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下去强呀,我这师傅虽然不太像个样子,不过我也不舍得他在这里跟你吃苦,早早解决了回京,岂不是好?”
那厢小江还频频点头对韩重说:“是啊,阿重,我早就说了,把那个骆野一干人一古脑儿的杀了就完了,眼下阿青和阿夺也在,我们三个人做这些轻松得很,不就可以早些回家了嘛,豆子和肉干好难吃得。”阿青也点头赞同。
韩重心里这个气呀,心想,你这个古灵精怪的徒儿可真是难缠,你有他半分精明,我也不用操心了。当下招手让他过来,小江跑过来,韩重抱他在膝上说:“你杀过几人?也就是宰个野兽,打个野味,等你看到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的时候,就不会说得这么轻松了。”小江还是不明白眼睛亮晶晶的看着韩重。
“报~~”校尉进来跪倒,小江忙跳下来,校尉说:“启秉元帅,北晋叫阵,点名要陈查将军迎战。”
陈查一愣,心思一转,脸上有些笑意,对韩重拱手说:“元帅,让我去看看,看今次是哪个敢如此猖狂。”韩重命他点齐人马出营。他说话间阿夺起身对阿青说:“大清早的叫人出来,阿青,我要回去补觉。”阿青点头,两人牵手自往帐外走,几人看着他俩挑帘子出去。
北晋换了一员大将,陈查带人排开阵势,自己拉紧缰绳走到阵前,坐下换了一匹白马,依然盔明甲亮,手中斜握着长枪,威风凛凛的。看着北晋阵前,大将牟青身后闪出一人,骑一匹青骢马,“泼剌剌”的急奔到近前,马上人身穿一袭雪白的狐裘,带着雪白的狐裘帽子,翩翩公子,却抿着菱形嘴,微黄细腻的脸庞一脸寒霜,黑白分明的眼睛狠狠地瞪着,正是靳海棠。
靳海棠一勒缰绳,马儿前蹄踢踏,在陈查近前停住。他龇着白牙,脸上还是那个轻薄的样子,勾着嘴角坏笑,头一次看他全副铠甲的样子,亮银盔甲更显得肌肤黝黑,迎着日光泛着健康地油光,一手提着长枪,一手勒着缰绳,骑在高头大马上,身后是“陈”字旗招展,说不出的英武。靳海棠脸一热,腿一夹马肚,拽紧缰绳退后几步。“陈查,你们不是要用本公子的人头胁迫西齐吗?哼,我今日里就回西齐了,等我秉明皇帝,我西齐和北晋铁骑定不会饶过你们得,等到攻陷南越,我定会找你,你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马儿乱转,靳海棠控着缰绳盯着陈查。
“你们联手,又当的什么,只怕不待你来找我,我就去找你了。你今日就回去吗?我看,你还是坐马车的好,骑马不辛苦吗?”陈查边说边不紧不慢地驱着坐骑近前几步,轻笑说:“我记得你说的话,每个字我都记得。”
“你……”靳海棠脸腾的红了,“你莫要在这里逞口舌之勇,当真敢到西齐来找我试试。”
两匹马交错两个人马上错了个身,陈查勒马回身看了他一眼笑说:“你放心,西齐纵使龙潭虎穴,我陈查也不放在眼里,我一定会去找你的。你还不走,不怕我阵前掳你过来吗?” 说话间手中枪不着痕迹的抽在靳海棠马腿上,马儿吃疼,“泼剌剌”向前奔跑,冲北晋阵前奔去,马上靳海棠回首看他。冷风中陈查勒马站定,一身的银白,只枪尖一尺多长的红缨随风抖动,脸上还在微笑却不是那轻薄了,渐行渐远,靳海棠回身冲入北晋阵中。
“阿夺,咱们要做些什么啊。”阿青轻拍着趴在身上的阿夺问。
“别吵,睡着呢,抱紧点。”阿夺小声说。“哦。”阿青应一声,伸臂揽住他,紧紧抱在怀里。
夜里小江正在帐中激动地上窜下跳,摩拳擦掌,被刚进帐来的韩重逮了正着,赶紧乖乖的站在书桌旁,给韩重整理桌上的文书,偷眼看韩重,韩重满脸的无奈,自己只好讪笑。韩重走过来,身上厚重的锁子甲乱响,伸手一件件卸下,坐在榻上拉他近前,将小江的藤盔摘下,自己早上给他梳得发髻还整整齐齐的,用手摸在小江耳下,耳下触手细腻的肌肤能摸到不一样的肤质,韩重轻轻把人皮面具挑起来,揭开,面具一点点的剥离,露出底下小江难描难画的绝世容颜。韩重看着,将他发髻上的木簪抽出来,满头雪也似的发一泻而下,直到了臀下,帐缝里吹进来的冷风让牛油灯摇曳不停,小江的笑容让人沉醉。看他不似平日里温柔的样子,有些痴痴的看着自己,小江轻抚上韩重的面庞问:“阿重,怎得……不开心吗?”
韩重握住他的手放在嘴边啃咬,看手心被咬得红红的,小江撅着嘴只是看他,也不挣扎。半晌,韩重松开他的手抬眼看他,扶住脑袋在唇上亲了下,用额头抵住小江的额头,声音低低的笑说:“你一定是下凡的时候把脑子跌坏了,幸好遇到了我。”小江再单纯,也听出他笑自己傻,忿忿地嚷:“你才傻呢,你比我还傻呢。”韩重看到他什么烦恼也没有了,逗他:“你倒说说看,我哪里比你傻?”小江歪头想想说:“我知道,你不想让我去杀人,可是,如果我们真的能在三日把峦州拿下了,岂不是好?我每日里听那些兵士说,都想回家呢,人人都不想打仗的。”
韩重苦笑说:“你可想过,依你三人之力攻下峦州之后呢?”小江眨眨眼睛说:“之后?当然是回家了,嘻嘻。”在韩重脸上亲了下。
“有那么简单就好了。”韩重幽幽的说了一句,半晌,问小江:“你这两个徒儿从哪里来的?一直也没细问你。”小江想了想说:“阿青是我师傅带回山谷的,我睡醒了他就在了,他那时候很小的,我也不知道师傅从哪里把他带回来的。”“那阿夺呢?”韩重问,他总觉得这两个孩子不是寻常人,尤其是阿夺,十五岁的孩子怎会有如此心机。小江看了韩重一眼说:“我在路边捡得,我问他有没有别的地方可去,他说没有,我就把他捡回来了,我以为他是个女孩子可以和阿青做个伴儿。”“真的?就是路边捡得这么简单?”韩重疑惑地问他。小江郑重的点头说:“嗯。”唇印在韩重的唇上……
……
两个人喘息着躺在榻上,韩重摸着他枕在自己臂上的脑袋,亲亲额头说:“你要是想帮阿夺和阿青,就别带那个面具了。”小江惊喜地探起身说:“真的吗?真的可以不带吗?你不是说,除了你一个人的时候不能摘得吗?”韩重宠腻得看他微笑,把他拉进怀里,小江心里美死了,一头扎在韩重怀里抱着他嘿嘿地笑。韩重若有所思得说:“你呀,阿夺说的对,我韩重心爱的人,是应该站在我身旁,而不是藏在我身后的。”小江抬起头说:“那个面具闷死了,查查说我是死人脸呢,对了,你刚才说什么身旁,什么身后啊?!”。韩重一脸黑线,以为他听了自己的话感动的,闹了半天是因为可以不当陈查说的死人脸。
深夜,阿青熟睡了,阿夺披着衣服,站在帐中的窗户前,伸手掀开窗上的牛皮搭子,夜凉如水,冷月当空,白的晶莹的月色映在阿夺的脸上,丹凤眼轻眯着,他冷冷的盯着月光,嘴角轻勾起一个弧度,带着讥讽的笑。站了良久,身上慢慢的寒了,阿夺裹了裹衣服坐在榻边,看熟睡中的阿青孩子般天真的脸庞,伸手虚拟着抚摸他的漆黑的剑眉,挺直的鼻梁,润厚的嘴唇,俯身在唇上偷偷亲了下,小声说:“傻阿青〃
十八、雁字震峦州 辣手问旧案
阿夺签了军令状,这个军营都轰动了,人人都看他如何运筹帷幄,可他第一日里只找人给阿青做旗子,上百人动手做了九面“雁”字旗,军中人此时俱知那个英挺不凡的少年叫做雁青。血红色大旗滚着白色边,当中斗大的一个白色“雁”字,底下垂着半尺长白色流苏,绑牢在一丈六高的白杨木棍上。阿夺抓起一杆大旗在身前舞开,身随旗转,在身前滑出几个圆圈,劲风把围看的士兵逼得远远的,阿夺高高的把旗子冲天抛起,纵身握住,“咚”的一声橦在地上,凛凛寒风将旗子吹得“噼啪”作响,“雁”字在风中抖动。阿夺仰头抬眼着旗子,满意的点头。众人之前只看他容颜姣好胜过女子,却没想到他竟有如此气力,这旗甚是沉重,他单手舞动不费吹灰之力,心中俱想,这个美貌少年果然不可小觑。
阿夺领着阿青看了旗子,他说好的东西阿青自是满口称赞。看他欢欣,阿夺心内也欢喜,吩咐人拉过两匹马来,和阿青翻身而上,跑出营外。马儿跑了十几里地,到了那处树林,两个人下马,将马儿拴住任它们吃草,两人手牵着手在林中散步。林中干草在脚下踩着,松松软软,不时有枯枝被“咔嚓”踩断,缓缓走过一棵棵大树,树皮斑驳,干枯皴裂。阿青见他只是低头不语,握着他的手便紧了紧。阿夺侧头看他,微微一笑,阿青眼中这萧瑟的冬林中仿佛有春花盛开。阿夺拉他站下,站在身前看着他的眼睛,阿青漆黑的瞳仁晶莹剔透,那清澈的眼神一忘而到内心。“想说什么?”阿青看他脸上似笑非笑,嘴角微扬,可眼神却不是特别欢喜的样子便问他。
阿夺摇摇头,看他满脸关切说:“没什么。” 仍是目不转睛的看他。心想,若是在谷中就这样过了这一生也好,可是,不想回去的人却是我。阿青看他嘴唇嚅动了下,半晌听到他幽幽地问:“是不是,无论……怎样,你都会这般待我?”他虽是嘴角微扬,可是满脸的不开心,虽是问自己,可眼里流露着从没有过的楚楚哀求,阿青一时心神跌宕,抱他在怀里,紧紧地拥着,用力点头,虽然阿夺看不到,也知他一定会应承自己。
深夜,阿夺呻吟动情,满身红线急速流转鲜艳夺目,雪白的肌肤下一头青丝逶迤铺洒在榻上,丝丝缕缕,双手和阿青十指绞缠被压在头侧,两条修长的腿蛇一样盘在阿青腰间,随着阿青的撞击扭动腰肢索求……阿青眼见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