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以用这种小人心态来看待自己的同事呢?为此,她又感到内疚不已。
接下来的时间,她还是找不到帐目之所以有差距的出入点;想拨电话给其它部门的请款人或厂商核对金额,又显得对下属不够尊重……
这个超级敏感的问题,让她的情绪变得焦躁,引来偶发性的偏头痛,连带地影响到她晚上的工作——
「妳今晚脸色不太对,怎么了吗?」趁着工作处理到某个段落,窦嗣丞离开计算机桌走动,并乘机冲了两杯浓茶,递一杯给整个晚上脸色都不是很好的甄孝齐。
为了让她的收支与往常接外件时差不多,窦嗣丞便将白天处理不完的公事留至下班后,两人再留在公司或到他家里「加班」,算是额外给她「打零工」的机会。
没办法,那女人总有一大堆莫名其妙的坚持,说什么「他们之间非亲非故,所以她没有权利可以接受他的帮助」之类的话,听来着实教人气馁万分。
所以在情非得己的情况之下,他只好采用这个变通的办法,不仅让他处理公事的速率加倍,更可以争取与亲亲女友独处的时间;最重要的是,他可以在不被她察觉的情况下,加减暗中帮她一咪咪——简直是一举N得!
所以他们今晚才会聚在他家,为的就是处理部分白天末完成的工作。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段时间的工作令她体力不胜负荷,或是她的身体有些不舒服,她今晚的脸色竟苍白得吓人!
噢~~他只是想暗中帮帮她而已,并不是真心想将她当成机器人,日也操、暝也操,这样他可是会心疼死欸!
所以适度的关心是绝对必要的。否则万一亲亲女友说他不够体贴、不够注意她,那么他就只有一个下场——吃不完兜着走!
甄孝齐虚弱地摇了摇头,她不晓得该不该跟他坦白这个事实。再怎么说,「另类」总是他们窦家的企业,撇开男女朋友的关系不谈,他和她还有敏感的上司下属关联,这让她踟蹰、犹豫,无法下定决心。
「对不起,我只是累了。」这句话彷佛成了全世界所有藏有心事的人,拿来当隐瞒作用的借口,她累得无法思考更多,只能用最浅显也最易懂的言词来搪塞他。
「是太累了吧?」宾果!果然跟他想象的情况不谋而合!「那今晚就做到这里,妳好好休息,剩下的部分我们明天再做。」
「嗣丞……」痴痴地瞧他一眼,甄孝齐发觉自己似乎变得软弱了。
以往,整个甄家最强而有力的臂膀是她,所以她只能义无反顾地拉下所有重责大任,而且完全没有足以依赖推托的对象;但现在不同了,她有他,有他在背后为她撑腰、顾前顾后,像一个令她安心又放心依靠的稳固屏障,因此她软弱得理所当然而迅速。
这样是好,还是不好?她迷惘了
「别想太多,这阵子给妳的压力太大,对不起。」他太了解她那顽固到不行的责任心,于是就很自然地将所有罪过往自己身上揽,想藉此软化她的坚持。「还是我拨个电话,妳今晚就在这里休息了?」
「啊?」她惊跳了下,蓦然胀个大红脸。「住、住这里!?」
老天!她不是故意用这么高亢且颤抖得令人生疑的声调讲话,但她就是控制不主!
玻Я瞬'眼,窦嗣丞双颊闪过狼狈的红痕。「妳放心,在妳这么不舒服的情况下,我没兴趣对妳乱来。」
真是!这女人在胡思乱想什么?害得他也跟着心浮气躁了起来!咬了咬唇,她为自己的多想而羞赧,小手不自觉地扯了扯他的衣袖。「对不起,是我不好……」
「算了算了!去,去洗个澡!」微愠地将她由位子上拉起,将她推往客房的方向。「我去帮妳拨个电话回去,免得伯母担心。」
「嗣丞」他是不是生气了?被人这般误解,任何人都会生气的吧?她突然觉得脚步好沉重呵!
回头瞪她一眼,他像在赶鸡只回笼般挥了挥手。「去去去,快去!」
低下头,她欲走还留地走进客房,很快地让自己置身于不断冒出热水的莲蓬头底下,一颗疼痛的脑袋逐渐恢复正常。
她需要好好地想一想,自己到底该不该跟他坦白工作上出现的严重失误……
迷迷糊糊地被敲门声扰醒,甄孝齐这才发现自己竟在浴缸里睡着了!
她慌慌张张地由微凉的水里爬出浴缸,找到放在架上的大毛巾包住头发,再套上挂在壁勾上的白色浴袍,赧红着脸将门打开——
「怎么洗那么久?」窦嗣丞一脸担忧地审视她的神色,在看不到任何异样之后微松口气。「我还以为妳在浴室里晕倒了咧!」差点没把他给吓死!
当然,他不是没想过冲进浴室「英雄救美」,但一想到她是在里头洗澎澎,他就感到既兴奋又痛苦。
之所以会兴奋,是控制不住体内蠢蠢欲动的窥视心态,而痛苦,则是他已事先夸下海口,绝不会趁她不舒服之际「伸出魔掌」;在两方势力相互较劲的情况之下,的确让他的理智和欲望经过一场激烈混战,惹得他苦苦压抑满脑子绮丽甜蜜的遐想。
她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让你担心了。」
她耸着屑的样子好可爱,可爱得令他的心软化,而身上的某个部位却迅速变得坚硬!
「我只是不小心睡着……咦?」
猛然一股强大的拉力将她搂入壮硕的怀里,他紧搂着她,紧得几乎让她无法喘息,埋在她颈窝间的俊颜微微扭曲。
「嗣丞?」他……「唔!」
滚烫的唇舌寻至她的粉唇,他急躁地吮住她的疑虑,以全然侵略的姿态舔吮她口中的芳香,直教她体内的血液不按正常秩序、混乱地到处乱窜,引得她犯疼的脑子更为晕眩了——
当他好不容易愿意放开她了,她的双腿却再也撑不住身体的重量,微微瘫软了下。
「对不起!」他依旧搂着她,并不着痕迹地撑着她虚软的身子。「是不是吓到妳了?」他沙哑地问了句。
急促喘息的甄孝齐又累又羞,脸红心跳地轻轻摇头,小手攀紧他身上的白色休闲棉衫。「你为何要道歉?」
他们已经由同事关系演变成情侣,双方之间有些亲昵的小动作是在所难免。
偶尔,在一些亲吻或搂抱的举止间,她会不经意地察觉他的欲望,却总是绅士地忍住了,就是为了怕吓坏她吧?
其实算算日子,他们交往也有一、两个月了,竟然还没突破最后一道防线——她也觉得颇不可思议呢!
不是她不知羞,而是在任何事都变化得如此快的二十一世纪,太过闭塞的观念已经不再是矜持的表现,她也想感受他的体温吶!
「我答应不碰妳的。」浅浅地叹了口气,他懊恼自己的意志不坚。
她娇嗔地捏了下他的肩窝。「那你……还抱着我做什么?」
「噢~~」他突然瑟缩了下,抱着她的手臂似乎更用力了。「该死!」
「嗣丞!」真要命!他抱那么紧做什么?甄孝齐的脸挤压在他壮硕的胸肌之间,差点没将她的脸压到变形。「你弄疼我了!」她为了挽救自己的小命而轻喊。
「天吶~~」狠抽口气,他已经很努力地压制自己的欲望,偏偏这该死的女人竟还指捏他最敏感的肩窝!?这不是存心逼疯他吗?「孝齐,不要捏我的肩窝!」
努力推拒他压迫脸庞的胸口,甄孝齐无辜地眨着眼,不是很明白他的意思。
「肩窝?为什么?」
像为了证明什么似的她狐疑地再次戳刺他的肩窝,浑然不觉自己正在火上浇油!
「甄孝齐!」全身泛起一阵酥麻的疙痞,他又惊又难受地低吼一声,再次猛鸷地吮住她微启的红唇。
甄孝齐膛大美眸,感受他在口腔内横冲直撞的火舌,隐约之间像是明白了什么。
每个人身上都有敏感的地方,例如她的手腕、脖子、胸部等地方。该不会……
该不会她适巧碰触了「不该碰」的地方,所以他才会表现得如此激动?
蓦然,他松开对她的箝制,远远地将她推离一臂之遥,大口大口地喘气。「不行!」
不行?为什么不行?
虽然她的脑子很乱、心情不是很好,但在她难得脆弱、特别需要他的安慰时他为何如此轻易就却步了?
「乖,妳快上床去睡吧!」哇咧!他干么还提到那么敏感的「床」何实在是自作孽不可活!「我还是——」快闪人要紧,不然就要野火僚原了!
他才转过身,还来不及跨出僵硬的步伐,一双柔软的小手环上他的腰,毫无预警地拖住他的脚步。「嗣丞。」
「嗯?」惨惨惨!她以为她在做什么!?他的额上冷汗直冒,感觉到自己宛如置身地狱油锅般焚热!
「你……留下来陪我好不好?」潮红的脸紧贴着他的背脊,她几乎被自己的大胆给吓死!
可说出去的话如泼洒出去的水,覆水难收,何况她一点都不想做垃圾回收的工作。
身体一僵,窦嗣丞猛地闭上眼,不敢相信这会是由她口中说出来的话。
「孝齐,妳太累了。」再次睁开眼,他的眸深不见底,却明白地跳动着欲望的火光。「好好休息一下,别再胡思乱想」
「我、我没有胡思乱想。」很多事就是这般莫名其妙,当别人要你做某件事时,你抵死不从;可等到人家不要你去做时,你偏偏又跃跃欲试,难免教人恨之入骨。
浅叹口气,他实在不知该拿她怎么办才好?「孝齐,听话好不好?明天一早还要上班呢!」他柔声诱哄道。
「不好!」她不晓得哪里冒出头的个脾气,微愠地将他扳过身来面对自己。
「嗣丞,你说过你喜欢我,难道全都是在骗我?」
「怎么会?」他同时张大眼睛和嘴巴,因为太过惊讶而闭合不起。「任何事我都对妳坦白,在妳面前,我就像个透明人吶!」
包括他在她之前谈过几段感情全都让她知道了,她这么质疑不是太伤人了吗?
噘了噘小嘴,她无限娇羞地拉了拉他的休闲衫。「你哪是透明人啊?那这是什么东西?」
「啊?」他愣住,黑眸瞪着她扯紧棉衫的小手,傻呼呼地说:「当然是……衣、衣服啊!」
忍不住翻了下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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