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害大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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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害大清- 第2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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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麻子这次倒是难得的说了一次大实话,历史上如果老将鳌拜在朝,对鳌拜颇为忌惮的吴三桂还未必敢起兵反清,而三藩之乱中的战事也从事实上证明了吴三桂当时确实已经是无人可挡,甚至就连吴三桂的走狗高得捷也足以让全螨清的将领闻风丧胆,螨清王爷中最能打仗的岳乐遇到高得捷,也照样被高得捷以劣势兵力打得屁滚尿流,仅南昌一战就被高得捷歼灭五万多军队,如果不是高得捷和吴三桂先后短命病死,小麻子的江山能不能保住,还真没人能说得准。

话扯远了,言归正传,听到小麻子这些刻意吹捧的事实之后,鳌拜暗暗得意之余,也忍不住有些赞同小麻子的观点——没有自己,满朝文武之中,绝对没有一个人能镇住吴三桂稍作盘算之后,鳌拜沉声说道:“皇上,你对奴才的谬赞,奴才实在愧不敢当,但奴才也可以向皇上保证,只要吴藩稍有异动,奴才第一时间拍死他,绝对不让他威胁到我大清的社稷江山”

“这么说,太师是同意了?”小麻子破涕为笑,问道:“太师同意朕撤消云贵督抚裁定的税额,另外给八旗福寿膏定一个新税额了?”

“皇上,奴才还没说完。”鳌拜一惊,赶紧补充道:“奴才只是向你担保,只要吴藩稍有异动,奴才立即出手把他粉身碎骨,但是撤消八旗福寿膏税额一事,奴才实在不敢苟同百姓尚且人无信不立,更何况皇上你这一国之君?依奴才之见,今年的八旗福寿膏虽然定得低了,但低了就低了吧,为了维护皇上和朝廷的威信,就再便宜吴三桂一次,等到了明年,奴才再亲自出面,重新裁定一个让皇上满意的税额”

“太师,我们还能等到明年吗?”小麻子的眼泪又流了出来,哽咽道:“短短一年多时间里,吴三桂已经暗中扩军到了几近十万,实力已经甲于西南,再这么纵容他一年,等到了明年,吴三桂扩军到了二十万,三十万,那时候,朝廷能不能保住长江以南,只怕也是一个大问题了。”

“皇上过虑了。”鳌拜笑了起来,说道:“吴三桂这个人,奴才非常了解,他没这么大的野心,从他两次领命和自请裁军来看,他最大的愿望不过是做一个富家翁,效仿前明沐家,永镇云贵,做云贵的土霸王,绝对没有天下之志。”

“那他暗中扩军干什么?”小麻子不服气的反问道。

“关于这点,奴才斗胆,真的要说几句皇上的不是了。”鳌拜耐心解释道:“康熙四年第二次裁军之后,吴三桂军队裁减为一万七千人,既要震慑云贵境内多有牛毛的蛮夷土司,又要防范缅甸安南这些外邦军队,兵力和战力都已经削弱到了一个非常危险的边缘。可是皇上你呢,因为年少气盛行事操切,亲政第一年就逼着吴三桂削减军饷,吴三桂能不生出担心么?”

“到了后来,皇上你又接连走错了几步棋,第一是不断派出眼线监视吴三桂,第二是收回吴三桂手中的民政大权,第三是不断在云贵督抚人选问题上大做文章,专挑与吴三桂不和的人去云贵掣肘,还有,皇上你又不断调走吴三桂的亲信心腹,比如调走王辅臣、石玉贵、吴得功和卢一峰等人,这些人可都是吴三桂的臂膀心腹,皇上你调走他们,不是等于砍去吴三桂的臂膀么?在这种情况下,吴三桂能不心惊胆战,能不担心皇上你卸磨杀驴、鸟尽弓藏?能不生出拥兵自保的心思?”

“狗奴才,什么都是老子的错,那你是干什么吃的?”小麻子越听越是恼怒,又在心里冷哼,“卢爱卿也是吴三桂的心腹臂膀?看来你老东西也不怎么样嘛,就连卢爱卿其实是真正忠于朕的都不知道。”

“也正因为如此,所以这一年多来,奴才才故意的放纵吴三桂,对他暗中扩军和招兵买马这些事装做不知道。”鳌拜严肃说道:“因为奴才知道,象吴三桂这样的奴才,只有是给他一点甜头,给他一点自由,这样他才能安分下来,安分守己的为皇上你镇守西南,做皇上你的忠臣良将。但皇上你如果继续这么下去,真把吴三桂逼到了墙角根,那么他在退无可退的情况下,也只有狗急跳墙,反咬主人一口了,到了那时候,局面才真的难以收拾。”

小麻子沉默不语,心中只是猛操鳌拜的十八代祖宗——说得比唱得还好听,就好象事事处处都在帮老子擦屁股一样,归根到底,还不是想留下吴三桂拥兵自重?

骂归骂,小麻子麻脸上可不敢表露出来,只是眼泪汪汪的问道:“太师,这么说,你是不愿与朕齐心协力,将吴三桂这个大清祸害扼杀在萌芽中了?”

“皇上,不是奴才不肯,是没这个必要。”鳌拜异常诚恳的说道:“不知皇上有没有听说过抓猴子?猴子这种东西跑得快又会爬树,要想抓活的是难上加难,但有聪明人就想出了一个好办法,在地上挖一个肚大口小的洞穴,洞穴里放上猴子喜欢的吃食,等猴子伸手进去抓住吃食的时候,因为洞口太小,爪子抓着东西缩不回来,可又舍不得丢下吃食,就被困在了那里,就算是猎人靠近了,也因为舍不得丢下吃食,爪子被夹在洞里,最后被猎人生擒活捉。”

“皇上,如果说吴三桂是一只猴子的时候,那么云南就是那个猴子喜欢的吃食,让他先抓住了,等他老死了,云南就自然会回到皇上你的手里,犯不着再煞费劳心、操心劳神去抓这只猴子。”

“皇上,奴才虽然不怕打仗,但打仗也不是闹着玩的,大军一动就是金山银海,劳民伤财不说,还会生灵涂炭,伤及无辜。奴才自打受先皇遗命辅政以来,立即就停止了一切大的战事,就是担心这一点啊。”

如果卢胖子在场,听到鳌拜这番发自肺腑的话,那么卢胖子绝对会生出把鳌拜掐死的心思——因为以鳌拜这个做法,吴三桂绝对反不起来而小麻子这会虽然也生出了把鳌拜掐死的心思,却不是因为鳌拜这个正确方略而生出这样的心思——而是暗恨,如果按照鳌拜的这个做法,那么小麻子重掌大权的计划不是要继续无期限的等下去?等到何时才是一个头?

“皇上,现在你该明白奴才的用意了吧?”鳌拜更加诚恳的说道:“请皇上还是按奴才的计划行事吧,再吃一年的哑巴亏,等到了明年再重新加税,一边稳住吴三桂一边慢慢削弱他,有些事情不用刀兵,反而更有效,损失更小。”

急着收权独掌江山的小麻子那里听得下去,迅速酝酿了一下感情后,双膝忽然跪地的小麻子忽然一把抱住鳌拜,把麻脸埋进鳌拜宽厚的胸膛里,难以遏制的放声大哭起来,弄得素来吃软不吃硬的鳌拜是手忙脚乱,推也不是拉也不是,只是拼命的劝道:“皇上,你这是干什么?我们满人男儿流血不流泪,你怎么能这样,你真要折死奴才?”

“太师,朕知道……。”小麻子号啕大哭道:“朕知道,朕以前是对不起你,不明白你对朕的一片忠心和一片苦心,误会了你,还做了很多对不起你的事,甚至还想过要杀你,可是朕现在已经悔改了,朕已经明白你的忠心和苦心了,朕也已经明白,先皇当年要把朕托付给你,这么多年来,你为朕做的一切,朕真的无以为报啊。太师,朕求你了,千万不要责怪朕,朕那时候是年幼无知,不懂事啊。”

“皇上,你千万不要这样。”鳌拜被小麻子打动,也是虎目含泪的说道:“皇上,你明白奴才的一片忠心和苦心就好,不再误会奴才就好,奴才是何等人,又怎么敢责怪你?请皇上你放心,只要奴才还有一口气在,吴三桂那帮宵小之辈,就绝不敢做乱。”

“不,太师你还在怪我”小麻子哭得更是悲伤,撒娇一样哭泣道:“不然的话,太师你就不会这么防着我了,太师你如果真这么不放心我,那么太师你出征云南的时候,我不但把全天下的兵马交给太师你,还跟着太师你一起去云南,亲眼看着太师你把吴三桂那个奸贼千刀万剐,凌迟处死……。”

“皇上,你误会了,误会了。”鳌拜大急,赶紧辩解道:“奴才绝对不是因为害怕皇上你乘机收权,所以才不愿亲自领兵征讨吴三桂啊,奴才是觉得对付吴三桂,根本用不着一兵一卒,只要做好防范就可以把他拖死了。”

“不,不,是太师你误会我了。”小麻子拼命摇头,用麻脸摩擦着鳌拜胸膛,哭泣道:“太师,你用不着瞒我,我早就知道,你看到吴三桂那个奸贼越来越是强盛,越来越是不听朝廷的话,也早就在担心了,也早在暗中做着备战准备了,只是因为朕,所以太师你才不肯亲自出征,将吴三桂那个不臣奸贼扑灭……。”

“没……,奴才绝没这个意思。”鳌拜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安慰道:“皇上,奴才暗中备战,只是为了防范万一,能不打仗,最好还是不要打。”

“太师,你骗我。”小麻子抬起头来,泪眼朦胧的凝视着鳌拜说道:“太师如果还不放心,那朕现在就可以当着太师的面对天发誓,对我大清列祖列宗和先皇在天之灵发誓,太师你出征云贵期间,朕如果做出半点对不起太师的事,那么叫朕死在刀剑之下,挫骨扬灰,永世不得超生”

“皇上,你误会了,你误会了。”鳌拜大急,忙说道:“皇上,奴才也可以对天明誓……。”

“不朕不听朕不听”小麻子大哭打断,又把麻脸埋在鳌拜怀中,痛哭道:“太师,朕求你了,为了大清的江山社稷,为了大清的列祖列宗,也为了朕那已经过世的先皇,你替我除掉吴三桂这个奸王吧将来,如果没有了太师,朕还拿什么去平定三藩,去剪除吴三桂那个奸王?太师,朕求你了,朕求你了……,朕代大清的列祖列宗,还有把朕托付给你的先皇……,求你了……。”

对于性格爽直的鳌拜来说,曾经几次在多尔衮刀下救出他性命的小麻子父亲顺治,无疑是他最大的软肋——毕竟,鳌拜姓瓜尔佳,不姓爱新觉罗,鳌拜还有点良知。而小麻子动不动就把顺治拉出来向鳌拜苦苦哀求,鳌拜不由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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