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卫呵呵一笑,摸着自己的小光头道:“心有灵犀一点通,拥千里来相会,爷~,您看奴才这两句用的还对否?”
雨菱有些嗔怒:“去你的,满嘴胡诌,谁和你拥呀?”
我眉开眼笑:“雨菱呀,你都扑到人家怀里了,还不算拥?”雨菱张嘴,我又戏弄她道:“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才换来今生的擦肩而过。你们俩都这样了还不算拥?”
“珂儿,你说什么?”
我只觉眼前一黑,全身的力气被瞬间抽走,身子瘫软向下滑倒,在视觉、听觉消失前脑海里最后的影响是胤祥张嘴好像在说……我想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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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要提示:请大家把声音打开哦,感谢水龙吟倾力奉献“悲情史诗音虐”——“幽灵公主”)
恐怖的黑暗袭来,将我一点点吞没,意识渐渐模糊,我跌进了万丈黑漩涡之中。
这次真的要回家了,也许再次睁眼时……
是妈妈憔悴、企盼、欣喜、柔耗目光;
是无良同事又在骂我开会时间睡觉;
是最佳损友对着在音乐厅里熟睡的我抓狂;
是……是……是身穿白医袍的“医生胤祥”一脸的气急败坏:“我们这里病紧张,既然醒了,就可以回家了吧?”
不、不!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不是我所期盼的。
胤祥,我的爱!没人能替代你,纵有来生也是同人不同缘,同爱不同情,因为这世上只有一个你,只有一个……爱新觉罗…胤祥。
“珂儿……”
“珂儿……”
嗯?是有人在呼唤我吗?是我的胤祥吗?
一双宽厚温暖的大手轻轻握着我的手,丝丝暖意、缕缕温情在掌心游转,从指尖传递,一路经过千难万阻传递至我那颗战栗、兴奋、喜悦的心。
我没有穿越回去,我还在这里,真好!
我用尽全力想睁开双眼,可是根本睁不开。
心中一紧,赶忙安慰自己,没关系,心底在浅笑,只要我……人还在这里……就好。
我张开口,也是不行,连微微的嚅动都不可遥
没关系,心底还在笑着,至少我……人还在这里,也许一会儿,也许明日我就可以张口说……亲爱的,我再也不走了。
能感觉到胤祥的手就证明我有知觉,也许我可以动动手指,让他莫要担心。
还是不行!!!
我汇集所有的力气,只希望手指能微微动一下,可是全身就像有千斤磐石压着,丝毫不能颤动。
哪怕只是指尖……也不行!
我登时心底冰凉,不由得心中阵阵惊慌、丝丝酸楚,我这是怎么了?
“珂儿,你总是这样贪睡,第一次救驾后睡了五日,第二次遇狼后睡了三日,这一次竟然……”他微微叹息,“已过十日……”
我感觉有一块温热、潮湿的手帕轻轻拭过我的面颊,脖颈,然后手臂……
是胤祥在给我擦脸吗?
他轻笑,口气有些自嘲:“我知道你生我的气,气我就这么把你忘了,我……真的不知道……”一滴滚烫的水落在我的眼角,滑过我的脸颊,一直烫到心底。
“那时候,我怕你再也醒不过来。我知道,那时你并不爱我……”下雨了吗?是他在哭吗?水滴越来越多,砸得我透不过气来,“我就对上天祈愿,愿用我的生命换你苏醒!”
生命?
难道不是记忆吗?我的头好晕……
“可是老天待我不公!”他挑高了声调、已经泣不成声:“你醒了,我却失去了比生命更宝贵的记忆,老天究竟是厚待……还是捉弄我?”
“呵呵~”他又笑了,带着粗重的鼻音。
他吸了吸鼻子,打趣道:“不过你终于还是醒了,所噎…所以我决定原谅他。”
天呢!他又在笑,轻松的口气就好像他原谅的那位不是老天爷,而是他家里的奴才,这个狂人。
“一切重新开始也不错……”他声调中带着明显的欣喜和释然,换了一块新的帕子重新擦拭我的脸颊:“至少你会关注我,会担心我,你的心里……会有我,你会……我。”
等全身擦洗完毕,他拍拍我的脸颊,言语轻佻:“小猪,快点儿醒来哦,不然等你醒过来时我的头发都白了,我怕你嫌弃我,又不要我了。”
不会的,我急得想哭,我会尽快醒过来。不然等我老了,我怕你……呜呜……嫌弃我。
周围的声音渐渐淡去,空气中迷漫着期待已久的檀味儿。浓浓倦意卷卷而来,我再次沉沉睡去。这次我睡得安心,至少不会穿回现代,我可以一直在这里陪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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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周身在温暖的怀抱中,心里甜甜笑着,我知道胤祥又在抱着我喃喃自语。每次我醒过来时都能感觉他在我身边,不是给我喂汤药,就是给我擦洗身体。不是和我聊天,就是给我吹笛。
他的语言涉及广泛,层出不穷,堪比鸡婆。
他有时嫉妒:“珂儿,李卫和雨菱每日出双入对,真让人羡慕。怎么办?你不能总让我和十四弟泡在一起吧,你是不是考虑今日醒过来,要不先笑一下也可,给点儿小提示?”
我真想笑,哪怕是嘴角能动一动,告诉他我没有遗弃他,我一直在他身边聆听他的心声。
他有时调侃:“珂儿,十四弟又停药了,皇阿玛多次下旨让我们回京,可他总以身体还未康复为借口不肯回去。他知道我断然不肯回去的,你现在这样怎能舟车劳顿……”他顿了顿,拍拍我的手背:“人儿,我们哥俩现在为了你……拿抗旨当家常便饭。”
拿抗旨当家常便饭?!
我若不是身不由已,肯定立即跳起来找两位帅哥签名、合影留念。
敢拿抗旨当家常便饭,此二人怎一个狂字了得!
他有时责备:“十四弟一日比一日消瘦,一日比一日憔悴,他若再不肯吃药……,我真怕他……”他将我鬓角的碎发掖于耳后,轻拂我的脸颊:“珂儿乖,明早我一睁眼就看见你在对着我笑,好吗?”
好~,我心中答应,心中承诺,心中……疑惑。
老天爷真TMD过分,连哭泣的权力都剥夺了,不让一个人哭,这不是要憋死我吗?
他有时惊喜:“珂儿!”攥住我的手腕:“你的眼皮好像在动,你是要醒过来了吗?你能听见我说话吗?我知道,你一定听得见!”
我晕,我没动呀,幻觉!这一定是幻觉!
是他的幻觉?还是我的幻觉?
不,这不是幻觉,这是我二人心中的渴望……,是两个彼此真心相爱的人……共同的痴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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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祥又在给我吹笛了,真好听呀,声音悠扬、曲调婉转、音潺潺、如溪水流过,直沁我心。
言语虽然可以遮掩他心中的忧虑,可笛声深处的如诉如泣却彻底揭穿了他心中的压抑、痛苦、担忧及……无奈。
我该怎么办?即使你在吹曲调欢快的“笑红尘”,我也觉得有千斤巨石压在胸口,堵得我喘不过气来。
我该怎么办?
我还要在这个僵硬枯萎的躯壳里被折磨多久?
我何时才能……醒来?
何时……?
“咚、咚”有人在桥,是胤祯吗?我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可每次意识清醒时身边好像总是只有胤祥一个人,并无他人。
也许是每次胤祯、李卫、雨菱来看望我时,我都在昏迷当中。
也许是每次我强迫自己醒来时更希望与胤祥独处。
也许是……我从来都不敢面对那个人。
过去如是,现在如是,若有将来……也……如是。
笛声停了,“进来吧。”胤祥轻声言道。
“奴才给十三爷请安,爷吉祥。”
原来是李卫,心情不由自主的放松,至少不是他,至少我不会听见他的声音……不会心痛。
“起吧,这里没有外人,无需多礼。”
嗯,我也感觉到屋里没有外人了,因为下一秒我又落入了熟悉的温暖怀抱之中。
如此暧昧举动,他还真不念卫当外人!
只是这几日我觉得身后“靠垫”的质量堪忧,简而言之……他可能……瘦了。
“爷,您看着比前几日又清减了……”
原来他真的瘦了。
“嘘!”胤祥轻声打断他,他调整了我的身体,换了个双方都舒服的姿势。
感觉有蜻蜓点过我的额头,一股热气哈在我的脸上:“别说这些,珂儿听见会瞎担心的。”
“奴才偏要说,主子能听见更好。”李卫声音急躁:“主子已经昏迷一个月了,您整日足不出户、药不离身,就是铁打的身子也不住……”
“咳咳……”胤祥轻咳打断他,略带责备之意。他将我的碎发拢到脑后:“雨菱今儿个怎么没过来?”
“她……她总是哭哭啼啼的,奴才劝了她几次都劝不住。”李卫的声音越来越近,大概是他走到边坐下:“奴才……奴才怕您见了心烦。”
胤祥淡淡地道:“不来也好,你回去告诉她珂儿这几日汤药喝得多些了,面也大好了,叫她莫要担忧。”他轻轻拍着我的手背:“珂儿总是放心不下这些朋友,以前是慧琳,然后是八嫂,再然后是媚娘,现在又是雨菱。所以你一定要照顾好雨菱。”他在我手背轻轻捏了一下:“若是明日珂儿醒了见雨菱有半点差池,向爷兴师问罪,爷可担待不起。”
“是、是,奴才晓得。”李卫语气谦恭得我都想笑,只听他接着道:“奴才还没有查到楚言的下落。”
楚言!他现在怎么样了?楚枫已然失事,他应富有去京城刺王杀驾吧。他会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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