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天子金口玉言,言出法随?你是何居心?”
“是为不忠,更是欺君”卢胖子大声说道:“百姓尚且一诺千金,天子金口玉言,那更是重如泰山你周昌小儿身为大清臣子,不仅不遵旨而行,反而狂犬吠日,煽风点火妄图改动和约,使吾皇陷入不义之地,罪在欺君周昌小儿,你自己说,是也不是?”
周培公终于哑口无言了,卢胖子冷笑一声,又转向吴老汉奸拱手说道:“祖父,依孙婿之见,周昌小儿之语,等同放屁孙婿更认为,祖父你为了维护皇上权威颜面,也为了不让皇上失信天下,理应一丝不苟执行停战和约,绝不做出半点妥协,以免我大清万岁被奸佞所误,背上万古骂名,被千夫所指,遗臭万年啊”
“岳父,一峰言之有理。”胡国柱终于也扬眉吐气了一把,站出来拱手说道:“请岳父千万不要听从小人之言,背上陷君于不义之地骂名,丧失天下之望。”
“贤婿与贤孙婿言之有理,本王身为大清臣子,是应该尽力维护皇上尊严。”吴老汉奸笑吟吟的答道。
“周昌小儿,听说你刚才还说,本官劝说王爷不可延迟军饷钱粮,是为了谋求个人私利?”卢胖子并不肯就此放过周培公,又转向周培公问道:“那你倒说来听听,本官如何谋取私利?王爷起兵之时,本官毅然舍身跟随,为的是什么,还不是为了正君道明臣职,诛权奸还大政于圣上?对大清与万岁之忠心,可谓天地可表,日月可鉴而你这个卑鄙小人,在其中却先是谄事于鳌拜奸贼,后又破坏停战和约,妄图陷圣上不义,真不知道你那来的这么厚的脸皮,竟然还有脸来指责本官为己谋取私利?”
“卢一峰狗贼,你少在这里花言巧语的蒙人骗人”周培公也是横下心来,哼道:“你的心思我还不明白?你就是希望停战和约破裂,战火重开,你好乱中取事,乘机博取功名富贵,却不顾战火纷飞,生灵涂炭,居心之险恶,古今罕见”
“很好”卢胖子鼓掌,大笑说道:“周昌小儿,你说本官居心险恶,妄图重新挑起战火,那你证据何在?”
“你反对平西王爷同意延长军饷粮草的支付期限,就是证据”周培公大声答道:“两千四百五十万两纹银,三百五十万石粮食,大清朝廷如何能在三月之内拿得出来?朝廷拿不出来,战火岂不重燃?”
“周昌小儿,你是户部尚书,还是内务府总管,怎么知道大清朝廷拿不出来?”王少伯再次接过话头,说道:“况且,学生东家对王爷与大清朝廷之耿耿忠心,又岂是你等不忠不义的宵小之辈所能知晓?”
“周昌小儿,你可知道,因为鳌拜之乱,西南五省民间损失有多大?”卢胖子更是咄咄逼人,接连问道:“你可知道,因为鳌拜之乱,西南五省的黎民百姓之中,已经有多少人家揭不开锅,没有隔夜之粮?你又可知道,因为战火涂炭,西南五省有多少百姓卖儿卖女,易子而食?你又可知道,为了平定鳌拜奸贼之乱,西南五省之中,有多少城池被毁,有多少村庄被焚,有多少衣不遮体的大清百姓露宿于冰天雪地之中?”
“就算你看不到这些,武昌外城的破蔽凋零,你总该看到吧?你到底是眼睛瞎了,还是良心黑了?”
“周昌小儿,象你这样的卑鄙小人,一辈子都不会明白东家这样的朝廷忠臣的良苦用心”王少伯喝声更大,“你可知道,因为战火荼毒,西南五省有多少田地毁于战乱,有多少百姓流离失所,有多少田户连开春的种粮都已经找不到了?东家如果不力劝王爷收取朝廷的军饷钱粮,王爷如果不尽力为西南五省谋取福利,来年将有多少大清百姓冻死饿死?又将有多少饥民暴乱?又将有多少生灵百姓再遭荼毒?”
“周昌小儿,正所谓君子只见其义,小人之见其利你这样的卑鄙小人只为了自己升官发财,却不见圣上与王爷为百姓操心劳神,竭精殚力更不见遏必隆遏中堂舍己为人,为大清百姓长治久安计,毅然答应支付三千五百万两纹银与五百万石粮食,难道你也以为,遏中也堂只是为了个人私利?那本官告诉你,错了,遏中堂和我们平西王爷一样,都是为了大清江山,天下苍生”
“学生的东家就是深明此理,所以才力劝我们王爷不可听信你们这些小人之言,拒绝延长期限”王少伯又一次跳了出来,挥舞着手臂喝道:“而你周昌小儿呢,身为大清臣子,为个人升官发财计,却横加干涉,巧言挑唆,妄图陷当今万岁、平西王爷与遏必隆太师于不义,是为不忠”
“身为人子,见鳌拜奸贼擅权乱政,不仅不直言劝谏,反而屈身侍贼,使你父母祖先蒙羞于九泉,是为不孝”卢胖子大声接住。
“西南五省百姓有倒悬之苦,你身为官员不仅不设法解救。”王少伯再次接过,大声说道:“反而还横加阻拦他人解救黎民于水火,是为不仁”
“图海提拔你于微末,你却弃图海而投鳌拜。”卢胖子又接过来,“鳌拜奸贼待你也算不薄,败亡之后,你不仅不肯为他流下半滴眼泪,转身又投入子撰兄麾下,对鳌拜横加指责,肆意辱骂,是为不义”
最后,卢胖子和王少伯一起指着周培公,异口同声大吼道:“象你这样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衣冠禽兽,还有何面目活于天地之间,还有何面目去见家乡父母?我们如果是你,早就一头撞死在这大厅之中,再也没脸去见皇上万岁,家乡父老了”
“你爹也是愧对家国天下。”卢胖子又无比恶毒的补充一句,“其实你爹当年是应该把你射在墙上,不应该把你射进你母亲的肚子里”
“哈哈哈哈哈……”平西王府上下包括吴老汉奸前仰后合的大笑声中,王煦、孔四贞和熊赐履等螨清朝廷的人都是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一条地缝钻进去。周培公则是脸色由红变白,由白转青,最后又由青转黄,张口想要反骂之时,忽然一口鲜血喷出,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捂着胸口痛苦挣扎。
“这就完了?”卢胖子显然有些失望,抹着嘴角的口水大模大样的说道:“本官才刚开始热身就完了,真是没用。”
“是啊。”王少伯附和道:“上次学生被糊涂考官以貌取人,抹去乡试名次时,可是堵在考场门口大骂了三天三夜的,这才骂了多久,真不过瘾。”
第218章 胖子版美男计
卢胖子和狗头师爷王少伯联手把周培公骂得狗血淋头当众吐血后,王煦和熊赐履等螨清钦差也没了脸在宴会上再提起军饷钱粮延长支付时间一事,只能是老老实实的吃完吴老汉奸赏赐的酒饭,然后告辞离去,到吴军给他们安排的宅院下榻休息,再有就是到馆驿中拜见自打签订完和约后就一病不起的遏必隆,行下属礼节和探望遏必隆病情。至于吴老汉奸曾经的干女儿孔四贞,则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探望自己名义上的正式丈夫——孔四贞。
出于恶趣味,无比好奇孔四贞和孙延龄夫妻重逢时会有什么情况的卢胖子,借口布置安排监视孔四贞的卑劣行动,悄悄摸到了孙延龄的房间外面,蹲在窗下偷听孙延龄和孔四贞的谈话。结果让卢胖子大失所望的是,挨冻受冷的蹲了近两时辰,除了听到孔四贞的嘤嘤哭泣与孙延龄怒砸茶杯糟蹋吴军军费的声音外,其他一点有意思的东西都没有听到,自己还被醋海生波的缐虞玄给揪着耳朵拎回房间,挨了不少拳脚。
“死胖子,你无不无聊啊?别人夫妻重逢,你给我跑到窗下偷听,你打算干什么?是不是打算去给孙延龄帮帮忙,满足那个旷世淫妇?”
缐虞玄也是气急败坏,揪着卢胖子一边拳打脚踢一边恶骂,醋坛子几乎把卢胖子淹死,可怜卢胖子打又不是他的对手,跑也没有办法跑掉,只能是抱着肥脑袋,哭丧着肥脸苦苦哀求解释,“虞儿,你误会了,误会了,我没那个意思……,哎哟啊我真那个意思啊,我就是好奇,想听听孔四贞那个婊子和孙延龄那个绿帽王重新见面,都会发生些什么事情,真没其他的用意……哎哟哦哎,虞儿你轻点”
“你少来这套,我还不知道你?你那张嘴连树上的麻雀都能哄下来,还想骗我?”醋意大发的缐虞玄一边恶狠狠的揪着卢胖子的耳朵,一边更加恶狠狠的说道:“还有,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之前和那个淫妇也曾经勾勾搭搭,眉来眼去得热火朝天,你给我说老实话,你和她到底有没有干过苟且之事?”
“冤枉天大的冤枉”卢胖子大急,赶紧按住缐虞玄的小手,无比委屈的说道:“虞儿,你可以怀疑我在外面拈花惹草,也可以怀疑我和其她女人有不清不白,但你绝对不能怀疑我和孔四贞勾搭因为你这么做,不仅是污辱了我,还污辱了我的祖宗十八代我卢一峰再怎么不是人,再怎么好色饥渴,也不至于饥不择食到连那种女人也要吧?”
“真的?”缐虞玄满脸不相信的问道。
“我用我祖先的名誉发誓,再用我独生儿子卢邦静的名誉发誓”卢胖子斩钉截铁的答道。
缐虞玄还是有些狐疑,仔细打量卢胖子发现不似作伪,又考虑到卢胖子家几代单传就那么一个独生儿子,卢胖子既然敢拿这么一根独苗发誓,证明誓言十有八九不假。所以缐虞玄又狠狠揪了一把卢胖子的耳朵后,终于还是恨恨放开了卢胖子已经红肿得几如猪耳的可怜耳朵,嘟哝道:“那么怪了,孔四贞那个不要脸的女人,怎么会用那样的眼神看你?你这副肥猪样,还能勾引到女人倒贴?”
“孔四婊子用什么样的眼神看我?”卢胖子揉着红肿的耳朵,呻吟着随口问道。
“当然是淫妇看奸夫的眼神”缐虞玄白了卢胖子一眼,没好气的说道:“今天你没注意到?孔四淫妇几次偷偷看你的时候,眼睛里都在放着光,站在她身边的那个姓熊的面首,看着你也好象是在吃醋不满一样,这难道不是证明你这个死胖子和那个淫妇有那么一腿?”
“有这事?”被缐虞玄这么一提醒,卢胖子仔细回忆时,这才发现今天的情况是有那么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