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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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的捕手-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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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关系。”他将烟捻息。“我还以为你不来了。”他笑一笑说。

  他也穿着西装笔挺,看起来绅士而不失潇洒,我轻轻挽着他的手进入会场。

  他从Waiter的拖盘上拿了两杯香槟,我轻轻啜着他递给我的其中一杯,旁观地望着杯光晃影、热闹缤纷的会场。发现一位蓄着长发,年纪约当二十五岁模样的男士,他的周围环绕着阿谀奉承、极尽巴结之能事的人群,也许他就是宴会的主角吧!我猜测。

  果不出所料,他挽着一位容貌姣好的女士向我们走来,我拉拉身边的他的衣袖。“是他们吗?”我说。

  “嗯!”他点点头。

  窈窕的女士首先向我们打招呼,也许因为是老情人的关系,他显得局束不安,我温柔地望着他,给他一个安定的眼神,他了然地对着我笑。

  四个人的谈话,下子就结束,他们又被其他人缠着。从刚刚那位长发男士的言谈中,我轻易地发现他患有极严重的水仙花情结,他自恋地原因并非在于容貌,而是在于高傲的地位和成功的事业;在他的眼中,没有什么是得不到的。”

  “想不想跳舞?”身旁的他问我说。
  “好啊!”话一说完,我们便双双滑入舞池。

  起先,我们还很规矩地保持一段距离,显得有点撇扭,他轻轻地附在我的耳边说:“别人还以为我们是两根会动的柱子呢!”

  我被他的话逗得发笑,无意间瞥见那位窈窕的女士投向我们的怀疑眼光;我轻松地把双手圈在他的脑后,拉近两人的距离,一头倾斜地靠在他的左胸上。我们缓缓地随着半音乐舞动,任谁看了我们的样子都会以为我们是热恋中的情人侣吧!我不禁对自己的演技感到得意!

  我闻到他身上轻微的古龙水的味道,我抬起头戏谑地对他:“你心跳好乱!”

  他嘴角露出浅浅的笑意,“我呼吸更乱!”他凝视着我的双眼是如此的深邃诚挚,竟让我一时以为他是充满爱意的,我慌乱地躲开他灼热的眼神,幸好音乐这时也停了。

  他并未立即放开我,似乎仍陶醉在刚才的情境里,我这才发现那位窈窕的女士已立在我们的面前。

  她以极娇媚婉约的声音对我说:“你介不介意……”

  话题没说完,就被他硬生打断。“我们肚子饿了,到餐桌那边谈吧!”

  我们也不知道她想要求什么。

  他温柔地握我的手,轻轻拉着我到桌边,而那位窈窕的女士也跟在后头。

  她以柔得似蜜的声管问我们说:“你们是在哪里认识的?”

  她的问题考倒了我们,因为在此之前,我们从未想到要套过话。

  他显然也呆掉了,我信口说了:“公园。”说完了以后,才觉得这个谎话扯得很笨,我胡扯着补充说:“我手上拿着一堆稿纸,被他撞了一下,稿纸还满天飞呢!”

  说完了以后,才发现像琼瑶小说里男女主角相遇的情景。因为心虚,我反而更镇定地看着她,余光还瞟见他带笑的表情。

  她也信了,显然被琼瑶灌了不少米汤。

  我隐约地感觉,她偶尔落寞的神色似乎仍对他怀有留念之情,而我一想到她身边那位“水仙花”男士,几乎忍不住同情起她来。

  虽然她有意拉近我们之间的距离,我身边的他却一迳地以扑克牌漠然的脸孔对着,反倒是我和她攀谈了起来,不过她仍然改变不了他的冷漠,也只有悻悻然地走了。

  我知道他表面装得多冷酷,心中仍不免波涛汹涌、翻腾起伏。

  我拿着他递给我的西点,一边偷偷瞄着他,他倒装得没事的样子对我笑。

  我啜着香摈,吃着精致的甜点,优闲地打打量屋内的人影,而他似乎遇到旧识,高兴地聊了起来。

  我望着左边一小堆的人群,虽然听不到他们的谈话内容,但从他们表情生动和频频开合的嘴,可以感到他们很起劲地在讨论着什么。

  我看着其中话最多的男子出神,对他有一种似曾相识,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的奇妙感。

  我几乎想破头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这位滑稽的男士;我隐约听到“推销”的字眼,脑中乍然灵光一现,想起这位男子正是那个与我第六次相亲的男子哦!

  我惊愕地赶忙将身子背向他们,口中刚喝入的香槟差点吐了出来。

  如果你知道他是怎样的人,相信你也会把整个胃翻过来。

  我记得在第六次相亲,父亲安排我和他独处时,他便开始露出推销员的本性。他噼里啪啦、口沫横飞地说明直销的优点,甚至从皮包里拿出一条牙膏,仔细解说其中妙用;牙膏本来是单纯的刷牙用品,被他讲得却有如不死仙丹。

  介绍完产品以后,他突然将声音放柔,他说:“我现在已经拥有十五位下线了,这个资产就是送你的最好聘礼,结婚后,我们共同努力,老的时候就可以坐收余利,诒养天年。”

  他的话吓得我直冒冷汗,一时居然想不起任何计策对付他,而他必是那种拥有韧性极强的橡皮糖个性,我一定要想出一劳永逸的办法摆脱他。

  正以为束手无策,我今生就此完蛋的同时,右手无缘无故拿起汤匙敲起桌面。起先,只是轻轻地无意识敲着,后来脑中灵光一现,我愈敲愈大声并且露出类似神经质的表情,头部还不停地左右晃动。

  “对不起。”我声音抖地对他说,并且用左手覆盖着右手。“我想让它停下来,但就是不能。”我一副悲凄的口吻。“我的头……我的头里好像有奇怪的声音。”双手覆着太阳穴。“你有没有听到?”

  他惊讶、不知所措地望着我。

  “老实告诉你。”我如泣如诉地说:“我也很想像正常人一样,可是就是不能,我在医院休息了十年,以为自己完全好了,但还是不能。”我啜泣起来。“我不想欺骗你,你是个好人……我看我还是回医院好了。”

  我用餐巾假装擦着眼泪,偷偷瞄了他一眼,他的脸垮了下来,整个绿掉。

  宾果!

  他完全被我唬住了。他趁我比较“平静”的时候,说了他还有事之类的话,就匆匆逃走。

  世界真是小得不成样子,居然让我在这碰到他,我接下来的反应就是放下杯子,拉着正和熟识讲话的他往外走。

  “什么事这么紧急?”他问。

  “到外面,我再告诉你。”我也顾不得解释。

  我们坐上车子以后,我一五一十地告诉他当时的情况。他笑得乐不可支,还把煞车当油门踩,使得后面一整排的车子也跟着紧急煞车,虽然没有酿成大祸,但却引来一连串的喇叭声。

  我无辜地对他说:“完全是被他吓到了,我才这样的。”

  “我看他才被你吓坏了。”他踩了油门以后,取笑我说。

  我们行驶于黑夜缤纷的街道上,仍然沉浸于欢乐的情境中,仿佛希望这愉快的气氛能继续下去,他说:“到我那里喝一杯好吗?”

  “好啊!”我微笑地对着他的眼眸如是说。

 第3章


  我正坐在他七楼的公寓里,一双腿交叠倾靠在白色柔软的沙发内,因为说了太多的话和喝了好几杯TAQUILABON,脑中一直轻飘飘的,凝视着他挂在墙上一幅巨大的风景画,树林的影子重重叠叠模糊不清,竟寻不着焦点。

  我听到他从厨房里传来煮咖啡的声音,香味开始弥漫在空气间。

  他端来两杯咖啡说:“我肚子笑得好痛。”他因为也喝了不少酒,双眼显得分外晶亮。“没想到相亲会这么好玩。”

  “才不好玩呢!”我斜斜地看他。

  想到刚刚说的那些相亲的笑料:嘴巴像霹雳弹的母亲、恐怖夫人和男性沙文主义者。我自己也笑了起来,把脸埋在沙发里,一时竟无法停止。

  “喂!”他过来拍拍我的背。“刚不是说好不要再笑了吗?”

  “好!我要正经!”我坐正身子极力忍住笑。“可是,我一想到那个嘴巴像霹雳弹的母亲……”我实在控制不住又笑了起来,他也不可抑制地大笑。

  那位母亲正对我和父亲疲劳轰炸时,冥冥中,我切牛排的手巧妙地打滑,一大块的牛排就像地对空飞弹一样,不偏不倚地飞进她不断开合的嘴中。一想到这样的情景,真正任谁也不忍不住要笑的。

  “好了,不要再笑了。”他首先恢复过来。

  我摸着发痛的肚皮,用力地点点头。

  他放了孟德尔颂的钢琴曲以后,我才终于能抑止住大笑。

  音乐轻轻地就像真的敲击在钢琴上一样,我又开始产生迷朦的感觉。

  “我觉得我们好像认识一辈子了。”他专注地对我说。

  我看着他在晕黄的灯光下所散发出的黑色眸光。

  “别这样说。”我躲避他的眼神。

  “你知道吗?”

  “什么?”我的头斜斜地靠在椅臂上。

  “我喜欢你倾听时的样子!”他轻轻地将我的发丝拢在耳后。

  我转动眼珠,遇上他投向我的炽热光芒,有如沉浸于雾中,难以自拔。

  “我喜欢你说话的样子。”他说。

  他轻轻吻上我的双唇,像沾了酒精的棉花一样,我为了这个念头,微微地笑了起来。

  “还有你微笑的样子。”他在我耳边说。

  我推开他,坐正了身子。

  “别这样,我甚至不知道你的名字。”我真的完全忘了他的名字。

  “你可以随便叫我什么的。”他的眼睛像深夜的大海,滚动着浪潮,向我袭来。

  “麦田好吗?”我看着桌上海尼根的啤酒说:“因为啤酒是麦子做的。”

  “好啊!”他浅浅地笑了起来,于是嘴边有了很好看的弧线。

  “还有呢?”

  “什么?”他问我。

  “喜欢什么?”

  他摸了摸我眼角的肌肤。“慧黠的眼睛。”他说。

  他的吻像七月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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