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深爱的你 / 作者:落难天使
第一章 If loving you is wrong I dont wanna be right
If loving you is wrong I dont wanna be right
如果爱你是错,那么我不要做对
If being right means being without you
如果正确意味着生命中没有你,
Id rather live a wrong doing life
我宁愿走上错误的道路一生。。。。。。。
我钟爱这首英文经典If Loving You Is Wrong。那年冬天,我从Cassandra Wilson的唱片Glamoured里听得此曲,信誓旦旦的对肖展庭说要唱给他听。爱你,真的有错么?
我的家乡在美丽的山城。我成长于一个传统的知识分子家庭,童年时代,母亲在公立医院作医生,父亲在中学当教导主任,外祖父是退休的大学教授,外祖母是退休的小学教师。外祖父早年是留洋的高材生,受西方文字和生活习俗影响颇深,但晚年时又钟情于中国传统文化,教我认字诵诗、习字作画,我三四岁时会认两百汉字,背得唐诗宋词几十首,六岁开始握毛笔习字,上了小学便开始学习中国画,白描、层染、勾勒、烘晕、接染、工笔、以及各种皴法…。那时的家境并不宽裕,父母亲也是紧巴巴的过日子,却从不让我吃苦,外公对我疼爱有加,尽心栽培,盼望我长大成为一朵莲花,虽然不是出自什么名门望族,但也算是书香门第,女子一定要知书达理,琴棋书画略知一二也是必要的。。我的童年像一副白描画,干净且单纯,黑是黑,白是白。那时的心境像是被和煦的阳光照着,温和而不刺眼。直到十二岁那年见到肖展庭。
十岁时,父亲工作调动,带着母亲与我迁至最热闹的城区,从此离开外公外婆过三口之家的生活。十二岁那年小学毕业,面临升学问题,那时候读什么样的学校并不由单单由成绩决定,好中学也是要分区划片招生的,我的成绩自然是拔尖得很,保送重点中学不在话下,只是我所在的小学校所对应的重点中学在同类中成绩平平,并不令我父母满意。父亲已升任中学校长,想着法子要我弄到更好的学校去。母亲也说,子璇应该去更好的学校念书。
放了暑假,天气炎热得很,我独自呆在家中画画,外公不在身边,我的画已从国画转为西洋画法,素描、色彩,常常是照老师教的,在客厅茶几铺上桌布,摆出一组静物,支起画架,写生。傍晚时分听到父亲用钥匙开门的声音,我起身。
“令千金在作画,这架势,不得了不得了,以后是个画家。”父亲身后跟着进来一位衬衣西裤的年轻男子。
“子璇,出来见客人,”父亲对我和蔼的笑,“这是肖叔叔。”
“肖叔叔好。”我有些害羞,口中轻声应着却站着不动,躲在画板后面悄悄打量他,头发整齐有型,皮肤白皙,脸部的轮廓很深,眼里似乎含着话,身材略微有些瘦削,看上去很年轻,在男人中绝对算得上等姿色,那时候我还不太习惯使用英俊一词。
父亲唤我,又起身去沏茶。我忙过去收拾画具,肖展庭坐在沙发上,“你叫子璇?”眼中含笑。
“嗯,汪子璇。”我收起罐子、蔬菜、这些都是我作画的对象。
我这个年纪早已清楚男女有别,学校课桌上是画了三八线的,课余也很少和男同学搭讪,和男孩子答话也容易脸红,当然,长辈在外。可再看他的时候我还是有一点脸红,从没有见过这般好看的男人。
父亲和他在客厅摆谈,我回卧房看书。过了半小时母亲也回来了,热情的招呼他,还做了可口的饭菜,留他在我家享用了一顿丰盛的晚餐。饭桌上听他们谈话,我才知道原来是请他帮我调换学校的,他在市政府某部门任职,已是一个孩子的父亲,三十出头的年纪。我只吃饭不插话,他们偶尔问我一句我才回答,妈妈笑着说我有点内向。
第二章 阳光不再和煦
一月之后果然收到录取通知书,信封上赫然印着几个大字“第五中学”,全市最有名望的公立学校,我拿到信心中大喜,取出来细细的读了一遍,赶紧收好,等晚上交给父亲母亲看。下午没有画画,看儿童剧。那一段时日,中央六台暑期档正在热播《小公主》,我特意将画画时间安排在上午,腾出下午的空闲准时收看。萨拉在英国贵族之家,自幼无忧无虑,过着幸福的生活。父亲鲁奉命前往南非作战,小女儿莎拉没有母亲被寄养在一所贵族学校。有一天,克鲁上尉的名字出现在报纸的失踪名单上,因此无法再缴昂贵的学费,学校把小莎拉赶出原来的房间,莎拉含着泪水做起小佣人。但他坚信父亲不会离她而去,天天抽空跑去医院找父亲,她的那份真情感动了英国女皇,也感动了老天,奇迹终于出现了……煽情的故事,我偷偷跟着掉眼泪。母亲下班回来,我赶紧拿出通知书递给她看,母亲笑得舒心,打开信开始念,我靠着沙发站在一旁默默地听,完毕,母亲抬起头来仔细端详我,表情很奇怪,“眼睛怎么红红的,子璇高兴的哭了?”她微微笑。
“不是的不是的,方才眼睛进了沙子。”我连忙说。他们规定我每天看电视不能超过三小时。
“要好好谢谢你肖叔叔才是。”
晚饭时,母亲将此事告诉父亲。“展庭帮了大忙,答应的事情果然不含糊。”父亲对我们说。
“子璇的教育是大事。启华,我们要好好感谢人家。”母亲一向明事理。
“惠君,改日请他们一家出来吃饭可好?顺便给他的宝贝儿子买点小礼物。”父亲是家里的权威,这个建议马上得到母亲的赞同。
肖展庭是有能耐的人,我心中留此印象。又想起那日见到的文质彬彬的他,心中像是沐浴了一阵春风。
第三日是个星期天,母亲拉了我去商场,那时候市区有一片商业街,几家大百货商场都集中在那里,侧巷有很多可以侃价的小摊店,一到节假日便人头攒动。凡是买大件生活用品,尤其是衣物鞋袜,母亲习惯要去那里遛遛。这次带着我一块,说要给给肖展庭的儿子挑礼物。我平素不爱说话,和家人单独在一起时除外。
“妈妈,你要买什么礼物?”我问。
“给肖展庭的儿子买一套童装,你觉得如何?”那语气并非真要和我商量,我还是小孩子。
“噢。”
在商场童装专卖区,母亲打开一套小海军服,一边对着衣服仔细的看,一边问我“子璇,你说这衣服好看不?”
“很乖。”
母亲又走到一排衣服架子的另一边,摘下一套小洋服打开看。小牛仔裤,带领结的小衬衣,现在的童装仿大人样子的多得很,“这套不错!子璇,你觉得呢?”
“嗯,嗯。”
她唤服务员开了单子去交钱。
几天后父亲邀请肖展庭一家共进晚餐,在商业区的一家中式餐厅,我天天吃母亲做的饭菜觉得可口,很少出门就餐,尚未去过那么好的用餐地,包间内很清静,青花白瓷餐具,盘子裎亮,浅粉色印花餐巾,我还不知如何使用,站在一旁看。母亲唤我在她身边坐下,等他们来。
“妈妈,肖展庭的儿子多大?那衣服能穿么?”我突然担心起这个问题。
“嘘,小孩子直呼长辈姓名,不礼貌。”妈妈有些严肃的说。
“哈哈哈哈,子璇记性好,尚记得我的名字。可知道怎么写?”我循声望去,肖展庭和父亲已在门口。父亲瞪着我,神色严厉。
我自然不敢回答。
“展庭,来,请坐。”父亲态度很恭谦。
“启华,你和嫂子先坐。”肖展庭穿了件浅红色衬衣配深色休闲西裤,看了觉得眼前一亮,不古板,又不似年轻男孩那般时髦。隐约有香水味,海风一样的清凉,后来才知道那叫古龙水(Eau de Cologne),所含香精量倒数第二。他比父亲小几岁,却不太像是一个年代的人,父亲的穿戴正统得多,红色衣服绝不可能上他的身。
“淑芬呢?”父亲问。
“在后面,豆豆要书报亭上的画报,我叫淑芬买了赶紧带他跟着进来,不用理会。”
话刚落音,一位三十多岁的女人牵着小男孩进来,那是他的妻子张淑芬。父亲母亲热情的招呼,让我叫过叔叔阿姨,大人们又推让了几句,纷纷落座。张淑芬打扮素净,头上吹着当时流行的发式,穿黑色高跟鞋,噔噔响,气质与母亲相似,不俗艳,据说是中学教师。小男孩不像我想象的那般顽劣,乖乖的跟着他母亲,很有礼貌的叫我姐姐,倒是比我热情很多。
“小儿肖立明,乳名豆豆。豆豆,快叫人。”肖展庭介绍道。
“呀,两年不见这么大了!英气得很。”母亲微笑着说。
“豆豆,记得曾阿姨不?”张淑芬拍拍豆豆的肩膀。
“三岁时摔跤磕破膝盖到我们医院缝针,豆豆很勇敢,都没怎么哭。”母亲表扬他。
“记得。曾阿姨、汪叔叔好!”叫得很甜,想必是来之前交待过的。
男人女人都喝酒,深红色的葡萄酒,装在高脚杯里很漂亮。我和豆豆挨着坐。他找我搭讪,姐姐,姐姐,你叫什么名字。汪——子——璇,旋转的旋加一个王旁。他摇摇头,这个字对他来说显得生疏的吧。
“子璇姐姐!”他叫我。
难缠的小孩。“豆豆,你几岁?”我问他。
他摇摇头坏坏的笑。
“只你一半大。”肖展庭走过来,“两个小朋友在说什么故事?”
我说,“晓得你的名字。展翅高飞的‘展’,庭院深深的‘庭’。”回答的是他方才的问题。
“子璇,你看庭院深深?哈哈,大人看的。”他爽朗的笑。
那时电视台喜欢播琼瑶的电视剧,母亲的大爱,我跟着看,但每晚只能看到十点,漏半集看不上,可惜。他们尚不知道我还偷偷翻过父母亲书柜的书——《庭院深深》、《菟丝花》,不知算不算得那个年代的畅销书。
“我还看过这本书。”一不小心说漏嘴,我心里咚咚跳,害怕母亲知道。
“喜欢看书?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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