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的游移,那光滑柔嫩的肌肤挑逗得他几乎快丧失了理智。
他深吸一口气,忘情地攫住她温热的唇,并用力扯下她挡在他俩之间的双手,
这使他胸前的毛发轻柔地抚触她玫瑰红的双峰,他的手在她的侧腰敏感地带来
去穿梭,慢慢地,她的挣扎停止了,整个身子因酥软而变得无力,只感到世界
仿佛都在她身边不停地旋转,几乎将她给遗忘了。
倏然,他大笑出声,眼中闪耀着红色的火焰,“女人,不用再假装矜持了,
我知道你喜欢。不过不是今天,明天我们一早就要回”星星峡“,可得保留点
体力。别失望,以后咱们有的是时间。”
他翻跃起身,很快地穿上衣物,而后丢了套男装在她胸前,目光如炬地停留
在她双峰之间说:“明天一早穿上这个,如果你不想变成十几万个男人的俎上
肉,最好是听话 。”
也不理会她无言的抗议,他很快地旋身而去。
伊兰战栗地拿起那套男装,她竟哭不出来,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他那充
满男性的勾魂魅力为何那么浓厚的包围着她,使她无力反击,难道就这么随他
宰割吗?
但除了这样又能怎么做呢?总不能如他所说的被十几万个男人凌辱至死吧!
就这样满怀着焦躁思虑,陪伴了她整整一夜。
※※※翌日一早,诸葛骏所率领的十几万兵马,已浩浩荡荡往京畿的方向前
行,他威风凛凛的坐在高大的骏马上,让每个人见了都起敬畏之色。他眼光冷
然而坚毅,现在他的身份可是这一批大军的统帅,身负十几万条士兵性命的重
责,所以他必须表现刚硬的一面,才能驾驭他们。
但他知道,他目前的心思全都系在那女子的身上,虽然他已嘱咐杨秦懋跟在
她身旁好好照顾她,但杨秦懋这小子向来粗心大意,他就是不放心。
士兵们欢欣鼓舞的走在官道上,虽然历经五个月干戈不息、烽火连天的日子,
但每个人的脸上都不见疲惫倦容,反而个个精神抖擞。
“小杨呀!这位小兄弟是谁?我怎么从没见过他,他是从别的单位调来的吗?
他那么瘦瘦小小的,我真怀疑他哪有力气作战!”一名小兵满眼疑惑的盯着伊
兰猛研究。
杨秦懋别的不会,打哈哈是他的拿手本领,只见他掰得天花乱坠地:“她呀!
在咱们伙头夫里面可不得了,煮吃的她最在行,早已被咱们诸葛元帅给包了,
你们可别打她的主意呀!”
“原来是这样啊!你不怕你的地位被这个小白脸给抢走了。”那小兵竟以一
种暧昧的口吻说。
“喂!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可要考虑清楚,敢说就得敢承认,知道吗?”
杨秦懋手叉着腰,很生气的说。
“有什么好不敢承认的,又不是我一个人这么说,你去打听看看,全军十五
万人有哪个不揣测着你和元帅之间的关系,省省吧!别愈描愈黑。”
“你——”
“我什么我?”那小兵很神气的转身对伊兰说:“小兄弟,以后伺候咱们将
军可得谨慎点,他可是个…”他在她耳边轻声的说。
只见她的眼睛愈睁愈大,以很怀疑的眼光看向马上英姿焕发的诸葛骏;他怎
可能会是个这样的男人?昨晚的感觉依旧是那么强烈,他根本就不像…啊!难
不成他是双性恋!
诸葛骏像是感觉到她的注视,猛然回过头与她惊愕害怕的视线对个正着。
她是怎么了?看他的眼神好似见了鬼一样,还由头到脚不停的打量他,难道
他身上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他询问的眼神扫向杨秦懋,只见他耸耸肩,双手一摊,一副莫可奈何的态度。
算了,回头再好好问问他。
诸葛骏又策了下马鞭,往前行驶。
当他们行经一段不算短的路程后,斜阳已晚照,诸葛骏不放心的眼神始终盯
向伊兰,心知细皮嫩肉的她无法在漫天风雪的大北方长途跋涉,但为了隐藏她
的身份,又不能做得太引人侧目,可是,看着她愈来愈慢的速度及涣散的眼神,
让他的心紧紧揪在一块儿。
可恶的是那个杨秦懋,只顾着跟一旁小兵聊天打屁,他交代的话可能早已被
他丢到千里远以外了。
他再也无法安然自若的坐在马背上,而让她忍受着两脚埋在冰雪里的痛苦。
他飞快地跳下马背,在众目睽睽之下,扶着她摇摇欲坠的身子,以很冰冷强
烈的口气对杨秦懋说:“等回了”毛褵坊“,我再好好跟你算帐。”又以相同
的速度腾空翻跃,将她抱回了马背上。
“你这是做什么么?放我下来。”
伊兰虽已疲惫不堪,但说起话来还是咄咄逼人的。
“如果我知道你精神还这么好,我就不会抱你上来了,伊兰小姐。”他面无
表情地直视着前方。
“你怎知道我的名字?”她不敢置信的睁大眼。
“你昨晚说漏了嘴,而后我连夜去打听出来的,你的全名应该是察贝伊兰吧!”
他洒脱自得的眼光看进她的眼瞳内。
“知道就知道吧!反正结果还不是一样,我永远都是你的战俘。”她很激动
的吼出来。
“或许对你来说结果都一样,但对你西突厥来说,这结果有可能会差个十万
八千里也说不一定。”他递给她一个不怀好意的微笑。
“说清楚一点,你这话是什意思?”她不甘示弱的昂起小巧的下巴。
这姿势刚好让他偷了个吻,“嗯!滋味不错。”
她怔然不安的扫看了下四周,就怕被谁给不小心看到了;还好,没有。
不过,杨秦懋那副极暧昧的笑容,让她怀疑他是不是看见了,可是他的眼光
并没看这个方向呀!
都是这个死猪八戒诸葛骏,瞧他那副穷亢奋的德行,有一天她会加倍奉还的。
“不要岔开话题,你还没回答我。”她这次极小心,头低的很,就只差下巴
没碰到胸部了。
诸葛骏看得忍不住朗声大笑,已不去在意四周围一大群人奇异的表情了。
突然间,他好像听见有人这么说:“小杨呀!你完了,你没瞧见元帅和那伙
头夫亲密的样子,八成是换了新宠,唉!我真替你悲哀!”
杨秦懋只能翻个大白眼,沉闷的说不出话来。
诸葛骏也只是那一千零一个表情,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但伊兰就不一样了,她同样听见了那人的谈话,本来她还不太相信,当她看
见诸葛骏那欣然接受的表情时,她完完全全的相信了,她怎么那么倒楣,竟会
碰到这种怪人!
诸葛骏并不知道她也听见那人的谈话,不过,他似乎感受到她的不自在,甚
至于有一股不安的气氛夹杂在他们两人之间,她看他的眼神就像是看见了凶猛
野兽般那样惊惧 。但他并不以为意,因为他就是喜欢她这种恨他又怕他的模样,
简直有意思极了。
伊兰可一点也不觉得有趣,她一脸嗔怪的睨着他,真难想像他是这种人——
一个喜欢男人的男人。
难道她真要一辈子当这种人的禁脔?愈想愈不对,她不由自主的往后挪,直
至他攫住了她的手臂。
“为什么要躲我,难道我身上有刺?我不希望你还没听见我的回答之前,就
已掉下马背。”他肆无忌惮的盯着她,露出一抹诡谲的笑容。
她被他看得一阵胆颤,只能欲振乏力的说:“好,我不躲,但求你别碰我。”
“不要我这样碰你吗?”他倏然低下头,轻轻嚼咬着她粉嫩的耳垂。
伊兰想逃,但就是使不出劲来,她好讨厌这种感觉,一种自耳根引发至全身
的酥麻感,一种不容她忽视的滋味。
“你这个表现就对了。记住,你最好听我的话,否则,以你来要胁你父王,
相信他会自愿奉上西突厥的一大片土地的。”他眯起眼眸,盛气凌人的说道。
他当然不会这么做,只不过想吓吓她,看她生气的“恰”样子,真可说是快
慰平生 。“原来这就是你刚才说那句话的意思!”诸般情绪闪过脑际,最后,
以一张木然的表情面对他。
“怎么样,这着棋不错吧!”他火上加油。
“你的得意算盘别打得太如意了,我爹才不会为我牺牲那么大,他有好几房
妻室总共生了十六个女儿,我只不过是其中之一,他根本不会在意的。从小就
可沙对我最好,因为只有我们两个为同母所生。可沙又极有才干,所以,我爹
是看在他的面子上才对我另眼相待。如今他死了,我一切的美梦也该醒了。”
她带点凄苦的说,这种哀怨的愁思像一根无形的弦拉扯着她的心。
诸葛骏带着谜样的眼神,细细打量着她,“你和察贝可沙的感情很好,怎么
没听你提起你的未婚夫?他难道无法赐给你美梦?”
支天燕!老天,她真的忘了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
轻轻叹了口气,她以无奈的口吻说:“即使能,现在又能如何?”她暗喻的
很明显了。
“对,你说的没错!如今你是我的人,根本不用谈他了。”他寒着脸猛抽了
下马鞭,扬长而去。
第三章“毛褵坊”乃是比四轩园小巧但更精致的宅院,它分为两个单位,前
院即是招待宾客、赏花、对奕的好地方,而后院即是一处大型仓库,也就是大
批毛皮的集中地。
诸葛骏领着大军经过此处时,就将身上的重任交由风似海接掌,因为他压根
就不想去京都朝中当个傀儡似的让人把玩观看。再说且风似海的伤势已趋痊愈,
将十几万兄弟的安危交给他,正是时候。
“终于可以松口气了。”一进毛褵坊,杨秦懋就整个人瘫在椅子上大大地呼
了口气 。“瞧你,像是干了场多么轰轰烈烈的大事一样,已经累得不堪一击。”
诸葛骏调侃笑道。
“刚从鬼门关绕了一圈回来,你说能不累吗?”
杨秦懋现在可说是惬意极了,因为一脱离军队就没有所谓军法不军法的,说
起话来也自在多了。
想想这几个月来连讲话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