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辰和若樱遁声望去,打扮的娇艳美丽的秦若柔携着娇俏的秦若宁,正袅袅婷婷地往这边而来。她先是望向南宫辰,满面笑容,俏目中却露出一丝幽怨之色,而调转目光看向若樱的时候,她脸上的笑容却很快换成似笑非笑的鄙夷之色,眼神也随之换成怨毒妒恨,转换之快令人自叹不如。
南宫辰望着这对姐妹花就要走近了,微不可见的拧了一下眉头,低声飞快地对若樱道:“樱樱,八月二十那天乃是我祖母的寿辰,只有月余,到时我早早来接了你去见祖母,好不好?”
若樱这时倒没有半分犹豫,推拒道:“不用,我最近不得闲,怕是不能像她老人家祝寿了,抱歉。”她是真心不想把事情弄的太复杂,略思索了一下,打算还是告诉他实情,便道:“呐,我已非清……”
“大姐和辰哥哥说什么呢?用得着这么小声吗?”
说话间,秦若柔两姐妹已走到他们跟前了,她似是而非看着若樱,浑身上下洋溢着一股得意之意,毫不客气兼无理至极的打断若樱的话:“姐姐怕是不知道吧?辰哥哥专程来是为了邀请我们去参加老祖宗的寿辰的,虽说是请了我们全家,可老祖宗一向不喜姐姐,估摸着是不会希望大寿之日看到你,爹和娘也不好触老祖宗的霉头,那天少不得就让姐姐留在家中看个门儿。”
她似笑非笑地看若樱,口吻里透着几分自豪与莫名的优越感,眼神带着几分轻蔑和终于把敌人踩了一脚的报复快感。旋即她志得意满的同身旁的妹妹对视一眼,两姐妹都笑起来。
若樱欲言又止,眉头轻蹙,还是把未完的话咽下腹中。她看都懒得看秦若柔姐妹一眼,只是对南宫辰道:“怕是要辜负你的好意,我实在是抽不出空儿。”说完她不顾南宫辰当场变得讶异和浓浓失望之色的脸,转身就要离开。
未料到南宫辰一个箭步就挡到她前面,拦住她的去路,清俊的面容有些发白,声音也不复清澈:“你这是何意?”
“哟,姐姐如今越发目目中无人,更爱拿乔了,不但无视于我们两姐妹,连辰哥哥的面子也敢驳。”秦若柔眼看着这两人像是没有看到她在场一样,兀自唱着他们的大戏,心里的妒恨之火都快把她烧死了,遂不顾一切的对若樱冷嘲热讽起来。
“闭嘴!”
“闭嘴!”两道声音的主人并未商量,却是不约而同的喝斥出声,并且词都一样,真真可气。
“……”遭若樱和南宫辰一起攻击的秦若柔那脸色,是一阵阴一阵晴,一阵红一阵白,眼泪都快涌出眼眶了,好不尴尬。她想愤怒的向若樱吼回去,可却透过泪眼朦胧觑到南宫辰清冷阴郁的脸色。
南宫辰此人之所以能被例为西呈的四大公子之一,虽说是缀在末名,但也不难看出他声望有多高,除却他的家世和本身能力之外,他的脾性儿在世家名门公子中是出了名的好,素来都是温文尔雅,风度翩翩,世人甚少见他当众给人难堪或发过脾气,别人对他无礼,他最多只是一笑置之,并不予理会。
这也是秦若柔敢在他们两人说话时,乱七八糟的插话的原因,就是笃定了南宫辰的好性儿和君子风度,至于若樱,从前一直是被她们任意辱骂的角色,她自是更不放在眼中了。成也萧何败也萧何,也正是因为南宫辰的好性儿,所以秦若柔虽觉得被人下了面子,感到难堪至极,却又不知如何反击回去,因为她被南宫辰这吼声吼懵了,不知该如何应对了……
这时,很少开腔的秦若宁说话了:“辰哥哥,二姐只是为你抱不平,你……你就不要生气了。”她一副柔柔弱弱模样和口气,与秦若柔嚣张无理的态度有着天壤之别。
南宫辰依旧拦住若樱的去路,深深看了面无表情的她一眼,而若樱那双会说话的明媚大眼却并不看他,复又心烦意乱的扫了一眼泫然欲泣的秦若柔,不由得伸出手掌搓了搓脸,似乎想把那些使得他烦躁不安的事一把搓走,紧跟着叹了一口气:“算了,横竖是我的不是,你们就不要跟我计较了。”
南宫辰吼完秦若柔后,心中也极为后悔,可他委实被若樱无情的话语刺伤了,他为了能娶到若樱,努力做了好些个他从前从不曾做过的事,虽说中途他曾因为表妹的事有些处置不当,但那是他认定若樱是个好性儿和宽宏大量的好姑娘,必定是能理解他的所作所为,不会因一点小事就吃醋捻酸,胡乱与他置气。
他也只是几个月没见到若樱,若樱的性格却改变良多,变的他都要不认识了,虽然生得依旧是清纯绝色,弱不禁风,就连那股淡淡的忧郁都还挂在她的眉心,可性格却和从前截然相反了,倔强冷漠,处事果断且浑身有了一种凛然不可侵犯的高贵之感,美眸中经常露出凌厉迫人的光芒,令人不敢逼视。倘若不是他与她之间多年的情谊和那份熟悉感,他都怀疑是谁把他的樱樱换走了……
秦若柔听得南宫辰的道歉,马上破涕为笑,心里那种惊惶的手足无措的感觉也消失了,可她好了伤疤立刻忘了疼:“那大姐你呢,你凭什么叫我闭嘴?难道我说错你了吗?”
若樱冷冷扫了那姐妹花一眼,一声不吭,仅是往南宫辰旁边一闪,便如行云流水般从南宫辰身边滑了开去,眨眼功夫就走了好远,临了还听到她传来的话:“因为你的嘴太臭了,不闭上熏得我受不了……”她哪有功夫跟他们在一起磨唧,回秦家都快一个月了,牌子还想不到法子拿出来,冯氏自那日以后,也再没去过那过暗门了,若樱愁的脑袋都瘪了。
留在原地的南宫辰脸上则是深深的惊异和不敢置信,若樱的轻功何时变得这么巧妙了?
而秦若柔却被若樱的话气的浑身发抖,只差破口大骂,然后冲上去找若樱拼命,幸亏秦若宁及时拉住了她,不然她又要在南宫辰面前把好不容易树立起来的大家闺秀形像丢个彻底。
……
若樱在西呈挖空心思,费尽心机的想夺回檀木牌,而萧冠泓所处的车遇国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太子和翼王两派为了争储一事早已撕开了脸皮,索性摆明车马,双方都不遗余力的出招想打败对方,这已经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了,为此皇宫朝堂一时风声鹤唳,人心惶惶。
文武百官中大多数的官员也早早的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侍,只战战兢兢的待尘埃落定,储君人选自会水落而出。
不料就在前不久,顺元帝召了太子前去勤政殿,据说不知为何事起,太子和顺元帝起了不小的争执,顺元帝怒而用砚台要砸太子,太子非但没有老实被砸,反而怒发冲冠的把龙案上的东西全扫在地上,结果把顺元帝气的当场晕倒在地,醒来后人就不对劲了,话也不会说了,人也不会认了,眼珠都不转了,嘴歪眼斜的,居然如太医所诊治的“陛下乃是中风了!”
这下给翼王抓到了太子的错处了,以“太子罔顾圣意,忤逆不孝,意欲弑君谋位”为由要将太子殿下下到大牢。
想当然耳,太子又不是笨蛋,若他真下了大牢,保准是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自己是名正言顺的储君人选却背上了谋反的罪名,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叫上外家韩太尉,招集自己的一派麾下的所有人马,打算强占皇宫,然后自己登上皇位。
皇家之中又不是没有这样的先例,不说远的,就他的父皇还不是杀了兄弟手足才登上皇位。成王败寇,等自己成了一国之君,看谁敢非议一二,灭他九族!
翼王和高丞相早就有除掉太子之心,所以翼王这些年来一直暗中招兵买马,麾下也是兵强马壮,能人异士众多,他早防着太子这一招,太子一有动静,他的精卫就率神射手包围了皇宫,并以太子谋反为由,立刻调派兵马,命麾下的将领率军截杀宫外威风凛凛带兵来前来保护太子的韩太尉等太子党。
一时各地兵马齐聚京都,各自为主,两军混战杀戮纷起,喊杀声震天,血色弥漫在熙京城的上空,地上的血水很快就将大地染红了。
而此时,身为骠骑将军的宇文腾则以效忠皇上,保护皇上和戡乱为由,正气凛然地率戍兵和禁卫军围困京师,只许人进,不许人出。罗国公府不消说的,自然是毫无疑义的带兵支持外甥。
与此同时,未卜先知,料事如神的湘王萧冠泓却不动声色,以勤王为由调动着各方兵马。
湘王勤王的理由是名正言顺,他又是皇上最宠爱的儿子,再加上他不比太子和翼王有外家做庇护,没娘的孩子早当家,小小年纪就以皇子之尊上了战场,他能征善战,勇略过人,和宇文腾一样多年的四处征战,真刀真枪的立下了赫赫战功,同时也在军中树立了极高的威信和威望。
“进京勤王!”湘王一旦要出兵,一呼百应,瞬间兵马钱粮将帅应有尽有,而他麾下的一众年轻将领更是各个摩拳擦掌,恨不得立刻杀到熙京。如楚远山和王大总管夫妇,以及楚王爷残留下的一众部下,全都激动的热泪盈眶,涕泪泗流,有些情绪激动的老将忍不住抱头痛哭,多年的隐忍和忍辱负重,终于可以上得战场一雪前耻,恢复老王爷楚贵妃和楚家军的声望了……
四十万兵马一齐,萧冠泓亲自带兵,轰轰烈烈的立刻发兵攻向京都。他玉面沉静似水,一身锋芒毕露的战甲,兜鍪在阳光下闪着耀眼的光芒,银色的盔甲寒气森森,黑润润的凤眸犀利迫人而又冰冷,令人不敢直视,如同一个俊美无俦,战无不胜的战神,谁敢与之争锋!
湘王的正义之师一到京都,宇文腾和罗国公登时不围城了,带领一众戍兵和禁军归顺到湘王麾下,听其调谴。
萧冠泓带后攻进京都,雄壮之师犹如入无人之境,车遇国二十余天的争储战马上平息,不平息也没什么可打了,太子和韩太师等太子党战败于翼王,连着韩皇后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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