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强大的灵力已在不知不觉中从盒中散发出来。
这个盒子的封印终于还是被开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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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我就抱着盒子,急匆匆的冲到长卿房中。
因为天色还早,长卿被我吓了一跳,衣衫不整的站在门里,一脸惊愕的看着我。
我没理会他犹如看到外星人似的目光,推门走了进去。
其实从昨晚被盒子吓了一跳之后,就怎么都睡不着了。所以早上天微微有些亮,我就跑来找长卿了。
“说吧,怎么了?”长卿背过身理着自己的衣服,一边说道。
“盒子,好像有感应了,可是那个盒子,有一股很可怕的强大力量,你和我,都未必能控制。”我心有余悸的说。
“你能感应到盒子的灵力了?”长卿转过来,看着我,眼中有毫不掩饰的欣喜。
“我也说不清,昨天夜里,我差点被这个鬼盒子吓死了!”我没好气的看着他,真是的,这么可怕的东西和我有感应,我还真是“好运”啊!
“怎么,被吓到了,所以来找我?”他又恢复了往日的懒散,调侃道。
“谁找你了?”被猜到心思,还真是不太爽,我别过脸去不看他。
“你呀!嘴硬!”他温柔的看着我说,目光中有我看不懂的情愫。
“行了,我来找你可不是来听你调笑的,快说,这盒子里的邪棋是怎么回事?”我没好气的转移了话题。
他点了点头,敛去了懒散之色,在我身边坐下,轻轻从我手中接过盒子,看着盒子,若有所思,而后悠悠的开口:
“其实北月世界之所以有别于迷幻境,是因为人性的差异。
在北月生活的人,都是能人贤士,没有真正意义上的莽夫。北月世界的人原本也都只是迷幻境中的人,只是,北月世界的人,没有迷幻境中的人那样脆弱的心性,他们能够戒除贪念,总是怡然自得的生活在北月世界,甘心成为普通的人。”
“这怎么可能呢?是人就会有贪念的不是吗?”我不解道。
他抬手示意我不要打岔。
“北月世界的人,都只是普通的灵魂,但是,因为他们的修为,也就是才华,可以被每一任北月新主选定,进入北月世界的轮回。”长卿简单的叙述着,看着我正色道,“但是,在进入北月世界的轮回之前,他们的灵魂会被分成两部分,一部分为善,另一部分,则为邪恶。而在北月世界投入轮回的只是他们的善良一半的灵魂。”
我似乎能猜出这邪棋中的天机了。长卿看着我笑道:
“而他们邪恶的灵魂被封印在邪棋中,只有有缘人才能打开封印,并且清醒的利用这股邪恶的力量。”
“那为什么幽主要把这棋给我,他怎么知道我能打开邪棋?”我愣愣的问他。
他看着我柔声笑道:“这邪棋一直有北月新主来保护,而且先人的预言是:当劫难来临,新主就会打开邪棋,一举破除劫难。”
这样说来,我就是那个有缘人了?
我看着桌上的盒子,呆呆的,不说话。
我还真是……若是还在21世纪,真要去买六合彩,一定中呢!
我想着,无奈朝天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至于怎么打开盒子,应该也只有幽主留下的信息:血起邪棋吧!”长卿在我身边轻声道。
我抬起头,看着眼前的人,四目相对,渐渐坚定。
有回过头看着盒子。从长卿手里接过盒子,放在桌上,细细端详着。
抬起手,将食指伸到唇边,狠狠一咬,鲜红的血在白皙的手指上渐渐晕开。
我将手指伸到盒子上,就像昨天晚上一样,描摹着盒子的纹路,手指所到之处,红色的血一接触到盒子上的纹路,发出耀眼的金光。待到所有的纹路都被鲜血填满,盒子的光亮亮到极致。
“轰”的一声,像是炸开了。
长卿猛地扑过来,为我挡开巨大的散射。猛然间,脑海里炸开了似的,我忽然明白了什么。
两个人都重重的摔在地上,桌子上却白光四起,照的整个房间都通明。
长卿小心翼翼的起来,扶起地上的我,
我有些神色不自然的别过脸,错开他的目光,只是看着桌子上——消失的盒子,只剩两盒棋子,用通透的玉盒装着,黑白分明的棋子,安静的躺在不同的盒中。
我伸手想要去触碰,却忽然伸出一只手,拦住我伸向棋子的手。我不解的转过头,用不解的目光看着长卿。
他沉声道:“想清楚在碰,它的灵力会让人难以控制。”说完,转身走到桌前,在我对面坐下。
我看着他,心中不觉一暖,但随之而来的,却是一阵心酸。
他应该知道,某个地方,已经放不下任何人了的。
我轻叹一声,也走到桌前坐下。
总觉得,这副棋还有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何谓天命最难料
我抱着两盒棋子回到房中,看着它们,一盒白的玲珑剔透,一盒却黑的像黑曜石一般。
我放下两盒沉甸甸的棋子,有些倦意。
转身到床上躺下,睡起了回笼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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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抹青色的身影在门口闪过,很快消失在清辰的门口。
刚走几步,叶谦就已经站在眼前,挡住了去路。
“难道这也是北辰劫的应对之术?”叶谦走近了,开口问道。
“不是。”长卿简单的吐出两个字。
叶谦的目光瞬间变得警惕,看着长卿的目光中,有一丝怒意。
“我只是希望,可以不用。”长卿说得云淡风轻。
两个人迈步走到梅林深处,静静的,两个人都没说话。
梅花林中,传出一个温润如玉的男生:“谦,你相信吗?二十年前,幽主就对我说,将来我会娶清辰。”
“幽主早就知道了?”叶谦的声音响起。
“是啊,那时候,我不相信,所以知道清辰会被送到迷幻境后,就回了东晓,隐居山中,甚至,不以真面目见人。想要避开与清辰的相遇。但是,没想到,东方晓那个坏小子,居然以命令要我来北辰。
二十年了,我在北辰第一次遇见还是析析的清辰。
我虽然是个天命师,但自己却从来不相信天命。
但是,清辰让我相信,命运的齿轮只会按着自己的轨道进行下去,不会为任何一个人而停步或是改变。”司马长卿静静的说着。
“清辰是个好女孩儿,她承担着我们任何一个人都未必能承担的,却从来不会落一滴泪,埋怨一句。”叶谦轻声叹道。
“是啊,记得在天雨轩,我打翻了她的茶,居然坐在地上哭了,真是让我很心惊啊!”司马长卿的嘴角不自觉的微扬。
“现在,你是心甘情愿的娶她?”叶谦轻声道。
“是,也许是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的那一鞭开始,也许是从天雨轩听了她在迷幻境的故事开始,也许是从她坠崖后失意时的纯真开始,也许是从她办起闲云居和霓裳阁的时候开始;也许是从她在容王府翩然落下开始;也许是从竹林中的她释然地弹唱开始;也许……”司马长卿还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中,叶谦打量着他甜蜜的脸,不禁笑笑。
叶谦打断道:“可是清辰的心,恐怕装不下其他人了。”寥寥数字,让长卿一下子从回忆中清醒过来,几个字,就将一切都推翻了。
长卿吃力的笑笑,然后轻摇折扇,往前走了几步,忽然回头,脸上春风满面,自信的笑着,那笑容中,又让人不解的情绪。
叶谦看着长卿远去的背影,不禁低下头,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看样子,又多了一个人,陷入局中了。
山雨欲来风满楼
叶谦独自从梅林中出来,转到清辰的房间时,里面正传出轻轻的啜泣声,是谁?清辰,还是凌儿?
站在门口,犹豫不决,身在半空中的手就这样置于门前,始终没有推入。
站了一会儿,里面的哭声小了,正准备离去,房间里却响起悠悠的琵琶声。
锦瑟轻拨,抚出一阵勾人心魂的琴声。
淡淡的忧伤,曲调中暗含情愫,应该是清辰吧!
看样子,她对初旭终究是放不下的。虽然叶谦自己并不懂得男女之情,但也还是能感觉的到。
正想着,琴声忽然扬起,一道女声飘扬而出:
离开不会太悲伤
有些心情该释放
直到眼泪它自己落下
才发现骗不了自己
其实很爱你
现在学着去遗忘
躲开有你的地方
回忆被谁放在书架上
把他从最高的地方落下
琴声突扬,瞬间牵出高潮,让人能听到弹奏者的心,在落泪
感动越是深刻
寂寞就越伤人喔
每个人的心里都
会有一段伤痕
像白纸的天真
仿佛被你伤得好深
相爱不需要理由
离开也没有理由挽留
房间里,清辰独坐窗前,手中抱着一把典雅的琵琶,泪还挂在脸颊上,活生生一副“美人滴泪图”,明明还只是个娇柔的小女生,却要为了所谓的天下放弃心之所向。
原本自己只是想躺下来睡个回笼觉的,可是意识刚刚开始模糊,却在朦胧中,看见初旭的身影,他憔悴苍白的面容在我眼前挥之不去,而我,再过不久就要成为他人的新娘了。
睡不着了,心却没来由的沉重。
记忆中,初旭宠溺的对我说:“请你等我,一年之后,我会回来娶你。”
记忆中,初旭坦然的看着我道:“一年之约已到。”
记忆中,初旭满怀希望的说:“析析,我们结婚吧!”
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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