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醉想了想,点点头:“那就你去吧!”
然后匆匆离开。
蒋倩没想到那么容易,毕竟她一个采购部的去出差……所以此刻的心情无比的激动紧张。
而她开着车往学校的方向去,也奇怪,虽然天气不好,但是夏天阴天其实比晴天好的,而且这都是夏末了。
应该很好的心情的,今天,他们一家三口就要有名有份的在一起生活了,可是心里怎么烦躁的,好像转瞬就是雷雨交加。
何醉到了学校的时候学校已经拉起警戒线,老师正要给她打电话,她下了车看着门口那么多围观的群众,看到地上躺着像是死过去的,已经流了很多血的人。
老师在里面看到她的时候立即朝她招手:“何女士!”
她跑过去,内心越来越惶恐,已经预感到些什么。
但是心里又在祈祷,千万别是想的那样。
“这是我们被掳走的孩子的母亲,请让她过来!”当警察试图拦住她的时候老师急忙跟警务人员解释。
那些人都好奇的看了她一眼,然后放行。
“到底怎么回事?”她跑进去,看到老师的全身几乎都在颤抖着,脸上苍白的没有血色。
“阳阳被掳走了!”
只觉得一阵眩晕,眼前瞬间模糊:“什么?”
犹如五雷轰顶!
“就在半个小时之前,院长立即报了案,我刚交代清楚当时的情况要给你打电话,有四五个高大的男子,手里还拿着枪,我们学校一个老师也中枪了。”
“那阳阳呢?”她来不及管那些受伤的人。
她只想知道她儿子有没有受伤,她儿子被挟?
接二连三的遇难,如果有她在身边,如果一起遇难她还不会这么焦急,可是现在儿子一个人在不知名的地方,跟一些不认识的人,她不知道那些人会怎么对他,她不知道他一个人到底会害怕成什么样子。
她的眼前,心里,一片黑暗。
“阳阳没受伤,但是被带走了!”
没受伤……
来不及放松,她立即掏出手机给傅忻寒打电话,她想,他肯定能找到儿子的,他肯定能救儿子的。
那些人来掳走阳阳一个小孩子,明显是冲着他们俩来的。
可是到底是为什么?
是濮阳家?还是她大伯?
不,不会是大伯,那么,就是那个人了吧?
她现在什么都不确定,只是胡乱的猜测着。
但是当手机放在耳边,看着外面熙熙攘攘的人潮,他的电话却迟迟的没人接通。
风吹拂过额头,一阵头晕目眩,全身上下都受了凉。
然后她踩着八公分的高跟鞋飞奔而去。
发动车子直奔他的办公大楼,他说今天有两个很重要的会议,想来他大概在开会,王彦斌的手机也没人接,他的也没人接。
突然那么恨,买手机来不戴在身上买来做什么?
傅忻寒开完会跟王彦斌往办公室走,王彦斌看着手机上有何醉的未接电话禁不住好奇的说了句:“你女人给我打电话是几个意思啊?”
他侧身看着王彦斌的手机直接夺过去看了一眼刚想回拨过去就听到前面不远处:“忻寒。”
濮阳雪站在他办公室门口等了很久的样子,他秘书站在一旁吓的头也不敢抬。
他冷眼看她,然后把手机还给王彦斌:“你又来做什么?”
这女人,好多账还没来得及跟她算,原本想跟何醉的事情定下来之后,没想到还自动送上门。
“我们进去再说!”
她说着就拉着傅忻寒的手臂往里走,傅忻寒不悦的看她一眼,看她染着红色指甲的手握着的位置,濮阳雪立即松开,一副乖顺任由他怎样的样子,他进去,然后她跟在后面。
王彦斌已经要进去,他并不觉得自己进去会打扰什么,他只是想看看那女人还想怎么玩,但是……
濮阳雪一进去就把门关上,王彦斌站在门口差点被撞着鼻子,最吃惊的却不是他,当他皱着眉抬手捂着受风的鼻子,旁边的秘书才是最吃惊的人。
王彦斌一转头就看到美丽的秘书吃惊的看着他那呆呆的样子,略微烦躁,然后转身离去。
后来秘书倒是笑了,他生气的样子还蛮可爱。
但是办公室里的气氛却非常非常的冷冽,他站在落地窗前点了根烟:“有什么事?”
看得见她做的,她竟然闯上这一层楼,这女人,他终究是小看了。
突然想到他的小醉,为什么那女人跟他说了那么多谎话,他却越来越爱她。
而面对这个主动要求跟他好的女人,他却始终走不出那一步?
或许,一开始便是注定。
从知道爱情,到一个女人走进心里,这么多年,后,还是她。
他已经死心了,这辈子,早就认准她。
他们互相折磨了那么久,和好前彼此佯装不在乎的事情他再也不要发生。
“我是来道歉的,因为想要得到你做的那些让你不开心的事情。”她往前走去,站在玻幕前看着一脸寒气的男人。
“忻寒,就算以后我们不是恋人了,我们还是朋友,是家人,好吗?”
她那楚楚可怜的样子却只是让他更讨厌:“你来就为这些的话你可以走了,我从不觉得我们是一家人,至于朋友……朋友不会想着把我女人孩子逼死,你这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不择手段的女人,……你可以出去了!”他差点就说出滚字。
“忻寒,我只是太爱你,太怕失去你!”她上前抓住他的臂弯,急切焦虑的声音。
“如果不是看在你跟我好几年的份上,你以为我会让你还好好地呆在我面前说这些?前不久找去阳阳学校给阳阳送东西的人不是你?濮阳雪,我但愿这辈子都不要再看到你!”
什么是最残忍?
是你对一个人残忍后,那个人再不信任你,再不多看你,再不爱你,但愿此生不见。
濮阳雪痴痴地抓着他的臂弯不松开,不停的摇头:“我只是想跟阳阳搞好关系,我……”
“你跟阳阳搞好关系?你有什么必要跟我儿子搞好关系?我只希望你从此后离我们家人全都远远地,再也不要让我的家人看到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他说着就要把她的手给扫开,然后冷着脸说:“走吧!”
欧阳雪只觉得浑身瘫软,快要死过去了,他以前只是少有的正眼看她,现在是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就算她在他身边。
“回去告诉你的父亲,如果他再有什么小动作,那么,别怪我傅忻寒不客气!”他跟濮阳家需要有个彻底的了断。
他看了看腕上的手表,时间差不多了,他们说好在民政局会和,又看了眼那依然矗在那里的女人,他转身要走。
“傅忻寒你对我太狠心,这几年我把心都掏给了你。”
“没人让你把心掏给我!”
他的眼神无比坚定冷绝的对她,这一次眼睁睁的看着她落了泪。
她委屈的下巴都颤抖,哭着就跑上去到他怀里紧紧地抱着他:“为什么对我这么残忍?我的心里,脑海里满满的除了你还是你?不管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那娇滴滴的权利……他却是只会对一个女人才会受用。
“放手吧,我现在要去民政局跟何醉办理登记手续,只有她才是我傅忻寒的女人。”
濮阳雪惊愕的抬眼看着他那残忍的模样。
办公室里的空气那么冰冷,那么虚弱。
电梯里何醉看着那数字一格格的上升,一颗心却焦急的恨不得一下子就飞上去。
好不容易电梯开了,她出来便大步的往他的办公室走去。
那条走廊,从来没有过的漫长。
当秘书看到何醉焦虑着一张脸距离她越来越近的时候,她吓的缓慢地从椅子里站起来,然后想看办公室的门又怕被发现,但是又……顾念太多的她对于走过来的女人只得点头问候:“何小姐好!”
“我找傅忻寒!”
“傅总在开会呢!”秘书在她走到门口之前挡在了办公室门口。
何醉何等精明的人,怎么会看不到秘书眼里的慌张:“我不管他现在在做什么,我要进去找他。”
“这……涉及到公司的机密问题……”
“你不知道我现在也是你们公司的一份子?不想死的给我滚开!”她冷冽的声音。
秘书吓的不知道如何是好,看何醉的脸色,吓的微微让开。
何醉的手摁在门把手就要打开的瞬间:“忻寒,我们重新开始,我一定好好伺候你让你喜欢!”
那一刻她手背上的青筋都起了,门被她大力的推开,然后就看到玻幕前那纠缠在一起的两个人。
濮阳雪垫着脚吻上了她的男人。
那样子……
何醉的心一下子受不起那样的侮辱,手里捏着包包袋子就大步走上前。
“该死!”
当傅忻寒把濮阳雪硬生生的推倒在地,濮阳雪失去控制的倒在一个大大的绿色盆栽前,盆栽倒了,她痛的尖叫。
何醉要上前的时候他要拉她,何醉就拿着包使劲的朝着他甩去。
傅老大的脸上立即划出一条红色的长痕。
但是何醉的脸上表情依然是狠绝的,没有任何感情的。
倔强的眼神不再看他,转而看着眼前倒在地上痛的哭了的女人:“说,我儿子被你弄到哪里去了!”
那坚定的声音,歇斯底里的声音。
濮阳雪还从不见如此狠绝的何醉,又刚刚被傅忻寒摔了,惶恐的浑身都颤着,呆呆的望着何醉:“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那一刻何醉却硬生生的认定了就是濮阳雪的作为,‘啪’的一巴掌就打在濮阳雪已经惨白的小脸上。
濮阳雪被打的低了头,嘴角竟然流出了血丝。
何醉站起来,微微弓着后背:“濮阳雪,最好不是你,否则,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濮阳家!”
“到底发生什么事?”他还来不及生气,听到她的话便担忧的问。
何醉转头,透支着力气发恨的望着他:“你儿子被人掳走了!”
大声吼道,最好自己也忍不住泪流满面。
她的儿子,她唯一的亲人。
谁要是敢伤他一根汗毛……
可是她现在连保护他的权利都没有,她连到底是谁带走了她儿子都不知道,她要怎么才能威胁那个人?
傅忻寒听了更是一惊,下一刻却立即从地上把濮阳雪拎起来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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