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经理抬头看她:“何醉啊,总裁的电话我有?你有事过来坐下说啊!”何醉还是第一次到他办公室,他看着何醉的模样笑的格外的温柔。
何醉点点头坐在不远处的沙发里:“是这样的,总裁的爷爷奶奶住在咱们这儿,刚刚濮阳小姐过来,老太太让我给他打个电话,希望他忙完早点回来。”
她把老太太的话转述。
总经理点点头,然后从桌上拿着自己的手机走到她旁边的单个沙发里坐下找出傅忻寒的电话拨过去:“既然这样你自己跟他说!”
她吃惊的瞪着眼:“我说?”
她的声音不高,因为电话已经拨过去。
“是啊,既然老太太让你亲自打电话,我说总是不合适!”
……
她犹豫着却已经接过总经理的电话,一颗心莫名其妙的忐忑起来,又是在别人的办公室,总觉得没安全感。
但是那边马上接起来:“喂?”
她的脸上带着紧张,柔软的唇瓣张张合合才说出来:“傅总,我是何醉!”
他还在工地忙碌,听到她的声音马上又看了看手机屏幕:“怎么不是你的手机?”
……
她有点尴尬:“我没您的手机号!”装作听不出他的不悦。
他却马上挂了电话,她听着手机里传出来的忙音立即皱着眉看向手机屏幕,再过几秒,身边自己的手机响起来。
她看着那个陌生号码心跳莫名的加速,总经理笑着说:“是总裁的号码,接吧!”
然后就自己出去了。
她坐在别人办公室的沙发里接通了他的电话,心里慌张着,不自禁的抬起闲着的柔荑在胸口:“喂?”小心翼翼的问。
“是我!”他冷冷的说,然后跟设计师谈论着设计风格之类吧,之后设计师走了,他往自己车子那边走。
“哦!”她情不自禁的一声,心慌的情绪无意间的暴露。
他眉眼间微微动容,打开车门却没有急着上车:“什么事你说!”
她才想起正事:“哦,是这样的,濮阳小姐现在正在客房跟长辈见面,老太太让我给您打个电话,希望您忙完后早点回来陪他们吃饭!”
她很快说完,一字一句都在跟他划清界限。
他眉眼间开始越蹙越紧:“她去见他们?为什么是你打电话?”
……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是她打电话,其实她还委屈呢,她只是个路人啊,就莫名其妙的成了他们之间的传话筒。
“我上班的时候正好遇到濮阳小姐!”她忐忑的坐在沙发里,也忘了自己在别人的办公室了,只是郁闷着。
然后便听到电话那头一声沉吟,他不高兴吗?大概是真的不高兴她打这个电话吧,于是立即又说:“就是这事,那您先忙,我挂了!”
“何醉!”他突然叫住她,上了车关了门。
脸上的寒气逼人,冷冷的目视前方,只听电话里她有点含糊的一声:“嗯?”
是的,她莫名的难过,眼眶一阵发热,吃惊自己怎么会这么委屈的情况下听到他的声音有点没反应过来。
又是不小心的暴露,听在他的心里却是那么的恨:“你是不是很喜欢做这种事?”
即使不在一起,即使相隔着这么远,想吵架,似乎也很轻易。
她愣愣的没想明白他那话的意思:“什么?”
“我开始考虑让你当我婚礼的伴娘了!”他冷淡的说,发动了车子。
而她震惊的:“什么?”大吼一声。
“既然你这么喜欢我未婚妻,我未婚妻也恰好跟你合得来,就这样吧!”
他说着就挂了电话,然后车子一路狂飙。
而她却被震惊的一下子什么都说不出来,手机放下在两手间,模糊的视线里是总经理打开门,端着水走进来:“我秘书不在,亲自去给你倒的。”
何醉的眼神里依然是吃惊,就那么傻傻的看着总经理,出了他办公室的时候还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么。
他竟然说那种话,她什么时候喜欢上他那个什么未婚妻的?为何她自己都不知道?
回到自己办公室后愤怒之下竟然幼稚的给他发了条信息:鬼才喜欢你未婚妻!
他正在开车,心情又不好,拿起手机看了看,一直蹙着的眉却微微舒展开,然后性感的手指在手机上轻轻打出几个字。
“把我手机号存起来!”
她看着他发过来的信息用力的拧着眉,然后嘟着嘴给他回:不存!
他看着她发的信息无奈的摇头:还是老样子!
却没再给她回。
而她似乎因为等的太久都没再等到有信息过来,失落的一遍遍看手机之后突然发现自己刚刚到底做了什么?
竟然给他发信息?
发信息似乎是很好的朋友之间才会做的吧……
但是默默地把他的手机号存好。
不过又删了!
不是她纠结,是她幼稚够了,终于清醒过来。
存了又怎样?
他们之间这种前任的关系不需要存什么号码了,而且就算工作上她有事也不需要直接找他汇报,找总经理就行。
至于他要给她打电话的话,他反正存了她的号码。
他到了停车场后看到何醉那辆被撞坏了的破车停在那里,皱着眉走过去看了看车牌号立即又给她打电话,她正在用清水擦拭伤口呢,听到办公桌上的手机响立即跑过去,谁知道竟然是他打来的。
“喂?你好我是何醉!”明知道是他,却故意这样冷清的说。
他又皱起眉:“你在哪儿?”
她微微垂眸:“办公室啊!”寻思着他问这个干吗。
还没等她回过神他已经挂了电话,她骂了句:莫名其妙!
又到沙发里坐下,拿着纸巾沾了水给自己轻轻地擦拭,那快干透了的猩红。
不久办公室的门被人几乎是踹开的样子,声音之大,吓的她立即抬眼看向门口,就看着他铁青着脸朝着她走过来。
不自禁的就害怕的从沙发里站起来往后面落地窗前逃:“你……你来我办公室干什么?”
手肘疼的有点不敢放下,她一边保护着自己的手肘一边问道,眼神一直盯着他越来越近的脸。
“伤哪儿了?严不严重?去医院了吗?”
他走过去把她从紧贴着的窗户上粗鲁的拽过来在自己面前,然后抬起她一直护着的手肘,看着那碰烂了皮的地方不禁眉头皱的更厉害:“还有没有别的地方伤着?到底去没去医院?”
他几乎烦躁的,怒吼她。
她原本还想跟他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废话,但是被他连着这样问了好几遍之后心口突然闷闷地,就要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只能一边推开他一边烦躁的说:“我没事,你放开我!”
尴尬,尴尬的是当自己要跟他撇清关系的时候,他这样一遍遍的询问她的身体状况,让她的心那么难过那么煎熬。
“你能不能别乱动?”看着她的伤口又开始流血他烦闷的皱着眉突然放低了声音:“又流血了!”
偌大的办公室里她却突然喘不过气,也突然使了蛮力把他的手甩开:“不用你管!”大吼一声。
含着泪又退回到玻幕前,望着眼前愤怒的男人她再也忍受不了的大喊:“你能不能不要管我?我们已经分手很久了,你都要结婚了,你怎么能这样?”
她的声音有些撕心裂肺,歇斯底里。
她实在不了解,不了解他为什么一边对她那么狠心,又一边对她这样关心呵护。
为什么一边跟濮阳雪办婚礼又一边对她纠缠?
她恨的发慌:“你就好好的做你的新郎官好吗?为什么要对我……”她说不下去,用力的咬着自己的嘴唇。
再也忍不住眼泪无情的打湿了她粉嫩的小脸,让他眼睁睁的看着她的懦弱。
他真的就那么冷眼看着,那么冷眼看着她懦弱的身子蹲在地上,把自己缩成一团:“傅总,你出去吧,我求你出去吧,这点小伤我自己能处理好!”
不要再管我……
我再也受不起你这样偶尔的关心……
她垂着眸,眼泪却那么残酷,把地板都打湿了。
而他,终究没了脾气,任由她那些话狠狠地直穿他的心底。
却还是把她从地上拽起来:“你就是这样处理好?”他指着茶几上的一次性纸杯跟纸巾,愤怒:“你知道就算是破了皮的一点小伤,如果处理不好也会要了你的小命,你真的想死?”
她泪汪汪的眼眸抬起来看着他,说到死……她用力的摇摇头,什么都不再说。
他的气便因着她的沉默而消了大半,拉着她走到沙发里坐下然后打电话找工作人员拿来医药箱先给她消毒。
消毒水碰到伤口的时候疼的她唏嘘了一声,他立即低头轻轻地给她吹着伤。
那一刻,她只是低低的看着他,任由眼泪又悄然落下,毫不给她留一丁点的面子。
而他也只不过看她一眼,低头一边给她处理伤口一边说:“怎么撞的?”
她吸着鼻子摇摇头:“绿灯的时候我看成红灯,一个急刹车刚好后面的人因为要赶着后面的几秒开的快就撞了上去。”
他抬眼瞪着她:“你的驾照是考的还是买的?”
她也哀怨的看着他,当时她是想心事想的脑子卡住了而已,何况:“你说我是考的还是买的?”
当时他陪她去考的,十八岁的时候她就去拿驾照,当时他便打了几个月的工陪着她一起去考,两个人一起考过的,因为教练讲的时候她总是走神,所以他尤其考的好呢。
十八岁到现在,已经七年多。
他不再追究,只又问:“当时在想什么?”
想想就知道她肯定走神了。
这一次她没有回答,许久都没有回答,只是眼睁睁的看着他的一张峻颜,耳边一下子响起儿子当时的话:那我们说定了要等爸比回来,妈咪不要给阳阳找新爸比哦!
他给她贴了创可贴后抬眼就看到她失魂落魄的看着他:怎么了?
她微微哽咽,低头看着他把她的伤口处理好,不自禁的就突然叫住他:“忻寒……”
他只是疑惑的看着她等着她继续说下去,只是,她却突然记起他曾经说的她不能再叫这两个字,于是,她突然笑着抬头:“谢谢傅总!”
他皱起眉,她这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让他怎么受得了?
“不谢!”低低的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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