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事情继续闹大,燕飞晓这个样子去警察局,肯定会被警察带去检查精神状况……燕飞晓精神有问题的事儿被查出来,别说她当不了导员,差不多得直接扭送精神病院。
李致硕抬头看我,他眉宇间满是无助和无奈。
燕飞晓精神有问题,她就算打了我,我也不会放在心上……现在不是我不想帮李致硕,主要是我上前给他求情,我妈肯定会骂我胳膊肘往外拐帮着外人不帮她。到时候不仅问题解决不了,说不定会闹的更难看。
我抓耳挠腮,急得跟什么似的。我拉着凌辉到一旁,想让他出面劝劝我妈……可拉着凌辉走没多远,我却意外的看到了个人。
“他怎么会在这儿啊?”我皱眉问凌辉。
凌辉的眼神一直没从李致硕和燕飞晓身上移开,他不耐烦的说:“谁啊?谁在这儿啊?”
“蒋小康啊!”
☆、047 好马不吃回头草,要是没草也得找
“谁?”凌辉的注意力还在李致硕他们身上,他完全没有在意我说了什么:“哦,你说蒋小康啊?”
“是啊!”我奇怪:“他怎么会和你们一起来的?”
凌辉回过神来,他摸摸脸,说:“我起床之后见你没在家又没带手机,我就跑到你学校找你……”
“然后呢?”
“然后你那个室友,说你早就走了。”凌辉羞涩一笑:“我以为你去找你相好的了……金朵,你还挺有出息,蒋小康说他有一阵子没见到你了。你行啊,也不枉费我辛辛苦苦把蒋小康的电话从你手机里拉黑……”
这个问题太复杂,我暂时没空和凌辉计较。我拍拍凌辉的胳膊,说:“蒋小康的事儿你别管,我妈正在气头上,你帮我劝劝她。”
“金朵,你他妈的被打傻了吧?”凌辉瞪着眼睛,他不可思议的看我:“金朵,你们老师的女朋友刚才是给了你一个耳光!是耳光!这你都能忍?你都能算了?不行,没商量。别说你妈忍不了,我也忍不了。”
“少爷,您可高抬贵手,少给我添乱。”我了解实情,再说李致硕又救过我。我不帮李致硕解围,那实在是太不厚道:“凌辉,你帮我一次,算是我欠你一个人情。”
凌辉等的就是我这句话,他露出一口白灿灿的牙,说:“行,那你告诉我,是谁带你来这儿的?”
我一愣:“你还没接宋小玉电话啊?”
凌辉了然:“啊,原来是宋小玉。”
事情闹的这么大,估计也藏不住。凌辉知道了,也就算了:“我都告诉你了,你快点过去劝劝我妈!”
“我干嘛要去?”凌辉典型的翻脸不认账:“是我自己猜出来的,又不是你告诉我的。”
“你……”
吵吵闹闹的过程中,我妈和李致硕的关系已经闹的非常之僵。如果没有一件事儿立即转移我妈的注意力,恐怕今天说什么也不会善终。正当我急得焦头烂额抓耳挠腮的功夫,在一旁一直听我和凌辉说话的蒋小康开口了。
蒋小康上前一步:“金朵,不然让我劝劝你妈妈吧?”
“你劝?”凌辉大为不满:“你什么身份啊!这是你该说话的地方吗?”
“蒋小康,你甭搭理他,他脑子有病。”我对凌辉是满肚子的怨气,有人出面帮助,我正求之不得:“你想怎么跟我妈说?”
蒋小康笑着没说话,他走到我妈旁边,一抬手一投足间都带着青春洋溢,殊不知这种青春洋溢对我妈款的中年妇女极具杀伤力。
“阿姨,”蒋小康露出最标致的笑容:“今天也晚了,有什么事儿,我们明天再说吧!你看,还有这么多人在这儿,解决问题也不合适。”
我妈眯起的眼睛渐渐松开,她说:“你是金朵结婚的那个男同学,我记得你。”
“呵呵,那是金朵跟您开玩笑呢!”蒋小康风轻云淡的解释:“过来的时候比较匆忙,我也没来得及介绍我自己。我是金朵的师兄,我叫蒋小康。”
完完完,从我妈的笑容我就能知道,我妈彻底被蒋小康收买了。
为了给蒋小康留下一个慈母好印象,我妈及时收敛了自己的怒气:“我吧,也不是那种不通情达理的妈妈。主要是今天的事情,太……”
一干人等在黑夜的热风中听我妈唠叨了好久,我妈这才慈悲的跟给老佛爷似的“让步”:“行了,走吧!都散了吧!”
我妈拉着蒋小康的手,笑的那叫一个和蔼呦,几乎把蒋小康的祖宗十八辈都问了一遍,她方肯罢休。我觉得无地自容,拉都拉不住她。最后还是我爸看不下去,稍微劝了一句。
“你看看你们俩!”我妈没好气儿的回头一瞪:“我就问问,怕什么的?”
我怕,我是真怕。好不容易跟蒋小康断的差不多了,再让我妈胡搅蛮缠一顿弄的死灰复燃了,那简直太麻烦。
从刚才开始一直装死的凌辉终于有了反应,他笑盈盈的过去拉我妈和我上车。唯剩我爸和蒋小康,各自在风中凌乱。
回到家里洗漱好,我立马跑到我爸妈的房间承认错误。
我的反省检讨刚一出口,我妈就抬手打断:“朵朵,今天的事儿妈妈不怪你,咱们住的房子都有塌的呢!那房子拆了一半放在那儿,风一吹都晃悠……你能平安,妈妈就开心了。”
听我妈这么一说,我瞬间转换成委屈模式:“就是。”
“凌辉跟我说了,今天的事儿,都是他那个什么女朋友做的。妈妈知道,这次错不在你。”
“就是。”我更加委屈。
我妈叹了口气:“凌辉的女朋友还算有点良心,她匿名给我发了条短信……不然的话,我和你爸还在大街上傻找你呢!”
“妈妈。”我耍赖的躺到我妈和我爸中间,说:“妈妈,李老师女朋友的事儿,你别太生气了……要没有李老师救我,我刚才差点没命了。”
我妈的精明毕现,她点着我的脑袋:“你傻不傻,傻不傻,傻不傻!怎么这么不会利用机会呢?你们李老师现在因为你女朋友的事儿对你心存愧疚,到时候你们学校交流生的事儿……”
我彻底无语。
大人的世界,我永远不懂。正如蒋小康的心思,我永远猜不透。在我死里逃生的第二天早上,我跟做梦似的看到了坐在家里沙发上的蒋小康。
我揉揉眼睛,呆呆的问:“你怎么来了?”
“你看你这孩子。”我妈拍了我一下:“你怎么穿着睡衣就出来了?快进去换!”
我换好衣服,出来之后还是刚才的问题:“蒋小康,你怎么来了?”
“哦,我来看看你。”蒋小康指指茶几上的一大盆果篮,说:“你的电话打不通,社团过几天有出游活动,我来问问你,看你想不想参加。”
我这才隐约记得,凌辉昨天有提到过,他把我手机里蒋小康的电话拉黑了……不过社团出游,好像听起来还不错。
李致硕的女朋友有抑郁症,带着她出来和大家玩玩,不知道她能恢复的快些不?
☆、048 怕危|蛄叫还不种庄稼了?
蒋小康参加的社团,基本上我都参加了。不过蒋小康烦我烦的要命,他见我总跟着,社团他也就都退了。唯一仅存的社团,是一个公益性质的社团,属于携老扶幼同好会之类的。
假道义的人越来越多,做真公益的人就越来越少。很多事情在网上一呼百应,在现实中却无人问津。
学校的其他社团,比如说什么游山玩水社啦好吃懒做社啦。这种社团,一般都是哪哪厂家代言,哪哪厂商资助。厂家做了广告,社团成员也得了好处,双赢。
而我们的携老扶幼社,纯是公益性质。成员自己出钱出力不说,往往容易费力不讨好。上一届携老扶幼社的社长组织大家去过一次养老院,但是在回来的路上不慎扶了一个老太太……结果,到现在官司还没打完。原社长不仅办了休学,更是丢下一堆群龙无首的社员同志。
哦,对,我忘了介绍了。我们携老扶幼社的社员有,蒋小康,我,刘楠,王静民。
原社长是蒋小康和王静民的室友,他俩是为了给室友个面子,不得不参加。我是奔着蒋小康去的,而刘楠算是被我坑的。好在社团只有过一次活动,不然刘楠非得跟我急不可。
现在原社长走了,蒋小康算是社团的主要领导人。有什么事儿,我还需要请示他:“社团活动,能带其他人去吗?”
“可以,”蒋小康脸上的笑意收敛了些,他问:“这次社团活动不去养老院,是去乡下帮助留守老人整理海苔房子。我一个远方舅舅在那儿,知根知底,上次的事儿,肯定不会发生了……你要带朋友一起去?男的女的?”
我还没等说话,刚睡起来的凌辉大喇喇的从屋里出来:“你们这是要去哪儿?金朵,你别带我。给人免费当苦力修房子,我才不会干呢!”
“我也没说带你。”我瞪了凌辉一眼,转头对蒋小康说:“一个男的一个女的……我还不知道他俩去不去,到时候我问问。”
蒋小康继续问:“一对儿男女朋友吗?”
“嗯啊!”
“行,”蒋小康笑了:“大概一周后去,你朋友要是去的话,你最好提前通知我,我好让我家亲戚安排床位。”
差不多到时间上课了,蒋小康这才起身告辞。我妈围着围裙从厨房冲了出来,她笑的如同春天般温暖:“同学,你走啊?留下来吃饭吧?我菜都准备好了。”
凌辉推着蒋小康的肩膀帮着送客:“姨,不用了,他还有事儿,要回去上课呢!”
“是吗?”我妈的脸上写满了失望:“同学,那你有时间来玩啊!到时候,阿姨给你做好吃的。”
蒋小康笑着应允,我满脸的无奈。
“还瞅呢!”蒋小康走了之后,凌辉轻轻睨着我:“金朵,你有出息没有?你忘了自己的手是咋断的了?”
我妈耳听八方,她敏感的接话:“金朵的手咋断的?凌辉,你跟我说说。”
在我和我妈眼神的双重压力下,凌辉只好笑着打哈哈:“没,没啥。姨,我这不是跟朵朵姐开玩笑呢么!”
不管怎么说,我妈是惦记上蒋小康了。她“求婿若渴”的眼神,看的我都害怕。所以,在中午吃饭后接到李致硕的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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