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要过你之后,你就回苏州去,别再让我见到你,更别指望我会给你幸福……我的双手染满血腥,是个没有心的男人,别将一辈子寄托在我身上,」夙衮残酷的低蔑自己,随着更加不堪的自嘲,偏激的放声大笑。
映庭的笑容还僵凝在唇边,她的脸却已完全惨白,她的心仿佛被人连同喜悦给刨离,只留下一个空洞,只留下痛……
他迅速解开裤头,让昂然的火炽直抵在她温润的小x前,没有前奏、没有怜惜,他挺身一进,将那巨大送进了柔软潮湿的禁地。
映庭因这无预警的侵入而尖叫出声,那声音凄厉而细长,身下那撕裂般的剧痛几乎要使她晕厥,她不禁使力抓破了夙衮撑在她身侧的手臂。
炙热的硕长一被紧窒的湿热巢穴包裹,夙衮的自制力立刻瓦解,一个沉腰,将硬挺的男性往前冲去--
「啊--」
在身体被他贯穿的那一剎那,映庭重重的震了一下,汇集在下腹间的那团乱气,仿佛找到了出口,奔腾的涌向两人身体的交接处,稍微解除她紊乱难平的痛苦。
听进那凌锐的尖叫声,夙衮僵住了动作,不再顽强冲刺,被她痛楚的容颜打动了。
她的眼瞳中满溢了晶莹的泪光,那种不明所以的惊惧及深深的痛楚在她眼中蔓延,可她在那一声惊叫后却又强忍着,用力地咬住下唇,苍白的脸蛋上只有那唇是因咬嚙而绯红的。
这是怎样的容颜呀,夙衮愕然怔望,内心被一波强过一波的懊悔席卷覆盖。
她为他而强忍着撕裂的痛,她接受他似羞辱的挑逗却没一丝怨怼,只是承受着、忍耐着,眼中还是那般纯然洁净……
倏地,夙衮撤离她的体内,起身整理自己的衣着后,捡起散落地面的衣物,扔至她身边。
「穿好衣服回去!」背过身子,他不再看她。
「你……呢?」映庭颤抖的拿过衣裳掩住身子的赤裸,思绪昏沉的半溺于方才的惊吓之中。
「用不着你管!」夙衮生着自己的气,大声吼道。
该死,他刚才到底在想些什么,他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如此冲动的做出这等糊涂事?指甲深入掌心,眼前挥之不去的,是她那双倔强的泪眼。
眸底掠过一丝悲怆,映庭没有回嘴,忍住下体的痛楚,匆匆穿好衣服,什么话也没说的开门离去。
伫立窗前,夙衮俯视已下楼步入大街的织细身影,她的步履仓促慌乱,深深揪痛他的心。
高伟的身躯独立在夕照中,睥睨众人,他的背影,却显得分外孤绝苍凉。
第五章
「衮儿,我和你爹今儿个找你来是想谈谈映庭的事。」李若云率先开口说道。
夙衮机警的说:「爹、娘,映庭的事你们该找她说吧,我不是当事人,你们找错人了。」
「阿衮,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吗?」夙秋碇观察的眸子没有放开他,缓声问话。「你打算避到何时?」
「映庭今年十七了。」李若云叹了口气,透露着心里对那女孩亏欠。
夙衮以不变应万变,一言不发的静候父母的说辞。
「你真的忘了她了?」
「孩儿不认为那段回忆很重要。」他简短的表明心迹。
「怎会不重要?映庭那孩子对你有多执着,你真看不清楚吗?」夙秋碇都要替映庭气儿子的负心了。
「如果你忘了映庭,为什么她来没多久,原本扔放在仓库的布娃娃会被找出来放在你的房里?」整理房间的丫鬟三年前就告诉她这件事了,原本想静观其变,以为他终会敞开心房接受她,谁知……
夙衮语塞,不愿面对这个穷极无聊的问题。
「映庭的身上有你的金镇片,那是咱们夙家历代传给媳妇儿的东西,如果她不是在乎你的想法,大可拿着它要求成亲……」
「她不是那种女人!」夙衮立刻回驳,语气似是对她很了解。
「没错,映庭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女孩,她确实不会这么做……」旧识女儿几年来的委屈,李若云看在眼底,真为她心疼叫屈,「衮儿,映庭处处顾虑你的想法,可你呢,你始终不愿承认她,一个云英未嫁的姑娘久住在咱们家,她得承担多少的舆论和压力?」
「我不只一次要她回苏州!」夙衮发泄似的低吼,他们只看到她的痛苦,那他的呢?谁来同情?
她若肯回去,他就不会天天处于煎熬的炼狱之中了。
以前她缠腻的模样还清晰的记在脑海,愈想愈抛之不去;今日她会变得这般谨慎冷静,也许都是他的态度所致。
「你说的是什么话?」李若云怒火攻心,「这种不负责任的话你竟然说的出来?今天是你辜负了她,你知不知道?」
眼见映庭一天天圆滑懂事,她总要哀叹一个活泼快乐的女孩,被他们夙家折磨得失去原有的性子。
「真不晓得你在想什么,映庭那么痴情的女孩你不要,偏偏去惹妓院里的女人,简直胡来!」夙秋碇陡地怫然变色,想起了近日来传得满城风雨的流言。
「衮儿,你不会中了那个狐狸精的迷魂阵吧?」李若云颇为担心的问。
「请爹娘放心,那只是逢场作戏罢了。」夙衮一语带过,不愿多加着墨。
芊芊为了报复自己的末受重视,放出了他即将迎娶她入门的假风声,他很早便已知情,只是一直没有费心处理,完全是想将计就计,希望消息能够传至映庭的耳里,教她误会然后知难而退。
可是,在未等到她的反应之前,父母已来质问,流言已到了必须解决的时刻了。
「你最好赶快制止流言的继续散布,警告那名妓女,我不希望映庭听到这个消息。」偏爱映庭的李若云,只要她当夙家的媳妇儿。
「到底你对映庭有没有心?」夙秋碇有些疲惫,为他俩的问题感到头痛欲裂,「她已经十七了,若你真的无意,也不好再教她空等下去,这样对她的双亲很难交代。」
「老爷,你的意思……」李若云好紧张,虽不明白丈夫心里的想法,却大概可以猜到一二。
「夫人,映庭再等下去也是枉然,只会徒增我们对她的亏欠罢了!」他解释说道:「是我们害她虚度这些年的青春,还是由我们替她物色一个好对象,作为弥补吧。」
「你要映庭去嫁给别人?!」李若云不顾主母形象,难以置信的跳了起来,「你不想和汾玉他们当亲家了吗?」
夙衮凛住心神,放空了思绪,难以消化父亲这个令人震惊的宣布。
夙秋碇望向儿子,「阿衮,你的意思呢?」他只等他一句真心的话,他始终不相信阿衮无心于映庭。
强忍着烦躁的情绪,夙衮故作平静的说:「我没意见。」
他无法再见到另一个人躺在自己怀里过世,映庭需要的,是其他男人有力的怀抱与无微不至的照顾,如他这样粗心的男人,给不起这些。
「衮儿!」
「爹、娘,没其他的事,我下去忙了。」不想看见母亲眼底的责怪与父亲的失望,夙衮起身退离。
「阿衮!」夙秋碇喊住了他,语重心长的说:「陶陶死了十一年了,你到底要自责到何时?那件事没人怪你……」
夙衮顿了一顿,「但是我怪自己,更恨自己!」拳头击落门板,他像只负伤的狮子,颓然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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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庭,明日若有空到我家喝茶,好吗?我娘上次见过你之后,直念着你呢。」周无炫陪着心仪女子,一起在夙府的花园观赏落日余晖,趁机提出邀约。
「劳烦周公子代我向周夫人问好,明日我得整理帐册,恐怕离不开身。」映庭莞尔一笑,淡淡的婉拒了。
周无炫不太能接受她的借口,「喝茶只是一会儿的时间……」
「周公子就不要为难我了,我资质驽钝,别人也许是一会儿光景的时间,我却得费上一下午的工夫。」
拂面而来的东风伴着桃花点点、绿荫处处,落英缤纷地飘散在空气间,小桥流水映照着漫天的晚霞,澄艳多彩地点缀了四周。
映庭看痴了远处的夕阳,心思神游。想问上苍,为何夙衮就不能对她这般殷勤?
周无炫原想开口,一见眼前的美色,声音全吞回喉咙。
容善映庭一身白衣,说有多适衬就有多适衬,他没见过哪个女人能将一身素白穿得如此雅致。见过的美丽女子不知凡几,却没有一个如她这般清新可人、出尘脱俗,她不施脂粉的面庞比那上了困脂的女子更加晰白透嫩。
细细地将她精致美丽的五官描绘一遍--不禁再次赞叹她真的很美。不是妖冶惑人的低廉美感,而是一种透着灵性的美,尤其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眸,更融合了聪颖与沉静,即使眉心留有一道疤痕,依然未减其风采。
「改明儿映庭会亲自登门拜访周夫人。」映庭为此话题下了结论,不愿再多谈。
周无炫,生于杭州城的书香世家,一个多月前,夙伯伯受邀成为周老爷五十大寿的座上嘉宾,因为夙伯伯的坚持,所以她跟随陪伴着,而这一行,让她与周无炫有了初次认识。
翌日,夙伯母一早便差人唤她前去,并询问她对周无炫的印象,那时她已然知晓两老的意图,却没有多说什么。
尔后,周无炫经过夙家两老的直接授意,三天两头到夙府走动,她避不开他,也不好对他摆出不耐烦的姿态,只因他是夙伯伯为她挑选的对象,她不好辜负他们的用心。可是,她对他真的毫无男女情爱。
「你一定要对我这么冷淡吗?」周无炫有些挫败的说。她对他的态度,根本不留给他努力的空间,仿佛宣告他已不战而败。
来来去去夙府那么多回,多多少少能够听到一些下人的耳语,他们说他的举动是白费工夫,因为容善映庭的心早给了夙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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