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疲惫不堪的模样,扬尘心下一软,走了过去,低低而言,“我还不是担心你受不住么?这么长时间的跋涉,身子都累坏了。”
半晌,见他不做声,长长地叹了口气,“既然你执意要去,那你就去吧!”
话音刚落,翻箱倒柜地把象征着皇帝的金牌以及暗军的虎符找了出来硬塞到了他的手里,“这些你都拿着,待会我就把暗军调出来随你一同前往。”
苏望风一愣,“扬尘——”
“你不都说了我是你的女人,应该为我扛起一切吗?怎么,现在就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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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2 章
结果,苏大才子前脚刚走,扬尘后脚就吩咐人跟了上去,看得小麻子眼神一抖一抖的,“陛下啊,不是说让少傅大人去么?您这是干嘛?”
扬尘不理他,飞身跃上了马背,临走之前才丢下一句“好好看家”。
看着像风一样穿行而去的女皇陛下,小麻子甚是苦恼,好好看家,好好看家,怎么听着像一种动物呢??
大约两刻钟的时间,她才飞身跃马来到主战场,新任的副将一看急急忙忙地迎了上来。
“陛下,未被诱引的大魏军士已被我军尽数俘虏!”
扬尘有些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转头看向寂静辽远的西北方,清雅的声音带着几不可闻的狠戾,“带着剩余的将士随朕前去支援刘副帅!”
到达山坡处的时候,场面极其混乱,粗粗一瞥却还能够分辨出正在厮战的双方。此时山坡之上已无石块或箭矢掷下,想必上面的情景已经被控制住了。
前后皆是西凉军队,自然而然地将大魏的军队夹击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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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得战毕,望着尸横遍野的平地,扬尘呆呆愣愣了许久,心中却没有丝毫愧疚罪恶感。不管是我,还是敌,都是为了维护自己国家的和平和安全,没有低贱高贵之分。
素手扬起,低沉的声音在大片大片的空地上响起,“凡死者,无论西凉将士,还是大魏,皆厚葬!”
话音刚落,就见刘瑾瑜拖着一条残了的胳膊嘻嘻哈哈地走了过来,“哎呀,陛下这是善心大发啊。”
扬尘瞥眼看了他一眼,忽的神色一凝,眉头轻轻皱起,“刘副帅还是好好照顾自己的爪子吧,倒时候截肢了就不好了。还有——”
凤眸睁起,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朕要做什么事还有劳刘副帅操心么?不过我最近倒是听到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据说有人女扮男装混入到了军营中,据说一不小心被瑾瑜兄给给抓到了,还据说——”
话还没有讲完就见一侍卫着急忙慌地跑了过来,上气不接下气地喘道,“陛下,不好了,苏少傅昏过去了——”
扬尘神色一变,抬脚就走,刘大公子倒是悠闲得很,看了她一眼,痞痞开口,“陛下当真是见色忘义,微臣还等着你说剩下的据说呢!”
手忙脚乱地折腾了半天,军医这才摇头晃脑地从内帐里走了出来,一见皱着眉头,浑身上下散发着冷气的女皇陛下,浑身一抖,结结巴巴起来,“陛下,少傅大人只是疲劳过度而已,并没有什么大碍!”
扬尘哼了一声,不再看他,站起身子往内帐里走。
老军医眼皮子抖了抖,陛下啊,男女授受不亲,苏少傅住在您的帐子里怕是不好看呐,一不小心瞥到一旁歪着脑袋盯着他看的小麻子时,十分自觉主动地闭上了嘴巴。
内帐里,苏大才子安安静静地躺在床榻之上,转眸之间流光溢彩的双眼此时紧紧地闭着,向来俊逸深刻的五官更添了一层苍白,很虚幻的那种。
扬尘心里闷闷的,上前环上他的身子,手下,与先前相比又瘦了几分,很突兀,硌得人发疼。
“哼!苏望风,你最好一觉睡到天明,好好睡个够,否则——”
话音刚落,蓦然起身转向桌案旁,厚厚的奏折入目,她长长地叹了口气,帝王之位是天下间最威风凛凛的位置,只是,其中的艰辛又有多少人能够体会得到。
天色暗了又亮,不知过了多久,苏望风一觉醒来只觉得浑身通畅,连日的奔波疲惫尽消,乃至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正躺在松软的床上,周身阵阵幽兰气息入鼻。
这种香味他是极其熟悉的,转头看向帐外,果然不远处的书桌旁坐着一女子,长发轻挽,身着一袭翠绿长袍,正闲闲地拿着本奏折看。
“扬尘”
扬尘闲散的身形有那么一瞬间的僵硬,随即便放下了书,急急地向着床榻而来,柳梢眉微微地颦起,向前一把扶住了他的双臂,咬牙切齿道:“哼!苏退之,你还知道醒过来呐!朕还以为堂堂的少傅大人要‘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才罢休呢!”
苏望风呆呆地望着眼前的女子,紧紧地抿了抿唇,忽然一把将她拉到了怀里死死地抱着,埋首在散发着淡淡香味的发间深深地吸了几口气,方低哑着嗓子开口:“扬尘,莫要说气话,你可知,这些天我有多担心你?”
身下一片瘦骨嶙峋硌得人直发疼,扬尘不适地唔了一声,长长地叹了口气,凤眸睁开一瞬不转地盯着苏望风:“退之,我说过大凉统一大任有我即可,本不想让你卷入官场之中,到最后却还是这样的结果,朕——对不起你!”
话音刚落,抬起右手轻轻地覆在了他的俊脸上,缓缓辗转,剑眉、挺鼻、薄唇,苏望风本就生得一副好相貌,五官深刻,带着阳刚之气,却又不会让人感觉到粗犷。
如今两人近在咫尺,细细描绘开来,却又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带着魅惑,尤其是那双熠熠生辉的眸子。
“扬尘——”
话还未说完,只见扬尘猛地起身吻上了他的朱唇,两片薄唇相贴,温热,柔软却如蜻蜓点水般转瞬即逝。
苏望风蓦地睁大了眼睛,手下一松却被她轻轻地挣脱了开去。
几乎是瞬间,床榻四周明黄的帷帐飘飘然然地散落了下来,轻纱层层叠叠,像极了九重天外水雾缭绕的仙境。
扬尘莲步轻移,轻轻地褪下了厚重的外袍,在苏望风惊讶的目光中缓缓地上了床榻。细长的双臂环上他的脖颈,娇然一笑,红唇轻启,直直地盯着对方的眼睛:“望风,我——想要你!”
苏大才子明显地被眼前的情形惊住了,等回过神来轻轻地扯开了惹火的女子,长长一叹:“扬尘,这里是军营,你不要任性,若是被人看到了就不好了。”
“哼!他们看到就看到了,这有什么好遮遮掩掩的”她有些不满地撅起了嘴巴,手下却毫无章法地撕扯起了两人的衣裳。
“还是说,这些日子我不在你跟前,你一个人逍遥快活,乐不思蜀了?”
苏望风顿时无奈了,苦笑着捏了捏她的脸颊,忽而翻身撑身其上,两人额头相抵,呼吸相闻,犹豫了半天,这才开口,“来这里之前的那次,你回去后有没有喝无子汤?”
本来忙活得正欢的扬尘一听,错愕了一下,仰头咬了一下他的下唇,“是没喝怎么了?”
半晌,“没什么”
最让人恼火的就是明明引出了一个话题,也很成功地激起了你的兴趣,可到头来却什么也不肯说。
扬尘便是这样的,当即恼了,一把推开了苏大才子的身子坐了起来,双目恨恨地瞪着他,“苏望风,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苏望风一看她的脾气又上来了,长长地叹了口气,伸手将她搂在了怀里,这才说起事情的原委。
原来前几日刘瑾瑜回信告诉了他有关在临阳县发生的事,自然而然地没有放过有关西月公子的任何事,末了还委婉地表示女皇陛下最近胃口不适,偶有恶心呕吐嗜睡的现象,并对此表示了深深的担心。
方才两人接触,他悄悄地为她把了脉,心下顿时一松,才想起来追问事情的原委。
“哼!刘瑾瑜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还是怎的!竟敢诬陷我!”
看着愤愤不已的女子,苏望风忽然想到了信上所说,一把将她放倒在床榻上,随即覆身上去,语气却有些不善,“西月公子?听说你还经常和他品茶,聊天,下棋?”
“哪有?还不是为了麻痹他们多争取一点时间——”话音未落就见中衣被人毫不怜惜地撕了下来。
“狡辩!”苏大才子黑沉着脸色一瞬不转地看着她,“若你不解释也就算了,现在——晚了!”
***
床榻之上战况着实惨烈得很,主帐之外却也是如火如荼。
刘瑾瑜掂着那只受伤的胳膊在大帐外走了一圈又一圈,绕得门口的守卫头脑直发晕。
实在忍不住了,小侍卫掂了掂手里拿着的长枪,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吐出,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刘将军呐,您到底有什么急事非的见陛下不可?属下的脑袋都被您给晃晕了!”
刘瑾瑜一看一时半会也等不来小麻子,转了转眼珠,遂采取“不管黑猫,白猫抓着老鼠就算好猫”的策略。
咳了两嗓子,朝小侍卫笑了笑:“是这样的,有重要的事要及时通知陛下,麻公公不在,你且替本将代传一声!”
小侍卫一听抖了抖,不知怎的竟把手里的长枪给抖掉了,差点砸到刘瑾瑜坏掉的那只胳膊。
“刘将军呐,您又不是不知道,陛下不喜人打扰,您让我去,这不是要了属下的脑袋么?”
刘瑾瑜脸色一黑,无声地指了指坠落在地上的长枪,又指指自己重点保护的胳膊。
小侍卫一看,顿时心凉了半截,踢了踢躺在地上的长枪,哀嚎一声硬着头皮走向大帐内。
主帐内分为外间和内间,保密措施做得非常、特别以及很好,是以在大帐外听
不到丁点声响,但进得帐内就不一样了,再说外间和内间也就隔了一层布,连个放屁的声音都听得到!
小侍卫战战兢兢地进得帐内,入耳便是一阵令人脸红心跳的呻。吟声,偶尔夹杂着几声尖叫。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小侍卫当即愣在了原地,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