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觉冬却毫不惧怕反笑道:“贺意深,你要搞清楚状况!现在不是我和你商量!是你没得选择。如果你离开,她没有必要知道你做的那些龌龊事。我至少可以保住你们的孩子!可是如果你非要跟我扳手劲,那你到时候失去的,可就不单单是祈愿了!”
“卑鄙!”他捏断烟蒂。一颗心急促向下沉。拳头一紧严严实实锤在桌上。震得侍者心慌。
“卑鄙?”傅觉冬却狂笑起来:“难道你很高尚?贺意深,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娘们了?是不是太久没跟我斗连智商也变低了?你做初一,我做十五罢了!你诬陷我的时候我可比你绅士多了!输不起一开始就不该玩!”
贺意深低着头,沉吟不语,双眉却一直紧蹙,呼吸渐沉,声音沙哑:“给我杯水!”可是他喝了一杯又一杯,咕隆一声就倾杯进喉。
他知道自己卑鄙,他知道!他为了她有多不择手段,机关算尽他都知道!可是他止不住自己日复一日的沦陷,除了那个傻瓜,全世界都知道他不是为了要抢一件傅觉冬的东西。他忍不住扯着锁着喉头的领带。他觉得精疲力竭,喉头发出窒息般的干咳。
“你真的忍心伤害她吗?她还怀着孩子呢!”傅觉冬吐了口烟,火上浇油:“我有办法让她留下那个孩子,就有办法让她打掉!”
“凭什么?”在喝了第5杯水后贺意深沉音发问,脸上挂着讥讽的笑意,每一个字都如同被愤恨的咬出:“凭什么?”他不甘心,凭什么他要移植自己的骨髓成全他和她的爱情生命?
“你真可悲!”傅觉冬骤然附着桌接近,冷漠若冰狠叱:“你知道为什么的,何必自欺欺人呢?”
贺意深突然大笑起来,惊天动地,可是绝望却从眼底一圈圈地扩大,可是心底却有种连根拔起的痛,“是,我知道为什么。我只问你一句!”
“你问!”他的目光还是那样凉薄。
“你要的究竟是寰宇还是要祈愿?”
“我都要!”三个字,没有一丝拖泥带水。
“不行!”贺意深霍地一下站起来,抬手指着他厉问:“我再问你一次,你是要寰宇还是祈愿?”语气里融入愤慨极致的气焰。
傅觉冬盯着他,眼中聚集起一波又一波恨意。他徐徐从座位上站起来,双手撑着桌,字字冷严:“我傅觉冬要得到任何东西都不需要向你解释!不过我今天可以破例告诉你,我还没失败到需要靠老婆的嫁妆才能活下去!”
“那就好!”
“你放心,她会很幸福!”仿佛一种约定承诺,可是予他已经毫无意义,没有半点缓解疼痛之用。他从来不担心他会让她受委屈。因为她是祈愿,勇敢而坚韧的祈愿,再大的困难都能熬过去的祈愿。
贺意深失魂点点头,神色惨然,如同刚听完死刑的犯人。沉默片刻,“我想打个电话。”
“嗯!请便!”
他拿起手机走向室外。漫天的雪花随风飘舞,与室外冰冷的寒风交织无助的绝望。手机贴着耳,彩铃在耳边烦心地萦绕,不屈不挠,周而复始,搅得他的一颗心一寸寸下沉……
没一会儿功夫,贺意深却折回餐桌。
“那么快?”傅觉冬手中的一杯拉斐还未饮几口,眼里弥满惊讶。
贺意深若有所思的嗯一声,像经历了一场磨难,面色憔悴苍白。低沉如叹息的声音透着绝望:“没通!”
傅觉冬眉宇间掠过一丝复杂的情感,沉默良久,浅浅叹息一声:“真遗憾!”
贺意深早已没兴趣去甄别他的真心假意。他伸出手:“傅觉冬,我想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但是我要告诉你,我之所以选择离开她,不是因为你的威胁,而是因为……她爱你,所以希望你不要再伤害她,如果哪一天,我发现她不再爱你,我还是会义无反顾把她再次抢过来的!你最好记住这点!”
“放心吧,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傅觉冬握上他的手。
“再见!”
“希望不要再见!”
离开餐馆,贺意深一个人孑然孤徘月光下,忽而,一颗黯淡的流星从天而降。他想起那个约定。可是她……恐怕永远等不到他赴约了。
他掏出手机摁了重播键,恼人的音乐还是缠绕心间,他怅然迷惘仰头望天,又一颗流星滑落的瞬间,她的声音隔世空灵飘来:“我是祈愿。”
“祈愿,”他几乎失态。可是她的声音却还在继续:“我现在不在,有事请留言,我会尽快回复你的!”
“嘀——”一阵刺响割在耳边。
他闭眼沉叹一声,冷气遁入空中,无所依从,颤着唇开口:“对不起,我恐怕赶不回来了……”他高大的身体渐渐力不从心地蜷曲蹲下,夜空中流星如剑雨般颗颗坠落飞窜而下,如滴滴泪水浇湿苍穹。他急咳着掩饰哽咽努力笑着:“不过有好消息,你终于可以恢复自由了,开心吧,终于可以脱离我的魔爪了。我安排了饺子明天一早就送你回去!我有事就不送你了。不要问为什么,再见!哦对了,还有个坏消息一直忘了告诉你,”他对着天吸一口气:“我爱你……”
急促切断电话,他的背影被清冷的月光透过窗格铰成一段段零碎漂浮的碎片,捡拾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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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小言的一章后,咱又开始勾心斗角了……从道德的角度来看呢,俩魔头都实在太坏了……
疗伤小番外
疗伤小番外
《出师表》什么的最讨厌了!不就出去抢个地盘嘛要写啥表?写就写吧,还写那么多。怪不得八叔常说,有些人不够义气,死了还不让别人好过!我爸、我叔抢地盘就跟吃方便面似的,有哪回给我写过一个字?不写就不写吧,临走前还不忘给我脑袋一下,凶巴巴丢三个字——别淘气!
切,我又不是四五岁的小孩子,怎么会淘气呢?我都七岁了好不好!
我爸不在的时候总是派一大群叔叔阿姨们陪着我。拜托,本少爷那么聪明他们才看不住呢!我有好多叔叔伯伯,他们会教我很多东西,比如骑马啦打架啦撬门啦打猎啦~
我最喜欢玩躲猫猫了,每次轮到我抓人,就等他们全都躲起来看不见了,我就自己一个人上楼睡午觉去了。
傅叔叔一直教导我,必要时坑蒙拐骗,重要是别被逮到。我爸说:“别听他的!”
其实我挺喜欢傅叔叔的,为什么呢?因为六叔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谁让我和贺先生是天敌呢!
其实贺先生这人吧,看起来是挺凶的,可是我一点不怕他!反正他忙得很,就算我不乖他也没时间制我,等他有时间的时候就去烦傅太太了。
傅太太就是我妈,每回我这么叫她,我爸都很不爽~哼,谁让他老重色轻儿呢,老不花时间陪我。本少爷好不容易生日一回,他还拿我当传话筒,非逼着我打电话给我妈把她哄出来。那天他还送了艘好大好大的邮轮给她,还腻歪地取名叫Wish号~拜托,那天是我生日好不好?
唉,可惜吧,我妈还不领情,原物退还,让他甭浪费钱!
其实吧,我妈有什么好?既不漂亮又不聪明,对我爸又凶,简直就是红太郎。就我爸傻不啦叽把她当宝!
人生啊,就是不公平,贺先生连艘模型军舰也不肯给我买,居然给我妈买艘那么大的游艇!我不开心,我非常不开心!我拉着我妈耍赖,大家都姓祈,凭什么贺先生就对她那么好呀!我妈拍怕我脑袋很镇定告诉我:“因为我给他生了个傻小子!”
傻小子?谁?谁是傻小子?
第二十一章
第二十一章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傅觉冬低头捏着块无菌棉拭子专注擦着自己的听诊器,银白的光芒浅洒出一片冰凌。
“很顺利,”廖秘书正经巍立,推了推金丝边眼镜一脸严肃,“不出你所料,傅知霖果然毫无防备。一听说二小姐口诺只要他除去林珞就辅佐他继承寰宇,二话没说就答应了。”
“哼,”傅觉冬扬唇冷嗤:“二虎竞食之计罢了,知霖本就好谋无断,一听是立夏口谕还不感恩戴德?”阳光下,一件丝质白衬衫随意扣了几颗钮扣,宽松穿在身上,更显他清俊儒雅。
“可是……”廖秘书犹豫担忧:“如果知霖失败了怎么办?毕竟林珞并没有他那么无脑。”
“那才更好!”怎知傅觉冬笑意更浓,“如果知霖那蠢货失败了,你觉得林珞会放过他么?”
廖秘书被他一语点播,恍然大悟,眼下他们按兵不动不过顾及傅知霖的地位与党羽,如果真能“借刀杀人”,让林珞除去这个大患,到时候对付一个无名无分的林珞自然不在话下了。廖秘书想明白后不由又对傅觉冬刮目相看,这个新老板城府之深让他敬畏到骇然。
“盯着他!”他将听诊器放入医药箱,嘭一声关上。
“我会的。”廖秘书一惊,立刻笃信满满应声。回身看一屋子的女佣厨子们都煞有介事地碎步忙碌着,不由好奇:“有客人吗?”
傅觉冬的脸上难得显出喜色,“祈愿要回来了。”
“是么,那真太好了!”
“对了,立夏的事先不要告诉她。”
廖秘书一愣,随即点头,“好的。”眼里不禁蒙上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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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嫂,你说好不好笑?”
“好笑!”
暴雨刚刚停歇,空气中还弥留着湿漉漉的寒意。祈愿坐在车里,暖气开得很大,她不由地双颊生火。开着车的饺子不知道在说着什么笑话,她靠着窗敷衍而走神地笑起来,其实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车窗前悬挂着一个中国红的平安符,随着行驶中的车身不停晃动,祈愿入神望着它,那摇摆不定的幅度仿佛就像自己。一直摇摆,一直摇摆……
这一次,又要回到傅公馆了。
贺意深失踪了,谁也不知道他去哪儿了。可是他按照留言中说的终于放她走了。
祈愿望着窗外流逝而去的旖旎光景,脑海翻腾出昨晚那场流星雨。一颗一颗划过天际,她和苏烟坐在夜空下仰望满天星辰。
“怎么,习惯九嫂的称呼了么?”她戏谑。
苏烟浅弯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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