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好不容易决定再刷爆一张卡之际,
硬生生抢走她看上的香奈儿小姐,
更过分的是,在她得知已没货而昏眩时,
竟伸出熊掌袭胸!
倒霉事有一就有二,在飞机上遇到乱流,
她差点被行李架K到,他又再度出手──
这次险些就被他摸到「那儿」;可恶!
管他什么╳航以客为尊,她跟他拚了!
给人客一顿粗饱的下场是──勒令停飞,
只好回家吃好友的,做民宿免费的杂工,
哇!温泉有熊出没,且还把她推入池中,
不料他救她起来后的第一句话不是道歉,
而是,请妳当我的女朋友……
楔子
「什么?有胆你再给我说一遍,你要多少?!」
脸色微之一变的华贵妇人抖颤着手,气指气定神闲的华服女子,一脸难以置信地闪着愠色,冷视着自始至终不被她承认的媳妇。
「十亿。」
「日币?」
「美金。」
「妳在作梦,我一毛钱也不会给妳。」她休想以此威胁。
「呵呵,是吗?要不要赌一把呀?」她要能无动于哀才怪,吉川家的命脉掌握在她手中。
「妳……妳竟敢用这种态度对我说话,妳以为妳是谁。」她别想得逞。
女子用着涂满蔻丹的手指掩唇咯咯一笑,「我还能是谁呢!不就是妳儿子的合法老婆,以及妳唯一孙女的母亲、法定的监护人喽!」
「我不承认妳和我们吉川家有半丝关系,把光子带回来我会原谅妳的无礼,否则……」日本将无她立足之地。
让一个台湾女人消失在京都并不难,以吉川家族在日本的势力。
「否则要让我去陪妳的独生子吗?我狠心又无情的婆婆。」大笑之后的女子脸色一沉,改以嘲弄的口气一讽,「现在是妳求我不是我求妳,记得妳只剩下这么个血亲,应该不只值这个数吧!」
她算客气了,没让她拿出一半的财产做交易,只收回她应得的一份,一个文君新寡的寡妇该有的遗产。
「出卖自己的骨肉很得意吗?光子要是知道有妳这样的母亲,肯定羞愧得抬不起头见人。」果真是低贱的身分,上不了台面。
女子脸上闪过一抹怨怼的恨意。「是妳逼得我不得不拋弃我的女儿,妳让我活不下去,我又何必对妳客气?妳拿妳要的、我取我要的,何来一堆废话。」
她只要钱,有钱她便能回台湾重新开始,过着人人羡慕的富裕生活,不用再看人脸色摇尾乞怜,穿金戴银等着人伺候就好。
没了女儿再生就有,反正她还年轻不愁生不出一子半女,小她七岁的小男友精壮又懂得逗她开心,玩个几年再怀个孩子不是难事。
「哼!秀义真是瞎了眼才会遇到妳这蛇蝎女,没有妳他不会死得这么早。I老来送子是白发人的悲哀,她对她的张狂行径已经够容忍了。
「用不着用怀恨的眼神瞪我,钱一给我我马上离开,省得我们相看两厌,恨不得杀了彼此。」如果她手上有把刀,也许她会往她胸口插。
她恨她,恨她拆散了他们夫妻。
但是她更爱钱,爱到可以和她所恨的人周旋,暂时忘却曾受过的羞辱和排挤,和来自四面八方轻蔑的眼光。
「死了这条心吧!心子,妳不会从我这里得到一分一毫,妳不配得到施舍。」仰起高高在上的下颚,优雅饮着抹茶的妇人眄然一瞟。
「施舍?!」恼怒的女子翻脸怒拍桌子。「妳不想得到光子了吗?别忘了只有我知道她在哪里。」
妇人冷笑的以扇轻击手心。「诚如妳所言,我有钱还有什么事能难倒我,一个三、四岁大的小女孩还怕找不到她吗?」
第一章
「香奈儿秋香色限量皮包,银炼吊带,铜色玫瑰钮扣,下襬镶缝星形水钻,白水牛毛编织的流苏,缝边是圆润滑泽的天然珍珠,皮质细致散发高雅色泽,纹路自然未加人工雕压刻划……」
好想摸一下,一下就好,感受香奈儿皮包的极致魅力,体会被钱包围住的贵气享受。
只要一下下,让指腹感受双C的触觉,滑溜溜的真皮如深海底的极品珠贝,酝酿着由内透发出的光华,诱发人性潜在欲望的觊觎。
美得诱人的色泽勾引人们的犯罪欲,尤其是虚荣心比荷包丰富的女人,光是站在橱窗外已经无法获得满足,那简直是一种残忍的诱感。
不管了,堕落就堕落吧!腰带勒紧点让某人养,反正一上机有餐点供应,手头上的钞票挥洒光也不怕回不去,顶多负债累累罢了。
身材高挑的短发美女拥有一张极东方的脸孔,在浪漫的法国街头特别引人注目,即使她此时握着拳头像是誓死如归的战士,依然美得很有活力,彷佛是持着战斧的雅典娜。
而她不是别人,正是跑完日本线海刷了一票,又和同事调班跑了一趟巴黎的玫瑰航空空姐明光,人称超级大户贫穷败家女。
爱买名牌是她唯一的缺点,有钱不挥霍她会觉得对不起自己,千金散去才会痛快。
只是……
「哇!一个零、两个零、三个零……天呀!3后头有五个零,这根本是抢钱嘛!类似的款式夜市二九九就买得到,多几个C了不起喔!强盗都没那么狠……」
就是那个「C」了不起,名牌专卖店排满整条香榭大道,连咖啡都有专属品牌,不管穷人富人都会在此驻足,品尝一下人文气息。
嫌贵买下下手的明光满嘴酸气,恨得牙痒痒地瞪着秋香色皮包下方一张四方小巧的价目表,用着贞子也惧畏的怨念看能不能瞪掉两个零。
其实就算少了两个零她也买不起,割肉混血拚一拚还得咬咬牙,把一流的名店当地摊货杀杀价,不怕丢尽台湾人脸地给他鲁到底。
不过她说得是流利的日语,小而细致的脸蛋看来像日本娃娃,丢人现眼的事就丢给历史仇人去背,算是日本人侵华的小小补偿。
她会说法语,但很烂,烂到法国人听不懂,必须辅以手势才能略知一、二,所以中文不算,她最常用的语言是英、日语。
因为她跑的是亚洲线,偶尔才因人手不足调派欧美线,因此派不上用场的语言她一向少用,自然而然就拙了。
「……好想买喔!可是它真的好贵……」要是再把卡刷爆,视钱如命的元修一定会打爆她的头。
再给我刷爆t张卡试试,我发誓让妳败家败到没家可回。这句话犹在耳际呀!令人畏惧到手软。
但是限量的皮包耶!今年秋天最新的款式,全球销售一千件而已,而且法国总店也才一百件左右,五种颜色各推出二十件,听说差不多快卖完了,欲购从速。
香奈儿呀!香奈儿,妳为什么这么狠,少赚一点不成吗?我明光下个月的伙食费都给了妳还想怎样,穷人就不能背个象样的双C皮包呀!
咳声叹气的俏丽佳人摸着素面皮质迟迟不肯离开,一再流连地让人感受到她对这只皮包的钟爱,几乎要留在店里与它共存亡。
可是奈何没钱又能如何,看得再久也不会成为她的……
一想到入宝山却空手而返,眼泛利光的双眸如同饥饿的野狗,根本忘了自己是个穷鬼的事实,手握着应急的金卡准备给它死,拜金女不败家活着还有什么用。
「小姐,我要买这个皮包,麻烦帮我包起来。」
巫婆似的五指才想一捉,一道带着浓重口音的男声先一步扬起,粗手粗脚地「捉」起她要的皮包往柜台一扔,发光的信用卡闪了她眼睛一下。
真的是用捉的,整个真皮表面都凹进五个深深的指印,不只粗鲁而且毫不爱惜,好象拎起一块带血的牛排,不用力甩甩不出牠的价值感。
看得心痒不已的明光好想上前抚平那几道凹痕,大声斥责糟蹋的鲁汉,皮包之所以限量是因为它珍贵,不是让他拿来搓圆掐扁的。
可是那五根快比她细腕还粗的手指看来吓人,再看看和她脖子等粗的偾肌臂膀,肩一缩的她已经决定不跟他计较,「财大气粗」的野人不值得她破坏良好的修养。
只是当她看到心爱的名牌被当成杂物往破旧的背包一塞时,那条名为理智的弦为之绷断。
「喂!先生,你这样对待香奈儿小姐是不是太残酷了?她好歹是名门淑女,禁不起你粗暴的凌虐。」痛心呀!她的秋香色皮包。
「咦!小姐,妳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日语。」没回头的男子弯腰签卡,不理会身后直戳着他的那根食指。
「噫!我说日语了吗?」反省了一下,挺起胸膛的明光改以英语沟通。「我是说你要善待香奈儿小姐,不能随随便便地把她和垃圾放在一起,不然她会哭给你看。」
人家是千金小姐耶!哪能和穷酸的扫烟囱工人相提并论,简直不搭到极点。
「什么香奈儿小姐,我还是不懂妳的意思。」她要他善待谁?八成是认错人了。
一看他头也不回的付完帐,顺便买了条领带不用包装地住口袋一放,名牌爱好者明光真的火大了。
「你到底知不知道你买的皮包和领带多少钱,就是叫店家帮你送到家里都成,这是香奈儿精品。」不是三件一百的地摊货。
男子似懂非懂的捉捉头。「可是我是台湾人,要他们送到台湾会不会太远了。」
「厚!北极他们也帮你送,你不晓得香奈儿的服务遍及全球吗?我……等等,你是台湾人?!」暴发户。明光心里头浮起的第一个念头。
不是不屑,而是嫉妒,嫉妒人家一夜致富,把她的好运全抢走了。
「有什么不对吗?」等着发票,男子瞧着穿在模特儿身上的风衣。
并非看中意,只是随便瞧瞧打发时间,临上飞机还有四、五小时,不急着走人。
「当然不对,你有钱也不能乱花,尤其是伤害我心爱的名牌,罪大恶极到令我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