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水漾一定是他这辈子的克星、天敌。
即使在面对过分刁难的商业竞争对手时,也从未有人可以堵得他说不出话来,可是她总毫不费吹灰之力,就教他哭笑不得、不知该怎么应付。
「好了,我不和妳吵了,妳现在打算怎么办?」
满怀的愁绪全因他的这句话被勾起,水漾重新正视自己的问题,「我爸爸这样弃父女情谊而不顾,我不想理他了!」她赌气的说道,但不到三秒钟又喃喃自语,一副忧心仲仲的神色:「可是尤天由昌不晓得会不会找他麻烦。。。。。。」
「我看这件事情还是交给我来处理吧:」步惊云决定蹚这淌浑水了。
他不能让岳水漾再回去挨打,那会教他愤怒不已;他也不想看到她忧愁的样子,那会让他不想。。。。。。天知道何时开始,他竟对女人又如此多的情绪?
他知道不只逗她笑具有挑战性,就连要让她臣服于自己都是困难的,他若想驯服这样一个女人,恐怕得费上好大的劲。
一向懒得为女人花心思、动脑筋的他,这回竟显得兴致勃勃!?难道一切的反常,全因她是个有趣的女人吗?
闻一言,水漾态度有些防范,「你在打什么主意,你干嘛对我这么好,我们的关系就仅止于昨晚而已!」
此时,她才发觉事情根本没有按照她以为的步调在行走。
她的预想中,步惊云该从此离开她的生活了,可是现在他不只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甚至还在为她的未来打算。。。。。。
这不是太尴尬了吗?她怎么能和一个曾与自己发生过亲密接触的男人,若无其事的交谈?
「妳若不希望自己的贞操白白牺牲,最好听我的,妳现在回去无疑是自投罗网,在你父亲拿不出钱还尤天富,而他又不甘心一佰万如此浪费掉时,妳想他还会对妳的清白挑三拣四吗?」
「不,我不要!」水漾不敢想象尤天富在自己身上气喘如牛的模样,她不要嫁给他!
「那么就在我家住下来吧,如果妳不想让自己觉得对不起我,就将我的帮忙当作是昨晚的酬劳吧:」预料个性强硬的她可能会有的拒绝,步惊云替她找了个理由想塞住她。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妳让我享受了一次完美的性爱,令我回味无穷,我也该付出些代价吧?」
故意忽略他话中的暗示,压下直要浮出心湖的回忆,水漾气得暴跳如雷,「你当我是银货两讫的妓女?」
在他心中,她还是和他的那些女人没有任何不同吗?这个认知教她的心隐隐作痛。
「怎么会呢,妓女好侍候多了。」
「步惊云!」水漾的眼中燃烧着熊熊的怒火。
步惊云剑眉微拢,她的语气中有种他不喜欢的锋利,「岳水漾,妳是第一个敢直呼我全名的女人,不过我相信应该也会是最后一个吧!.」
一种奇怪的感觉沿着背脊爬了上来,水漾不知道那是什么,只看到步惊云的表情是教人看不清情绪的高深莫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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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来我家干什么,我警告你,你再不将我女儿带回来,我就到警察局去告你绑架!」
岳忠义看着一步步朝自己出罪近,逼得他只能一步步后退的男子,强装镇静的声音,掩不住畏怕的颤抖。
「那我倒也乐得轻松,你就顺道将你可耻的行径外扬好了,看大家会怎么鄙笑你!」步惊云黑眸蒙上一层冷霜,有如一把利剑。
「你到底想干什么,我那不孝的女儿都跟你走了,你还来落井下石吗?」
「不孝?有你这样的父亲,水漾非但没有离开,还赚钱供你赌博,你居然还说她不孝?」他已经大略了解过岳家的情况,明白这对父女的生活,当然更清楚水漾吃了多少苦。
只是,若是她不说,从她那张乐观的俏脸上,永远也察觉不出她肩膀上所扛的沉重压力。
想到那个纤柔可爱的绝世尤物,她璀璨的瞳眸灿烂如霞,步惊云更确信不能让她回到这个家,否则只有毁灭一途:「她如果孝顺就不会抛弃我而跟你这个陌生人走了:」岳忠义现在只担、心不晓得该怎么向尤天富解释。
他根本不敢和这个男人硬碰硬,上次被他用力一拗,他的手痛了一整晚:「现在我是水漾的老板,这是她在云腾上班的年薪,一共是二佰万,一佰万你拿去还尤天富,剩下的一佰万就是你的生活费。不过丑话我可先说在前头,如果你再将这笔钱当赌本,拿去输个一文不剩,你别指望水漾还会再救济你!」步惊云取出一张面额二佰万的支票,丢给了他。
岳忠义两眼发亮的盯着支票,心跳声不断在胸腔中鼓动,「二佰万,真的是二佰万啊!」
「从今天开始,你和水漾只是名义上的父女,你无权再过问她的生活,水漾已经是成年人了,她拥有自己的自由和想法,没道理再接受你所有荒唐的安排:」步惊云用一双冷漠但世故的眼睛打量着他见钱眼开的丑陋嘴脸。
岳忠义一副有钱好说话的样子,陪着笑:「那有什么问题,大老板你怎么说怎么是了。。。。。。」
「你有个灵巧的舌头,正要开始它多余且没有诚意的谄媚,但是这招对我无效:」步惊云不客气的打断他的虚伪,「我只要你记住对我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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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中,屋内一片安静,水漾一点也不觉得讶异。
自她母亲过世后,她的家向来是这个样子的。她的父亲成日在外头赌博,不到三更半夜不会愿意回来。。。。。。
只是这样的生活她真的厌倦,也怕了,她发现自己无法再听从母亲的遗言,继续照顾父亲。
她一直当着父亲的依靠,可是谁来让她依靠?
她口口声声说自己不要愚孝,可是因为她的支撑,却教父亲养成了习惯,终至丧失了自己谋生的意志,她不能再纵容他了!
所以她决定要走,离开这个家一段时间,如果多花一笔租房子的开销能够让她的父亲有些担当,那么是值得的。
简单的收拾了一些行李,她走出自己的房间,看到手里握着一个酒瓶的父亲,跌跌撞撞的回来了。
「爸,你什么时候也学人家喝酒了?」水漾生气的抢过他手中的啤酒瓶,愤怒的丢至地上。
着昏沌不明的双眼,岳忠义满口酒气的说:「唷,我那个自以为很争气的女儿回来了啊?」
「你醉了,我扶你回房休息。。。。。。」
「不,我怎么敢劳烦妳,妳的身子现在可是镶金嵌银啊!」岳忠义一把推开了她。
「爸,你还在为我不嫁给尤天富的事情生气吗?」水漾突感心酸,她知道自己没有错,可是她却受不了父亲这般冷漠的对待。
「我什么事都可以听你的,就这次不行。。。。。。」她从皮包中拿出一个牛皮纸袋,「我到银行去信用借款了四十万,你先拿去还尤天富,剩下的六十万我再想办法。」
「到银行借钱,我有没有听错,妳当步惊云的情妇,当得这么没有价值啊?」
「什么情妇?」心情一团乱的水漾没听清楚他说了什么,却止同定与自己脱离不了关系。
岳忠义冷嘲了声,「不要在我面一刖假惺惺,我岳忠义没有妳这种丢人现眼的女儿!」
「爸,你说什么,我真的不明白。。。。。。」
「我叫妳嫁给尤天富,起码走出去也理直气壮,结果妳不要,跑去让步惊云包养,连个名分也没有,这会比较光荣吗?年轻人就是这样,只顾着看外表,根本把道德廉耻全忘光了,我们岳家的脸都让妳丢尽了!」
「我没有让步惊云包养,是谁乱造谣一一吉的?」一搞清楚状况,水漾连忙喊冤!
「步惊云都自己送钱来了!」岳忠义想起自己被左右邻居嘲笑的事,就一肚子火,「我是『土包子』,没听过『云腾集团』,不知道谁是步惊云,就拿着支票跑去问隔壁的陈太太,本来想向她炫耀我女儿在云腾上班,年薪两佰万,结果她听完马上哈哈大笑,我才知道原来步惊云的风评那么差!」他冷哼了声续道,「我早该想到的,什么工作待遇会那么高,上班是个幌子,陪他上床才是真的!」
「爸!」水漾惊叫,他怎能用这种鄙夷的口气伤害他的女儿?
「妳马上给我出去,回去住妳舒适的别墅,我这个小庙容不下妳这个大菩萨:」
「步惊云真的来过家里了?」见父亲的气愤,水漾定神分析出事情的来龙去脉。
步惊云怎可以背着她做出这些事,她没有同意啊!.「他给你两佰万,那钱呢?」
「妳该不会还想拿回去吧?」岳忠义嗤声说道:「我给了妳二十一年的姓,现在不承认妳这个女儿了,两佰万就当是遮羞费!」
「不要告诉我,你又拿去赌光了?」水漾的心掠过一阵熟悉的不安。
「我是这笔钱的所有权人,我一局兴怎么花是我的事:」
「爸,你怎么可以这样,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会逼死我。。。。。。」
第四章
「你是什么意思,当我是玩具吗?谁有钱就是我的主人?」水漾满脸怒意,将自己一片白皙的脸颊,映成微微的丑红。
「当我的女人这么不好吗?.」步惊云不觉得她有必要气成这个样子。
「我没有兴趣躬逢其盛,你花心的名声我不敢领教!」
步惊云看着她瞪着自己,表情像是要打斗似的穷凶恶极,他看了差点笑出来,然而那会是战略上极大的败笔,于是他只是轻笑着响应,轻拂掉落在袖口上若有似无的微尘。
见他如此,水漾怒气更显加倍,「我要你去向我父亲解释清楚,你听到没有?」
他的动作就跟丛林中的豹一样优雅,而他也跟这种美丽的猛兽一样不可预测。
「我不知道自己该解释什么,而且是妳主动跑来招惹我的,怎么现在却将过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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