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阿夺呻吟动情,满身红线急速流转鲜艳夺目,雪白的肌肤下一头青丝逶迤铺洒在榻上,丝丝缕缕,双手和阿青十指绞缠被压在头侧,两条修长的腿蛇一样盘在阿青腰间,随着阿青的撞击扭动腰肢索求……阿青眼见自己喷发的时候,阿夺身上肌肤隐现光华,红线流转快速,看着阿夺,只觉得这几日里,他容颜更盛,在身下情欲辗转眼神顾盼间,自己也随之恍惚不能把持,心下奇怪。
第二日一早,阿夺拉着阿青来找韩重。阿夺心知自己师徒三人虽然武功高强,可阵前杀敌不可同论,韩重征战多年,此次对峦州久攻不下,心中必定早有谋划,正好与他商议。
“咱们到他营前叫阵,骆野即使不在阵前出现,也会到辕门瞭望台观战,依你三人的武功杀他启不是便宜之事,擒贼擒王,骆野一死,他的大军就好办了。”陈查站在书案前侃侃而谈。
“哼。”韩重和阿夺冷哼。
“哼什么?你且说说看。”陈查不敢说韩重,便扬着下巴冲着阿夺说。韩重也看他如何说。
“如我料得不错,骆野必定拔营,退守到峦州城内了。”阿夺淡定得说。韩重点头。
“哦?他在峦州城前扎营两年,怎的就会在这几日退守城内呢?”陈查正自疑惑,派出去的探马回来了。“启秉元帅,探马回报,骆野大军卯时不到就拔营后撤,现已快到峦州城门了。”校尉出去了。阿夺对陈查挑挑眉毛,如何?!陈查很是郁闷。
韩重看阿夺问道:“这攻城不比袭营,你说过你二人在北晋军中显露过武功,骆野此番退守峦州,必是有人通风报信了,他忌惮你们的武功,峦州易守难攻,想是要拖过这三日。”至于是谁通风报信韩重心里清楚得很,只是苦于抓不到证据罢了。
阿夺笑笑说:“区区一个峦州城墙又挡的住什么,只要我们三人杀进去,打开城门,大军不就可以长驱直入了嘛。”
韩重轻笑说:“你就是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还像小江,说吧,你如何打算?”
……
掌灯时分,韩重突然鸣炮集结,点出三千骑兵、一万弓箭手、一万藤甲兵、一万长枪队交由阿青亲自统领。韩重带大军随后跟随。阿青正在传令……营门口守门士兵拦下两人。“大胆,奉监军之命有紧急公文送回京中,哪个敢拦,让开。”马上高桐的两个长随厉声呼喝,手中马鞭冲拦住他的士兵脸上抽来,斜刺里一杆长枪把马鞭挡开,陈查和李棠赶了过来,陈查收了枪,和两人俱是相识,笑问:“高相怎得让两位兄弟星夜赶路,这般辛苦啊,啧啧。”马上人打着哈哈说:“原来是陈、李两位将军,我家相爷有紧急公文送回京中不敢耽误啊。”
李棠纵马过来笑说:“两位兄弟且等等吧,元帅有令,大军出动两个时辰内,不得有人擅自出入,否则格杀勿论。”马上人互看了眼,咬牙忍气说:“这要是耽误了我家相爷回复皇上的事,李将军你可担待的起?”李棠轻笑说:“我可不敢,不过,两位兄弟若是此时出营,怕要落得个给北晋通风报信之嫌,这个罪名恐怕两位也不敢担吧?!”
“这可是胡说了。”马上俩人说。陈查呵呵笑说:“就是,就是,我看两位还是权且等等,等到攻下峦州,把这个捷报一起回禀给皇上启不是更好。”高桐的长随一看若再坚持倒真是要去通风报信了,只好回去,李棠二人吩咐守门和巡逻的官兵,若是还有人私自出营,一律就地拿下。
高桐在营中顿足道:“那两个小子怎得会夜里攻城,真是狡猾。”身边亲信上前说:“相爷放心,就凭他二人能做什么,先前已经知会过他们,他们必定日夜戒备的。”高桐无奈点头,嘴里暗骂着阿青和阿夺。
按照阿青的命令,几万人不点火把,马包四蹄,趁着星光月色急行前进。夜色渐深,乌云时不时地遮住天上满月,大军行过尘土扑扬。急行五十多里,天已经黑透了,探马回报,前面既是峦州城了,阿青下令大军缓行,减少声音。小江带着斗笠,面纱遮脸骑在马上,低声问身旁马上的阿夺:“你教他的吧,阿青今夜里果断的很呢。”阿夺横了他一眼说:“都是你把他耽误了,从小和你一起,又怎会学得杀伐决断。”小江不以为意,笑说:“他这样也好啊,阿重就说过他嘴喜欢我这样,嘻嘻。”阿夺也笑了说:“哪个男子不想建功树业,不想名扬天下,像你这般的人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了。”小江又点头说:“是呀,阿重也这么说过得。”说完瞥见阿夺在翻白眼。
远远看见峦州城,城头火把招摇,映得通明,人影绰绰。大军慢慢逼近,一万弓箭手在前,阿青握着一杆“雁”字旗骑马走在先头,待到射程内,一万弓箭手城前排开,单腿跪地,从背后箭筒抽出羽箭,张弓搭箭,直指城头。“师傅你准备好了吗?”阿夺问小江,他二人站在弓箭队前。“嗯,嘻嘻。”小江轻笑,那掩语气中的兴奋。
阿青看弓箭手准备停当,手中“雁”字旗舞了个圈儿,“嗖”的横指城头,弓箭手看他旗号,曲臂张弓,只听破空“嗖嗖嗖……”声不绝,漫天箭雨如秋之恶蝗落入北晋城头。随着“咄咄”声,城头惨叫不绝,阿青旗令一出,第二批箭雨随后射到,惨叫声又是一片,城头火把也被射到一片……
数批箭雨过后,城头士兵举起藤甲抵挡。阿青大旗再挥,弓箭手退下,藤甲兵在前掩护,长枪队紧随其后,保持队形飞跑赶至城下。“师傅,该咱们了。”阿夺轻笑,双腿一夹马肚,纵马飞奔,小江紧跟追上,城头上滚石、滚木、羽箭纷纷落下,藤甲兵高举藤甲在头顶护住……阿夺长啸一声,纵身飞上城头,身形在城头展开,半空中腰身转动,手中宝剑出鞘,反手一挥,一道剑气,城头一排士兵惨叫,鲜血喷涌倒地。小江登上城头,轻烟般一溜儿飞过,城头“晋”字旗纷纷倒了,滚石滚木砸在自己城内,士兵歪倒在城墙上,还有跌落在城墙外,城外阿青指挥藤甲队高举藤甲在头顶密密护住长枪队,城头跌落的士兵风干鸭子般橦在一片枪林中。阿青把“雁”字旗交给身边士兵,也拔身飞上城头。三个人三柄长剑,寒光四射,剑光所到,鲜血四溅,一时血染城头……“阿青,我和师傅去开城门,这里交由你了。”阿夺喊一声,和小江从城头石梯一路切菜一样杀到城下。
城门口北晋几员大将带领士兵把守着,看两个人单身过来,手一挥,慢慢的人群把二人围在中间。“跟他们说说,别让他们上前送死了。”小江歪头对阿夺说,阿夺轻笑,也不答话,纵身而起,手中剑杀向人群,他剑气凌厉,士兵连身前都挨不到,就纷纷惨死,小江眨眨眼扔掉手中长剑,脚尖挑起地上一杆长枪,握住枪头当棍用,冲入人群,棍风扫过只听“咔嚓”骨裂声不绝,没一会儿,就倒下一堆哀号的士兵,小江再转眼,阿夺提剑站在那里,剑刃深红,剑尖的血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身前身后一片死寂。
几丈高的城门被牢牢的拴死。一群士兵拿着长枪在城门口拥挤做一堆胆战心惊地保卫着。阿夺轻笑,手中剑对着一个士兵,剑尖一抖,众人还未看清,那人惨叫倒在地上,一条大腿分离在地上,大腿根部血如泉涌。“看到了吗?快快把门打开,否则,他就是榜样。” 阿夺冷声说。他一身黑衣,映着雪白的面庞,未穿铠甲,浑身都是浓浓的血腥气,虽然容颜炫目,可在北晋士兵眼中却形如罗刹。见众人纷纷后退,却不开门,阿夺剑尖又是一晃,那人抱住大腿根的一条胳膊也掉在了地上,小江眼光扫过众人,一堆士兵见他出手狠辣,心中惧怕,一拥上前,搅动机关,沉重的大门慢慢得开启。阿夺飞身而起,身形旋转,手中长剑寒光转动,再落身时,地上一片横尸,大门口空无一人。
阿夺缓缓转身看着小江。小江见他脸上毫无表情,丹凤眼里比天上冷月还要清寒,露出的肌肤上红线快速流转,艳丽的诡异,心中也些寒意。
“师傅,你在这里守着,等大军进来,若有北晋大将,你就解决了他。” 阿夺纵身上马。“你去哪里啊?”小江大声问他。阿夺也不回身,说了句:“还差骆野人头。”
城门洞开,小江手握枪杆,逼退涌上前来的北晋士兵,阿青带领三千骑兵从城门陆续进入,一时杀声四起,铁骑到处,北晋兵四散而逃。阿青在马上命令燃起火把,从一名士兵手里接过一面“雁”字旗,左手火把,右手大旗,飞身而上插在城头,身后士兵举旗跟随。九面血红色“雁”字大旗在火光下抖动。
城下士兵已撤掉藤甲,手握长枪,都注视他在城头英勇杀敌,见他空中剑光飞舞,武功高强,此时火把下站在“雁”字大旗旁,一身青衣更显得他长身玉立,当真英雄盖世,“雁”字旗插上城头就说明攻下了峦州,这仗很快就可以结束了,城下士兵欣喜鼓舞,掌声雷动,欢声齐呼,雁青、雁青、雁青……震耳不绝。
阿青俯看城下人头涌动,几万大军呼喊自己的名字,声势迫人。伸手摸着身旁“雁”字旗杆,心内恍然,阿夺竟是为我?!
韩重大军随后压近,远远的探马回来禀报:“启秉元帅,峦州城头已经插上‘雁’字旗了。”韩重点头,指挥大军直奔峦州城内。
阿夺找到一员北晋大将,三两下制住冷声问:“孟华在何处?”那大将待要嘴紧,却迫不过阿夺,告诉他孟华在东门。阿夺纵马杀向东门,路上见到北晋士兵,见一个杀一个,见两个杀一双,不时赶到东门,正看见孟华在马上,阿夺心知韩重一入城,自会调派人马赶到各个城门守护,纵马到跟前,指出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