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柯一梦 十三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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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柯一梦 十三党- 第1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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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水岭:故事中的一种 —— 恶搞童话版 三生三世

    “梦珂,皇上病了,近日里身子骨越发虚弱,咱们的事儿能不能等他……”

    “嗯?”问意打断胤祥,回眸颜笑:“等什么?”等到雍正归天咱们再走吗?历史已经偏离了轨道,咱们还要等多久?

    “没,不等什么,我自有分寸。”胤祥把我的脸深深埋在他的怀里,他身上淡淡的檀味儿多年未变,始终是我的痴迷向往。

    其实我已满足,胤祥如今生龙活虎,没有半分病。就连额角眼尾的皱纹都在渐渐转淡,自他食仙丹后才过半年,竟像是年轻了四五岁。另一个空间里他在雍正八年五月初四病逝的史实几日后就会不攻自破,一如他除了弘昌外再无其他子嗣。我不知道自己身在哪个空间,只知道这里是童话,而我是童话中最幸福的……小公主。

    “胤祥呀,日子过得真快,好像咱们已经爱了三世。”

    “嗯?”

    “第一世我不敢拿青赌明天,可你却用失忆换我命,那时咱们太年轻;第二世从头再续情缘,可造化弄人,我是一片,却凋零在你的指尖。百转千回,咱们终究再遇……”抬头凝望我的白马王子,“你用三世情换我一生缘,这份情换得太过艰难。”

    “珂儿,我用三世情换你一生缘,绝不会再错过你我生命中的每一天。”

    胸怀在振,是他在笑,还是孩子在笑,还是我的心在笑,已然分不清,混作一潭。他留也好走也罢,我只知既然再归来,他身在何方我便去往何处。

    三生三世,他是我生世轮回中追寻的永恒的爱!

    ~~~~~~~~~~~~~~~~~~~~~~~~~~~~~~~~~~~~~~~~

    五月初四晴空万里,不见一丝浮云,鸟儿在空中旋舞,仿佛要带着我一起远飞。算算日子,离我临盆应不足半月,肚子大惦谱,站直了身子根本无法看见自己的脚尖。胤祥一早出门时还乐此不疲地与我相争腹中胎儿是男、是,可是一个时辰后,瑛笛却领着宫里的总管太监苏培盛来到梦园。

    “圣旨到,富察…梦珂接旨。”

    心中倏地一窒,我回来是个秘密,胤祥全面封锁消息,皇上如何得知?为何偏偏又挑今日宣我进宫。转而又暗笑自己愚笨,天子脚下哪里能容得了什么秘密。

    我面清冷,刚下跪,苏培盛赶忙上前拦住我,挂着公事化的笑容:“奉圣谕,您于身不必多礼。”

    我微微颌首点头,“多谢皇上圣恩。”

    他浅笑,朗声言道:“奉皇帝口谕,宣富察…梦珂觐见,钦此。”

    “梦珂领旨谢恩。”

    苏培盛满脸推笑:“那您随咱家走吧。”

    “公公请留步。”瑛笛款款上前,向苏培盛宛然一笑:“可否容我与梦珂交代间?”

    苏培盛笑的奸诈:“主子有话奴才怎敢不从,但若让皇上等……”

    “这个本福晋自然晓得。”瑛笛立即张口打断,她指尖轻拂过我额角的碎发,像慈爱的母亲对着自己的孩子。我一怔,瑛笛这是何意?莫非苏培盛来者不善?

    她接着道:“梦珂懂的规矩不多,若是进宫怠慢了,那便是本福晋的罪过。”

    一说一答貌似顺理成章,其实二人全是废话。我不是没有嗅到空气中的诡异味道,赶忙打了个喷嚏。

    “哈欠……”

    瑛笛夸张地一挑眉:“这丫头,都几月的天了?”睨着我的锅盖:“这日子口还患风寒?快随我进屋加件衣裳。”言毕也不顾苏培盛笑呵呵打躬请我们进屋,就拉着我往屋子里走。

    “不对,这苏培盛今日的态度极不对劲。”瑛笛一进屋中便焦急地问我:“王爷出门前可曾叮嘱过你什么?”

    我摇头否认,看来事态当真不妙呀。

    瑛笛在屋内来回踱步,“王爷这几日话茬就不对,没的竟说些莫名其妙的话。一会儿嘱咐看紧弘昌,一会儿又嘱咐让我多注意身体,说什么他心在朝廷,家里要我多照应。他当初一走就是10年,家里还不是都靠我一个人照应。如今他年富力强,近日里身子骨一日比一日硬朗,面也比前两年好,不像是旧痴复发。梦珂……”她一把抓住我的手腕:“你再好好想想,王爷这几日可有何异常?”

    我继续摇头,前几日他还说绝不会再错过与我生命中的每一天。怎么今日就突然发生这些事情,而且竟然是这么敏感的日子。心急如焚,脑中却有如一团乱麻,理不出半点头绪。只能看着瑛笛的樱唇不住的开启闭合。

    “是不是王爷要带你走?”

    “啊?”

    “是不是呀!?”

    “是……,是。”

    “他当真如此绝情?”瑛笛倏地松了手,退后一步,怔怔地盯着我看,一脸的错鄂与落莫。

    须臾,她眼神迷茫,幽然张口:“也罢、也罢,10年前的日子如何过,今后的日子便如何过。”她愣愣地转动着手中的佛珠:“南来北往走西东,看得浮世总是空,天也空来地也空,人生渺渺在其中。深听得三更鼓,翻身不觉五更钟,从头仔细思量看,便是南柯一梦中。”

    她闭了闭眼,深深吸气,转身自己先走,到门口时猝然停步,并未转身,只留下个孤独悲凉的背影。

    “东窗事发,王爷恐已失手,进宫后你好自为之吧。你我缘尽于此,此生怕难再见,如你还有机会见他最后一面,告诉他,瑛笛……无悔!”

    无悔?

    悲恸蚀骨,我几乎痛得要哭出来,她中间故意漏了两句没说:也空来子也空,黄泉路上不相逢。

    黄泉路上不相逢,她……无悔。

    凝于眼睫的泪珠随着瑛笛飘然远去的身影,凄然落下,落在手臂上,我浑身一颤。

    看得浮世总是空,她……无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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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养心殿上静悄悄的,天子的威严弥漫在空气中将我紧紧环绕,时至盛夏,却令我不寒而栗。瑛笛的意思再明白不过,胤祥想带我逃走的事情已败露,雍正要向我兴师问罪。如若这次我再死,胤祥定不会独活于世,而这一切瑛笛早已心悟,所以她要我向胤祥带句话,她无悔。

    我缓缓下跪,动作中规中矩,不敢有半点差池。

    “奴婢富察…梦珂恭请皇上圣安。”

    “起吧,你有之身,不宜长跪。”冰冷的声音刺穿我的耳膜,他已不是当年那个事事谦逊的四爷,而是雷厉风行的一国之君。

    “谢皇上隆恩。”我一手扶着苏培盛,一手轻捂高高隆起的小腹,吃力地站起身来。

    “抬起头来,让朕瞧瞧。”

    心中没由来的一凛,我缓缓抬头仰视,四目相对,雍正已经步入慕垂之年,岁月的沧桑在他日益消瘦的脸上刻画出一道道沟壑。久病缠身,他的神情明显有几分呆滞,但他眼中的阴骘然容忽视,这种目光只有那些嗜血成动物的眼中才能看到。

    “你很害怕?”他幽幽地启口,却令我浑身一振,也许是史学家把他评价得太却冷酷,他每一张口,我就有一种毛骨悚然之感。

    不等我回答,他又笑着对苏培盛道:“来人,看坐。”

    “谢……谢皇上。”我动作迟缓,故意慢吞吞地坐下。

    他依旧颜笑,这种笑容的确能令我每一条紧绷的神经松弛下来。

    “多年未见你竟然一点也没变,还是那么怕朕,还是那么……年轻。”

    年轻?我一怔,松弛的神经再次绷紧,思绪如飞,支离的记忆被唤醒。雍正晚年曾对炼丹痴迷,求长寿不死之术,却最终被丹药所累,由于过量服食黑铅中毒而亡。而这些与我的二十年来模样未变,胤祥面容的日见年轻又有何千丝万缕的联系吗?

    问意避重就轻,挂上貌似二十年前真挚的笑容:“天子威仪,谁人不惧。这只能说明皇上多年前就显露王者之风。”

    “哦?”雍正嗤然冷笑,“这只能说明二十年前你就已窥出天机。”

    “皇上恕罪。”我连忙起身下跪:“奴婢言语冒失,请皇上恕罪。”苏培盛赶紧扶住我,看雍正的眼行事。

    “哈哈~”雍正仰面大笑,向我二人挥挥手,示意我坐下。“其他人都退下吧。梦珂呀,你若再跪可无人能扶,不会是想让朕亲自起身吧?”

    我哑然失笑,这冷笑话说得当真吓死人呀!

    雍正似笑非笑地道:“收起你那副惺惺作态的笑容,你如此笑,只会令朕想起你那人称笑面佛的表哥,我的亲弟!”

    我立即敛了笑意,这疯子怎么又提起八阿哥来了。但他既然称八阿哥为亲弟,而不是称他为“阿其那”,就表示他并未生气。

    我坐也不是,跪也不是,笑也不是,怒也不是。已经被雍正逼得快失控了,其实以我当初的脾气可能此时早已不顾命与他对斥,但如今为了胤祥、为了肚里的孩子我只能一忍再忍。

    “故人已逝,请皇上看在他是您亲弟的份儿上……”

    “已逝?”雍正一挑眉:“你以为十三弟做过什么,朕当真不知吗?”

    “是,其实是皇上放他一马……”

    “不是他,是他‘们’。”

    “是……”我几乎崩溃,说话都颤了音儿,顺着他的话茬儿道:“是皇上念及亲情,放他们一马。”

    “嗯。”雍正轻轻应了声,双手拄于御书案,随意地转动着手指上的玉扳指。“朕可以放走他们,但朕不会放走十三弟。你可曾还记得二十年前咱们最后一次见面时朕说过什么?”

    我心头一颤,尴尬失笑,深深吸气。他说过的话我怎会忘记,怎敢忘记?

    你休想把十三弟从我身边夺走,他一日是皇子,终身是皇子。早晚有一日,你会心甘情愿的做十三侧福晋。

    你会心甘情愿的做十三侧福晋!!

    当日他一言九鼎,如今他九鼎一言!!!

    “也许你不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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