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老爷子跟段琪的爷爷曾经是拜把子的好兄弟,关系处得特别好。所以一直想让两家亲上加亲,于是便有了二十七年前的指腹为婚。说是未婚妻,但南坤从小到大也就只见过她两次,陌生得连普通朋友都算不上,更别提感情了。
对于这件事他一直没真正表过态,原因其实不难猜,一他不喜欢,二他羽翼未丰。
所以就算不喜欢,他现在也不能公开表态。
这事儿除了南家和段家内部的人,连赤水的高层都不知道,如果不是南珍南昊那几个心怀不轨的家伙乱嚼舌根,这小妮子怎会知道?
展瑜见男人面色不虞,故意装出一副被吓着了的模样,几乎整个人都快滑进被子里了,还露在外面的两只大眼睛巴巴地望着男人,“是我惹四爷不高兴了么?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偷偷八卦了。”
这话听起来,让人感觉她好像对南坤跟谁结婚的事儿其实并不怎么在意,她在意的只是南坤的心情。因为南坤是她目前的主子、衣食父母,还是她的保护伞(?)
南坤没回答她的话,好半晌才没什么情绪起伏地扔出来一句:“你希望我和段小姐结婚?”
展瑜忙一个劲儿地摇头。
“为什么?”南坤直勾勾看着她,眸底隐隐藏着一丝连他自己都觉得可笑的……期待。
里尼用了那么多让人匪夷所思的办法,就是为了清除掉Aki灵魂里那根傲骨,还有几乎所有女人都有的嫉妒心和道德观,所以哪怕他将来取十个妻子,Aki都应该要有‘我只是个宠物,不能争,不能抢’的自觉才对,至少短期内他是不可能将里尼烙在她灵魂深处‘奴性’完全根除掉的。
“吃醋”对眼前这个家伙来说,实在是件天方夜谭的事情,他都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个什么劲儿。
然而让他略感诧异的是,展瑜接着还真丢了一句让人心痒的话出来。
她说:“因为我也想和四爷结婚生宝宝。”
这话表面听来好像确实有那么点吃醋的味道在里头,但仔细一咀嚼,她的语气里其实更多是一种坦然到无情的向往和兴奋——对结婚生小孩这件事本身的向往和兴奋。
尽管如此这话还是大大取悦了男人,他故意拆台道:“你这全身上下我都不知道有几样零件是真的,跟你生小孩,万一吓着别人了怎么办?”
展瑜故作激动,翻身坐起后扬声强调:“我没有整形!”
南坤不依不饶:“说谎还敢这么理直气壮。”
展瑜肩膀一塌:“好吧,只是取了根肋骨,做了一次声带窃取手术,两次细皮手术和三次祛疤手术而已,可是我真的没有整脸,不会生丑八怪的。”
做生意第一得考虑成本,如果她本身长得其貌不扬,当初里尼根本就不会看上她。
南坤当然知道她没有整脸,但即便如此,他现在也不可能真让眼前这个女人怀孕的。
抛开现在的Aki是展瑜假扮的这一层不谈,就算是真的Aki,南坤也不会去冒那个险的——南勋说了,他家小宠物体内某些同化激素过剩,现在怀孕会导至畸胎以及孕妇严重缺氧。
南坤见她跟个蔫茄子似的满脸沮丧,猜这家伙多半是被自己的话戳到了痛处,不由心生怜惜,长臂一伸,将人薅到自己怀里,凑到她耳边低声道:“口说无凭,我不信,除非让我亲自检查一下。”
操,调戏我!
展瑜心有鄙意,却发作不得,暗自吸了口气抬眸看着男人,月映碧泉的黑眸里一派天真:“怎么检查?”
南坤冥思了片刻,嘴角漾开一缕笑:“逐寸逐寸的深入检查。”
他这一笑原本精致分明得近乎凌厉的五官线条立刻变得柔和起来了,竟给人一种非常亲切温柔的感觉。
我去,丫原来是会笑的啊,我还以为你先天性面部神经半瘫痪呢。
展瑜被他那不怀好意的笑容晃得眼花,刚在心里吐完槽,冷不丁被突然凑过来的俊脸吓了一跳,眼睛都还没瞪圆呢,嘴巴就失守了。
南坤在她唇上啄了一口,见她还是呆呆的没什么反应,眸子一弯,碾着她的唇加深了这个吻。
10第十章 智多近妖
这种情况下展瑜显然是不可能推开南坤的,哪怕南坤今晚真要把她办了,她的职责和使命也不会允许她临阵退缩的。
必要时刻为了国家利益和特工事业英勇献身,牺牲自我,本来就是她做为一个特工的天职,也就是说在执行特殊任务时,如果不得不以‘性’为手段才能达到某些目的,那她就得做出必要的自我牺牲。不光是她,猎鹰其他成员同样如此,如果南坤天生喜欢男人,那今晚在这里的人就是穆翰他们几人中的某一个。
细吻如雨,绵密热情。展瑜先是凤眸大睁,旋即便如得了奖赏般满脸欣喜地看着男人,眸子里满满都是不加掩饰的迷恋。
柔唇相贴,缠绵数度,男人每一次亲吻都带着厚重的温柔,展瑜故作享受地缓缓阖上了眼帘,心里却是满腹疑窦。这里没安全套也没避孕药,又这么晚了,按理说依南坤凡事求稳妥又特别能忍的拧巴性子,他应该不会舍得冒那个险的,但两人都亲大半天了,他却好像一点都没要停下来的打算。
暧昧升级,连时间都羞红了脸。
展瑜细软饱满的唇犹如两瓣鲜嫩欲滴的果实,勾得南坤被酒精麻痹过的神经有些亢奋,在快感的撩拨下,他的动作也越发激烈起来了,软滑的舌尖悍然侵入,霸道地纠缠着她的舌头翻搅吮吸。
吻到深处时,展瑜脑子有些晕眩,忍不住偷偷掀开了眼帘,哪想对方也在看她。
四目相对,南坤爱惨了她这种‘毫不设防’的迷离神情,深黑似潭的眸子里瞬间涌出了一股浓烈的欲望,滚雪球般越滚越大,像随时都要爆炸一样让展瑜悚然不已。
室内的温度一下子火热得让人有些无法忍受。
南坤那双充满力量的手臂越收越紧,辗转深入的亲吻里身体隔着薄薄的布料,展瑜亦能感觉到他那强有力的肌肉下那勃发的热情。她微微抬起眼帘看见那双染欲的眸子里荡漾着一泓潋滟碧波,竟也不觉反感。
心中几番天人交战,最后她妥协似地伸手勾住了男人的颈脖,开始生涩而热情地回应着他。
然而让她没料到的是她的主动却让南坤骤然停止了进攻。
唇分开,呼吸交错间男人浓重的气息铺洒在展瑜的脸上,烫得人一阵心悸。展瑜看着他眼中的情|欲慢慢退却,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宠溺和一丝几不可见的懊恼。
她知道他为什么懊恼。
这男人生性睿智冷静、谨慎严苛,总是像个系统精密的机器人一样,做什么事情都要力求智珠在握,平时不管是在外面还是家里他永远都是一副不苟言笑、清肃严整的表情,好像极少有人能完全挑起他的真实情绪,但刚刚有那么小半晌的时间他明显失控了,当然那种程度的‘失控’也只有在他的定义里才能叫失控,对展瑜来说那只能称之为兴奋。
知道南坤今晚肯定不会再继续,心里大石落地,展瑜不着痕迹地偷偷吁了口气,面上依旧装得滴水不漏:“四爷?”
南坤看她水汪汪的眼睛里盛满了迷茫,不由心生邪恶,逗弄道:“想我继续?”
靠!说得姐好像很欲求不满似的,成,今儿就满足你丫那点虚荣心。
展瑜点头如捣蒜,眼睛睁得大大的,一副毫不掩饰自己内心真实想法的坦然模样。
男人果然吃她这一套,凑过来吻了吻她的额头,柔声道:“我今晚有点困了,明天吧,好么?”
展瑜在心里笑了:大哥,老师没教过你么?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明天?美的你。
第二天早上,旭日东升时厚厚的窗帘遮住了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房间里寂静无声。
展瑜平躺着,睡得很安稳的样子,纤长浓密的睫毛在她眼皮下映出两团好看的扇形阴影。
南坤侧身搂着她,醒了却没睁眼,闭着眼睛吻了吻她的鼻尖。展瑜其实早就醒了,一直在装睡,这时南坤一撩她,她便适时睁开了眼睛,迷迷糊糊的跟男人撒娇。
南坤又在她额头上嘬了一口,温声叮嘱道:“我今天要去外省办点事,等下就得走,不陪你吃早餐了,你跟南珍她们出去好好玩,那些人如果问你什么,你照实说便是,邀你玩牌你也不用顾忌,输了阿冬会帮你给,赢了你就拿着,但如果她们让你溜冰或是吃麻古,你不准吃,听到没?”
展瑜乖巧地点点头:“嗯嗯。”
南坤宠爱地轻轻拍拍她的脸:“乖,再睡会。”
展瑜把脸埋在他颈窝蹭了蹭,一副很不舍的样子。
南坤被她蹭得心情大畅,笑着拍拍她,哄道:“我晚上亲自去接你,听话。”
展瑜依言松了手,又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四爷路上注意安全。”
“嗯。”南坤也不和她多腻歪,说着便起了身,几下穿好衣服就拉门出去了。
他一走,展瑜也没闲着,起床去上厕所,一上就是大半天。
邢天在那边幸灾乐祸地调侃她:“亲爱的你们昨晚不是洞房了吗,今儿怎么起这么早,看来南坤家老二不太给力嘛。”
展瑜坐在马桶上翻了个死鱼眼,嘲道:“你丫真不愧是流氓中的战斗机,淫|魔中的MVP。瞧你这尿性,丫祖宗都快为你愁得从坟里蹦出来哭了,还不知道天高地厚呢,小天同志。”
“诶~小瑜同志,我替我祖宗谢谢您了,他们在坟里好着呢,你都已经失身于人了就别老惦记着他们了啊。”
“靠,你才已经失身于人了呢,你全家都已经失身于人了!”
“哟呵!你怎么知道的?我昨晚确实湿了一次身。”
他们几个中邢天耍流氓的功力一直都要甩其他人好几条街,展瑜简直无语凝噎。
“你个臭小子又在调戏瑜儿,找揍呢。”
穆翰好像在那边赏了某人一锅贴,然后问展瑜道:“瑜儿什么事?”
展瑜立刻调整了神情,正色道:“南珍昨晚邀请我去参加她攒的什么名媛聚会,在海雅俱乐部,我怀疑她们可能有什么阴谋。还有南坤昨晚突然送了我一块表,我测了一下,里面装了微型定位仪和窃听器,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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