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笙箫默(顾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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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笙箫默(顾漫)-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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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差别吗?”是男是女,都是他们的骨血。

    默笙不以为然,立即豪气万丈地宣言:“我生给你啊。”

    以琛拍怕她的头:“你以为儿子还是女儿是你能够决定的吗?”

    “……”好没有情趣。

    默笙不甘心:“那你也总有一点偏好吧?要是这个失败了,”默笙拍拍小腹,“大不了再生一个啊。”她就不信她总能再背运。

    以琛握住她的手,不冷不热地提醒:“破坏计划生育是要罚款的。”又加一句:“何况,现在我就已经很头疼了。再来一个,你是要我未老先衰吗?”

    以琛居然嫌弃他们的小孩!默笙瞪他一眼,不再有循循善诱的兴致了,径自转身回家。

    以琛默默跟上,望着她的背影低叹:生一个就够你受了……

    回到家里,以琛先去书房整理第二日要用到的资料。默笙洗过澡便趴在床上,一会从床头拿过本书来。床头柜里有一大堆婴儿护理、孕妇须知之类的书籍,大概是某日她心血来潮的时候买回家的。不过书虽是默笙买的,但还是以琛看得比较多,也比较认真。默笙随手翻开的这页上就有以琛用钢笔留下的划痕。差距啊!

    默笙的思绪有些游离:以琛应该是不讨厌他们有小孩的吧?

    以琛进来的时候,默笙还在专攻“术业”。难得今天这么有耐心。他也不打断,犹自换好睡衣躺上床。

    默笙立即放下手中的书,慢吞吞爬过来。以琛的睡衣并没有扣好,露出一片裸露的胸膛在外头。默笙眨眨眼,往他胸膛上趴上去,低低吐出话语:“以琛,宝宝出来之后,你会全力帮忙照顾的吧?”

    这又是在担心什么了?以琛低叹,似是因她吐纳在他脸上的气息乱了呼吸:“让你负责养的话,宝宝长大一定会抱怨我们虐待他了。”

    默笙嘻嘻一笑,似是松了口气。然后咬在以琛唇边出声:“嗯,谢谢你。”

    这算勾引吗?以琛疑惑两秒,迅速心领神会。

    没几天,就是国庆。一大早出发,夫妻俩到达何家的时候也不早了。

    张续和以玫也是要回来的,但恐怕要更晚一点才到。

    何妈见到以琛和默笙,似是比上次更要热情。才一进门,默笙就被拉到卧房去了。想来何妈是有一堆话要细细交代了。

    何爸露处无可奈何的神情:“你阿姨她就这样,不用理她,我们在客厅坐吧。”

    以琛点头。刚把行李放好,就见何爸端了一大盘水果出来。

    总还当他们是孩子啊。纵使他们自己也将为人父母。

    以琛接过水果盘,放上茶几,然后开始削苹果。削过几个,把手上的递给何爸,然后拿碗装上切成块的:“我给她们拿点水果进去。”

    何爸答应了一声,心想等以琛出来可以杀盘棋。但等了许久,也并不见以琛再出来。何爸摇摇头淡笑:“这孩子!”

    晚餐之前,以玫他们也到了,还风尘仆仆的样子。以玫也是年后办的喜宴,前不久好像也听说是刚怀孕。

    餐桌上自是有了话题。两对准父母,一对过来人。何妈又兢兢业业几乎将刚对默笙的交代又唠叨了一遍。

    以玫怕也已经是之前就被蹂躏过了,眉眼间似是藏着点不耐,倒是张续听得最认真。

    默笙本来忘性就大,此时权当复习倒也合适。以琛已半饱,只专心剥虾壳,剥完丢进默笙碗中,然后进攻下一只。虽说不让她挑食,但见她爱吃又总忍不住让她多吃一些。

    吃过晚饭,何妈居然没有提起要复习国粹,想来也是体恤年轻人如今状况不同。以琛自然感激不尽,于是便被默笙拉着踩马路去了。

    何家出门就是闹市。两人就步行出门。

    这片街道以琛是很熟悉的。这几年回来的时间少了很多,但这片地段变化并不大。虽说如今这个国家在日新月异,但其实Y市这种带点老熟气质的地方是很有一点停滞的意识的。或许城市地下是日渐完备的网路信息系统,但城市的外壳并没有太多新颖的改变。

    这时已经天色如墨,天际那端是一片混沌,然而却是饭后漫步的黄金时段。拐过几条小道,竟有惊喜的声音响起在前头:“这不是何家的以琛么?很久没见你这孩子了。”

    以琛怔了一下,原来是阿姨的牌友。常到何家来,性格又热情,以琛自然印象深刻的。于是微笑回答:“李阿姨好。我们的确是有一段时间没有回来了。”

    默笙也跟着他问好。

    “哈,这位是新娘子吧?”来人看着默笙,又笑呵呵道:“摸样真俊呢,以琛你这孩子好福气喔。”

    默笙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形容她,不由有些意外。恩,她有被人叫过新娘子吗?貌似她领了结婚证都一年了。

    以琛看着倒很从善如流,一点不意外的样子,听到对方说他好福气竟似眉眼间都盛满了心满意足,笑着又搭讪几句,才带着默笙又离开。

    晚风抚过,以琛伸手将身边人纳入怀中。这样真实的温暖,大概就是人生在世最珍贵的那点福气了吧。

    第二天,两人先去了以琛父母墓上。天气很晴朗,两人心绪也颇为明朗了。大概也就是说说两人的近况之类,午时将近时,就渐渐热了。十月初的天气,太阳烘烤起来还是很有炎夏的气势。以琛很快就带着默笙下来了。

    拜祭,终究也只是一份生者的安宁。

    在街头的饭馆里吃了点家乡菜,下午两人又去看了默笙父亲。

    毕竟是生父,默笙站在墓碑前低诉了许久,她的近况,她已实现的愿望。抬头见以琛站在自己身后一米来外的地方,那曾经遗憾的心情好似都遥远而飘渺了。

    以琛见默笙抬头看他,神色挣扎了一下。终于还是走上前,扶住她的肩膀才开口:“我会照顾好她的。放心吧。”话是对着前方的空气说还是对着石碑说,就没有人能辨别了。

    不久,两人开车回何家。虽说已不是太过狠厉的悲伤,默笙多少有点低沉的情绪在。

    以琛边注意路况,边开口:“最近有想过给孩子起什么名吗?”几乎又亡羊补牢添一句,“除了上次说过的那个。”

    默笙回神过来,其实她还是觉得“何慕笙”很好啊,又男女皆宜。本来还很得意的说,结果被以琛泼了冷水。于是就干脆说:“要不就叫‘何必笙’算了。”宝宝,将来你要被人笑的话,记得要和你爸爸算账。

    以琛无言。

    何以琛,赵默笙。

    终究还是“必”然的吧。

    非彼不可的必然。

    默笙不见回答,以为以琛懒得回答她了,于是开始自娱自乐逗他开口:“何先生才思敏捷,倚马万言。不如说几个合适的来听听?”

    以琛看看她,然后用温柔得很少见的声音开口:“何曦,晨曦的曦。”她是他的sunshine,他们的宝宝会是他明媚如晨的希望。

    “好俗气。”默笙嫌弃,虽说也是男女皆宜。她还以为以琛厚积薄发呢。

    “那你自己想。”他原就只是随口霎那。

    醉翁之意本不在酒。

    取名,反正他还有很长的时间可以慢慢想,但是没有某人的聒噪,安静一刻就是一刻的损失啊。

    从Y市回来,国庆的假期也差不多是尾声了。家里当然很快就又恢复到正常的作息。

    十月的天气,几乎是天天见凉。默笙的肚子也终于正式宣告——此人即将行动不便了。

    周末的下午,默笙躺在阳台的宽大躺椅上,闭着眼假寐。惬意得很。

    翻阅案宗的间隙,以琛站到通往阳台的门边,看她慵懒得像只小猫。天凉下来之后,默笙又喜欢穿毛衣了,还是外穿。近来为了装东西方便,又常挑前下方有个大袋子的那种毛衣,穿在身上显得更是……可爱。

    午后的阳光铺陈在她身上,在毛线的边缘泛起一周光芒,明亮异常。以琛看着就觉得十分暖和,还有……柔软。

    好似,她第一次出现在他眼前的时候,就差不多是这般装束。很有点膨膨的衣服,让人很想捏捏摸摸的那种。

    只是——现在身材不大一样了。以琛走近,在她身边蹲下,把手中的毛毯给她盖上。隔着薄毯,他的手掌搁在她胸腹之间,毛茸茸的感觉越发清晰。

    她那时就犹爱穿毛衣,还有那种不是很紧身的长裤。但有几次,大概两三次吧,他都见到她的长裤上有不少小洞洞,便奇怪的问她。

    默笙有些窘地开口:“就是实验的那个时候嘛,有时会沾到一些酸啊碱啊。刚滴上去的时候的时候没什么,结果水分慢慢挥发之后,就有腐蚀性了。然后很正常就变成这样了啊!”说到后来甚是理所当然了。

    以琛当然不会接受这样的理由,他怎么就没见化院的学生都是东破西破的丐帮装束?

    默笙于是又安慰似的补充:“没事啦,我好几件衣服都是这样的。”

    以琛忍不住瞪她:“你们实验不是要穿白大褂的吗?”他难得有一次主动去她们院里找她,那时她刚做完实验,还穿着白大褂的。

    默笙嘿嘿一笑:“是啊,所以毛衣都没有事啊,但白大褂遮不住裤子嘛!”那时她没有注意到某人渐渐发黑的脸色,犹自不知死活地炫耀平日里的丰功伟绩:“其实衣服还好啦,有一次试管莫名其妙破了,那个高锰酸钾都流到我手上了,我就只是擦干净,再洗了一下,后来好像也没什么呀。”说着闪出白皙的手指以资证明:什么痕迹都没留下吧?

    以琛终于忍无可忍,最后猛地抓住她的手,狠狠地命令:“下次做实验给我乖乖戴好手套!”

    默笙这才被吓住了,忙答应。“知、知道了。下个学期是有机实验,很毒的哎,我还是很怕死的,一定会戴手套的……”

    以琛那时很头疼。默笙的阳奉阴违他又怎么会不知道。

    可是后来,她终究还是没有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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