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她身边的每一个人,希望她开心,幸福!”
“就这样?”
“对!就这样!”
“那和我要不要做你女朋友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如果你是我的女友,我就会很幸福。”
“万一要是我不幸福怎么办?”
“我一定会让你幸福!”
“说的比唱的还好听!”颂妆‘呼啦’一声站起来,在他面前踱着步子。
“我对着月亮发誓,我说的都是真话。”方亦杰举起手,有模有样地发誓。
“我要想一想!”
“还用想吗?”
“当然要想。”
“那我问你,和我在一起时,你快乐吗?”
似乎……真的都很快乐!
“你不回答就是默认。那我再问你,论学识、长相,我算差吗?”
颂妆摇头。
“最后一个问题。你喜欢我吗?”他从沙堆里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沙,微笑着看她。
银色月光下,不到两步距离的凝视……颂妆无处可逃,事实上她根本不想逃。这么优秀的一个男人,不管是哪个女人都不应该放弃。可是,子西呢?刚放开子西的手,心还痛得厉害,怎么可以这么快就走到另一个人身边去呢?是自己变心了吗?假如是这样,是不是很可耻?
“为什么不回答?”温软的话语像海水亲吻沙滩,又像风抚过银叶树丛一样轻飘飘地钻进她的耳朵。
“你能给我一点时间吗?”好半天,她吐出这样一句话。
“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这么简单的问题还需要犹豫吗?”方亦杰耐心地说下去:“我知道,你刚离开于学长,还放不下你对他的感情。可是,颂妆,你要明白,时间会改变一切,包括爱情!假如你对他的爱像六年前一样没有丝毫变化,今天的你就不会站在面前听我说这些话,而是站在礼堂里,正与他举行订婚仪式!”
没错!他说得都对。如果,还像六年前一样,她现在应该身在订婚宴上,而不是站在银辉遍洒的海滩上。颂妆感觉自己像个透明人,在方亦杰面前毫无秘密可言。不管自己在想什么,他总能准确无误地看穿!
“被我说中了对不对?”看她沉默,方亦杰知道自己又说对了,伸手理直她的发丝,叹了口气:“如果你对待感情能像你对待工作那样果断干脆,你会比现在幸福得多!”
“你说得都对,但我需要时间!”有那么一瞬间,颂妆感觉自己变成了一个陌生人,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在追求什么。假如,真的变心了,这六年是怎么熬过来的?假如没有变,又为什么不肯干脆地和子西走下去?
5“其实,我了解你。你是骄傲到骨子里的女人,只是不甘心他曾经离开过你,如此而已。”方亦杰说了真话,因为他实在不忍看她再迷茫下去。
1颂妆必须承认面前的这个男人比自己还要了解自己。从他嘴里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她无从反驳的事实。于是,她连话也不会说了。“你……怎么都知道?”
7“我喜欢你,甚至可以说爱你。”
z“对感情像对工作一样务实?”
小“对。”方亦杰看出颂妆的顾虑,并不急于让她做决定,从上衣口袋里掏出手机,提议:“怎么样?跳一曲?”
说颂妆微微抬起双眸,愉快地扬眉,向他伸出手,表情与姿态像一个骄傲的公主。方亦杰昂起头,半握住她的指尖。音乐从手机中缓缓滑出。配合着浅吟低唱的醉人女声,双双迈开弧步,继而旋转开来。即使没有严谨的燕尾服,即使没有飘逸的长裙,即使不是站在橡木制的木地板上,这样心神微摇的一曲弧步,步态轻盈,令人为之沉醉。
网一双多情的手,一个气宇轩昂的男人……恍然间,似乎,心飘到了另一个世界,充满爱。颂妆温柔地将头靠过去,搭在他的肩膀上,轻轻地说:“是1972年电影《教父》的主题曲——《SpeakSoftlyLove》!”
“《轻声说爱我》!”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听它?”
“因为我也喜欢!一个人,静静地,等待那一个人走到自己身边,等她说爱我!”
……
月下银滩,墨蓝的海,一双渐摇渐近的人影,两颗寂寞的心,以及沉溺其中的吴侬软语随着波涛起伏、缠绵。这一刻,这里是天堂!
第二十五章 决定
因为医院急诊,陈寒被迫终止假期,白秋一并离开。//于是,预定四天假日中的后两天,方亦杰带着颂妆在渔村里四处疯玩,在银叶树树荫下散步,坐快艇出海,去浅滩拾青口,跑到码头上去观赏鲜活的珊瑚、海马等等;等到华灯初上,再坐在海中央的渔排上吃海鲜。临返程前两小时,还弄了只小木船,有模有样地深入大海,用渔家自制的鱼竿钓鱼!
回程路上,两人买了满满两大袋子海鲜干货,连带这些天收获的各类纪念品在内,将汽车后备箱愣是塞得满满当当。
与方亦杰作别,颂妆到家后接到的第一通电话是静敏学姐打来的,当晚约了一些同事和校友聚会,一群人跑到KTV房闹了个通宵,累得第二天在家整整昏睡了大半天。醒来后,颂妆感觉有些不太对劲,总觉得这些天身边少了点什么,无聊躺在床上翻手机时,才发现,原来在海边疯玩的那些天,子西没有打过一个电话给她,也没有发过一条信息给她。
难道,真的就这么结束了吗?
虽然知道自己有过错,可内心那点微妙的失落感在头脑清醒的时候毫无顾忌地冒出来,她还是有点难受。就算做不了夫妻,也不该如此穷途末路!
正发怔出神,庄臣打来电话,问她玩得是否开心。她草草地应了话,结果遭到庄臣严厉指责:“喂,你都休息一整天了,怎么还是没睡醒的样子?”
颂妆懒洋洋地从床头取了方亦杰拔弄的那只海螺壳,下意识地吹了吹,发出怪怪的声音。庄臣听了,不解:“什么鬼声音,这么难听!”
颂妆还是继续吹。
庄臣大加抗议:“停——打住!快打住!简直太难听了!你玩了好几天,连我发的信息都是有一条没一条地回……老实说,有没有给我带信物回来?”
“有啊!一串珊瑚珠!”颂妆想了想,说。电话另一头立即响起一串兴高采烈的笑声,要求她快点送到医院去,然后就挂了。
要不要打个电话给子西呢?犹豫着拨号,房间外传来一阵敲门声,头发乱蓬蓬的白秋打着呵欠站在门口。“我一会儿要去中心医院,你跟我一起去吗?”
“你去约会,我去干嘛?”
“顺便看看庄臣呀!”
“他有什么好看的?”
“小子等你去看他已经等得望眼欲穿!你要是不去,他会把我的手机打爆。”
“你什么时候成了他的说客?”
“哪有?”
“狡辩!”颂妆一边和白秋理论,一边简单收拾了物品。两人出了房门直奔医院。
—
到医院后,二人兵分两路,一个去见陈寒,一个去看庄臣。颂妆在庄臣的病房里见到正要离开的苏冰。两人亲昵问候一番,把病人冷落在旁。
庄臣非常不痛快。颂妆视而不见,挽住苏冰,只说:“好长日子不见,我送送苏冰。”
从住院部到医院停车场入口得经过透析室转到医院主楼乘电梯下楼。两人有说有聊地出了病房,自然直奔这条路。苏冰哭笑不得地向颂妆提起前几天庄臣不让她来医院的事。颂妆免不了数落几句,接着聊及墨菲。经过透析室时,她看见一个熟悉的背影,不禁大感疑惑。“她怎么在这里?”
苏冰看出她有点异样,忙问:“怎么了?”
“刚才晃过去的那个女人……”颂妆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你认识?”
“对。”
“上次我叫你过来看庄臣,你走后,她不小心撞到我。后来也见过她几次,听做透析室的医生说过,她这里有可能……”苏冰指了指头部,眼神里多了层恐惧的色彩。。
“有可能什么?”
“长了肿瘤!”
肿瘤?颂妆的脸一下子变得苍白!
“你没事吧?”
“没……没事!”
“她是谁?”
“她叫斐然!六年前,子西去英国就是为她。”颂妆瞪着透析室紧闭的门,整个表情都僵化了。
“子西……就是你的未婚夫?”苏冰不止一次在庄臣那里听到这个名字,并不陌生。
“对。不过已经取消婚约了。我在新房里看见子西吻斐然。”
“会不会是因为她生病的原因?”苏冰指向透析室。
“我……不知道!”颂妆的心绪忽然有点乱。斐然现在的情况,子西都知道吗?如果子西都知道……她揉了揉额头,抱歉地对苏冰说:“苏冰,有些事……我有点乱!呃,我就不送你了……我在这里等她出来,晚一点我再打电话给你,好吗?”
“还是我陪着你吧!”
“不,还是我单独和她谈一谈会比较好!你先回吧!”
“那……你也别太着急!先把事情弄清楚再说。”苏冰叮嘱着,独自进了电梯。
颂妆焦虑不安地守在透析室门口。如果斐然真的长了脑部肿瘤……万一是恶性或者肿瘤所长的部位很危险,那么……想到这里,她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手机响了!
“大小姐,你去多久了?还不回来?”庄臣很不耐烦!
“我——”
透析室的门开了!神情倦怠的斐然走出来,看见颂妆,惊讶万分。
“喂,颂妆?喂……”得不到回应的庄臣不停叫嚷。
颂妆轻轻地回了句:“我有事!”然后直接挂了电话。
只是一瞬间,斐然的神色就恢复正常,冷然道:“正好,我有事找你!”声音传出冰凉质感,好像什么东西湿了水变得很沉重。
颂妆没有说话,由着斐然带路,走到楼角。
“看看吧!”斐然将手上的纸袋递给颂妆,嘴角上扬,说不清楚是笑还是凄凉。
纸袋里放着一小叠X光片以及几张检测报告,颂妆抽出来,扫了一眼。脑部肿瘤!类型一栏填着两个非常刺眼的字:恶性!心一下子就缩紧了。
没等颂妆说话,斐然就将检测报告收了回去,若无其事地将X光片塞回纸袋,面无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