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
这会儿已两点多,安凯臣、向以农和展令扬正好上完同一堂课,便偕伴一道
回异人馆。
三人有说有笑的步出自K。B 大学校门不久,便遭人暗中突袭——“小心!”
安凯臣拉了展令扬一把躲过一劫,哪知第二波袭击便紧接而来,目标很明显都
是对准展令扬。
安凯臣和向以农立即警觉到这点,很有默契的联手保护展令扬。
在一连串猛烈的袭击之后,敌方突然神速的撤退,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般。
“搞什么,到底是怎么回事?”安凯臣环顾四周,毫不放松的戒备着。
“会不会是炎狼大叔或鬼面大叔派来的人马?”向以农朝最可能的人选抽丝
剥茧。
“不是,那两位大叔都心高气傲得像傻瓜,不屑干这种事,真要对付我一定
会亲自出马。”展令扬一点也没有危机四伏的紧张感,悠游自在的好像在说不
相干的人事般轻松。
“那是诸葛避大叔了?”安凯臣提出另一个可能人选。
“也不是,那家伙的自尊比天还高,不可能做这种无聊的袭击好让我们笑他
没脑筋。”
展令扬理由充分的推翻。
“那就是蓝洛大叔了!”向以农和安凯臣异口同声。
果然是那个变态大叔的可能性最大!
“但愿是他。”展令扬语带玄机的浅笑。
已认定是蓝洛的安凯臣和向以农没好气的齐睨了展令扬一眼,决定打破砂锅
问到底——“令扬,你老实说,你和那个蓝洛大叔究竟是怎么回事?”安凯臣
抢先诘问道。
虽然他们已从曲希瑞口中知道了大概,原本也有了默契把这件事交给曲希瑞
全权处理。
但这会儿就在他们眼前发生了猛烈的突袭事件,所以他们临时动议,决定当
场问清楚。
展令扬倒也爽快,有问必答:“哪有怎样呀?是那位大叔自己没智商、小心
眼、胡乱栽赃,人家好无辜的耶!”
“此话当真?”安凯臣和向以农审犯人似的。
“当然当真。那时候,我根本不知道他真正的身份,只是把他当成萍水相逢
的大叔,更不知道他为‘海拉’所伤一事,这样还不叫无辜吗?”展令扬唱作
俱佳的装出一副引人发噱的无辜模样。
“可是那位大叔声称他送了你一发‘海拉’耶!”
“是有那么一回事没错。”
“那发子弹现在在哪儿?”太好了,只要还在令扬身上就能证明令扬是无辜
的。
“用掉啦!”
“什么!?”
“你们得了健忘症啦?”展令扬一副看痴呆蠢蛋的欠扁样,“那回詹森老爷
爷的心腹手下为海拉所伤时,为了让小瑞瑞尽快研究出根治方法,我不是拿了
一瓶药剂给小瑞瑞吗?”
“难道那里面装的就是那发海拉的装填成分?”安凯臣和向以农恍然大悟的
齐吼。
“宾果!”
眼看展令扬笑得天下太平,安凯臣和向以农却啼笑皆非,替他紧张毙了。
这下麻烦大了!令扬果然如他们所料是无辜的,问题是最有力且唯一的证据
已经用掉了,这下子就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罪嫌了——除非那位自以为是的笨
大叔肯信令扬的话。
不过他们相信那将是比登天还难的神话!
“安啦!‘天下无难事,只怕无心玩’。”展令扬还是一副天塌下来也不打
紧的悠哉样。
反倒是安凯臣和向以农看起来更像大难临头的当事人。
爱说笑!他们岂能坐视令扬无辜的遭人怨恨寻仇?
在视线交会间两人已私自达成默契,回异人馆后立刻找机会和其他三个好伙
伴密商解决之计——当然是瞒着当事人展令扬。
★★★回到异人馆,安凯臣注意到信箱有信件,顺手抽了出来。
“给你的。”安凯臣把一封款式高雅的信交给向以农。
“谢啦!”向以农漫不经心的把信放入口袋了事。
对他们东邦六人而言,收到情书是天天上演的例常戏码,不足为奇。
甫进门,电话适巧作响,离电话最近的安凯臣又顺势接了起来。
“哪位?”
(刚刚的‘街头礼物’还满意吗?)
“是你!?”史蒂夫!“你似乎过得很惬意。”
(我是过得很快意,而且接下来的日子会更惬意。)史蒂夫字句间尽是危险
与不友善。
“见个面如何?”安凯臣明白史蒂夫真正的目的,顺他心意的提议。
(聪明的决定。)
“明天晚上。”
(行!)
达成协议之后,安凯臣很快便挂了电话。
“是咱们亲爱的史蒂夫大叔打来忏悔刚刚那桩街头暴行的电话,对吧?”展
令扬料事如神的笑道。
“就是那个家伙没错。”安凯臣已经开始摩拳擦掌,准备好生对付史蒂夫。
“可别漏气哪!”展令扬一副狗嘴吐不出象牙的惹人嫌口吻。
“只要你不乌鸦便成。”安凯臣乐得和他瞎扯抬扛,“不过这么一来,明晚
的相亲宴我就去不成啦!”
安凯臣不住地大叹可惜。
向以农却幸灾乐祸的大说风凉话:“兄弟,你就别怨叹了,鱼与熊掌本来就
很难兼得,除非你有像我一样的好运。可惜你没有,可惜哦……不过你放心,
我回来后会日行一善的为你做实况重播,让你感受一下你没机会掺一脚的盛况,
给你一点小小的安慰。不必太感谢我,这对善良的我而言只是举手之劳罢了。”
“不劳费心。”安凯臣才不上当,好让这小子诡计得逞,大享吊他胃口的乐
趣,“倒是你那封香喷喷的情书最好快点解决掉,我可不许异人馆的纯净空气
被那种呛鼻的脂粉味玷污。”
“知道啦!”为了确保接下来的日子不必在B。B 弹随时会突击的威胁中度过,
向以农决定从善如流,迅速解决香味呛鼻的情书。
他熟练的拆开封口,旋即因映入眼帘的景像大吹了一声口哨。
出乎意料的,信里装的不是情书,而是一张合成照片。照片里是一个警察手
持“维多利亚女皇”钻链,最重要的是那警察的脸和他一模一样。
向以农不动声色的把照片翻面,背面果然留有字迹:明晚八点老地方见愿者
上勾!
“怎么了?内容太过热情火辣,让咱们向大少无福消受吗?”甫进门的南宫
烈一闻到浓烈的香水味,便会意的大加调侃。
“确实是很火辣热情的内容,不过写信的人好像不是女的,瞧!”向以农秉
持“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的东邦精神,大方的和伙伴们分享“情书”的内容。
大伙一看,果然兴致勃勃的讨论起来——“你们猜会是咱们那位倒霉的夜行
鬼大叔吗?”安凯臣第一个发表高见。
“应该不是,那位倒霉的夜行鬼大叔这会儿应该还在和警方打得火热,没那
个闲工夫来找我谈情说爱。”向以农回应安凯臣的话。
“我投以农一票。”和南宫烈一道回来的曲希瑞高谈阔论不落人后。
“照这么看来是有新角色出面来替咱们倒霉的夜行鬼大叔出头喽!”展令扬
又是一副懒人架式,赖皮鬼似的粘上向以农。
“我的第六感告诉我,令扬的推论是正确的。”第六感奇灵的南宫烈像发现
新大陆般兴奋的昭告天下。
大伙儿一听,眼珠子全部透出璀璨的光辉——事情愈来愈好玩喽!
展令扬也不负众望的动起了尊口——“既然人家那么热情,那咱们也不好太
辜负人家——”
“所以明晚我就准时赴约!”向以农接腔道。
“让小瑞瑞和小凡凡陪你去吧!”展令扬一派“我说了就算数”的口吻。
同伴间的浓烈默契让向以农和曲希瑞了解展令扬的安排必有其道理,所以很
合作的无异议通过——连同尚未回来的雷君凡那份也代答了。
“那明晚就我们两个去赴理事长的相亲宴了。”南宫烈半挂在展令扬身上。
“NONONO,相亲宴我自己去便成,你去支援小臣臣。”
“可是——”
不待伙伴们接腔,展令扬便极具说服力的分析道理:“你们觉得理事长那边
的事和炎狼组织的大叔们,哪边比较具游戏价值啊?”
四个好伙伴豁然顿悟的齐声合奏:“知道了,就这么办!”
第三章眼看三点将届,雷君凡不觉加快回异人馆的脚步,怎奈事与愿违,中
途遭人拦路寻衅。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炎狼组织的武训总长沙法尔。
沙法尔来者不善,一来便是一连串的猛攻,势逼雷君凡出手应战。
雷君凡深知此役难免,便决定速战速决。
同为中国功夫高手,认真卯上自然战况激烈、惊天动地。
然,雷君凡迎战的目的可不是为了和沙法尔一较高下,而是探知沙法尔攻击
背后的真正目的。
“你究竟想怎样?”雷君凡直捣黄龙,不愿浪费无谓的唇舌。
“你竟敢骗我!”沙法尔恨得咬牙切齿。
“有吗?”
“装蒜!”沙法尔怒斥,旋身一个狠劲十足的猛踢。
雷君凡从容不迫的一闪便破解了沙法尔的攻击。
沙法尔正中下怀的低咒:“你今天能如此轻易破解这一击,为何上回却败在
同样一招?”
“当然是输了之后努力钻研——”
“不准愚弄我!”雷君凡话未竟,便被沙法尔怒发冲冠的打断,“你我都知
道,这一招即使是一流高手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练成破解招数,除非他本人也
会此招!”
“既然知道,又何必多此一问,不觉得无聊吗?”雷君凡冷淡的轻哼。
沙法尔被雷君凡的漠然惹恼,咧嘴讪笑道:“的确无聊,我应该找些不会无
聊的活来干。例如:全面阻杀姓展的小子。不不不,一下子就杀了他还是太无
聊,应该先断他右手、左手、右脚然后左脚,这么一来就不会无聊了,你说是
不是?”
“你敢?”雷君凡声音透着令人胆寒的杀气。
“那再加一个姓曲的,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