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那个女人是你吗?”
唉?
雅灵的小毛又立了起来,嘟着双颊往后一倒,蒙着被子骂自己白痴。
“爱谁谁,和我没关系,你想说外面说去,不要耽误我睡觉。”
“你真的不想知道?”
“不想不想不想,我一点兴趣也没有!”
“那好吧,等你有兴趣的时候告诉我,我再告诉你。”
走吧走吧,谁要去问?最好一辈子都不要告诉她!
“雅灵,你真的不想知道?”
“说了不想就不想,你这人怎么那么罗嗦!”
猛的掀起被子,双颊鼓的不能再鼓,一双不大的眼睛却睁的圆圆的,显然是被气到不行的样子,头发乱的不成样子,身上的衣服也被自己虐待的皱巴巴的,她指着手指,还在不停的抖,脸颊绯红的像个被逗鼓肚皮的小青蛙。
终于松了一口气,男人走到床边,把手强制性的压到她头上,压平她竖起的头发。
想起她说过的话,这一头半长不长的头发,终究还是为他还留的,本就不适合的啊,但她怕是不会听他的了。
按在手下细细的摩梭,心里就有了一丝的涩然,就如同昨夜她欢喜的抱着那个小女孩时自己的心情一般。
她以为他不知道那一切都是她所做的戏吗?
谁会有他更了解她?她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躲避的动作,每一个怒跳,每一句话……后面的意思,他不能猜懂十分,也能大概知道七八分,只是很久很久都没有细致的想要了解她什么,所以偶尔会出现一些小差错,但都是可以弥补的。
而心涩并不是为自己,是为她。
她的每一分努力,她的每一个失落,她都看在眼里,却无法全心的回报,这怎能让他再如一个聋子一个哑巴,仍装做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那夜的事情,她不给他机会解释,自己慌慌张张的表演了那么笨拙的表演,手杖没了,右脚踩在地上不痛吗?她竟然连这痛都忽视了。
“你不是最怕痛的吗?”
雅灵还在挣扎着要逃出他的困绊,小脑袋转来转去的,就是不乖乖的让他摸,哪里有心思回答他的话。
真的想说声对不起,真的想,但说了也无用,说了她会升起更大的贪心,会试图将这份原本平和的生活破坏掉,他不怕她的欲/望,他怕自己会在她越来越膨胀的贪/心下,最终真正的伤到她!
他不是圣人,尽管他一直在努力的做个圣人,事实上,他有时很想躲开,很想逃掉,很想从来没有认识过她,这样一个让他丢不掉,又无法全心去爱的女人,他装做无知,伤了她,假装了然,还是伤了她,如果做到绝裂,她也许,会被毁灭掉也未可知。
他努力将一切保持在一个大家都可以接受的层面,暗自祈祷也许可以有一天,她取代了她的位置,真真正正把位置从手心换到心里,但这需要时间,真的需要时间,他可以等,但她真的还会再等吗?
自己无法放任何一个,而自己,也从来没有真正的得到过任何一个。
很累,真的很累。
“雅灵,就这样不好吗?”
“不好,放开啦,你不要再揉我的头发了。”
雅灵气闷,怎么每个人都喜欢玩她的头发,又软又干又黄的,有什么好玩吗!
“呵,如果一直是这样也不错。”
他笑着把两只手都放到雅灵身上,雅灵扒开一个又上来一个,丢下了这个,那个又上来,最后气到哇哇乱叫,扒拉着手和脚要下床去。
“陪我睡一会,就一会。”
抱住不断乱跳的雅灵,双手都揽在她身上,长腿压住她的,头也强硬的压到她的头顶。
她的脸被按在他的胸口,热哄哄的,她仍旧不服气的想要出来,乱动了一会,知道自己敌不过他的力气,突发奇想的向他的胸口吹热气,一口,两口,吹的他身子麻痒,警告她不要胡闹。
“那就放开我!”
不放就是不放,她累,他也累,相依着睡,可以互相取暖,包括心里的那一份不安也渐渐的平静下来。
雅灵睁着眼睛看他胸口那一块起伏的地方,伸出小舌头忽然探向前,灵巧的挑开他的衣扣,舌尖继续向前,穿过敞开的领子,一点点探上他温暖的胸口,隔着薄薄的内衣洇湿他胸前的一块突起。
环在腰间的手臂陡然收紧,雅灵吃痛,狠狠的咬了一口,这回她听到他的痛哼了。
得意的笑笑,嘴角咧开,作势又要咬上去。
“你该知道后果的。”
头被松开了,而且是被人拉开到那人的面前,认真的表情,仿若说的是一句经过了千万人证明后确实属实的真理。
“这样做,你是己经想到了后果吗?”
唉?
他又重复了一遍,雅灵迷惑不己,后果?什么后果?
作品相关 自酿苦果(二)
说的这么严肃,难不成她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天翻地覆,世界陡然转了一个圉,再去看时,自己己被结结实实的压在身下,双手被举高在头顶,那人压在她身上,紧密的连想移动半分都不可能。
“做,做什么?”
雅灵紧张到又开始结巴起来,却不知,她这个不知算不算是习惯的习惯,丝毫就没有半分的威胁性,而是显的笨拙的可爱,像只抖着身子弱弱叫着威胁人的小狗,反而想让人更加揉进怀里抱一抱。
男人原本眼里的严肃被一种莫可辨的神色所取代,空出一只手抚摸她的眼帘,小指把盖在她额头上的发轻易推开,掌心就覆住了她的额头,温暖异常,简直可以烤伤她的皮肤,烤酸她的眼睛。
“走开,不要再来逗我了。”
她软软的叫,声音里有着委屈。
他却不放,饱满的指肚在她的眼皮上轻按,打圈,涩涩的感觉带起一层细麻的异样,她不由的闪躲,唇却贴到一处温热的地方,于是更加发窘。
“我要你放开!放开!放开我!你个混蛋!”
“混蛋?”
“对,就是混蛋,还是最坏的那个,坏死了,坏透了,坏的不可饶恕!”
咬住双唇,又放开:“你如今压着我算什么?你要做什么?你要发/泄找别人去,不要来找我!”
原谅她,冷静,原谅她!
深深吸了一口气,再看向她时,己经冷静如常,但不愿再看她的双眼,手指轻轻抽离,紧接着身子倒向床侧,仍就揽过她趴好,下巴顶在她头顶,说:“睡吧,混蛋也会累,我们不闹了,安安静静的睡一会。”
“谁要和你一起睡!”
她委屈的说,也委屈的想,终于委屈的安静下来,在他怀里沉沉的睡去。
“还是哭了,比她的泪还多,早就看出你是个爱吡牙的小东西,却没想到,固执到这种程度。”尽量轻的帮她擦掉眼泪,“睡吧,醒了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真的会好起来吗?这谁又能预料呢?只知道希望这个东西,有时会是一味最好的安慰剂。
雅灵再醒的时候,时间己经很晚了,看看桌边的闹钟,时针指向十。
“这么晚了……”揉揉头发,伸了个懒腰:“睡的好舒服!”
“咦?”
捡起桌边的一个纸片,拿到阳光下去看。
“晚上会早些回来,方便展露一下你的手艺吗?想念那次你做了满满一锅,两天才喝光的汤,如果再有几块心型小蛋糕会更好,对了,我记得有一次,你做过一种玉米味道的小煎饼,也很不错,不如也做几张,李嫂己经买好了菜,你醒的时候,应该就在楼下等着你吩咐,老人家不方便上上下下,你醒了后喊一声她就会上来扶你下楼了,公司那边你如果要过来,提前给我一个电话,前台的员工是新进来的,有时会出麻烦,下一次应该会很熟练的将你送到我的办公室,不过,腿伤还没好,等过几天再来吧。”
-------苏维
“切!谁要给你做晚饭?”
掀开被子,却看到身上己被人换了睡衣,脸又是一阵发热。
“大色狼!!啊!苏大色狼!你吃空气去吧!”
揪紧了衣服,一点也不敢去想象他为她换衣服时的情景,手指却不由的把纸片塞到睡衣的口袋里。
“讨厌讨厌讨厌!最讨厌了,谁让他随便换衣服啦……款式那么老土……他肯笑到不行……啊!!我要死了!!!”
“雅灵!醒了吗?我进来啦?”
“啊,等一下。”
快速的翻身下地,又碰到了受伤的脚,倒吸了几口冷气后,飞快的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