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愿多吃些苦,也不要担心受怕。
他的母亲,他贤惠的母亲,爱他的母亲,就这样去了,就是因为那个负心人,是他至今也不承认的败父,竟然听信后宫的谗言,就这样把母亲给解决了,他可怜的母亲啊,那时他才十岁,不能承欢膝下,孝顺母亲……风闲孤痛苦闭上了眼睛,爱他的母亲去了,是他今生的痛和遗憾。
眼角隐有痕迹划落,如流星般陨落,形成一个完美的半弧,心头,苦涩与恨交加。“别哭。”暗哑的声音传自他的耳边,带着一丝清冷。风闲孤大惊,竟然还有人在这里?不料转头,便撞上了那双清冷的眸子,如一汪寒潭清澈。而令他惊讶的是她的脸,简直能魅惑芸芸众生!如鬼雕神刻般精致到无法再比,即使是引起四国开站也决不惊讶。只要她的一个眼神,都能让人丢了魂魄。
然而更加令他惊讶的是,她的脸居然让他有点熟悉的感觉,她……果然是那个月下仙子!风闲孤为这一发现感到自己的心跳也开始加速了,在xiong腔里捣鼓起来,果然!真的是她!虽然那时候只是他的猜测,可现在却是真实展现在他的面前!风闲孤的眼睛里是掩饰不住的喜悦。然而,他却感觉有什么在摸着他的眼角。
冰烈勾弯起左臂,轻轻拭去风闲孤眼角残留的泪迹。风闲孤这才发现,他他他他,居然在他唯一令他心动的女人面前给哭了?这是多大的事情,对于男人来说,这是一个侮辱!在心爱女人的面前颜面扫地!男人的尊严啊!全部都没有了!风闲孤从刚才的喜悦满脸转换成阴霾满容,简直是铁青着脸。
冰烈倒是对他的脸色毫不在意,又转过头,盯着床顶。“你的母亲一定很爱你,不然你不会那样的依赖着她。”冰烈的眼里是一抹深沉却又透彻的思念,那来源于她的母亲。“母亲,是个很好的人。”风闲孤完全是跟着她的思维去走,语气间不难听出风闲孤里面的尊敬和依恋。
半晌,他才发现自己干了一件蠢事。“我是说,你怎么会在这里?”风闲孤才发觉自己真的有点当笨蛋的潜质,都成这样了,还问干嘛?不对不对,怎么可以长他人威风,灭自己的志气?风闲孤的脑里正在做激烈斗争。
“是你叫我来的。”冰烈冷冷瞥了他一眼,若不是她,她也不会那样的狼狈。“是吗?”风闲孤在脑海里搜索着,好像是要舀临去邀请她,可是他却自己先喝醉,原来母后的打击对他已经这么深了吗?风闲孤自嘲笑了笑。
“别想了。”耳边再次传来轻轻的叹息,那种很心安的感觉又回来了,就像母亲那样,似乎温暖着他,这种感觉让他依恋十分。风闲孤猛然惊醒,安心?温暖?风闲孤狐疑转过头看着冰烈,她依旧望着屋顶,静静的,表情也是没有什么波澜,永远是处变不惊的眼神。如此冰冷的人,他居然把她说的话当成他那个温暖的母亲,而且是更叫他依恋。
不过,这却丝毫不改变他对她的誓在必得,不管是冰冷的她或是温暖的她,只要是他认定的人,她就别想逃出他的视线,何况,在她的身上,他感到了母亲似乎还在陪伴着她,那时刻洋溢着微笑的母亲,所以他一定要得到她,风闲孤的眼神是坚定的决心,似乎没有什么能动摇他的毅力。
“还要继续睡觉吗?”冰烈淡淡的说着。“让我再躺一会儿,昨晚喝太多酒了,现在头还疼着……”风闲孤似乎在呓语,似乎在咕哝,似乎在撒娇。“那就再躺一会。”冰烈再次用左手盖住了他的眼睛,语气是波澜不惊,即使掀起千层浪也不会变色。风闲孤自然蜷缩起了身子,依偎冰烈,贴近着身边的热源,呼吸着属于她那清淡的体香,觉得安心极了,好久,他都没有像现在这样舒适过了。
每天都只是改奏折,日里万机,或者是征战沙场,即使是个那些贱妃们调笑也抵不过现在的安心的温度和气息,他每天都要沉浸在高度的警觉里,因为想干掉他的人很多,想取代他围位子的人也很多,他们每天都潜伏在自己的身边,时刻盯着自己,一不留神就会被人有机可乘,所以,他真的是好累……风闲孤磨蹭着冰烈的颈窝,沉沉睡去。
又过了几个时辰,风闲孤在睡梦中醒了过来,了眨眼,适应着周围的一切。现在的阳光更加猛烈了,因为已经是晌午了。“醒了。”头顶再次传来了那清冷淡淡的声音,一股冰凉却不寒冷的气息直袭着他的鼻子,感觉像是窗外种植的树叶般清淡空爽的气息。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风闲孤的睡眼惺忪着,他抬起手想揉揉,发现胳膊是赤着的,没穿衣服?往身上摸了摸,原来是上身没有穿衣服。“已经是晌午了。”依旧是没有任何的表情。“你可以起来了吗?”冰烈没有任何动作,其实她也动不了,那手臂几乎麻掉了。
“嗯,啊……”风闲孤表情慵懒打了一个呵欠,摇了摇头,忽然觉得这个枕头比以前的更加软了。风闲孤似乎想到了什么,刚才她用手擦自己的……额,眼泪,尽管风闲孤想把他在她面前流泪的历史给抹掉。但是,他为什么没有看见她把手伸过来?抬起头,发现那双冰冷的眸子也在看着他,似乎若有所思。
她怎么在他的前头?风闲孤把视线往下移动,嘴角抽搐了起来,他的尊严怕是今生也挽不回来了,他他他他他,居然睡着女人的怀里?天,让他晕死算了,活了这么多年,他的英明算是被她给毁了。风闲孤立马反射性跳了起来,幸好没有床顶,否则他真的要撞到。
“你你你……”憋了半天,却始终说不出下文,他居然被一个女人抱着?冰烈冷冷瞪了他一眼,用右手按摩一下左手。风闲孤却是只盯着她的衣领,黑色的衣服上似乎沾染了几滴露珠,俊脸难得微红,那里分明有他的口水,都怪这个死女人,没事非要那样,他睡觉的时候都会流口水,还滴到她的衣服上,真是丢脸!风闲孤微微侧脸,神色懊恼。尽管他贪图她的温暖,可是,被一个女人搂着睡觉,怎么想都像是……
风闲孤越想越是……
“不用膳吗?”冰烈的左手终于能活动自如了,她起身穿好了长靴问着一脸疑似红晕的风闲孤,刚想拍拍衣服的叠痕,却发现在衣服的右摆角下是一晃眼的黄色,冰烈的眼角抽了抽,那是他昨晚吐到她身上的,她还穿着这衣服睡了一觉,现在才发觉,她可是有洁癖的。
变相纳妃
风闲孤把衣服穿好,穿上了长靴,站起来拉平衣领。终于……
“那个……”风闲孤似乎有些难言,说话吞吞吐吐的,邪魅的丹凤眼竟然也染上了不好意思的余味。“什么?”冰烈皱起眉,这家伙怎么了?说话结巴。“那个……”风闲孤正在自我反省该死的懊恼着,他毫没形象挠了挠头发,他该怎么样跟她说呢?这可真不是件好事,风闲孤暗自咬牙,以后他再也不喝酒了,闹出了这样的局面,让自己难堪。
冰烈看见他憋了半天也说不出一个字,终于等待的不耐烦了,她迈开脚步跨过放在地上的酒坛走向门口,现在她必须换一套衣服。才刚打开了门,清新的空气迎面扑来,鸟儿脆脆的声音更加响亮撩耳。忽然一阵风卷过,扬起了冰烈的头发,然后在她的面前出现是一张似乎有点扭捏的俊脸,目光是不自然的飘忽,还不敢看她。冰烈的困惑更大了,这家伙到底要干什么?问他有又不好意思的回答。
该不会是害羞了吧?冰烈倒没对这想法抱太多的信任。
冰烈见状,侧身,准备向另一个门口出去,谁知风闲孤也侧身,挡在她的面前。“你要干嘛?”冰烈抬头冷冷注视着风闲孤,这人是没事找事干吗?老是碍着她的路,真不爽。“那个,女人,我在你怀里……恩……睡……觉的事情不要告诉别人。”风闲孤终于肯面对自己那怦怦的心跳,如刚沸开的热水正在冒蒸汽。
该死,他这是怎么了?真没有骨气!
冰烈倒是没有回答,反而冰冷冷的说:“让开。”她已经忍耐到了极限,昨晚真的失算了,不但沾了一身让她厌恶的酒味,还被人呕了一身,她真的好烦!酒就是个麻烦!她的记忆还有点印象,似乎和炎凛喝酒之后,她居然还调戏了他,这让她对酒越来越厌恶了,即使是最清淡的酒也不要,她要离酒远一点。
“喂,女人,你不要太嚣张了!”风闲孤不知道为什么要跟她吵,反正就是不习惯她那疏离冷冷的声音,让他觉得跟她似乎隔了一座天山,真的不喜欢。
“让开。”冰烈冷冷的声音又响起了,隐约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风闲孤撇了撇嘴,虽然这样,但反而让他更加升起了捉弄的念头。风闲孤的嘴角一咧,一身斜靠着一门的门框,一脚半踏在另一半门框,斜眼看着她,那嘴角是忍不住的轻挑起,一脸的洋洋得意,仿佛在说看你怎么办。
冰烈的脸当场黑了一半,“让开!”右手一挥,风闲孤就感觉一股凌厉的掌风袭来,还未接触到他,他的头发就已经被匆匆扬起了。
风闲孤暗叫不妙,快速侧身闪过一边,但掌风终究是快了一步,掌风从他的耳边刮过,黑丝洋洋洒洒飘忽在半空,而掌风袭到外面那棵大树上,如此粗壮的大树硬生生被劈成了一半,轰然倒地,风闲孤惊骇瞪大了眼睛,这女人原来会功夫,并且还不是一般的强。
冰烈皱起眉,果然,她的功夫回来了。冰烈把袖中的手握紧,眼神一紧,风,你到底要干什么呢?为什么要拿回血玉要把封锁她的内力的毒力给解除了?
风啊,风啊,为什么总看不透你?
冰冷的眸子直看着天空,似乎要和天空溶为一起,也是冰蓝冰蓝的。忽然,一团黑色的东西掠过她那清冷的眸底,冰烈闪了闪眼。没等风闲孤回过神来,一袭猛烈的狂风卷过他的脸,风闲孤捂住自己的脸,好痛!等风闲孤再看的时候,冰烈已经跃上了屋顶,在高低不平鳞次栉比的屋顶上足尖轻然点跃着,如像一阵风在跳跃着,乌黑的发丝随着风的阻力而翩然飞舞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