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怕啊!妳千万不要来找我。」毅勋边开玩笑,边率性地签下自己的名字,心中突然闪过一丝不舍,但他忽略了瑜璇那一瞬间黯淡的神情。
「好了!既然咱们都恢复自由之身,那就应该好好庆祝一下。你看,我多体贴,佳肴、醇酒、美人,都摆在你面前了。」瑜璇在他抬起头时,马上收起落寞的神情,佯装出满脸的笑容面对他。
「美人?!美人在哪?我怎么没看见?」毅勋故意装迷糊地四处张望。
「好啊!吴毅勋,你皮在痒了喔!一个活色生香的大美人就站在你面前,你还故意装作没看见?看我不好好修理你才怪!」瑜璇露出母夜叉的样子向他咆哮。
「救命啊!河东狮吼了。」
两人就这样笑笑闹闹地庆祝着他们的离婚夜,而瑜璇和毅勋也就无意中喝多了,把离婚夜阴错阳差地变成了洞房花烛夜……
天哪!又不是演连续剧,怎么事情会这么离谱呢?瑜璇哀怨的想道。
昨晚一幕幕的「限制级画面」陡地闪过瑜璇的脑海,所有想质问的话,马上全像梗到似的,卡在喉咙里,而且,双腿间的酸痛更在在提醒她,她竟然就这样把自己的初夜给玩完了?
完了,完了!她刚刚竟然还想把他打成残废,把所有的「出轨」归罪于他──
一只大手在瑜璇的面前挥了挥,早被吓傻了的她,只来得及听到毅勋话语的后半段,「……就这样办吧!」
「啥?呃……什么这样办?」她一脸心虚、无辜地望着他。
「我刚刚说了一大堆话,难道妳都当我是在唱歌吗?」哼!看她那「可怜兮兮」的样子,就知道刚刚她又神游太虚了,「那我问妳话,妳干嘛一直点头答应?」毅勋故意逗她说。
「呃?」她都答应了什么啊?「我答应的事……呃,是开玩笑的,不算数的啦!」她嘿嘿傻笑着,心想!可不可以就这么混过去?
「昨晚……妳……」
话还没说完,他就马上看到她呛咳了几声。唉!她的演技还是一样烂!可见昨晚的记忆她已恢复不少。嗯!这样一来,刚刚被她K了好几下的老鼠冤,现在就可以报回来了。
「呃……昨晚的事,我完全没有印象,没事的、没事的。」瑜璇红着脸,拥着被子急忙想下床,却不小心被床单绊了一下,跌进毅勋的怀中。
「妳忘记了吗?那我可以帮妳复习一下,反正,我什么都不用做,妳可以自己来!」毅勋邪笑地拥住她,说得好暧昧。
瑜璇赶紧用手捂住他的嘴。唉!要他说出那么丢脸的事,倒不如自己告解算了。
昨晚她虽然喝醉了,可是,脑海中一幕幕火辣辣的画面,却是怎么也抹不去的。
真是丢脸丢到姥姥家去了!在她印象中,昨晚竟然是……是她强迫他的,她强拉着他亲吻,自己「投怀送抱」地紧贴到他身上,还直嚷着要他抱她……
瑜璇「捂」住自己红得像猴子屁股似的脸。
是她直扯着他的衬衫、是她激烈的脱下他的衣裤、是她自己爬上他的身体、是她跨坐在他身上,是她……自己把他的火热欲望送进……
唉!最丢脸的是,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做,还是他「好心」帮忙的……唉!都是她一时色心大起,辣手摧草,虽然后来毅勋也有反被动为主动,但她终究是始作俑者啊!这是不变的事实。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小女子我喝醉了,我是罪魁祸首,而你是被我给强了的……」瑜璇由指缝中偷瞧他一眼,还好,他没有生气,「你原谅我,好吗?」
毅勋啼笑皆非地望着瑜璇,他早该预料到的。一旦她认为是自己的错,就会死也要扛起责任。可她没想过吗?他是男人,光是比力气就不知赢她多少倍,这种事如果他真的不愿意,她强迫得来吗?
哦!该死的。毅勋低咒一声,他又不是圣人,难道她没有注意到自己也是光着身子吗?她这样下意识地在他身上磨蹭,差点又让他把持不住!
毅勋故意面无表情地把她放在床上,然后站起身,毫不遮掩自己的「骄傲」,抬头挺胸的走进浴室冲澡,好半晌,才一脸清爽地走出来更衣。
终于等到他走出浴室,她迫不及待地澄清。「毅勋,你放心,我昨天已经签字了,我绝对不会因为发生了这件事就反悔,一切都是我的错,你不用负责,我不会缠着你不放的。」
毅勋仍然不发一语,等穿戴完毕后,他才开口道:「昨天是妳的安全期吗?」
「啥?」瑜璇听得一头雾水,他怎么又鸡同鸭讲了?是不是在偷尝禁果后,她的脑筋变笨了,所以听不懂他的意思?
「安全期。难道妳国中健康教育第十四、十五章也被老师跳过了吗?」毅勋翻了翻白眼,耐心地提醒她。
「呃……」他猜得真准,不过,她可不会让他太得意,「我当然知道。去你的,放心啦!安全,安全。」瑜璇偷偷地吐了舌头,决定回头自己再好好算算。
不过,又不是言情小说,才一次……呃,是只有一次吗……哎呀!反正不会那么准的啦!
听到她又说了三字经箴言,毅勋知道瑜璇又心虚了,没关系,反正他有的是时间再套她的话。
「我要去上班,有什么事,等我今天回来再谈。」毅勋提起公文包,关门前丢下一句话,「别忘了,妳答应过我的事,别想打混过去。」
当瑜璇还在苦苦思索她到底答应了他什么事时,只见门又打开了,毅勋探头进来,邪笑地丢出一句炸弹,「想不到妳的身材还满有料的嘛!」
毅勋轻巧的关上门,吹着口哨走下楼,站在大门口默数,「一、二、三、四、五」,果然……
「死吴毅勋,你……你这浑蛋!我非把你的骨头拆了!」楼上陡地发出震天大吼。
唉!她还是那么迟钝,得这么久才反应过来,逗她实在是太有趣了,呵呵!
台北东区小巷里的一家小咖啡馆,虽然位在闹区,却因身处小巷,显得非常安静。
咖啡馆并没有醒目的招牌,只有一方小小的、雕刻精致的小木牌刻着「三梦筑」,来这个咖啡馆的人,大部分都是老顾客,当然,也有一些人是不小心拐进小巷,而被香浓的咖啡味吸引进来的。
咖啡馆里的装潢也非常特别,来自各国小小的民俗艺品、地毯,显示出主人的特殊品味,最令人惊异的是来自各地不同的娃娃摆满了各个角落。
整个咖啡馆坪数不大,却充满温馨的气氛,尤其是在平常日子的午后时分,馆内除了几位「自由业」的老顾客外,弥漫的就只有咖啡香,以及一股静寂慵懒的味道。
但是,今天咖啡馆的午后却是一反常态,一股山雨欲来的肃杀气氛取代了平常的安静温馨。
只见一名美艳无双的女子,穿着一身不搭调的粉红kitty猫围裙,手拿着锅铲,杀气腾腾地数落着,「妳再说一遍!妳脑筋秀逗啦?我周颖凡怎么会有妳这样白痴的朋友?妳最好坐远一点,免得别人误认为我们是同类。」
看到瑜璇真的把椅子挪远一些,她差点气爆,又开始如火龙喷火般叨念起来,「说妳白痴还真侮辱『白痴』这个名词!徐瑜璇,我叫妳坐远,妳还真的挪开啊?妳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豆腐,还是浆糊?」
「颖凡,形象、形象。」坐在一旁长发飘逸、温柔秀丽得像个洋娃娃般的女子不疾不徐的劝道:「颖凡,这咖啡是新来的吧?叫什么名字?没有焦味,又有蓝山的香浓,真不错。嗯!妳有加上一些东西,是白兰地吗?」
「是啊!竞男,妳的嘴巴真厉害,一尝就尝出来了。这是我新的调配,还没取名字呢!好喝的话,我就把它加入我们的菜单中,作为新的招牌,如何?」一说到咖啡,再大的事情周颖凡也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只关心她新调的咖啡是否顺口。
梅竞男向瑜璇使个「没事了」的眼色,瑜璇赶忙回她一个感激的笑容。
正陶醉在梅竞男的赞美中的周颖凡,转眼看见两人「眉来眼去」的,才又想起她和瑜璇的帐还没算完呢!
「梅竞男,妳才刚来,根本不知道事情的始末,妳可不要乱转移我的注意力喔!」周颖凡朝着梅竞男叫嚣道,之后,又像母老虎般,伸手将把椅子挪得更远的瑜璇抓回来,「瑜璇,妳说妳昨天和毅勋学长离婚了?」
「嗯!」瑜璇乖乖的承认。
「这不是意料中的事吗?他们的约定妳又不是不知道。」梅竞男白了她一眼,完全不怕她发威的模样,继续慢慢啜饮另外一杯咖啡。「咦?这杯怎么酸了一点?是放久了吗?颖凡,这杯可能不大合顾客的口味喔!」
她一说完,周颖凡的心思马上转向心爱的特调咖啡,「不可能啊!我喝喝看。嗯!是酸了一点,可能煮久了,我再调一次……不对,梅竞男,妳又在转移我的注意力了!妳乖乖喝妳的咖啡,不要打搅我的逼供,不然有妳好看的。」
只见梅竞男水汪汪的大眼无辜地眨了眨,温柔地辩解,「我哪有啊!我只是喝咖啡而已,如果咖啡味道不佳,可是会影响店里的声誉耶!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妳说谁是狗啊?不要以为我不知道妳的本性,少来这套了啦!少假扮温柔这种伎俩,拿去用在那些没长眼睛的男人身上吧!妳啊!我『看透透』了,标准的狐狸一只。」
「是啊!狐狸至少比母老虎好,妳难道不知道狐狸精都长得很美吗?妳可别太嫉妒我喔!」梅竞男闲闲的说。
「我会嫉妒妳?!是啊!我嫉妒妳比我风骚、比我会扮猪吃老虎!要不是太了解妳,怎么会知道妳是一只『披着羊皮的母狼』?认识妳,真是我三生不幸、误交损友啊!」周颖凡不甘示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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