札朋的大丧办完之后,鱼奴儿就再也没有露面,终日躲在这座绣楼上,为父亲守丧。她遵照了蒙古人的规矩,为父亲做了百兽祭,又要按汉人的礼仪,为父守丧三年。丫环们伺候着她,母亲隔几日也来看看她,自是怕她生了病。
鱼奴儿向母亲问起朱云天的事情,帕妮格日尔总是三言两语带过,淡淡的道:“朱大人官运亨通,听说朝廷要封他为大官了,我们不用担心。”
“哦……”鱼奴儿有些惆怅。她担心朱云天若是当了大官,便再也不理她了,因为再也不需要她的帮忙。
帕妮格日尔近日则疑心丈夫的死跟这年青的汉人军官有着脱不了的干系,苦于没有证据,她目前仅限于猜疑,还不敢说出来。
为什么朱大人一回来,丈夫就遭到了不测?两个管家辞职回乡到底是为了什么原因?据她的丫环说,管家背着包袱出府之后,有几个士兵悄悄的跟在身后,一直跟去了北门方向。难道,两位可怜的老人家也葬身毒手?
她的想法万一暴露出去,恐怕过不了两个时辰,这位刚死了丈夫的诰命夫人就会暴尸府内,追随亡夫的鬼魂于地下。府内到处都是共和军的耳目,没有光线的角落里,花园里,房顶上,甚至茂密的大树上,都埋伏着共和军的暗哨。濠州城实际上已经成为朱云天的天下,哪怕一只老鹰从天上冲下来咬他一口,也绝对逃不出他的疯狂报复。她对此心知肚明。
青砖碧瓦的小绣楼外墙上半年来蒙上了不少尘土,许是好久没有打扫的缘故。朱云天伸手要拍门,不禁有些揣测:她正在守丧,我这急心的进去,是不是会被怀疑居心不良?
色狼往往会有这种杞人忧天的想法,我们要原谅他。
他转念又骂:妈的管这许多干么!她已是我到手的猎物,反正跑不掉了,今日我就进去把玩一番,应该没什么事吧!嘿嘿嘿……
“大帅,您在想什么?”身后的卫兵善解人意,提醒他,门口到了,该闯关了。
“嗯?没想什么,你小子别乱猜。”朱云天推门而入。
两个丫环从外间的屏风后闪身出来,持剑挡住了上楼的路,其中就有当日替鱼奴儿送信的环儿。
“朱大人,小姐身体不好,正歇着,您有什么事儿,奴婢替您通报。”
两名丫环似乎对他怀有颇重的敌意,眼神里面满是警惕,好象朱云天就是一条来自森林的大尾巴狼。一个剑向朝前,一个全身蓄劲待发,挡住了楼梯口。
朱云天奇道:“两位姑奶奶这是干嘛?我来看望一下小姐,别无他意,还请让开一下,好吗?”他不停挤着那双自认为很有魅力的眼睛。
只要遇到了美女,他就发动肉麻攻势。这已经成为屡试不爽的常备招数。
“不行!”环儿寒霜满面。她从小就患有性冷淡,所以对这招并不感冒,反而很厌恶。
朱云天拉下脸来,这简直是对他男性魅力的蔑视,一使眼色,身边的四名侍卫呛啷抽出刀来,就要强行闯关。
“慢着。”楼上传来一声稍有些沙哑的低呼:“环儿,不得无礼,请朱大人上来吧。”正是鱼奴儿。她突然憔悴了许多,面带隐隐的愁容,不过仍未失了蒙古女孩的大气,并不拘于礼数。在古代,女子守孝期间,男子是不能随意闯入怀有不轨之心的。何况这里是她的闺房,一向是男女之往的禁地。
朱云天上了楼来,被鱼奴儿请入了闺房旁边的外室。这间小室宽约六米,对面窗口摆了一张古琴,两侧挂了不少字画,可惜色狼通常不屑于研究这些,不然就有机会大谈一阵琴棋书画了。
环儿奉了茶,识趣的退下,把门关上,只留了两人在屋里,双目相对,自有各自的情意要通过眼神这种奇妙的电波表露一下。
“你瘦了,最近过得好吗?”俗得不能再俗的台词,可不管用在哪个女孩的身上,不管在什么时代,这句话的杀伤力都是原子弹级。
鱼奴儿微微低头,像是对他的到来已经极为满足,道:“让朱公子挂心了,我很好,……你呢,听说你很忙,千万要注意安全。”这一年多来,她成熟了不少,说话间已经不见了初遇时的天真,多了些稳重、保守和淡淡的忧伤。
时间就是金钱。朱云天非常理解这句至理名言,今天不顾公务缠身跑过来骚扰她,就是抱了一个最终目的:直捣黄龙,成就泡妞霸业。所以他侧耳听了一下房外,发现没有人偷听,便三步并做半步,突然靠过身去,捉住了鱼奴儿的双手,动情的道:“鱼奴儿,嫁给我吧!我会保护你,一辈子疼爱你的!”
这一刻,他的心血管有一万只老鼠在钻,又有一万只蚂蚁在爬,都在问他同一个问题:你丫这么心急干什么?
他默默的对这两万只爬行类动物答道:不心急不行啊,我还记得她有个早就订亲的草原王公,得赶时间抢先把她给注册喽!以防夜长梦多!
鱼奴儿听了他的求爱,顿时呆住了,手被他握得紧紧的,挣脱不开。她从心里根本不想挣脱,只想天长地久时间凝固,今生今世永远如此。她的全身就像坠入了一条温暖的缓缓流动的清澈小河,这个男人就是这条河。现在他提出要娶她,而且会疼她一辈子。貌似中国古代没有一个女人拥有过这样高级的待遇:被一个男人握住了双手低声下气的求婚,而且这个男人还是权倾四方的地方大员。
“你……你说什么?”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女人就这点不好,听到好听的话,总喜欢让对方再说一遍。朱云天无奈,只好大声的又背了一遍台词:“我要娶你当老婆!亲爱的!”
鱼奴儿流下了眼泪,不知是感动还是害怕(色狼希望是前者,但看起来好象是后者),“云天,我……”她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做为一个深居闺中对男人的本性缺乏深入研究的大家闺秀,心理防线很轻易就被攻破。
这一瞬间,她那死去的老爹如果有灵魂在世间孤独的游荡,一定会跳出来提醒她要注意安全。可惜,这种奇迹的出现并不现实,死人是无法阻止世间性爱的发生的,不然人间也不会出现那么多杀夫夺妻的悲剧。
随着她的喃喃自语和思绪的游离,朱云天趁机把她搂在了怀里,紧紧的使劲贴着她的胸,嘴巴就凑了上去,压住了她的樱桃小嘴,冲动剧烈的亲吻着。
“亲爱的,我爱你,在我心里,你是至高无上的仙女,神圣不可侵犯!你知道吗,我每天都在为你担心,吃得好不好,睡得是否安稳,每天在干什么,有什么心事,我……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
朱云天继续背台词,所用的词汇杀伤力越来越大,也越来越不堪入耳,连他自己都觉得太肉麻太虚假,可他还是毫不脸红的背了出来,这要得益于学生时代看过的十几本不同版本的《情书大全》和《性爱攻势》,前者可以使受害者很快坠入爱河,后者刚负责挑逗起受害者的情欲。
第二十四节 泡妞秘笈(下)
一阵亲吻,加上这持续轰炸的甜言蜜语,鱼奴儿如梦如幻,无法把持,只剩下了嗯噎连声,说不成话,被他手臂一伸,拦腰抱起,向内室的床上走去。
闻着闺房内发出的淡淡幽香,朱云天色兴更烈,下面的小鸡鸡早已经坚挺无比,盼望深入桃穴舞蹈一番,况这桃穴是蒙古贵族的血脉,更是无价之宝。想到此,小鸡鸡比朱云天本人更加兴奋,读者同志们也就可以理解了。
两个人躺在了床上,互相拥抱着翻来滚去,亲吻,揉搓,色狼的手一直没有离开过鱼奴儿的乳房。在他看来,这叫紧扣“命门”,是泡妞术中的经典动作,亦是性爱术中的经典前奏。乳房就是女人的命门。到了床上,只要捉住这里不放,手上来点纯熟的技巧,不停的按照一定的规律抚摸,刺激她的敏感区域,即便是性冷淡的女人也难逃你的摧花之手??这是一门高深学问,研究好了可以获诺贝尔奖挣上个几百万美元。眼下,鱼奴儿的身体在这摧花圣手的游动下已经情不自禁的开始颤抖、抽搐,表明她彻底向自己身体的本能投降了。她体内的欲火被朱云天点着了导火索,熊熊的燃烧起来。
“云天,我……我自从见到你第一眼,就再也忘不掉你……告诉你一个秘密……我每天晚上……都会梦到你……”
鱼奴儿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的轻声在朱云天耳边喃喃地倾吐着自己的秘密。她完全丧失了理智,只知道怀里的这个男人是她一生的最爱。一年多来,她的生活被他完全改变,让她长了见识,认识了什么才叫做男人。为了他,她甚至背叛了自己的父亲。也许,从潜意识里,她已经意识到是自己的通风报信害死了父亲,但她对此已经毫不在乎。这就是爱情的力量,它有时候就是这么自私,一方面展示着自己多情,一方面又表现出极为无情的一面。
朱云天轻舔着鱼奴儿的粉颈:“小鱼儿,我也是的……我爱你!”他的手已经从抚摸乳房,开始过渡到轻轻脱她的衣服。
鱼奴儿很兴奋:“云天,你叫我什么?”
“小鱼儿,好听吗?”
“好听,这就是我的汉名吧,真好,就像一条自由自在的小鱼儿,谢谢你,云天……”她没有觉察到,此刻自己身上仅有两件衣服还没被脱掉。一件是遮住乳房的红布兜,但已经不起什么作用了,因为两团娇嫩无比的处女乳房早就暴露在外面;一件是内裤,它仍然保护着主人最后的尊严和财富。
不过,色魔的手已经悄悄伸向了那里……
“啊,云天!”
鱼奴儿的私密之处被朱云天的手给严严实实的捂住,强烈的肉体的刺激让她全身打了个冷颤,突然想起一件事情:现在她老爸的尸骨未寒,正处于守丧期间,而她却在这里跟男人幽会,欲行鱼水之欢,简直大逆不道。
“不,云天!”
她费尽全力,赤裸着半个身子从朱云天的身上挣脱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