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凤恨意犹在,没好气的道:“他找我干嘛?有他娘和他小老婆就够了,我走了,他要娶多少个便娶多少个,我这是给他腾地儿了,上哪找我这么知情知趣的人啊?”
萧冠泓跟她又不是认识一天两天了,对她那脾气是相当的了解,当下叹了一口气:“不过就是一个通房罢了,也没多少体面,白烨又不是多喜欢她,你又有了白翊傍身,她根本不能威胁到你分毫,你一个做主子的,何必跟她置气?闹得阖府不宁?”
“谁闹得阖府不宁了?”宇文凤情绪激动起来,眼泪又涌了上来,她伤心欲绝地道:“说是个通房,就是个不安生的主,一天到晚挖坑我跳……前天居然诬蔑我,哭的凄凄惨惨地说我要毁她的容,就她那张脸,值得我去毁?她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白烨那混蛋还帮着她……”
她呜呜咽咽的哭了一会儿,觉得萧冠泓不帮她就算了,一来就训斥她,立刻不满了:“白府不要我就不要我,大不了休了我,我心里没什么弯弯绕绕,最不会跳坑了,你又不是今天才认识我?本就没指望你帮我,到时我要是像我娘一样被人害死了,你就去我坟上忏悔吧!”
若樱跟宇文凤的感差不多,颇有些同仇敌忾,也指责萧冠泓:“你这话说的不对,什么叫就一个通房罢了?这关体面不体面什么事?也不关有没有孩子,合着你们男人就该三妻四妾,通房无数,我们女人就该忍着?而且我相信凤凤的为人,她才不是无理取闹的人,她只是中了那个女人的计罢了。”
萧冠泓未料到因白烨一个,结果把问题上升到众多男人身上。他无奈的解释:“我没说是她的错,我只是想叫她多个心眼,莫老上别人的当,别人一挖坑,她就跳,那不活埋她都对不起老天。”
宇文凤很伤心,陈妈妈在一旁劝都劝不住,她抹着眼泪道:“我承认我没心眼,可我嫁过去几年了,白翊都一岁多了,也没见出什么事……”
“那能一样吗?你别哭了!光哭有什么用?”萧冠泓先把小脑袋一点一点的楚昊递给他的奶娘,示意她们带他去睡觉,断而又将屋内的陈妈妈和小桂等都遣退出去后,方才继续道:“你以前的日子是过的顺遂了点,成亲好几载了,你婆婆才做主让白烨收了一个通房,别府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还看的少吗?没成亲之前,那个男子没有几个通房丫头?成了亲,哪家哪府还不是一样的过?”
他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茶,淡淡地道:“这话本不该我跟你说,也就是看着打小的一点情谊提醒你,这也是你婆婆看宇文腾的面子才让你过了几年好日子,若你哥哥不是腾王,你就一普通世家的姑娘嫁过去,在你第一年怕就有这事发生了,而且,白烨现在才一收个通房你就受不了了,日后他若抬举几个姨娘,你要怎么办?再这么哭泣着跑吗?”
若樱是第一次听到萧冠泓说这样的话,这与他平日里跟自己说的完全不一样,她一时有些接受无能,怔怔的望着他,像不认识一样。
宇文凤顿时有些语塞,知道萧冠泓说的是实情,若是没有娘家撑着,或许她早就要经历这一切了,但想是一回事,现实又是另一回事,只要一思及白烨以后还会收通房,甚至还有姨娘,她情感上委实受不了。
她沮丧的思来想去,末尾,用一种万念俱灰的口气道:“唉,早知如此,我就应该去做姑子,这人生,实在是太苦了,我现在就想去做姑子,可我又舍不得我儿子,我该怎么办?”
她已经不想向萧冠泓寻求安慰了,这厮就是个戳破她美梦的主,打小跟便她有仇,她转头问若樱:“若樱,我不想像我娘的结局一样,我不想跟有姨娘和有通房的白烨过了,但我想养我儿子,你说我该怎么办?”
若樱面无表情的沉默一会,眸中无波无澜,冷冷地道:“抢了儿子,踢了男人,和离!”
“若若,切切不可胡说。”萧冠泓难得的一脸严肃,语含薄责:“自古以来,都只有劝合不劝离的,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她脑子本就糊涂,你还火上浇油,你这不是帮她,是害她?”
若樱粉面带霜,语气难得的咄咄逼人:“你就不是害她?你说她脑子糊涂,你才脑子糊涂,那些通房和姨娘哪个又是好相与的?姑且不说个个都像安夫人,起码为了争夺白烨的宠爱,她们是不会用正大光明的手段,只会无所不用其及,你刚头也说过,世家大族这种事多如牛毛,也显得稀松平常,既然如此,那我还要问你了。”
萧冠泓和宇文凤皆愣住了,被她……吓到了。
她望着萧冠泓冷冷一笑,语气带上了控苦和挪揄之意:“你见多识广,阅历丰富,可见过哪家妻妾除了表面和平共处,私底下还亲亲热热孔融让梨的?我猜,若果真如此,只怕那个男人不是太监便是个银枪蜡样头,再则便是他的妻妾一人给他戴了顶绿帽,墙外有肉吃,不差他那一份了。”
萧冠泓头上没绿,脸却绿了,咬牙切齿地道:“你个混不吝的,什么乱七八糟的都敢说。”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明明是你开的头。”若樱反驳回去。
这时她好像心平气和了点,那股莫明其妙的无名火也消失了,语气显得慢慢吞吞:“也许你们会觉得我的想法过于偏激,其实则不然,打个比方,宇文凤也收个男通房,那白烨……”
“噗……”萧冠泓喷了。
“噗哧!”宇文凤笑了,脸色转忧为喜,美滋滋地道:“这主意甚得吾心,回头马上收一个。”
“……”若樱满脸幽怨,收男通房不是重点好不好,只是打个比方,意思是将心比心,姥姥的,一个个都只听自己想要的,还尽力曲解自己的意思。
按萧冠泓的意思,就应当通知白烨,让他来接人。可宇文凤坚决不答应回去,也不答应回娘家。
若樱也持反对意见。
为此,萧冠泓和若樱再起了争执,萧冠泓认为,这是白烨夫妻的问题,俗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他们的问题就该他们自己解决,旁人插手会越弄越复杂,起到越帮越乱的效果。
若樱却不这样认为,她没有萧冠泓那么理智,她认为宇文凤受委屈了,并且来找自己,这是朋友间的信任,她稳定是站在宇文凤这边的,也没说楞要拆散他们夫妻,只是想看看白烨怎么处理这件事……
两个人莫衷一是,各持己见,谁也不能说服对方。
不过口舌之争毕竟是小事,权当是夫妻间的情趣和耍花枪。
但为了男通房、绿帽,墙外有肉吃和太监,以及银枪蜡样头的问题,萧冠泓痛定思痛,决定重振夫纲。他那夫纲在别的方面也不管用,作用仅在枕席之间。不过话又说回来,这几个问题在行房时讨论亦算是对症下药。
先是关于男通房的问题,这是问题的重中之重,在萧冠泓扒衣服,然后大刑伺侍的招数下,若樱溃不成军,身娇体弱,被整治得全身如棉团,无丝毫力气,任凭萧冠泓翻来覆去玩弄。
片刻工夫,萧冠泓身上亦是汗水滴流,气喘如牛,口中嗯唔之声不绝,遍身爽美。只听若樱口中莺吟之声不绝,被萧冠泓按着柔荑,低声道道:“心肝,弄得你快不快活?”
若樱哪有气力答他,娇喘吁吁,口中只唔唔哼叫。
半个时辰后,萧冠泓愈战愈勇,使出百般气力折腾她。并急喘着逼供:“什么男通房?嗯?在哪听到的?该不是你平日就有此想法吧?”
她在萧冠泓底下樱唇咬着锦被,娇喘不已。
萧冠泓次次直捣黄龙,弄得她死去活来,呜咽而泣。轻吟喘息之余,勉强说那是自己的胡言乱语,当不得真。“嗯,没有,就是糊弄宇文凤的。”
男通房解决了,也就连带解决了绿云罩顶和墙外有肉吃的危险。后来就是太监和银枪蜡样头,这两个问题性质不同,本质却相同。
萧冠泓见她小模样委实可怜,即刻覆口到她樱唇上,舌头伸进她嘴里,模湖不清地道:“心肝,这就当不得了吗?正是快活的时候,往后还说不说那样的混话?我还有手段没使出来,要不要?”
说着又是一阵狂猛的攻击,瞬间被翻红浪,发出唧唧的响声。弄得若樱骨酥神离,求饶般地道:“不说了,再不说了,不要,不要啦!”哼哼声不停。
萧冠泓只管放开手段辗转研磨,若樱本已力竭,此时更给他磨得心神俱失,差点昏迷过去,心中是叫苦不迭,又不是不知他这人的性子,惯会在床上找场子,白日里惹他做甚?
萧冠泓觉得若樱这次的想法太过大胆,一定要在萌芽状态就打压下去,存着这样的心思,这一番直弄至三更,折腾到若樱昏去又醒,柔弱无骨的身子瘫成一团。
两人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两情正浓,一时不知身在何处。
……
次日天蒙蒙亮,街上寒风瑟瑟,空气中弥漫着一层薄雾,天气冷得让人恨不得把整个人裹在衣服里。
城郊樱苑别庄的管家谴人送了信来,道是孔家小姐极有可能是想家了,成日不思饮食,管家怕孔小姐的身体有个好歹自己吃罪不起,便请示王爷和王妃具体该如何办。
萧冠泓和若樱商议了一番,两人都觉即是快过年了,孔安婕又不能回丰潢州去和爹娘老子团聚,索性接来王府,一应事情也好照料。做出决定后,便派陈妈妈过去帮着收拾收拾,然后再派人去把她们都接回来。
陈妈妈出了王府大门,下了台阶刚要上马车,抬眼却看到在街转角处一个男子安静地站在早点铺子前,旁边的老板不停的招呼他买热包子,他倔倔的抿着唇,一声不吭。
陈妈妈看了一眼就转开视线,这个人她认得——清兴候府的大公子白烨是也。
昨天宇文凤篷头垢脸的在摄政王府后门出现,守门的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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