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之藏02 荷漾琴心(寄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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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之藏02 荷漾琴心(寄秋)-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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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她太过超然还是他过于小题大做,区区“小”事让他愧疚至今,一阖上眼总看见自己满手的血腥。

    “你知道我的世界为什么只有红蓝绿三种颜色吗?”伤害人不一定要用刀。

    “你愿意告诉我?”他满怀希冀地望着她。

    她看着他轻启薄唇,莹莹水眸闪动俏皮。“不、愿、意。”

    “你……可恶的小女人,你竟然敢耍我。”魏天扬轻轻的勒住她的脖子怕伤到她。

    “谁叫你那么严肃,像世界末日即将到来似,法律已经给了你应有的惩罚,一罪不二罚,你何必在意别人的看法呢?

    “你就是你,我所选择的男人,谁都会犯错,但是我只在乎你的心里有没有我,其它我来不及参与的过去就让它过去,我要的是现在的你,一个真心对我好的人,而不是做过错事的你……”

    柔腻如丝的嗓音消失在贪婪的唇中,他强悍的夺取她口中甜液,嘤呢之声让海浪冲散,一波波如潮汹涌、涎沫相濡。

    唇是丰饶的平原,齿贝成林,香舌似河,蠕动着亘古的乐章,丁弦一拨,笛声轻扬,钢琴的合鸣带来天堂的芬香。

    青鸟低飞,云兔霭霭,南归的候雁声声叫着佳期。

    难以承受更多喜悦的魏天扬失去控制,情欲溃堤地撩高她湖绿色上衣,轻轻托着蜜桃果实爱抚,低吻着她诱人锁骨。

    爱她,是他身体唯一发出的声音。

    “等……等一下。”他不会要天为被、地为床,行将就事了吧?

    “我不能等。”他等太久了,为的就是这一刻。

    “可是……”唉!她真的很不想重挫他的男性雄风。

    “有什么事等一下再说,我……唔!没空。”他将会很忙很忙,忙得没时间开口。

    色字头上一把刀,做鬼也风流。“别怪我没提醒你,万恶淫为首。”

    “唔,放轻松点,你太僵硬了。”奇怪,脚上怎么凉凉地?

    是海水吧?

    “我也想放轻松,不过你最好别动,止于心动而不妄动……”喔!太迟了。

    “啊——这是什么鬼东西?”

    吃痛的跳了起来,光溜溜的屁股上多了一样东西随他上下晃动,死也不松开的紧箝着,难得捉到这么大的猎物,它起码能吃上一年。

    难以置信的魏天扬望着张牙舞爪的螫甲生物,内心的悲痛绝不亚于此时的皮肉遭袭,紧紧夹住的蟹螫像怪手,深深的刺入肉中。

    “螃……螃蟹?!”

    方静湖漾出轻笑,咯……有大餐吃了,就不知是谁吃谁。“肥嫩多肉,肌理细致。”

    “你指的是我还是这只该死的怪物?”竟然敢在他兴头上来捣乱,罪无可赦。

    而她居然还笑得出来。

    “该死就让它死,我会生好火等你。”她笑着走开,当真沿着沙滩捡拾干的漂流木。

    “喂!你……”天哪!她真置他于不顾。

    双眉一拢,举步维艰的魏天扬找了两块石头,上下夹攻的敲打螃蟹硬壳,他不信它的命那么硬,两石齐攻还不死。

    十数下之后,奄奄一息的螃蟹终于松开巨螫,歪歪斜斜的横着走,想在成为人类的盘中食之前赶紧逃回海里,它得回去警告蟹子蟹孙远离危险的海岸。

    可惜它惹到不该惹的对象,一颗大石头往它背上一压,那六只逃生的脚在沙砾中滑呀滑,就是滑不出人类的手掌心。

    夕阳西下,晚风微凉。

    一道营火生起。

    可怜的螃蟹就成为他们的晚餐。

    ##########

    是夜。

    星辰眨眼。

    一阵寒意冻醒了沙滩上独眠的佳人,她看看余温尚暖的残火,身上披着薄外套仍稍嫌不足,不知给她温暖的男人何时消失无踪。

    星河如带,方静湖双手环脚的曲坐月光下,不自觉地想着“月光曲”的由来。

    相传员多芬有一天独自到维也纳郊外散步,偶尔走过一家简陋木屋,当时传来一缕令他惊讶的琴声,原来那曲调正是他创作的一首钢琴奏鸣曲。

    他在窗外听见屋内兄妹的对话大为感动,因此敲门而入地为他们弹奏一首令人热泪满眶的动人琴乐。

    此时,窗口吹进一阵风,把房里的蜡烛都吹熄了,皎洁的明月从窗外射入一道银光,照耀在钢琴上,如梦似幻的画面让贝多芬脑海中自然浮现泉水般的曲调,他愉悦地向少女说,我就以这月光为题,即席弹奏一曲。

    “好想弹琴……”

    此时的方静湖想念的不是她的爱人,而是家中银白色的钢琴。

    她的心涌入一股急流,就着月光她幻想手指放在琴键上,和缓的慢板,2/2拍子,升C小调,神秘、沉痛和悲伤,曲中细腻……

    蝴蝶般轻盈的指尖跳跃在音符上,幽静的音乐由钢琴上荡漾而出,明月冉冉升起,银光投射在睡梦中的森林和原野,淘气的精灵们在月光下翩翩起舞……啊!月光奏鸣曲。

    这是她的钢琴,她的舞台,粼光闪闪的海洋是露天的观众席,她要在月光下举行一场别开生面的钢琴演奏会,欢迎爱乐者前来聆听。

    煞有其事地向大海行了个礼,她盘腿而坐的对着空无一物的前方伸出双手,F小调,12/8拍子,奏鸣曲,食指按下第一个键……

    踏着月色而归的颀长人影蓦然停下脚步,惊讶的看着她似快似慢地扬舞着十指,神情愉快地闭上眼,浑身散发力感与朝气,浑然忘我。

    剎那间,魏天扬仿佛看见方静湖眼前有架大钢琴,黑色封套的曲谱在风中一页页翻动,天使振动着翅膀趴在琴身,一脸满足的托着腮微笑。

    太不可思议了,他似乎真的听得见琴音。

    奔放的浪潮壮丽飞跃,植入浪漫凝聚起澎湃的思绪,理智严厉地压抑某种情感,可是破茧而出的热情是阻挡不了,狂烈的风暴席卷大地。

    他大受感动,眼眶微热的想鼓掌喝采,不过手中的枯木让他回到现实。

    “你应该是个音乐家而不是代课老师。”他无法想象真有一架钢琴存在该是何等惊人。

    猛然一惊的月下天使倒抽了口气,慌乱的将手收回还差点跌倒,因为太入神而忘了双脚是盘坐的,两脚互勾绊个正着。

    “小心,冒冒失失的想去哪里,没人会在夜里赶路。”被她吓一跳的魏天扬连忙丢掉枯木扶她,就怕她把自己跌傻了。

    “你……呃!几时回来的?”太丢脸了,她怎么会突然有弹琴的冲动。

    干么一脸慌张,他头上长了角不成。“在你开演奏会的时候。”

    “什么,你听过我的演奏会?”那他不就知道她的身份?

    刻意隐瞒是为了不受外人打扰,安安静静的沉淀多年以来纷乱的人生,她变得不信任人也不与人往来,追求着心灵的平和。

    没人知道

    “钢琴女神”艾莉丝的中文名字是方静湖,除了她的助理和经纪人,而他们远在维也纳,为她的不肯复出而伤透脑筋。

    但是他怎么可能听过她的演奏会,她从未在台湾地区举办过任何演奏会呀!

    “对呀!刚刚‘弹’得不错。”她好象很吃惊,是他踩进了她的地雷区吗?

    舒了一口气,她漾开恬柔的笑容勾住他的颈项。“谢谢称赞,我是音乐老师嘛!”

    原来他所谓的“听过”是在取笑她。

    “你不只是个音乐老师,看你刚才的架式和陶醉模样,简直和国宝级的大师有得比。”她心底的结八成和音乐有关。

    那神态太专业了,有如表演台上的音乐家,全神贯注在音乐上,旁人难以打进她的世界。

    “音乐会使人疯狂,当你迷上某样东西就会明白。”她语带保留的说道。

    当音乐被标上价码时,那么它便不是音乐,而是市侩了。

    魏天扬露出性感的笑在她唇上一吻。“有呀!你就是我疯狂的主因。”

    “啊!”方静湖羞怯的低下头,着迷的玩起他的手指。

    “你好象喜欢我的手胜过我的人。”他半是抱怨半是认真地搔她痒。

    他的人反而是次要,是手的配件、多余的。

    “胡扯,我是先喜欢你的手才喜欢你……”喔!好奸诈的男人。“你用话套我。”

    他大笑的拥紧她,宠爱万分的温暖她冰冷的手。“我可是亲口听你承认的,以后不能赖皮拋弃我哦!”

    人的心是无底洞,越贪越多。

    管他是老师还是工人,他就是爱定她,不论外界的眼光是如何恶毒批评,他绝不放开她。

    “尽说些无赖话,我才要防着你舍新欢回头恋旧爱呢!”方静湖口气微酸的装出不在意,勉强露出牵强笑脸。

    未婚妻吶!多神圣的名词,在圣堂上代表半个妻子,比起她这个“路人甲”扎实多了。

    虽然已是陈年往事,但是心里多少会有疙瘩,对于念旧的人而言,新的东西再好用、再便利也及不上旧物的顺手,弃之可惜。

    衣不如新,人不如故。

    “哪来旧爱,瞧你打翻醋桶的模样真可爱,要不要买个猪肉来吊?”他比较喜欢她嗔怒的娇样。

    轻媚多姿、骨肉鲜活,不像平时那般拘谨。

    “别想趁机上下其手,你忘了螃蟹的教训了吗?”不学乖的手老爱作怪。

    一想到那只肢离破碎的下流螯类,魏天扬的臀又隐隐作痛。“没办法,我魅力无远弗届,连只母蟹都爱上我。”

    他说得咬牙切齿又有些无奈,拥着在他怀中笑得开怀的冰雪佳人是一点辙也没有,看得到吃不到口齿生恨,只好拿那只该死的螃蟹来下肚,平息欲火。

    “那你的未婚妻怎么办?人家可等了你足足九年喔!”好漫长的岁月,叫人听了心酸。

    O到九十个数字,以九最大,九年足以使一个七岁大的孩子念完国中了。

    表情漠不关心的魏天扬只是绝然的说道:“青梅竹马的恋情根本作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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