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醉忍不住摇头:“下车吧!”
她才跟着何醉进了酒店,工作人员把她的车子开到停车场。
“姐,你不是有辆豪车?”
“这个轻便!”习惯了小空间就不想换别的了,尽管有豪车,也不过是个代步的。
朴素之后就再也难回到繁华。
何玉吐了吐舌头,跟她后面上楼,上午开了一个会就到了十一点,会办公室坐一会儿就到了吃饭时间:“姐,去餐厅吃饭吗?”
“去啊!”她无趣的说一句,一上午的忙碌,最后把一份报表看完然后放在整齐的一推文件上。
“走吧!”手机都没拿就下去。
她是心情不好,昨天被那男人下了那么多道命令后还跟她油腔滑调那么久后,她心情不爽的厉害。
今天在医院门口见了面也不跟她说话,气死了。
说起来都是泪啊,胃疼。
“姐,杜之美那女人是不是喜欢上哥哥了?”
刚到餐厅就有人试探。
何醉愣了一下:“他们是要结婚的关系,不应该喜欢上吗?”声音虽轻,却很郑重。
何玉差点咬舌:“可是他们是无爱婚姻啊。”
何醉无声沉吟,一抬头刚好看到某男跟某男来吃饭,还跟着个某男。
傅总身边跟着的除了王彦斌跟王硕没被人了,三个人直接坐到她们这一桌,当然是王硕跟王彦斌先走过来坐下,他才坐在她身边的位置。
她身边的位置在这些人里是没人抢的,就是他的。
点了一大桌子菜,她就在想何玉今天怎么会坐在这么大的桌子前,现在想来,这几个人大概早就串通好了。
而她身边坐着的这位,不用问就知道,一向最会伪装无知。
吃饭的时候才聊起来:“濮阳雪的母亲名下有套房产在城郊的新小区,昨天下午打听到。”王彦斌说。
“濮阳雪在里面住?”王硕好奇的问了句。
王彦斌挑眉,看了看斜对面坐着的男女,均是不动容的模样。
难道就没人好奇?
“对啊对啊,找到濮阳雪了没有?”何玉好奇的追问,王硕坐在她旁边看着她那好奇的小模样忍不住笑:“你这么关心你姐姐啊?”
何醉立即补上一句:“她关心我是应该的,不过你关心我妹妹就不必了!”
什么事都好商量,唯独这件事,不用说何家不会同意,她何醉首先会站出来反对。
王硕瞬间难过的又想发火又没出发火:“何总,你对我有误会!”
何醉笑:“或许吧,不过我没记错你现在应该还没离婚?”
瞬间桌上一阵沉默。
王彦斌看何醉吃了枪药的样子忍不住也笑了笑:“你们俩为什么事吵架吵的这么认真?”
他还记得何醉父亲离世那天发生的事情,那两个人没说几句话,彼此隐忍难受,却配合相当默契的样子。
像是都有的是耐性等对方做出决定。
可是今天,这什么动作什么言语都没有的,还真是让人不好猜了。
何醉瞪他一眼:“濮阳雪昨天下午在阳阳学校附近走动,今天早上被我撞个正着。”
傅总手里的酒杯被突地涅破。
众人吓一跳的,却没人敢说话,他转头冷冷的看着身边的女人:“你昨天下午就看到她为什么现在才说?”
她不再说话,每次想跟他商量点什么,却总是没有机会。
昨天也是一样,她昨晚让他早点回家他说要应酬,怨她吗?
至于把杯子都涅破这么严重?
她不想吃饭了,起身:“你们吃吧,我还有份报表没做完!”说着就离席。
现场一片冷寂,所有人都不敢说话只等着傅总做下一个动作。
何玉被吓的不行,结果傅总也站了起来:“吃完记得给她打一份上去!”说完也走人。
就那样,饭桌上瞬间只剩下三个人。
“这俩人到底搞什么?分明互相关心着,还耍什么酷?”何玉嘟着小嘴说出那几个字。
“咱吃饭,不管他们!”王硕心疼小丫头那小模样。
王彦斌在旁边看着,直觉得自己是个电灯泡,不过这位老兄你还没离婚呢就对人家小姑娘这么热心,你不怕你家那位疯婆娘吃了你么?
“总经理,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何玉小同学非常认真地,非常含蓄的对他说。
她倒是不是因为他是已婚,只是心已经付出去,如何在收回来?
都说爱是泼出去的水,这话不是说着玩的。
王彦斌快吃不下去了,要不是为了不掏钱他绝对起身走人。
“我知道你喜欢何凡,快吃吧,我没别的意思!”
王总经理非常认真的说道。
何玉总觉得这事有什么地方不太靠谱。
王彦斌却已经快听不下去了,从来不觉的何玉是一只小白兔,不过他今天觉得,王硕真是只大灰狼,那只小白兔……难逃一劫啊。
只是大灰狼要怎么收复小白兔呢?人家的心里已经有另一只了。
之美下午跟她打电话:“我哥哥没给你添麻烦吧?”
何醉心里回答:嗯,没气的傅忻寒逼死我。
“没有啊,他怎么会给我制造麻烦呢,我们的哥哥呢!”嘴上佯装无事。
“那就好,我就担心他去给你添麻烦,听我说你们的事情之后就去找你了。”
“那昨天的事情你为什么今天才打电话来?”何醉同学生气了。
之美听着何醉的口气,越来越觉得不对头。
“昨天我不是没抽出空嘛!”
“是啊,你这待嫁新娘好忙哦,百忙中还抽出空来打电话关心我,我是不是要感激的先对你三鞠躬?”
“好吧,我承认他是真的给你添麻烦了!”
何醉无奈叹息:“从昨天之南哥一出现傅忻寒学长就开始抽风跟我冷战,昨晚莫名其妙给我下了好多命令,今天中午吃饭的时候又因为一句话把杯子都给捏碎了,他那臭脾气,我看……之美,我去陪你准备婚礼吧!”
之美真的吓到了,听她的话真的很严重。
何醉却一边诉苦一边在工作,脸上没什么痛苦的表情,说完最后一句才像是一个在泄气的皮球,放下笔扶着额:“他脾气怎么会那么大了呢?”气急的问。
之美却觉得本来就是那样啊:“傅忻寒的脾气本来就不好大家都知道的啊!”有什么大惊小怪?
可是某女那些年竟然一直没发现,只是迷恋的忘了自己。
“是吗?”何醉同学皱着眉,完全想不到他以前的脾气怎么差。
“是你现在有了自己的思想,不像是从前那么盲目了,所以……天啊,小醉,你们不会到最后还是分手的杯具吧?”
……
“闭上你的乌鸦嘴!”
挂了电话后她转头看向外面阴郁了的天气,突然就觉得额头沉甸甸的,最后还是分手吗?
不爱了吗?
不,不是不爱,只是不再想曾经那样天真,纯真的爱。
现在什么都讲究条件了么?连爱情,都要平等?
可是,世间哪有什么真正的平等,女人在家给男人生孩子不去上班男人还觉得辛苦呢,那女人呢?
女人生孩子,照顾老公,抛弃家人,难道最后就落得白吃白喝的下场?
天下男子若是与女子互换身份,不知道有多少人要抱头痛哭。
最可恶的是,她跟傅忻寒,不是因为这些事。
他们,只因为爱情。
看看到了儿子快放学的时间,刚要收拾东西下班,手机响起,上面熟悉的字眼“傅总!”
“喂?”她没精打采的,还以为他要道歉,装虚弱。
“我去接阳阳!”
她又坐回椅子里:“哦!”那头已经挂了电话。
他去接儿子?是什么意思?不用她接了吗?
是听说濮阳雪在学校门口?
是关心?关心她还是关心濮阳雪呢?
她觉得自己有点不可理喻了,情不自禁的乱想,然后低头趴在桌沿:“何醉,你脑子糊涂了么?”
年纪轻轻的。
濮阳树被判的那天城里不小的动静,濮阳雪去看父亲,濮阳树看到她很激动:“小雪,这段时间你去哪儿了?”
濮阳雪哭的脸都憔悴了:“爸,他把我关进了疯人院!”又羞愧又委屈。
濮阳树一听就气急,手腕被锁着,双手狠狠地敲打台面:“该死,傅忻寒竟然这么无情,亏那些年我那么抬举他。”
“爸爸,不愿他,都是何醉那个贱人挑拨了他,爸爸,怎么办?我们该怎么办?你真的要等二十年才出来吗?”
再有二十年,还活着不活着都不一定。
“小雪,爸爸一定会争取早点出去,但是在爸爸出去之前,希望你已经报仇,绝不能让那女人嫁给傅忻寒,那狠毒的女人,不能有好下场。”
那父女俩对何醉的恨,已经蚀骨。
濮阳雪用力的点头,一边擦着眼泪一边答应:“我上次去在她的咖啡里……但是她没喝,我一定在想办法。”濮阳雪看了看爸爸身后的冷漠无情的人,没敢说出口下毒那两个字。
濮阳树却已经明白,冲着女儿点点头,眼里全是算计:“你要好好照顾自己知道吗?”
濮阳雪用力的点头,父女见面的时间很快过去,依依不舍,但是濮阳树还是得走了,她也只能转身。
想想仿佛是昨日,他们父女还要风得风,可是眨眼……
都已经成过往!
而傅总的办公室里:“是不是该行动了?难道要这么一直僵下去?你不是说这事过去就跟她登记?”王彦斌再也忍不住,不再调侃,不再说笑,认真着呢。
他却闷不作声,最近两个人几乎都不怎么说话。
他就把玩着手里的圆珠笔:“登记?”不自禁的嘲笑。
艳阳高照,何醉也难得休息,跟阳阳出来玩耍的时候不巧遇上某男,阳阳看着朝着他们走过来的男人:“妈咪,是杜叔叔!”
她早就看见了,那小子没良心的朝着他们娘俩走来:“不是巧合!”他倒是真诚。
她无奈一笑:“什么事啊?”
三个人找了家肯德基,小家伙在吃东西,他们俩就喝咖啡:“听说因为我的出现你们俩吵架了?”
她低头不语,想也知道只能是杜之美说的。
“我那也就是一时之气,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我去找傅忻寒跟他说明白都是我一厢情愿。”这时,他这样的隐忍,只因为还爱着她。
她低头,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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