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任何的气色。冰烈皱了皱眉,捏住他的人中,竟然还是什么反映都没有。
“该死!”冰烈再次暗骂,他该不会那样差吧?冰烈使劲拍了拍他的脸,还是一如即往的沉默来回答。真的要那个?冰烈的嘴角僵硬扯了扯,看了看四周,这里根本就是人迹罕至,看样子没有人会经过这里的,要是叫沐阡陌来,恐怕也赶不到了。
咬了咬牙,冰烈俯身低头——风闲孤头痛张开了眼,映入眼帘的是张绝美的脸,他几乎当场就愣了。月光的余辉洒落到她的身上,给那胜月的容颜铺上了淡淡的光辉,使她看起来更像散落凡尘的月光仙子,她的黛眉间是淡淡的忧绪,让人心疼,他好想上去替她抚平,如此的哀伤不该出现在她的身上。
那纤长的睫毛眨了眨,疑似水珠跳落在他的眼角上,冰凉的触感更让他踅起了眉。唇似乎被人接触着着,同样是湿润的,风闲孤着迷看着她。然而当她睁开那双与月争辉的双眸,让他的心狠狠一震,同样是冰冷的眸色,这个人好熟悉……
冰烈嘴角抽了抽,这家伙炸死?微扬的眼角也微微抽了抽,握紧拳,重新把某人丢到河里。“扑通”的一声后,冰烈穿上外袍和套上了长靴就潇洒的走了,她不会再被他骗了。
“咳咳……”龙塌上的人面态苍白如雪,毫无血色可言,而全身因为泡水太久而有些叠痕,浮肿,风闲孤虚弱靠着柱子,不停咳嗽着。他的凤目中是幽怨森冷的光芒,都怪那个死女人,没事找事把他踹进了河里,让他在水中漂浮了一夜,幸好天亮的时候被好友发现才被送回宫中。
故意的,她一定是故意报复的!
这个该死的女人!风闲孤再次握拳,他会让她尝尝惹毛他的下场。“咳咳……”由于宣誓太过激动,感情一时真情流露,风闲孤又猛咳起来,皱紧着眉心,他决不会放过她的!可恨的女人!总有一天把她给碎尸万断也难解他心头之恨!
可是,昨晚的人是谁?那当真是他的幻觉吗?风闲孤看着床顶,她的容貌至今还是清楚映在他的心里,不可否认,那晚他确实是动心了,真是可笑,一向虏获别人的心的人居然自己的心也被别人给收了,而且他还不确定那个人是不是真的,还是他出现的幻觉。
那双闪烁着冷辉的双眸他一直都无法忘却。
“皇上,该喝药了。”尖锐的声音传了进来,紧闭的大门缓缓推开,一股浓厚的药味钻进了风闲孤的鼻腔,风闲孤猛然收起了自己的依恋,惊骇瞪大了眼睛,吃吃吃药的时间到了?他的脑袋一片眩目,晕倒在床上,嫣红的锦被上是一张苍白到惨白的脸。天哪,他最最讨厌的是吃药!他好想眼一翻,从此不醒人事,那样他就不用喝药了。“皇上,该喝药了。”太监极有耐心重复了一句。
“行了,你先下去吧,朕自然会喝。”风闲孤厌恶挥了挥手,那太监倒也说没什么,默默无闻应声退了先去,皇上的脾气是比气象还要多呢!阴晴不定的难以猜测,和那个刚来的王爷一样,阴晴不定啊!生怕一不小心就惹火了他,皇上的手段可是残酷的呀。
很好,现在真的很好了!风闲孤冷冷瞥了一眼在桌上放着的良药,那股草药般的味道就是从那里飘过来的。风闲孤勉强站起稳住身形,步履很是辛苦的走向那摆放药的地方。似乎有点害怕往里面瞄了瞄,里面是黑浓浓的药水。
不会吧?他要吃那个东西?“天哪,拿把刀来杀死我痛快些!”风闲孤悲愤向苍天表达他的以死谢罪,他宁愿被人杀死也不要喝那些黑糊糊的药!他该怎么办啊?尤其是那些药味更是令他作呕!“我死了算了!”风闲孤苦着一张俊颜。
晃神间,脖子多了一抹雪白的东西,冰冰的,凉凉的,最重要是可以反光,风闲孤咧开嘴一笑,那洁白的牙齿立刻跟今面互相澄亮反光着,刺着他的眼睛生疼。风闲孤满意点了点头,很是锋利。不过,半晌他才回过神来,为什么这把剑会架在他的脖子上?
风闲孤扭头一看,嘴角连带着眼角也微微抽搐,一袭暗黑的衣袍,镶金般的腰带上挂着一块羽玉,玲珑剔透,宛若水晶般晶莹纯洁,而偏偏在玉的中心有几丝灼眼的红,像老鹰展翅,因此而得名。冰辰,专门生产美玉,而诸侯佩带的玉更是世上难得一见,而眼前的羽玉正是象征着王爷的身份,而最高权力的美玉是墨玉,拥有它的人直接可以号令三军,不需要经的皇帝的同意。
暗墨的鞋沿边饰着一圈一丝的金边,而不用想,这来人正是冰烈,况且,他能感受到寒气很湿重。“想死,我送你一程。”冰烈冷冷的说着,语气仿佛来自地狱撒旦的修罗转世。风闲孤小心挪开了他与剑宝宝接吻,尽管他想的是她,是这把剑的主人。
冰烈冷哼一声,收起了剑,再冷冷看了一眼风闲孤,仿佛在嘲笑风闲孤的自不量力,不过,他也太懦弱了了吧?无论是在政治上和军事上,他都能独挡一面,而不过是喝药,竟宁愿去死也不喝?真是搞笑,亏他还是一国之君,喝个药竟然要寻死?冰烈很鄙视加不屑看着风闲孤。
而风闲孤倒是没怎么理会冰烈,坐在凳子上,几乎都在观察着那杯药。“药?”冰烈皱起眉头。“怎么还不喝?都快凉了。”冰烈看向刚才还在一脸愁苦的风闲孤,却发现他也在看着自己,神色,居然是说不出的诡异,好象在密谋着什么,而且是对她很不利,轻不可见皱了皱眉。
“干嘛那样看着我?”冰烈从来就是冷言冷语,而且对于眼前的这个讨厌的人,语气更是冷了几分,就像结冰般的冷硬着,而且是昨晚的事情更是叫她有点讨厌这个人,她的唇角现在仍然还疼着,都是拜眼前的人所赐!
“你……”风闲孤神色真的是让冰烈感到有点不舒服,他咧嘴一笑,笑的好奸诈,犹如一个精明的奸商,冰烈嘴角和眼角也猛烈的抽了抽,这家伙不会又想来整她吧?
风闲孤慢悠悠站起了身,走到冰烈的面前,还差一厘米就可以触到对方。四目相对,从未胆怯的对望着,“你发神经?”冰烈皱起了眉心,这家伙走这么近干嘛?手中的剑握紧,只要他敢,她就立刻!冰烈的眼中闪烁着很严重的杀气,浓浓的寒光,就如那剑一般的冷芒,令人心生畏惧。
“女人,你干了什么好事?”风闲孤倒也不害怕,只直接直视着冰烈,嘴角,是一抹犹如狐狸般的窃笑。那让冰烈感到很不舒服,那不安渐渐扩散。“没有干什么好事。”冰烈冷冷回答了一句,这家伙不会是掉进河里,喝了那么多的河水把他的头都装满了水了吧?或者是他现在已经发烧过头,直接变成神经?冰烈紧皱着眉。
“真的没有?”风闲孤扬了扬眉头,嘴角也高高翘起,一脸的质疑和不相信,仿佛在说你当我是白痴啊。冰烈嘴角抽了抽,这家伙是不是真的发神经变的不正常了?“懒得理你。”冰烈冷冷瞥了他一眼,要不是沐阡陌叫她来看望一下这个差点被淹死的人,她才懒得出现在他的面前,一看见他,就会有一股无名的怒气从她的心底生起。
不过,他看起来很有精神,还有能力来设计她。冰烈再次冷针射去,转身就要走。不料大门竟然一瞬间被劲风给关上了,不用想,就知道是后面某人恶作剧。冰烈眉头挑了挑。“敢问风王这是何意?”冰烈倒也不惊。
风闲孤愈笑愈灿烂,目光紧紧锁住了冰烈的唇角,那里有一个牙印,很深,隐有血迹,是怎么也掩饰不去的。“不知道王爷是否去逛花楼了呢?”风闲孤轻挑起了冰烈的下巴,语气很是暧昧,双眼之间尽是戏谑。“风王都可以,本王为什么不可以?”冰烈抬起头与他反问,那双眼几乎能将眼前的人一瞬间变成冰冻。
嘴角抽了抽,说起来,这貌似都是关他的事,谁知道他咬的是嘴角,即使是带上了人皮,也无法遮掩,冰烈冷冷盯着他,以后,她要是再管闲事,那倒霉的只是她!冰烈觉得晦气极了,她本是不该这样的,这根本就不是以前冰冷的她,或者说,自从到了这个世界上,她的改变太大了!
真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哦?那王爷就是承认了?”风闲孤似乎略带闲情和怜惜抚上那一小道缺口,心中,竟有暖流划过,眸光一闪,他有种熟悉感,虽然眼前的人没有绝色的容貌,但她与她的眼神好像,真的好像,都是如此的冰冷如霜。“为什么我总觉得昨晚吻我的人是你……”风闲孤低声呢喃着,似乎隐带着失落和意味。
冰烈怔了怔,等再回首时,那清冷的眸中已经敛去了仅有的一丝慌乱,又恢复成平静的毫无波澜的湖面。风闲孤失神盯着她那水嫩的唇瓣,他感到很饥渴。冰烈读出了他眼里的信息,在心中冷笑,要是他敢扑过来,她就立刻挥剑!哼,昨晚是她没有防备才会那样。
风闲孤像是着魔般俯下了身,双眼迷离看着,那女人的眼神好冷哦!风闲孤在心里小声的嘀咕着,尽管这样他还是照往不误,勇往直前,他永远记得那个吻的味道,他要验证一下,她究竟是不是她,是同一个人还是……
冰烈的眸里再次闪过一丝慌乱,这人是真的发烧了吧?就在接近的时候……风闲孤闭着的眼睛睁开了,映入眼帘的是一双清冷依旧的眸子,“唔……”他低头看了看,自己嘴里塞的是什么啊?匙柄勺?风闲孤在口里慢慢品味着这个味道,有点枯涩的味道,好像黄连。
“风王还要?”冰烈挑高了眉头,把小匙从风闲孤的嘴里拔了出来,往桌上的药碗搅了搅,兴致很是齐全,冰烈的嘴角挑了起来。风闲孤看到药碗,脸色刷一下惨白,犹如秋风里瑟瑟的树叶,双眼空洞无神。
三生七世
“傻了?”冰烈恶作剧用小匙拍了拍风闲孤的脸蛋,而在之后脸部微微抽搐着——“砰!”又一个重物倒地的声音,冰烈白眼一翻,这家伙是否倒地爱上瘾了?况且他也太懦弱了吧?不就是喝一小口的药水吗?他竟然给她倒地?她还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