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日辰睡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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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情命运
初晨微凉,天,是灰蒙蒙的。朦朦胧胧,却始遮不住满园的映绿,争奇斗艳,煞是惹喜,更若蝴蝶翩舞,盈盈之姿,仿若仙境,梦幻离迷。枝头沾着透明的露,鸟鸣声声悦耳清脆,婉转流泻出美妙的乐曲。
序,就此拉开帷幕。命之齿轮,悄悄逆转……
“王爷,要起床了。”忽听婢女高喝,接着,那黑檀如夜的纸扇门被缓缓推开,进来一名眉清目秀的婢女,大概二十岁。着一身嫩黄色的丫鬟服,梳着对称式属于丫鬟的发型,插着几株珠花,摇摇晃晃。
此时,她手捧着铁盆,里面是清澈的温水,边沿搭条白色的儒布。
紫色高贵的床冠,粉绿色的纱缦,垂着黄菊般色的流苏。
那呆坐着一位绝色佳人,约莫十九岁,纤细的柳眉,自成风韵,那双剪瞳,仿盈着秋水,别样清澈。高挺秀气的鼻子,唇,不点而红,像牡丹开放时里最嫩的花心。
那宽松的里衣,却掩饰不住那妙曼的身姿。柔顺漆黑及腰的长发披散着,那目光,却是没有焦距。那朱唇欲张欲合,仿佛在祈求着什么。
“王爷,怎么又穿成这样?”那婢女唤为秋意,正嗔怪着眼前的佳人。“虽说已是春,可是早起未免不会冷,着凉了怎办?”秋意唠唠叨叨的埋怨,习惯地把床边框上的那件红色的外衣披在被自己唤为王爷的身上。
“王爷,先来漱口吧。”把那纯银制的小杯递到她面前,秋意满脸微笑的说。而床上的人儿也呆呆照做了,接着杯子,仰起那皓白修长的雪颈,倒在口中,然后又看着秋意,那小鹿般比的眼神是那样的无助,惹人怜爱,却缺乏生气。就像被人操控的傀儡,如行尸走肉般,她只是一个空壳,一个没有自己意念的躯体。思想,早以被摧毁。
秋意一下子迷失在那双秋水剪瞳里,过会,秋意假咳几声来掩饰自己的失态。“王爷,把含着的水吐出来吧!”恩?那人儿不懂的看着秋意,似乎在无声的询问。
“王爷乖哦,把水吐出来好不?待会奴婢去那蜜饯给王爷吃哦!”秋意轻柔地说,诱拐着。开始眼前的人只是看着她,什么反应也没有。
“来,啊!把嘴巴张开!”秋意有耐心地说,还边模仿张嘴动作,自己知道,对王爷,一定要有耐心。那人儿果然乖乖地做,张开嘴,那含在嘴里的温水溢出来,流淌到下巴尖。
秋意见状,连忙从怀里掏出巾帕拭擦。而那人儿只是看着秋意,目光依旧傻呆。“呵,王爷想吃蜜饯了吧?”秋意调笑道,尽管眼前的人没回她的话。
“呐,王爷今天好乖哦,奴婢会给您的。”说完,从揣着的怀里掏出一个用层层白布包裹的东西,细细剥开,最里层是几十颗大小不一的蜜饯。“王爷,把嘴巴张开哦!”秋意捏着颗最大的蜜饯放在那人儿的口中,看着她笨拙的嚼着,心里怎么也忍不住的泛酸。
出身皇室的王爷,是皇后的心头肉,皇后是极其得宠,温柔贤惠。从小本应是皇位的继承人,却因为争夺太女的位子,在那夜,她的双亲都死在那次的暗杀中,皇后被那些流氓给侮辱,皇上为了保护她最心爱的皇后而被暗箭伤死。
而王爷,也是被人强行灌下了药,才会变成今天这样。记得,当那宫中的嬷嬷在抱她回来的时候,王爷浑身上下都是伤口,还溃烂的严重,浓水不断的冒泡,胸口上还有几个被那火铲落下的血印,手指几乎都要断掉,甚至还在伤口上撒上盐水,多么歹毒的一个人啊!她还只是一个孩子啊!那些伤至今还留在她的身上。
“我不要,我不要……从王爷回来的时候一直在睡梦中喃喃,还猛地摇头,就像是坠入了黑暗的边缘。眼泪,润湿了头枕,在第二天的时候,她发现,王爷竟然不能说话了!还双目失明!这跟那些残废的人有什么两样?!而且,她只能终身待在床上,她的小腿,已经残废!
可怜的王爷,那年,她才十二岁啊!秋意背过身,偷偷抹了一把眼泪,然后转身,用灿烂的笑容来面对着她,王爷已经是那么不幸的了,不能再用悲伤来渲染她的世界,而,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保护她,用自己的一生来保护她!这样,才不会辜负皇后的重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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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颗接着一颗,直至把包里的蜜饯全部都吃完。然后,那人儿又看着秋意,似乎还想索求。“王爷,已经没有了哦!”秋意好笑的说。恩?人儿用手戳了戳嘴角,好象在思考着什么。秋意的脸一下又红了,王爷长大后一定会是一个绝色祸水,可是……
见秋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那人儿拉了拉她的衣袖,瞪大水眸看着她,尽管是那样的灰暗,紧抿嘴角泄露了她像对玩具般的渴求。
“呐,王爷还想吃吗?”秋意笑着询问,尽管眼前的人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恩,那好,奴婢这就出门去买。”秋意说着就起身,有点抖着,浑身还是酸痛着,昨晚一直劈柴到深夜。但是为了王爷,宁愿吃苦,要不是王爷现在这个样子,会营养不良的,这是皇上和皇后最后的唯一心愿了,一定要完成这个任务。
秋意叹了一口气,想不到那么得宠的王爷竟然要仰俯着别人的气息而活,主人竟还是一个奴婢。现在王爷和自己的处境都很困难,现在掌管王府的人却居然是什么身份都没有的奴婢,丫鬟总管,红亿,骄横霸道,平时把帐房的钱花像流水。王府真的是快要亏空成空壳,光是养一群只会花钱的侍妾和侍卫,就已经花掉了不少的金银。
要是不干活,那么,估计就没法挨过这年春天了。秋意一咬牙,就不管王爷有任何愿望自己都会去完成,何况是这么简单的事情。“王爷乖哦!奴婢就去买。”秋意摸了摸人儿的头,转身就走。却发现有人扯住了衣袖。扭头一看,“王爷,怎么了吗?”秋意关切的问。
那人儿似乎想了想,最后放开了抓住衣服的小手,低垂着眸,但微微颤动的肩膀却泄露了主人此时的不安。王爷是害怕孤单吗?所以想让人来陪?秋意想了想,要别的丫鬟来照顾王爷是行不通的,毕竟是没有人肯帮助那么落魄的王爷,更何况,还是一个痴傻的王爷。
“啊,对了!”秋意恍然大喊,急忙从房间里的柜子把那些玩具拿出来,一件一件堆放在床上,直到把床上的空间都堆放满。“呼,好了。”秋意擦了擦额头的汗,可是,身体上的伤更加痛了,一不小心就牵扯到伤口。
虽然看不见玩具的模样,但人儿却是兴高采烈的,摸摸这件,玩玩那件。看着快乐的王爷,秋意似乎也感受到了快乐,心情豁然开朗。不管怎样,王爷只要开心就好,真希望这幸福能持续下去。欣慰的笑了笑,悄悄退出门外。
待秋意走后,小小的人儿在床上茫然却又兴奋的摸索着她最心爱的玩具,就像老朋友再次重逢。突然,一股腥甜涌上喉间,“噗!”血红的血喷了出来,溅落在她的衣上和玩具,红的发黑,诡异。接着,直接昏迷过去,陷入无尽的黑暗。
忽然,一团白光窜进,光芒大现,刺的眼生疼。持续了好一会,光芒渐渐减弱,显现出人形,勉强能看出那漆黑的发丝在鼓动飞舞。慢慢的,显现出那人的面容,几欲夺人呼吸,甚至停止心跳,这,这还是人吗?
细细相比之下,竟发现和在床上昏迷的人有几分相似,年龄也相仿,都是十九岁左右。只是在眉宇之间,多了那不属于孩子的成熟和稳重,完全没有孩子般该有的稚气和天真。那深不见底的黑眸,是看不懂的深沉和冷静,是令人发寒的冷,似总是能洞悉一切,没人能看的懂,也没有人能看的见。天生散发着属于王者般倨傲的气势和风范,她,就是这世界的主人,操控天地的王者,即使毁天,灭地。
“该死!我怎么在这!”冰烈烦躁的抓着头发,注视着这房子的一切,华美,奢侈。
“死了?”冰烈不满地皱起秀眉,语气是那样的冰冷入骨。她走进和她形似的人儿,竟和她有点相似,她并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冰冷的眸扫视几下,死了,看样子,应该被人下了慢性毒药,俯着身凑近那团黑血闻了闻,是中了曼陀罗花毒,真是奇怪,发病已经累积七年了,难道什么都不知道吗?
冰烈上下打量,原来是个哑巴和瞎子,突然发现脚裸有红色的抓痕,那衣服掀开到小腿,原来,是经脉寸断。
算了,冰烈伸了伸懒腰,反正又不关她的事,谁死关她什么事,她从来就不是一个善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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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觉得身上有些冷,冰烈的身体不知觉抖了几下,皱起眉,低头一看,该死,她还穿着现代人的衣服!一套短袖短裤的运动服。在初春的早晨,寒气是最重的,而她来的时候,是在夏威夷的沙滩上打排球!那会晓得好死不死的穿越?事实上,她其中最最厌恶的一件事,就是穿越,而且是很很讨厌!
她不需要成为王妃,或者皇后,甚至是女皇王爷!她真的是很讨厌!然,成为别人的奴隶被什么什么的某人看中,最后成为他的某某某啊。她也不需要只吟一首诗就名动异世,或者唱一首歌就震撼京城,接着,美男就会什么什么的对她一见倾心,然后誓死追随了。该死的!她真的是不需要!
她,不是种马!
平息怒火的冰烈挑了挑眉,似乎刚才的那些激动几乎都不存在。优雅从房间的柜子里拿出一件让她觉得比较顺眼的衣裳,蓝色的上衣,紫色的长儒裙,但又皱了皱眉,这衣服太烦琐了。
思索几下,又把衣服重新放回,扫视几遍,拿出那件暗墨色的衣裳,很简单,不需要那么复杂,利索的穿上。把红似火焰的腰带束上,拍了拍衣服的叠痕,又把配在一起的黑靴穿上,一个翩翩美少年。
纤手缓缓推开了大门,阳光,洒进屋里,明亮一片,那抹暗红依旧刺眼。
在合上门的时候,冰烈瞥见床上依旧美丽却没有呼吸的人儿,皱了皱眉,她总觉得,没有好事发生。也许是,跟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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