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这妳倒提醒了我!」他轻笑,按下内线电话,并敢动了一个不晓得有什么作用的红色按钮。
电话透过外放扩音器,很快传来了吴淑丽的声音。「请问经理有什么吩咐?」
「咳,从现在开始,任何电话我都不接。」清清喉咙,窦嗣丞将声音压得低沈,严肃的程度恍若更甚平常。「还有,没预约的客人一律不见,我有「极重要」的事得先跟甄小姐解决。」
甄孝齐不敢相信地死瞪着他眨巴的眼,这男人……蓄意加强某些字眼就算了,竟然还敢给她抛媚眼!?简直——简直——
性感得教人想一口将他吞噬入腹!
「是的,经理。」然后挂线,将经理办公室的气氛堆栈到最为暧昧的紧绷。
「你疯了!」这是她目前仅能想象与他划上等号的三个字。「这里是公司,是办公室,我才不要跟你一起疯!」
她看得出他眸底跳动的欲火,看得出他的认真,所以她的心狂跳得难以自持。
如果不是他诺紧她的腰,如果她的双腿不是如此虚软,如果见鬼的如果!
她再怎么催眠自己,也难以忽略这再实际不过的现实!
「可怜的女人,妳怎么会把自己绷得这么紧呢?」疼惜地将她急欲闪躲的腰重新拉回怀里,将她的发拨至耳后,藉此机会教育。「世上没什么不能发生的事;这个地方不错啊,至少比车后座来得好。」
车后甄孝齐想尖叫、想狂吠,甚至想指死他!但前提是,她得先提起身上少得可怜的力量。
紧紧抓住他使坏拉扯胸前钮钳的手,她亟欲做最后的挣扎。「别闹啊!万一被别人听到了怎么办?」
「喔!」弹了下指,他的神情比之前,欠扁无数倍。「我忘了告诉妳,全「另类」的主管办公室里,就属我这间的隔音设备做得最周全……我没预设什么怪怪的企图喔!妳知道嘛,我的身分比较特别一点,所以待遇也该特别那么一点点。」
「你……」甄孝齐哭笑不得,不晓得自己该不该在这时候翻白眼;但她还有别的顾虑,几乎是用尽全身的力量向他咆哮。「搞不好会有人闯进来……」
然后她悲惨地发现,自己用尽力量狂吼的声音竟比猫叫还小,可怕的是,竟还带着点欲盖弥彰的撒娇意味!?噢!谁来拿把刀砍了她?至少让她死得有尊严一点。
「可怜的小宝员,妳放一百二十个心吧!」指了指刚才按下的红色按钮,窦嗣丞笑得像只邪恶的豺狼。「知道这个按钮的功用吗?跟车子的中控锁是相同的原理,按下去之后,外面的人进不来、里面的人出不去,所以妳的问题根本就不存在。」
完了!意思是她此刻插翅也难飞了?但——「你、怎么会在办公室里加装这种设备?」不会是跟之前的隔音问题有相同的理由吧?
不是她太过好奇,实在是他的动机令人存疑,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
「嘿嘿,这个问题就有趣多了。」霍地挂开诡诈的笑纹,他的笑令甄孝齐心惊肉跳、头皮发麻,愕然地发觉他不知何时扳开她坚守防线的手,在她无所觉的瞬间解开她衬衫上所有的钮钮,大手并穿过她的服下恣意对她进行「性骚扰」!
她惊喘口气,没得到正面的回复令她不安,但随即而来的是令人晕眩的热力和快感,直到她的背脊贴上冰凉的桃木实心桌面,总算让她在晕眩里找到一丝清明。
「嗣丞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小傻瓜,当然就是为了「办正事」用的喽!」急呼呼地脱掉束缚身体的文明外衣,他捏了捏她的小鼻子,太过愉快地拉开她的长腿,找到他认为最为「贴切」的位置。「妳不会知道,我曾经幻想在办公室里抱抱会是件多么浪漫的事?可惜在妳之前,我都没有这种机会——」
「唔!」他猛力挺身,她感受生命变得圆满,却全然让他的「小小遗憾」破坏了那股美感——
「天!」他沙哑地嘶吼一声,开始不遗余力地「兴风作浪」。「果然跟我想象的一般美好,总算没浪费了那个特殊装置。」
「……」
「这张桌子也很棒对不对?桃木实心,绝对不用担心它会垮。」
「……」
「还有——」
「天杀的窦嗣丞!你现在、马上,给我闭嘴……啊~~」
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
「怎么进去那么久?」
「那不正好表示我们的计划快成功了?」
「可是真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吗?」她就是感到不安吶!
「放心吧,阿世那边没发现任何风吹草动,应该不会有问题才对。」阿世是配合这次行动的警卫,在事件完整解决到风平浪静之前,他们之间都还保持着联系。
「是喔?这样我就安心一点了」
「嗟~~再来就等着那女人被踢出公司,我将得到我想要的地位,妳也少了一个跟妳抢对象的麻烦,所以妳该更高兴一点才是!」
「那倒是!」
第九章
过了将近一个礼拜神经兮兮的日子,甄孝齐一到放假日,简直只能用「虚脱」两个字来形容。
她想挖空脑袋里所有烦人的事情冥想,想整天黏在床上,想无所事事地放任自己变成一只米虫可惜天不从人愿,早就在客厅告且喜的一大一小彻底打碎她的想望。
顶着睡得晕沉沉的脑袋,抱着累积一个晚上的尿意,不甚清醒的甄孝齐满头乱发地由房间冲出来,凭着印象经过客厅对准厕所方位,正准备火力全开地冲进去方便,没想到却被两道声音硬生生地扯住脚步——
「姑姑,妳起床啦?」小薇顶着扬高的抱枕,看起来像是拿来当武器用的。
「窦叔叔等妳好久了欸!」
不……不会吧?甄孝齐感觉头上掠过一只飞鸟,望向窦嗣丞的脸上满是无力的线条。
「哟呵~~小懒猪起床喽!我们今天到哪里玩吶?」窦嗣丞的发有点乱,左右服下各挟着一颗抱枕,手上还可笑地捧着两个,显然不胜小薇的攻击火力。
玩?不!她一点都不想玩,她只想当米虫、只想装死,但最想尿尿!
按撩不住地冲往厕所,好不容易经过一阵「泄洪」,她松了口气,洗完手后,她顺手鞠起冷水拍拍脸颊,这才恢复些体力去应付外面那「两只」怪兽!
「欸,我跟小薇决定到动物园走一走,妳觉得怎么样?」甫一踏出厕所,窦嗣丞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什么嘛!这分明是先斩后奏,哪有给她任何置喙的余地?
「星期假日去动物园?又不是头壳坏了,这么想去人挤人吶?」臭着一张脸回到客厅,她还是想赶快躺回那张柔软的床,半点出门的欲望都没有。「小薇,奶奶呢?」
「奶奶去拜拜,顺便吃什么姊妹会,她说不到晚上没空回来。」再扔一颗抱枕——气死人了!窦叔叔怎么那么厉害,她丢了几十次,没有一回丢到他的,讨厌死了!
「偶尔去当一下沙丁鱼也不错啊!妳快去换个衣服,我们准备出门喽!」窦嗣丞不喜欢她那副死气沉沉的模样,比七、八十岁的老太太还老太太。
「噢~~」懊恼地呻吟一声,甄孝齐的脸上满满、满满的不情愿。「我可不可以不去啊?你带小薇去就好了嘛!」
「不要啦~~」
「不、行!」
料不到那一大一小像约好了似的,超级不给面子地给了她同一个答案,只不过句子组合不太一样就是了,可意思绝对相同,就是没得商量。
「真的不行?」她犹不放弃的作垂死前的挣扎。
「当然不行。」小薇跑到窦嗣丞身边,偷偷搬走被她丢得「面目全非」的可怜抱枕,以正经到不行的口吻说道:「奶奶说现在坏人很多,我们不可以一个人待在家里,会有危险。」
眨眨眼,瞪了眼宝嗣丞那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死样子,她无力地叹了口气。「小薇,姑姑不是小孩子了」
「就因为不是小孩子才危险吶!」小姑娘可不高兴了,两手插腰,表情十分严肃。「我们这么漂亮的女生,孤单单的一个人留在家里,就算我不担心好了,妳问窦叔叔,他能不担心吗?」
两眼圆睁,甄孝齐简直不敢相信现在的小女生会早熟得如此过分!
窦嗣丞再也忍不住地朗声大笑,配合着小薇小大人似的语气,抓准机会挪揄她。「对对对,我好担心吶,担心得不得了!」
言下之意,就是——妳还是认命一点,去换衣服准备跟我们一起去人挤人!
于是在一大一小的夹攻之下,甄孝齐拖着疲惫的身躯和满肚子怨气,老大不情愿地被两名歹徒「绑架」,绑到动物园让猴子看去了——
老实说,甄孝齐实在不太愿意相信,世界上真有这么巧的事,但它偏偏在现实生活里发生了,而且地点是在有点可笑的台北市立动物园。
「哥!怎么你也来这里?」才进动物园不久,就在窦阔丞领着她和小薇准备去搭动物巴士,到动物园最上方再沿路晃下来之际,一个活蹦乱跳的女人领着一个约莫三、四岁的小男生喊住他,像两颗球一样朝他们滚了过来,然后女人挂了扯小男生的手。「小冬,叫舅舅。」
「舅舅~~」小男生扬起笑脸,拉高尾音地喊道。
「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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