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给何醉泼硫酸的人真的被打残废了,但是却依然没开口。
不过查到他的档案,立即就猜到他是被谁指使。
傅忻寒去了警局,一脚就踢掉他半条命:“蠢不足惜,死有余辜!”
“你以为你不张嘴就护的了她?”他抓着那男人皱巴巴的运动服:“不久你就会听到她下场很惨的结果。”
然后把那男人丢在一旁,转身就走。
“你想怎样?她那么爱你,放了她!”那男人着急的大吼,他知道自己做的事情有多么不可理喻。
可是爱上一个人,爱到愿意为她杀人放火,他有什么错?
就算是错,都义无反顾,或者每个人活着的目的都是不一样的。
或者,那份爱到最后只剩下伤,却还是明知故犯。
就像有的人可以为了一份情,一直等到多年以后,直到那人出现才在把自己交出去。
爱情,千帆过尽,依然无法摆脱,让人死去活来的最佳法宝。
而医院某处:“她现在没事了?”
那个穿白大褂给何醉看病的大夫点了点头:“你想怎样?”
安怡有些不高兴的表情,烦躁的声音:“你说我能怎样?我想问你的是,你能为我做的是什么?”
那个穿白大褂的大夫显然很懊恼,却又没办法:“安怡,你太狠毒了,那是你的亲生女儿。”
“她对我没有半点感情!”安怡说道。
“是你先有负于她,再说,我看何小姐不是薄情寡义的人。”
“她不是薄情寡义?那我是?这几个月你是怎么对我?我是怎么对你?现在你说我薄情寡义吗?”
“她毕竟是你的女儿,她不答应给你换肾是因为知道你还有个儿子。”
“我就那么一个儿子,万一出什么差错你让我怎么办?”
两人就那么争执起来。
何玉刚要走,突发奇想的要走楼梯,却没想到听到那样的话。
紧张的捂住嘴巴,安怡要害何醉?
她不敢相信,那是何醉的亲生母亲啊。
就在她想要去把那件事告诉何醉的时候正好碰上从那头端着药走来的小护士,撞的小护士哎呦一声。
楼梯角藏着吵架的两人才急急忙忙的跑出来,何玉来不及说对不起就往里跑,怕被发现。
何凡刚好来看她,两人正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何玉几乎是破门而入,何凡就说了一句:怎么这么冒冒失失的?
眼里不缺关心,看她那苍白的颜色。
何玉关上门,抵在门口大喘着气:“不好了,安怡想趁着姐姐住院期间对姐姐动手脚取肾!”
那一刻何醉滞在那里无法动弹,何凡也惊住了,何玉也要吓哭了:“怎么办?哥哥,我们快换医院吧?那个给姐姐看病的大夫跟安怡好像有什么不正当的关系。”
何玉说着就跑过去,吓的紧紧地捏着何凡的手臂。
“我去找她问清楚!”何凡说着就要出去。
“不要去!”她低了头,万分痛心,最后却也只是任由事情发生。
那个女人对她根本没有半点感情吧,只是为了要她一颗肾,才会见了她几次。
兄妹俩回头看着她:“就这么让她胡来?”
何醉笑:“我还没傻到等着人家来取走我的肾而无动于衷。”
连哭都觉得无力,对那个女人,那个给她跟她父亲留下最深伤害的女人,那个自私的只为了自己抛弃她本该最亲爱的两个人的女人。
她也曾天真的想,那女人或许对她还有一点点的感情,那次她看到她父亲墓前的小花,知道是那个女人去送的。
却不知道,那女人是还想着她父亲,还是……只是想告诉她父亲,要取走她女儿的一颗肾继续活下去。
病房里突然寂静下来,不久安怡就自己打开门进来。
然后站在旁边的兄妹俩抬起头,安怡毕竟是经历很多的女人,看何玉看她的眼神就已经什么都清楚了,看着床上何醉低着头被伤透心的样子:“小醉,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安怡突然温柔下来,笑着缓缓地走上前。
“不要过来!”何醉只抬头看她一眼,然后制止她在往前。
安怡停了一下,却又讨好的笑着:“你这孩子,当着你哥哥妹妹的面前这是怎么跟我这当妈妈的说话呢,女儿生病了妈妈不该来询问一下病情吗?”
她要继续往前走,何凡已经拦住她:“询问病情?安总你难道不知道小醉是受伤不是生病?”
“别再装了,刚刚在楼梯口我都听到了。”何玉借着哥哥的胆子也跟她抗争起来。
“你们兄妹俩这是什么表情?不管怎么说曾经我也是你们的婶婶啊,这何家的礼数可是向来周到。”
安怡这老姜,自然是有的是话锋。
“可是你想对小醉不利,我是万万不会允许的。”
何凡挡在病床前,无论如何都不让安怡靠近,安怡没想到一向尔雅的男子也会有这样冷漠的时候,便依然堆着笑:“小凡,你真的搞错了,我怎么会对自己的女儿不利?”
“我亲耳听到的,你跟那个给姐姐治病的医生说姐姐薄情寡义,说你跟那个医生好几个月了,说要让他在姐姐的药里捣鬼给你取肾用。”
何玉的一字一句,都像是一把利刃在何醉的心口一刀一刀的捅着。
那一刻,她只是半靠在床上躺着,什么都不想再多听。
“谁要伤害小醉?”
门口的先声夺人,几个人往门口看一眼,傅忻寒冷鸷的深眸往里面扫了一眼,落在安怡的身上:“就算你死,也与小醉无关!”
他冷冷的一腔,然后走过去看着小醉脸上强忍痛苦的表情:“那些伤害你的人,统统都会受到惩罚!”
他低低的声音,她却只是紧紧地咬着下半片唇瓣,什么也说不出来,眼泪早已经在眼眶里沉甸甸的随时都会跑出来。
她只能使劲的屏住呼吸。
“麻烦何少帮我送客!”
何凡这次倒是也跟他想的一样:“安总请吧!”
“喂,老女人,以后不要再来打我姐姐的主意。”
安然彻底的颜面无存,一个小女孩对她乱吼乱叫,两个都有权势的男人更是对她毫不存情,至于那个女儿,更是对她没有半点留恋。
她点点头:“小醉,我希望有机会跟你单独谈谈,不过还是改天。”
“醉跟你早无瓜葛,若是再让我知道你来打扰她的生活,安总,请别怪我狠毒。”
这几天经历的事情,他对谁都不再那么容忍。
像是要杀一儆百,又像是宁错杀一千,也绝不放过一个要害她的人。
当何玉又把自己听到的跟傅忻寒说了一遍,他只是让她出去,然后屋子里就剩下两个人。
他把她轻轻地拥在怀里:“小醉,等何凡跟之美的婚礼过去,我们去旅行好不好?”
她在他怀里用力的点头:“去美国!”她一直想跟他去。
他点头,然后紧紧地在他怀里依偎着。
天下人都要伤她,只要他还守护着她。
她不愿意在跟那些执迷不悟的人多说一句话,多浪费一点口水。
她只想,他能在她身边护她周全,给她一生安宁。
十指紧扣,一对戒指也在一起。
然后她才笑了笑:“忻寒,你欠我一句对不起!”
他笑,笑的有点苦:“我道歉,我知道不是一句,是很多很多句,但是让对不起成为我爱你好不好?”
他低低的在她耳边对她说。
她笑:“嗯!”
病房里终于又温暖起来,那一遍遍的我爱你跟轻盈的吻融在一起。
事后她才说:“我们出院吧,反正家里条件那么好,不喜欢在医院了!”
他点头:“爸妈很快会到城里的学校来上班,到时候家里就不会那么冷清了你喜不喜欢?”
她用力的点头:“一言为定!”
他笑,跟她双手合十又拥在一起,知道她太渴望一大家人在一起,正好家里长辈也舍不下儿媳妇跟孙子。
索性,就都在城里吧。
那晚他们又回到家里住,在哪儿睡也不如在自己家床上睡舒服,何凡明天大婚,她今天身体倒是也好了很多,还下床了。
明天何凡跟之美的婚礼她是必须要参加的。
晚上她刚想睡觉手机就闪了,是信息:“傅忻寒跟张恩关系匪浅。”
她想了想,张恩?那天在商场门口遇上的那个么?
他洗完澡从里面出来,看她正在走神走过去搂着她问:“在想什么?”
“有条信息说傅忻寒跟张恩关系匪浅!”傅总拿过她的手机看了下,号码不详。
但是……
他抬眸看着怀里的女人,她那满是疑惑的样子:“喂,你不是怀疑你男人吧?”
她摇摇头:“有一点!”
某男伤心了:“谁说一生不疑?”
“我是有一点想不通,以后是不是我会经常收到这种信息?说我男人跟别的女人关系不正当?”
傅总皱起眉,总觉得这女人不够关心自己,看她那冷静理智的样子,竟然一点都不怀疑他,不吃醋。
“你不会在意吧?”所以他故意那么问,把被子给她盖了盖。
何醉看着他那假装不在意的样子却突然打翻了醋坛子:“谁说我不在意,傅总你在外面给我检点一点,不要整天让一些女人找到我的手机号给我发这些东西,很影响情绪的你知不知道?”
把他数落一顿。
她却心情大好,他无奈叹息:“看你那样子,确实很影响情绪。”
轻轻地搂着她睡着,想着那天她被泼硫酸后仅仅抱着儿子往下坡滚的情形,不自禁的把她又抱紧。
白天一家人早早的到了婚礼现场,不管怎么样何凡跟傅忻寒还是有点交情,又加上何醉是堂妹,傅总这个堂妹夫自然要劳动的,作为何家的一份子招呼客人什么的都要做。
何阳小盆友早就跟着某个大人在现场跟几个小朋友玩的不亦说乎,这其中也有他的小女友飞飞。
几个小萌货宝宝在草坪那边吹着气泡泡玩,当然有下人在旁边守着。
何醉跟李菲在化妆间陪着新娘子,如果不是何醉受伤不能太累,早就被拉出去跟傅忻寒一起招待客人了。
化妆师还在给新娘子努力的往脸上扑粉,何醉被那香浓的脂粉味熏的打了好几个喷嚏。
“哎呀,才分开这么一会儿就想了?傅总也真不含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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