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放月不由得露出微笑地朝她望去,只见倪石楚正在揉太阳穴,左右两边各揉了几下,又把手掌弄成“劈”的手势往自己脖子上敲去,看样子是被刚刚那群莫名其妙的女人弄得发昏头疼吧!可怜,居然用那么大的手劲敲脖子,好像不怎么爱护自己的身体嘛!
当敲敲揉揉一番之后,她才带着一副很舒服的表情抬起头来了,然后她的眼睛倏地张大,接着嘴巴也张大了,最后她脸色变化的速度比翻书还快。。。。。。咦?她想做什么?如果他没看错的话,倪石楚竟然朝他飞奔过来。。。。。。***********可恶,再不跑快一点,那家伙非死即伤!虽然不怎么满意他最近的所作所为,但她也不想看着他死。
“齐——放——月——”石楚朝他大喊,修长的双腿也没闲着,那奔跑的姿势,美妙而富有节奏感,这都要归功于她平时常泡PUB的功劳。。。。。。呃!她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啊?人命关天,她还有心情研究自己的美姿美仪,倪石楚,你真是草菅人命!
瞄准距离,石楚纵身一个狂跳将齐放月推倒,她和他跌坐在一团,仅隔一秒之差,装饰在玻璃橱窗上的那盏硕大吊灯也瞬间砸了下来。
“蔼—”石楚的五官扭曲成一团,胸口发痛发酸,看样子绝不是大吊灯的余力,而是撞上齐放月的胸膛使她忍不住地叫疼,还不是普逼的疼,她觉得自己的四肢百骸都快松开了,难不成齐放月的身体不是肉做的,奇怪了,莫非男人的身体都硬得像铜墙铁壁?
咦?这东西好柔软,触感和其他部位都不同,还冰冰凉凉的,不但如此,碰了碰之后还有些微微灼热的感觉。。。。。。石楚费力地睁开紧闭的双眼,首先对上的是齐放月的眼睛,哦,不,应该说是他的墨镜。
真是佩服,在经过那么强烈的撞击之后墨镜居然还挂在脸上,下回可要请教他是怎么办到的。嗯,对,就是如此,假藉请教之名行亲近之实,太妙了,倪石楚,你真是个天才!看样子齐放月就要落入你布下的情网之中了。。。。。。啊!什么跟什么?你这三八,快点把那些污灭不堪的恶心想法统统丢掉,一个有志气、有品味的好女人不应该有这种愚蠢的想法,那是会被耻笑的!
可是在对上了他的墨镜之后,觉得他的鼻梁也不错,又直又挺又有骨感,那张薄薄的唇也挺顺眼,虽然乍看之下有些冷漠,但尝起来的滋味还不错。。。唇的滋味?!怎么她会有他唇上的滋味?!想到这的石楚,疑惑地望向齐放紧接着疑惑之后,她看到了,噢!她的两片唇正胶着在他的唇上!
第五章
原来如此,他还以为她是突发性的兽欲而向他扑来,盯着她那副吃痛又吃惊的表情,齐放月感到哑然失笑,他霍然抱起了尚在惊愕中的倪石楚,不理会她的反应,迳自朝大街的另一头走去。
“喂!姓齐的,放开我啦!”石楚被他紧抱在怀,死命地想挣脱。
“安静点。”放月的脸没什么表情。
“叫我安静?”石楚瞪了他一眼,“你有没有说错?刚刚是我救了你一命也!你这是对救命恩人应该有的口气吗?”
放月没回答,却将她那袭V字型的雪纺上衣往上拉了点。
“你干什么?”石楚震惊地看着他的举动。几乎忘了自己的声音。
“省点麻烦。”放月淡淡地答。
“我喜欢暴露不行吗?奇怪,谁说穿少点就会有麻烦?”石楚扬起眉,忍不住地说。
“我。”放月更淡然地看着她。
“你?你算什么?”石楚恼了,她故意当着他的视线挑衅地又将上衣拉回原来的位置。
齐放月对于倪石楚这个举动没有她预料中的不满意,他只思索了几秒钟,就继续抱着她往前走。
“齐放月,你到底要带我到哪里去?还是你又想绑架我?”在他的酷劲中,石楚勉强地挤出自己的声音,老天,千万保佑她不会被他给迷死才好。
“原来你一直念念不忘我绑架你的事。”放月轻描淡写地说。
“我念念不忘?你少臭美了!鬼才会对你念念不忘!”石楚猛然抬起头,嘴唇恰好碰上他的下巴。
放月露出微笑,“我并没有说你对我念念不忘,我所指的是绑架的事件。”他从容地说;“你心里有鬼,所以,”一个轻笑,“鬼才会对我念念不忘,对吗?”
“你。。该死的!你这只自大的鬼!”石楚闭上眼睛作深呼吸,低低地诅咒了一声,看来她真不能小觑了齐放月,没想到平常连半句废话都不肯多说的他是个调情圣手,唉,任何人都不会相信这个事实,石楚头昏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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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什么比在一堆人暖昧的眼神中进入宾馆更令人觉得沮丧?更没出息的是,那众人盯着她看的眼神,活像在参观古董般,个个饶富兴味又夹带着恭敬,他们八成以为她是齐放月的女人了,他们喊他“月哥”,那么说,她就是“月嫂”喽!
呃。。。。。。等等,倪石楚,你真是有毛病!而且病情不轻,人家都随随便便地带你上宾馆,你还在穷高兴些什么啊?这姓齐的家伙,原来也不过是匹披着冷漠外衣的色狼罢了,你还喜欢他?
“你在想什么?”齐放月继续往铺红地毯的走廊上走去,眼神则停留在她脸上,有一丝的费解。
“我。。。。。。我哪有想什么?倒是你,你没事看我干么?”回神的石楚脸上莫名地躁红了起来,以他那种俯视她的角度,她根本无所遁形。
“你把我掐太紧了,我看看你还有没有呼吸。”放月扯了抹笑意。
“我掐你?”石楚不由得颗着自己的手臂看去。
真的,她的手正死命地捏紧了他的臂膀,力道不轻,他衬衫底下的肌肉似乎被她掐得凸出了一块。
“啊。。。。。。对不起。”她蓦然松手,对自己这种举动也很纳闷,她怎么会无缘无故地把他捏得那么紧?她到底在紧张些什么啊?
说起交男朋友的历史,她也是洋洋洒洒,绝不逊色于那些影视明星,十二岁起就有男生到她家门口站岗,高中时代一卡车的情书收都收不完,进入大学更不用说了,笔记有人帮她抄、报告有人特别为她准备参考资料,而课余的约会对象更是没有重复第二次的习惯,要说她是情圣也不为过了。
可是这些壮观的罗曼史遇上齐放月,怎么都不管用了,他对她既不体贴也不温柔,更别说讨好伺候了,他甚至连看都不看她一眼,还跟一个她怎么瞧都瞧不上眼的女人订婚,照理说她应该不屑他、唾弃他才对啊!但是她却怎么反而在意起他来了?
理论上来说,带她来宾馆就是想跟她上床,万一待会齐放月发现她是个处女,那就完了,她一定会被他给耻笑死的,任谁都不会想到像她这样外表冶艳、作风开放的女孩会是个处女,这年头怎么还有个超过二十岁了还没和男人上过床?齐放月一定会以为她是个变态。。。。。。“你不舒服吗?脸色忽白忽红。”放月低首询问她。
嗯,以前怎么没发现,他的声音还真是好听,如果他温柔起来,一定更加令人销魂,都说冷酷的男人有柔情的另一面,她可相信了。
“你还好吧?”放月伸出手指碰了碰她的脸颊,瞬间让她吓了一跳。
“你别碰我!”石楚急喊出声,连忙躲掉了他的触碰。
这还得了?都还没进房间,他就等不及了,好歹也要忍耐一下吧!在走廊里做,万一被熟人遇到,那她名誉就全毁了。
“现在不让我碰,等一下也得让我碰,你别反应过度。”放月又恢复了一贯表情,脸色之平淡,像是在说一件和他毫无关系的事。
“你、你。。。。。。”石楚拉紧自己胸口衣服,困难地吞了口口水,他说得这么明白,她再也不敢把眼光望向他。
“喂。。。。。。我想回家。”石楚小小声地说,现在不走,上了床之后,恐怕反悔的是他而不是她,像他这样的情场老手一定会后悔跟一个良家妇女。
“回家?”放月高耸起眉。
“嗯。”石楚连忙点头。
“不行。”他不客气地说。
石楚泄气地叹了口气,就知道他不会肯,就男人的生理构造来说,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教他放她走?简直是妄想,除非她能马上找一个代替品来给他,但是这个想法却让她感到由衷的不舒服。
教别的女人和齐放月上床?为什么她要把这个大好机会白白地让给别的女人?唉,去他的,处女就处女吧!等生米煮成熟饭,他要后悔就让他去撞墙吧!不管了,先做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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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房门,石楚愕然地看着天花板上面积为数不少的镜子,霎时由耳朵红了脖子,再看到室内以红色为主的装潢,更令她不敢将眼睛乱转,只能一颗心怦怦跳地窝在齐放月的怀里。
齐放月将她缓缓地放在柔软的大床上,顺手由电动饮水机里倒了一杯茶给她,“喝水,你在街上骂人骂了那么久,一定很渴。”
“你跟踪我?”石楚低呼一声,那么差劲的画面居然都被他看到了,那她形象岂不。。。。。。“跟踪你?”齐放月淡淡地笑了笑,“只是刚好经过,我没必要跟踪你。”
“说的也是,伺候那位梁小姐都已来不及了,你怎么会有时间跟踪我呢?”石楚赌气似地接过水杯,咕噜咕噜一下子便将水喝完了。
“我和梁朵的事,跟你没有关系吧!”放月淡然地说。
石楚红了双颊,瞪大眼睛,什么反驳的话也说不出口,的确,她凭什么立场管他和花痴的事,她在他的心目中算什么?他还绑架过她呢!真是比陌生人还陌生。
“我是说。。。。。。我是说我祝福你和梁小姐,不行吗?”石楚抬高了下巴,充分地表现出她不认输的个性。
齐放月嘴角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她这模样,分明像个暴君,而就是这个暴君攻陷了他冷凝意志中的一处温柔角落,“当然行,结婚时,我会派人送张喜帖给你。”
“放心,我一定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