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这个……」他表情不自在地搔着耳,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
他要能打早就打了,哪会隐忍到现在。
「给你一个机会说明白,别说我无理取闹,我这里的气还涨着,一时半刻消不了。」她指着心窝要他斟酌点,别再惹她发火。
杭深青也想摸她的「心」,但被她一掌拍掉。
「我解除婚约了,碧珠不是我的未婚妻,我没有脚踏两条船也没有欺骗妳,我心里真的只有妳一个。」他没那么大本事同时爱两个人。
「碧珠,碧珠,叫得可真亲热,人家是一颗明珠我是一根草,如果你的婚约真解除了,为什么她敢以你的未婚妻自居?」
光这三个字就刺得她心口发疼,她明明不是很喜欢大块头的男人,却偏偏为了他多个未婚妻而拈酸吃味,真是被鬼蒙了眼。
她什么时候爱上他,为何事先一点预兆也没有?突地从胸口蹦出来,让她措手不及地几乎要恨起他。
这么个傻大个有什么好,不懂浪漫不会说好听话,笨手笨脚只会傻呼呼地看着她,她真不知道前辈子造了什么孽,这辈子才会栽在他手中。
不过他要变得像秦侩二世那般奸狡,她也不会中意他,说不定连看他一眼都嫌浪费时间。
「她病了。」
「病了?」看不出她有病呀!他不会胡乱编个理由搪塞吧,把一个健健康康的人说成有病。
「她真的病了,而且病得不轻,不吃药控制就会发作……」一说到此,他表情为之苦恼。
「拜托,你说得好象是一种疯病,我看她根本一点病也没有,比我还健康。」明光随口一谵,没想到还真让她说中了。
「医生说是一种感官失调症,情绪反复无常,时而平静时而暴躁,病情严重时还会做出不自觉的事……」
杭深青娓娓道出这些年的经过。
父亲早逝的他并没有富裕的童年,母亲在工地打零工勉强维持生活,他的生长过程几乎都在工地度过,和尘嚣飞扬的工地脱不了关系。
工地里有个仁厚的老板对他们母子十分照顾,不时嘘寒问暖当是自己人给予资助,他能顺利成为顶尖的建筑师便是他的功劳。
老板的年纪并不轻,四十好几才和结缟二十年的妻子生下一个女儿,自然疼宠有加地为她做最好的打算。
「老板觉得我苦干实在,不失为托付终身的好青年,就把女儿介绍给我,希望我能一秉他照顾我的心好好对待他的女儿……」
事情就如平常般发展,先是交往,后是订婚,其间他们和一般未婚夫妻相处没两样,甚至已经开始筹备婚礼准备步入礼堂。
可是在这时候突然发生一件令他震惊不已的事,婚事因此打住,他二话不说地解除婚约。
「什么事?」
难以启齿的杭深青将女友拉至腿上一坐,回忆的表情似乎透着困难。「她打我妈和妹,推她们去撞墙。」
那天是婚礼前三天,他刚好忘了拿宴会名单而折返回去,一到门口还没进入他就听见一阵大吼大叫声,然后是东西碰撞产生极大的落地声。
当时他以为不过家具倒了,扶好钉稳就没事了,可是入耳的哭声立刻让他感到不对劲,一冲进去只见平时有点小脾气的未婚妻居然对他的家人拳打脚踢。
愤怒之际他也忘记她是谁的女儿,直接用拖的把人扔到门外,不准她再踏入一步。
「在我提出解除婚约不久后,我才在一个医界朋友的告知不知晓她病了,是一种名叫『躁郁症』的官能疾病。」不好根治。
「天呀!躁郁症,那是一颗隐形的炸弹耶!」什么时候会爆炸无法预料。
她能体会那种感觉,他们家元修就是可怕的未爆弹,随时处在爆发边缘。
「而我们感情结束后她的病情越来越严重,多次试图复合未果就发作,周遭的人都遭殃。」连他公司里的小妹也受到波及。
听他说着事情始末,心情平静下来的明光主动抱着他。「哇!你好可怜喔!被疯子缠上。」
难怪那一天她会看到世界大战后的混乱,原来全是他前未婚妻的杰作。
「可怜的不是我,是我妈和小绿,我工作常不在家,她们必须长期忍受无形的威胁。」他怕有一天他会来不及救她们。
就像这一次的危险。
「没关系,以后我替你保护她们,一个疯女人我还应付得了。」一出口,她整个人僵住了,不敢相信自己做了什么承诺。
完了,她一定也疯了,竟然提到以后!
眼露感动的杭深青用力抱住她,脸靠在她颈窝,偷偷拭掉眼角的泪。「小光,我会对妳很好很好的,把我的一切都给妳,妳不要离开我。」
当一个大男人用着近乎哽咽的声音要求女人别离开,任谁听了都会觉得心头发酸,激发出母性的一面想拥抱他,给他肯定的安心。
本性不恶的明光因环境造就的防备心渐渐融化了,在他几乎要勒死她的熊抱当中,她感受到心中最柔软的角落已经多了一个他。
由抗拒到接受,一直到为他心疼,吃醋,人往往在不自觉中付出,纵使他不是她心目中理想的目标,但是遇上了有什么办法。
爱情来了,这像是一句广告词,来了就来了,谁也阻止不了,
「真的要对我很好很好喔!包括我用你的金卡刷了一百万。,」先招供免得他反悔。
「嗄!一百万?!」他的表情变得呆滞,像被雷击中脑门。
「怎么,舍不得我花你的钱呀!」她作势要推开他,不让他抱。
「没有,没有,妳爱花多少就花多少,可是妳究竟买了什么?」他只看到几个被她扔在地上的袋子。
说到这个她就开始心虚了。「就东买一点,西买一点,不知不觉就买了一堆,我有替你和伯母买衬衫和保养品喔!你看了一定会喜欢。」
仍处在飘浮阶段,见她一笑也跟着傻笑的杭深青仍有些不踏实。「妳的品味很好,我相信妳的眼光。」
只是能不能少花一点,他怕赚不够钱养她。
「嗯!这么说就对了,其实我花了一半钱当中是为了你的福利设想。」她大言不惭地拖他下水,好减轻乱花钱的罪恶戚。
「我的福利?」杭深青表情一片茫然,不太明白她的意思。
「你别抱得那么紧,放开,我展示你的福利给你看。」包管他喷鼻血……
喔!不,他已经在喷了,这个色鬼。
舍不得放手的杭深青在她脸上亲了又亲。「我抱着妳也能看,妳的身体好软好舒服。」
「哼!我又不是你抱过的唯一女人,哪个女人的身体不柔不软,让你舒服得直喘气。」除非他喜欢抱着钢板睡觉。
一想到他过去抱过不少女人,满不是滋味的明光用力推开他,顺便在他石头般的手臂留下两排牙印。
「不一样啦!妳身上有香香的味道,很好闻,而且……而且……」他红着脸地说出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的话。「只有妳,不会有别人了。」
他好喜欢好喜欢跟她在一起的感觉,看着她会让他感到特别快乐,整个人精神万分,巴下得把她变成他的,一辈子都不分开。
「好吧!看在你挺老实的份上,我让你预先享受半套福利好了。」计较过去的事是非常愚蠢的事,自找气受。
「半套……」福利?
「嘘!别开口,张大你的眼睛仔细瞧。」来趟视觉之旅。
身材修长的明光有着模特儿身段,线条分明、玲珑有致,不管穿什么衣服都好看,她拿出搜括一天的战利品做起时装展示,一件换过一件地令人眼花撩乱。
从较厚的秋装换到轻薄的短衫,衣服是一件比一件薄,一件比一件凉快,一件比一件价钱……昂贵,看得口干舌燥的男性观众一阵兴奋,坐立难安。
当最后一次的谢幕表演,明光用着床单包裹雪玉般的身躯,从肩膀以不到足踝都包得密不透风,底下穿了什么没人知道,反而更令人期待。
「当!当!当!维多莉亚的秘密。」女王般的极致荣宠,男人的最爱。
「什么维多莉亚的秘密……」他的声音忽然消失了,只听见野兽般的喘息。
「维多莉亚的秘密」是一件内衣,一件性感的女性内衣,薄纱轻盈带着若隐若现的透明感,一览无遗地展示人体的曼妙,令人血脉偾张。
「不行,不行,收起你的冲动,本节目仅限观赏,不得碰触。」所以只有半套服务而已。
「我想吻妳。」按捺不住的杭深青定向她,抱着她一吻。
不过他吻的不是她的唇,而是她线条优美的锁骨。
「咯……咯……不要啦--很痒……你别想……咯……讨双重福利……噢……」不要摸那里,快住手……
「给我好吗?」他快忍不住了。
「不……不行,我是很保守的,不能有……婚前性行为。」她是思想前卫,行为传统。
「做完就去结婚,我会负责到底。」他现在只想脱下「维多莉亚的秘密」。
「不……啊!你在干什么……」喔!头晕了。
被吻碍全身虚弱的明光忽地被拋上床,她尖叫一声还没从晕眩中回神,山一样的男人覆上她的身体。,隔着薄衣吻上胸前的花蕾。
什么叫玩火自焚,她现在确实是被火焚身,燃烧的欲火熊熊点燃两人的肉体,窜烧的速度叫人措手不及。
「吻妳。」
毕竟是经验丰富的男人,杭深青很快地掌握全局,唇手并用地带领她走进欲望的领域,上万的惹火内衣沦为挂在床角的破布。
如火如茶的急喘声蔓延一室,春光春色春潮泛滥,室温一下子升高十度左右,热得让人满身大汗。
「哥!巧慧姊找你,你要不要下楼……啊!抱歉抱歉,我什么都没看见,你们继续……」门倏地开启又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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