怎么好好和你说话?”他顿了顿说:“张扬,你这样真是让我感受到前一秒天上,后一秒地下的滋味了。”

我打断他,“对,我就是反复无常。”

身后传来他低低的一声笑,“我能理解成你是在为我吃醋么?”

我闷闷地说:“不能。”

他俯首在我耳边说:“我承认我随身带……是有目的的。”他顿了一下,继续说:“这个目的就是你,张扬。”

我心头突地一跳,脸上烧烫不已,似乎浑身的血液都冲上脑门,下午的画面像是苏醒的记忆鲜活地在脑海里缠绵。

眼下我真想挖个坑把自己埋进去,不对,把谢君昊埋进去。

“怎么不说话了?”他用手指在我颊边拭了拭,触到濡湿轻轻一顿,伸手把我捞起来,抱在怀里,没有说话。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紧绷的神经突然放松下来,无数情绪聚在胸口,想和他说,想把事情一桩一桩告诉他,但却无从开口,只能揪着他的衣服呜咽。

他轻轻地一下一下拍着我的背,示意我安心。

夜色一点点落下来,屋里很静。

我问谢君昊:“今天下午我给高欣打电话,你都听到了?”

他说:“没有。你们聊了些什么?”

我靠在他怀里,听到他胸膛里的心跳声,轻声说:“很久没联系,就聊了聊最近的状况。她去美国了。”

过了很久,我快要睡着的时候,似乎听到谢君昊在我耳边说:“张扬,元旦我们去成都吧。我和你一块回去。”

第三十四章

元旦前一天晚上,成都下雪了。

我穿着厚厚的羽绒服走在路上,能听到雪砂摩擦的声音,能闻到热气腾腾的川味火锅的香味。

我妈看见我和谢君昊一块回来,脸上开始放烟花,比皇家礼炮还璀璨。

我爸认为上次和谢君昊的交流只涉及了上一辈以及上上一辈,这次是时候沟通一些精神层面的问题,例如:谢君昊是不是党员?

我在厨房替我妈洗菜,她在我耳边嘀咕,“谢君昊这人看上去挺不错,你这孩子别的不太行,挑对象的眼光倒是不错。”末了,再自言自语:“这点和你爸挺像。”

我听着觉得有点耳熟,好像林佑来的那次,我妈也说了同样的话。

谢君昊是个优秀的党员,和我爸互通有无,热切地讨论我党的各种先进思想。我爸谈到兴头上,乐颠颠儿地下厨给他做了碗面条。

这算是我家的星级待遇,即便是我嘴馋了,我爸也不会特意跑厨房去端碗面出来。

谢君昊显然很受待见。因为我们老张家口味比较重,这个受待见的程度和碗面上的辣椒酱剂量成正比。

谢君昊是上海人,口味比较清淡。

尝第一口的时候,还只是微微皱了一下眉;吃到一半的时候,基本将要阵亡,吃一口面喝半杯水,容色平静地和我爸继续讲他入党的那些事儿。

我爸很高兴,起身加了一勺辣椒搁在他碗里说:“加点辣椒,香。”

我在旁边走东走西忙着给谢君昊倒水,听见我爸问他:小谢啊,我们这里的东西你吃不吃得惯啊?

他挑了一筷子面条微笑着说:吃得惯,叔叔做饭的手艺挺好。

我忍着笑对我爸说:爸爸,我看他也挺饿的了,不如再给他下一碗吧。

饭后我妈一边洗碗一边偷偷低声问我:“张扬,你们俩住一起吗?”

我吓了一跳,差点要把碗扔出去。我妈是坚定不移的右派主义分子,保守思想根深蒂固,拒不同意婚前性行为。她要是知道我和谢君昊的事,事情只有两个结果,要么我和谢君昊双双殉情,要么我俩立地成婚。

我打哈哈说:“你想什么呢。老太太思想要净化,请积极响应我党的扫黄打非工作。”

然后我妈说:“这样的话,咱们家没地方睡了,今晚你睡沙发,让小谢睡你房间吧。”

我惊了:“为什么我睡沙发他睡床啊?”

我妈看了我一眼说:“小谢个头比较大,他那么高,沙发根本睡不舒服。”

我说:妈妈,我真的不是你走过路过哪个破烂摊顺手捡回来的吗?

我妈乐滋滋的笑,置若罔闻。

我对自己的家庭地位从“三个人里的倒数第一”迅速下降到“四个人里的倒数第一”感到痛心,不得不做垂死挣扎,“不行,我要睡床。谢君昊沙发睡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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